第十章 闹僵了
看到如此场景，季墨CD不得不佩服起自己的小堂弟，才多少功夫，他可算是混的风生水起，是谁说他呆笨的，不过现在他可没时间去考虑这些，轻咳了几声道：“各位，今天我和堂弟还有要事，得先走一步了。” 众人说的有趣时，季墨成又忽然出现搅局，不由说道：“你这家伙，每次都是这般的说辞，要走你自己走，把你堂弟留下，我等再畅谈一番。” “是极是极。”众人挥手赶苍蝇般想要驱走季墨成，把季墨成弄得尴尬不已，只得推了把季墨轩，示意他说上几句。 季墨轩虽然也在兴头上，但也知道时候不早了，略带歉意道：“各位，家里管束的紧，今日实在是不能在留了，改日，改日我等再寻机会，把酒畅谈。” “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做强留了，不过季公子可不要食言了。”楚黎晏并不着恼，微笑说道，众人也只好作罢。 “各位，实在是对不住，今晚的酒水，我包了。”酝酿了许久，季墨成总算是等到了这个时刻，为了这个时候，他可是用尽了手段，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感觉身体都有些飘飘欲仙了，闭上眼睛等待着众人的惊叹和认可的目光，看待了很长时间，众人仍然没有做出他期盼已久的举动。 “堂哥，不是你说要走的吗，还愣在这里做什么？”季墨轩已经走的老远，转头见季墨成还站在那里，不由呼唤道。 季墨成睁开眼，看到根本就没有人理会自己，呆在那里，直到被季墨轩的声音惊醒，才喃喃的应了句，赶了过去，心里还在想，这不是他要的结果，自己的计划，全都乱套了，苦苦骗过来的钱财，居然连用出去的机会都没有，自己今天晚上来回跑了好几趟，到底图到了什么。 “堂哥，怎么突然急着要回去？”季墨轩看季墨成魂不守舍的模样，将心中疑惑说了出来。 “唉，都怪堂哥我不好，刚才入了桌才发现今天身上没带钱袋，匆忙赶回家里去取钱，却没想到和三叔撞上，询问我你的去向，我就如实相告，想不到三叔听到之后勃然大怒，本来就是一桩小事，哪知道三叔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可把我急得，这不赶紧回来找你了。”季墨成收敛了心神，知道自己还有工作没有完成，见机将刚才回来时在路上所想出来的话说了出来，“早知道，打死我也不会说出来，给堂弟你招麻烦了。” 季墨轩心头一阵rou跳，这一年下来，他可是摸透了这个死板父亲的脾性，家里面的人要是敢不听从他的话，怕是连拳脚都会用上，记得有一次自己顶撞季长陵，那天也不知道他是在外面受了什么气，二话不说就要向自己挥棍子，萧娘过来劝阻，也被他退到，额头撞在桌角上血流不止，看的季墨轩是胸中又慌又堵，自从那天起，季墨轩怕再有个闪失会牵连到萧娘身上，万事都顺着他的意思，这种事情也再没发生过，没想到老天就是不遂人心愿，家里才太平，就被他知道了自己逛青楼的事情，那顽固不化的东西还不火冒三丈，那一刹那，季墨轩的耳边甚至出现了他的斥骂声。 “祸不单行，堂哥，你也知道我爹的脾性，这次回去，怕是不会轻饶我。”季墨轩愁容满面，倒不是惧怕季长陵打骂自己，大不了也就挨上几下，季长陵也不是武人，咬咬牙就挺过去了，只不过他若真要动手，萧娘势必要阻止，到时候就怕他对自己撒气还不够，又把怒火转到萧娘那头去。 “放心好了堂弟，我都想好了，若回到家中，三叔说什么，你就只管点头认错，顺着他的话走就是，到时候我和jiejie阿爹在旁说些好话，三叔看在我们的面上，也不会真动怒的。”季墨成从旁说道，季墨轩越是默认，他越是高兴。 季墨轩心想，有那么多人在，季长陵应该也不会太乱来，不过还是有些担心，锁紧双眉，迈开沉重的步伐，不安的回到了家中，家里面早就摆起了大阵仗，除了老夫人没敢惊动之外，出门谈生意的季长佑也已经回来，家里面的三位爷全聚在一起，凝重的气氛，弄得季墨轩心慌不已。 在他旁边的季墨成担心接下来的问话会有些出入，到时候又要想办法圆谎，此刻也好不到哪里去，“阿爹，二叔三叔，我们回来了。” 季墨成略微颤抖的声音才落下，季长陵“啪”的一巴掌按在案几之上，吓得季墨轩双肩一颤，倒是季墨成，直接慌忙双膝着地，看他如此胆小，季长恒在错愕之余也恼怒起来，此等行为简直就是在给他丢脸，狠狠瞪了他一眼，季墨成这才定下心来，对啊，这次犯错的不是我，我慌什么，想到这里，四下无人注意他，又迅速爬了起来。 