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白牡丹
薛丁山何等高傲之人,听马文才问自己是否敢与他打赌,便连问都没有问一句,便点头道,“好!” “便知道薛少帅豪气干云!”马文才顺手拍了一计不要钱的马屁,这才又道,“我们今天便以白牡丹为赌注,若是我赢了,薛少帅只需要答应我一件事情便可!若是薛少帅赢了吗?在下亦然!如何?” 说到这里,马文才用眼梢斜了一眼薛丁山,一幅轻蔑的样子。 薛丁山心里这个气呀,这个马文才却不知道是什么人,两人从未有过交集。怎么见自己时,便好似自己是他的仇人一样,非但不愿意理会自己,而且言语与眼光之中,还总是挑衅自己。但听马文才如此说,也不多话,只是点了点头。 “那好,还请薛少帅拭目以待吧!”马文才道了一句,这才施施然的走上了台。 翠云很有眼力,自从羊力大仙上台之后,她便知道此次的试题已然不是普通的眼力手法的比拼,而是道术的比拼。眼看马文才上台,却也不问他需不需要东西,只是把那些铜钱便又倒在了锅内。 眼望油锅,马文才能感受到那扑面而来的热浪,他也不多事。将手一抬,便祭出了摄鬼噬魂手。只是他用出的并不是完全版,而是只有正常人的手掌两三倍大小。 虽然如此,但这摄鬼噬魂手扮相太差,黑云滚滚,附带鬼啸,更有阴寒之气向外散发。胆小者只看一眼便会觉得心惊rou跳,知道这不是什么好路数。 “鬼道功法!”薛丁山也是一个识货之人,眼中立刻分出了一丝的警惕之色。接着,他便看到那摄鬼噬魂手直接伸出到了油锅之中,狠狠的一抓。再出来时,却看手里抓着一把铜钱。 “数吧!”马文才把铜钱全部抛到了盘中,这才开口道。 数额很快的便统计出来,正好也是一百枚。 “如何?”马文才高居台上,看向了薛丁山。按照这里的规矩,以取钱数多为胜。他,羊力大仙与薛丁山虽然都取出了百枚铜钱,但是他的速度最快,想来便是今天的胜者了。 “还有人再上台吗?”此时,那翠云却是又开始问了起来。 台上众人看这三人一个比一个强横,哪里还会有上台的心思,都在下面一个劲的摇头。 “即如此,那么今天的胜者便是这位道长以及这两位公子了!”出乎马文才意料的是,翠云却未宣布他胜利,反而把三人全部说了出来。 “什么意思?”马文才心中生气,非是为了那个去见什么白牡丹的约会,而是为了没有办法拿到薛丁山的赌注。 “公子莫怪,刚才阁主传话,请三位上楼一叙,她还有一道试题。最终胜者才可留在牡丹阁!”翠云也知道这事有些麻烦,连忙解释道。 深深的看了一眼翠云,又看了看薛丁山,马文才的眼睛眯了起来,“即如此,前面带路吧!” “走了,去看看那美人到底如何?”羊力大仙也站了起来,呵呵的笑着。 “你们自去,本公子便在这里了!”薛丁山却是没有同意,板着脸冷淡的说道。 “薛公子,你若不去的话,可算你输了!”马文才立刻便加上了一句。 “去就去!”果然,薛丁山是个受不得激的人,立刻便走了过来。 在翠云的带领下,一行人穿过了大厅,又过了一条甬道,最后才进入到一个房间。这个房间并不算太大,但是装饰极为豪华,香炉中还燃着清烟,香味淡雅,颇为好闻。 “劳几位贤士久候,妾身不胜惶恐!”随着一个慷懒的声音,一个宫装美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这女子头带珠翠,粉面玉容,生得一双丹凤眼,眼中含笑带羞。穿着现在最入时的露胸装,前面欺霜傲雪。这宫装的设计颇为有趣,胸肢紧收,显得张力十足。到了下摆处,却又突然增大,给人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力。 尤其让人称道的还是宫装的下摆处,竟然如旗袍一般开了襟,款步轻移,半截如玉的小腿显露出来,微露之下更显得妩媚。 “好一个美女,果然不愧是白牡丹之名!”看着女子出来,马文才心中暗赞一句。那羊力大仙显然是被她彻底吸引,两只眼睛只盯着她的胸前,就差把眼球给塞里面了。便是那薛丁山的呼吸也微有沉重。
“劳几位贤士久候,妾身惶恐,唯有献舞一曲,请几位贤士品鉴!”白牡丹轻启红唇道了一句之后,自有丫环过来送上了一方古琴。 轻调音弦后,四指一拨,琴声立刻叮咚叮咚的响了起来。而后,白牡丹这才歌道,“风雨凄凄,鸡鸣喈喈。既见君子,云胡不夷风雨潇潇,鸡鸣胶胶。既见君子,云胡不瘳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曲声幽幽,歌声渺渺,一曲《云胡不喜》前面唱得孤寂悲凉,到后面却最低吟轻唱,又把一个妇人突然看到丈夫回家后的喜悦心情表现的淋漓尽致。 “果然不愧是长安城第一花魁,这歌完全的抓住了人心,她有此盛名也在情理之中!”马文才赞叹道。这曲子表现的是妻子乍见到久别的丈夫时的喜悦心情。被白牡丹唱的哀中有艳,让人心痒难耐。话说,小别胜新婚,两人久别之后,当做何事,却是不用想也知道。 “好一个《云胡不喜》!”马文才击掌相合赞叹一句,接着站了起来,“在下到有一首诗,送于姑娘!” 说罢,负手而吟,“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啊!”听了马文才的诗,白牡丹不胜欢喜。这首诗表面夸的是花,而实际上夸的是人,若是能流传开来,她的名声将会传遍整个大唐。 她连忙斟了一杯酒走到了马文才的身前,双手捧杯,问道,“敢问公子,这首诗可有名字?” “有,便叫《赏牡丹》。”马文才回答道。同时心里到是颇为不好意思,因为他又抄袭了。 “多谢公子赠诗之情!” 听闻此诗名为赏牡丹,白牡丹的脸上露出一丝羞容,双手捧杯奉酒时,还轻轻用指指轻抹了一下马文才的掌缘。 “如此来,我应当能取胜了吧!”马文才接过酒杯,心中慢慢的想着。若非是为了那个赌注,他还真不想当文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