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八章 jian雄与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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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倾盆落下,苏特伦无力的跪倒。历史也许已经重演完毕,但他却不甘于此,也不情愿如此干脆的就承认自己的无能。也许在敌人眼里,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但苏特伦不能后悔,哪怕在世人心中,他已经成为了恶魔。 大雨如注不停歇,寒气也不散,雨点在视线中连成了网,苏特伦一片怅惘。这是苍天在为他这个“jian雄”流泪,还是在为冤魂的飘散而恸哭 苏特伦任凭暴雨洗礼着自己的身体,一股股水流宛如小蛇般流窜在湿漉漉的头发上,他多么希望这场大雨,能够洗去他手上的血腥,洗去他过往的杀戮之罪,甚至洗去他的前尘过往,让一切归零。然而这么想,算不算一种示弱呢没有他苏特伦,又有谁能安定天下 逝者已矣,他们固然的不幸,但痛苦也只有一瞬,而生者却要连同逝者的悲伤一同背负着,他们心里的伤痛又有几人能读懂至少被伤害的一方还能喊痛,那伤人的一方,却连喊痛的资格也没有,而谁更“受伤”,则不言而喻。 雨中的荒城,死气笼罩的阴霾,夏言风在远处勒马眺望,嘴角扬起了冷笑。他心知肚明城内发生过什么,雨水冲刷不了的鲜红罪证,深刻的表明着真相的符文。 “没必要进城了刘兄,你也该明白发生了什么吧”夏言风看着刘玄青,眼神交汇示意。 “会长就在城里吧。”刘玄青淡淡了应了一声,并未直接言明。 “气息不会骗人的虽然很微弱,锐气也消减了不少,但他的军队都在城中那是必然的。”夏言风道,“只不过城内除了他们,就找不出半点活人的气息,我想” “他屠城了。”刘玄青以冷冷冰冰的态度接口下去,“是这样的话,实在是” “他们还没有离开现场,这附近并没有魔族出现。屠城的事,定然是苏特伦做的,要是魔族干的,恐怕苏特伦不会守在这片废墟之上,而且魔族就如先前那样,一定会用瘟疫来同化人类,而不是留下那么多鲜血与尸体。”夏言风说道,“也许是苏特伦想防患于未然,先下手为强吧,毕竟瘟疫即将来袭,平民百姓多了也是累赘。” “有道理啊”刘玄青冷呼了一口气,转而便是一脸愠色怒起,拳头捏紧了起来,“但这么做的话太过分了只要还没有感染,他们就是活生生的人类,怎么能嫌弃平民百姓碍事呢王者也是该有仁心方可建功立业啊瘟疫还没来,就自说自话不可原谅” “也许他有什么难言之隐吧”夏言风大概觉得刺激够了,但他明知现在不管说什么都是火上浇油,然而这正是他的目的,“等瘟疫来了就来不及了,再说苏特伦又不是第一次屠城了。” “不论有什么难言之隐,把屠刀挥向平民百姓就是不可饶怒的罪孽”刘玄青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杀人放火可是强盗行为,岂是正统的人类公会应该做的” “哎呦呦,可别这么说嘛,杀掉一帮无知的平民,苏兄恐怕根本不会放在心上的。别忘了,他可是崇尚威武自强的主。”夏言风继续煽风点火,惹刘玄青怒火中烧,进而仇恨起苏特伦来,“再说了,所谓屠一城降十城屠城的黑暗兵法,也可以震慑魔界的势力,在边界地带屠城,就是要让魔界知道,他苏特伦连同胞都敢屠戮,对魔族又岂能手下留情” “荒唐”果不其然,刘玄青已被激得怒不可遏了,“拿同胞的性命作儿戏来开涮,算什么英雄好汉把屠杀当做家常便饭,那他苏特伦同魔族有什么两样普天之下的黎民百姓,又岂会容许一个嗜杀成性的恶魔来主宰江山的命运呢” 眼望着碎尸遍地,城边皆是烈焰焚烧的痕迹随着雨水淋湿,护城河里的尸体仍在漂流,满目血腥,湿漉漉的空气里仍夹杂着腐臭味和燃烧的气息,满眼的狼藉换了谁都会觉得不堪入目,至少继洛丹城血劫之后,又一座“死城”诞生了。 夏言风自然是可以理解的,他也推断出了苏特伦屠城的真相。他心照不宣,怕是目的也达到了吧而他的险恶用心就在于此,即便没有像苏特伦一样得到尤娜的提示,他也猜透了苏特伦此行的真正目的,然而这样的目的只有他明白就好了,苏特伦要做什么并不关他的事,刘玄青和苏特伦决裂于此,对他来讲才是最完美的画面。 依然麻木的跪在雨幕下的街头,苏特伦让苏洪仓先领军在城外待命,他想一个人静一静。剩下的那些感染过病毒的尸体,等待雨停之时,才集中起来焚毁。而现在,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昏乱不堪的街道,传来了雨色中清晰的脚步声,气息越逼越近,那是刘玄青独有的王者气场。而苏特伦却无心去感应,任凭雨点让他的脸色蒙上迷离。 刘玄青缓步走到了苏特伦面前,苏特伦一脸茫然的抬起了脸,四目相视间,却从对方的神情中读出了冰冷。两人在同一条街上,才隔着十几米的距离,而他们的心,却早已陷入狭径。 “刘兄你终于来了么”苏特伦微微苦笑。 “都是你做的好事吧”刘玄青的神色异常的冷淡,“回答我回答我,苏特伦会长” “是是我做的我屠城了,我也不想狡辩,我的所作所为,与刘兄常挂嘴边的仁义背道而驰了”苏特伦有气无力的说着,他还搞不清,刘玄青为何会出现于此。 “哼哼,果然你果然贯彻了你弱rou强食的凶残意志,你我并不是同一世界的人啊。”面若寒霜,异常冰冷,“你杀戮之心太重,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你这样子可不会讨人喜欢。” 刘玄青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冰冷,他的手中已亮出了一红一蓝,同时散发着温和与警觉两种气息的“雌雄双股剑”。而从刘玄青满脸的敌意中,苏特伦也是心知肚明了,他屠城的行径是不容狡辩的,而他这么做,也已经彻彻底底的失去了刘玄青的心,至少他们两个,往后再也没有合作的可能了。 “刘兄我可不是为了讨人喜欢才这么做的,你听我解释。”苏特伦急忙站了起来,他心想着或许还有挽回的余地,“屠城是我不对,但我不得不这么做我是为了阻止瘟疫的蔓延,我本不想屠戮全城的他们感染上瘟疫只会对人类造成更大的威胁,所以我必须杀光他们” “我不想听。”刘玄青冷漠了摇了摇头,“无论如何,一名王者,是绝对不可以对手无寸铁的黎民百姓举起屠刀的,没有人会不唾弃一个已经沦为恶魔的君主。” “你你倒是说说看不屠城,我还能做什么你的那套仁义真的管用吗”苏特伦怒不可遏,至少他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如果非要给他扣上“暴君”的帽子他也忍了,但被刘玄青抓住屠城的污点大做文章,那简直是比天打雷劈还难受。 刘玄青将象征“杀戮”的赤色之剑指向了苏特伦,他面无表情的样子着实与以往不同,他的心中夹带的悲愤,苏特伦也能感受得到,但他那充满寒意的眼神则令苏特伦心冷不堪。 苏特伦需要有人来理解,而不是有人来给他火上浇油。刘玄青眼中的失望深深的刺痛了他,他不愿意接受自己的解释,因为屠戮平民是原则上的问题,是人性的底线,刘玄青会恪守,但苏特伦不会。但若换了刘玄青来,以他不肯果断杀戮的个性,十之会酿成瘟疫横行的祸患。他无法理解所谓的“仁义”对战争和阴谋诡计有何帮助但刘玄青却是为因此较真的人,以“人心”为首的他,眼中是绝不能容下一个将屠刀挥向平名的刽子手的。 “你出于何种目的都无所谓,你既然承认了你的罪行,你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刘玄青冷若冰霜,神情不免多出了一分残酷,“你是jian雄,而走到哪里都会做一个仁者,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但留下你这样的jian雄存活于世,天下只会被搅得更乱。” “假仁假义你根本什么都不懂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不过是个局外人,我的将士们还会拥戴我说我会搅乱天下,你倒是把魔族置之何处”苏特伦气势汹汹的怒吼了起来,想要张扬自己的气场,然而越是这么吼,就越证明自己心虚,此时此刻,他的气场已经输了刘玄青一大截了,因为刘玄青是把自己立在一个正义制裁邪恶的角度之上。 “你比魔族更可怕“刘玄青的嗓门也陡然加大,“魔族至少不会随随便便屠戮自己的同胞,而你对待同胞尚且如此,刘某已无法在信任你了一个没有人性和良知的人,比魔鬼更可怕世人只会咒骂你、唾弃你。我是局外人不假,但我至少明白,唯有仁者可行天下,胸无仁爱,天地不容你今日能屠非里亚城,来日定会让整个天国大陆都血流成海” “住口我是为信仰而屠城我是阻止魔族的入侵,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天下人着想的正义行为”苏特伦愤然怒喝,他也知道,咆哮是胜者的专利,但他也不能容许有人在此奚落于他,“你可以看错我苏特伦,但我依然是我若成为仁者就是招来祸患,我宁愿让世人唾弃我但如果为了讨人喜欢就去改变自己的信仰,那么信仰又有什么意义存在呢” “哼你不必振振有词,这枚污点,是你无论取得多少功绩的抹不去的。”刘玄青冷然,“你的人心已经败丧殆尽,我不可能继续跟着一个屠城狂魔走,而留你存活,只会有更多的无辜者丧命你手。作为屠城的凶手,你已经连作为一个人的尊严都没有了。” “你也不必教训我”苏特伦气愤的抽过战刀在手,“你也不过是个伪君子罢了” “刘某是不是伪君子,与你屠城一事好像并无关联吧我想就在这里杀了你,也算是为天下除去一枚大害吧呵呵,你连作为一个人类最起码的道德原则都可以不遵守,你根本已不配做人你是人类的败类,是恶魔若能今日结果掉你,刘某也算是为天下人积德行善了。”刘玄青说着便抬起了红色的“杀戮之剑”,蓦然涌来的杀气仿佛冤鬼的泣鸣一般,凄厉骇人。 “哼,你会后悔你对我说过的每一句话,早晚都会”苏特伦战刀迎来,他可不想坐以待毙,这世上,可不能没有他苏特伦 “不会后悔因为刘某坚持的才是人间正道” “收起你虚伪的面纱你的狼子野心,我岂能不知休要拿仁义粉饰自己,要想取我性命,你还差些火候呢”苏特伦咬牙切齿的选择迎击,这番羞辱,他岂能咽下他若死在这里,岂不是让愚昧的世人和魔族一起拍手称快吗这场阴谋,是该划下句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