季长陵的视线始终落在季墨轩的身上，手掌落下，就忍不住喝道：“说，你今天晚上去哪里鬼混了？” “三弟，有话慢慢说，即便事情是真的，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季长佑知道自己的三弟先前死过一个长子，留下一个独子，也因为他天生愚笨的原因，对他的管教格外的严厉，像今天这等事儿，放在别人家那就是一笑而过，哪有像今天这般的严重。 季墨轩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你……你倒是越来越长进了。”季长陵颤抖着伸出一根手指，戳指着季墨轩气道，也不知道是从哪里突兀的抽出一根两指粗的藤条来，猛地抢步过去。 离他最近的萧娘从一开始就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季长陵身上，当所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横了出来，举手钳住季长陵手上的藤条，惊呼道：“老爷，有话慢慢说。” 见萧娘抓住自己的藤条，季长陵眉宇间的怒色更胜几分，心中气恼，简直就是不将他这个一家之主放在眼里了，你护着他，今天我就偏要打，念头一横，季长陵手上猛地一挥，就算他是个拿笔的书生，男子的力道也不是萧娘一个柔弱女子可以比得了的，藤条直接从萧娘的双手里抽了出来，在她的双手上擦出一条血痕来。 “当真是反了你们。”季长陵右手一扬，藤条已经举得老高，作势便要抽到萧娘的身上，电光火石之间，众人反应过来，想阻止也来不及了。 季长陵为人，行为恶劣，已经超出了季墨轩的相信，这一刻，他觉得自己的脊梁应该要挺起来了，男儿在世，要打我娘，就算你是我老子也不成，双脚不由自主的踩了出去，只是眨眼的功法便化作了一道虚影，瞬间消失在原地，又倏然出现在季长陵的眼前，右手一探，藤条直接抽在他的掌心处，然后被他死死抓住。 这个时候，季长恒还有季长佑才算是冲了过来，直接拉住季长陵，这要是再不阻止，可就真没完没了了。 直到自己手上的藤条被卸下，两只手被两兄弟抓住，季长陵才算是回过神来，只觉得今日自己算是颜面扫地了，连家里面的孩子老婆都管不了，还能不被大哥二哥笑话？ “犯了，当真是犯了，逆子，给我滚出去，就当我季长陵没生过你。”季长陵怒吼道。 “你气昏了，这是什么话。”季长恒季长佑两人合力拉住季长陵，从旁说道。 要不是自己的老子，季墨成还真像往他脸上吐一口，扔掉紧紧抓在手心的藤条，龇牙咧嘴表情一闪而过，转过身来对脸色刷白的萧娘道：“娘，你没事儿吧？” “二郎，娘没事，你快去向你爹认错。”萧娘满脸渴求的说道，看得季墨轩实在不忍，心下一软，便欲转头像季长陵认错。 “认错，哼，都是你这愚妇，才养出这样大逆不道的儿子来，我季长陵何德何能，这样的儿子我管不了。”季长陵怒意未消，气极说道。 季墨轩听后，就连血脉中最后残留着的一丝尊敬都消失殆尽，抿了珉嘴巴，转头直视着季长陵道：“要我想这种蛮不讲理，愚蠢自大的人认错，还不如直接看了我的脑袋来的直接痛快。” “哼哼……好，让我好好瞧瞧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季长陵气急反笑，嘴上含着一抹冷笑道。 “二郎，住嘴。”季长佑说道，本就是件小事，只要一方低头认错就能解决的事情，却演变成现在这样的状况，再这么吵下去，这对父子的关系只会是越闹越僵，“这几天让二郎先住在我的铺子里。” “他已经不姓季了，那么有本事，还怕他没地方去。”季长陵还是不肯就此罢手。 季长恒一板脸，露出大哥的姿态喝道：“够了，在闹下去，让娘知道了怎么办？” 季老妇人年事已高，要让她知道这件事情，万一要气得有个闪失，可是不得了，想到此处，季长陵也不再多言，最后只能看着季长佑带走季墨轩。季墨轩犹豫了一下，回头看了眼萧娘，见她笑着，也只能硬挤出一丝笑容，叹了口气随着季长佑离开。 季墨成直接被吓得呆住了，想不到自己只是骗些钱来，竟会搞出这么大的事情，原本还打算帮帮季墨轩说些好话的，愣是被卡在了喉咙里面，虽然有所愧疚，但他可不会因为这样就把事情的真相说出去，望了眼怒色不减的季长陵……这件事，就让它烂在肚子里好了，打死也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