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借刀杀人
人类是高级动物，作为食物链的最顶层，是因为人类有智慧。 从一百多万年前的元谋人，到五十万年前的北京人，都留下了用火的痕迹。人类最初使用的都是自然火。从人类掌握人工取火发明以后，原始人掌握了一种强大的自然力，促进了人类的体制和社会的发展，而最终把人与动物分开。 虽然有些动物也有智慧，但是都没有人类考虑问题那么复杂。 虽然人类考虑问题复杂，但往往因为情绪上的变化，又往往会犯冲动的毛病。 刘涛提着房世义的衣领，翻墙进入薛府。 薛府后宅原本养着一条狗，用来晚上看家护院。刘涛第一次来薛府踩点的时候，就发现了这条狗的存在。于是在第二次来的时候，刘涛随身带了个rou包子，包子rou馅里加了毒药。这倒霉的狗吃了刘涛丢下的包子，没多长时间就趴在地上不动了。 第二天，薛府发现后，虽然感觉奇怪，但也查不出狗的死因。毕竟不可能到县衙，请个仵作来给狗验尸吧。所以薛员外就让下人将狗埋在了院子中的一棵树下，做了化肥。这事也就这样不了了之了，薛家也没有立即再弄一只狗来…… 刘涛知道薛府没有狗了，晚上更没有护院的家丁，所以刘涛提着房世义轻轻跳落在院中。刘涛拎着房世义来到薛娇的房门前，低声告诉房世义，这就是薛娇表兄住的房间。 房世义听完，立刻挣脱刘涛的束缚，握紧手中的匕首，推开房门，迈步闯了进去…… 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房世义一边回忆，一边身体不自觉的颤抖着。虽然现在刚刚开春，但当他讲到这里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打湿。 房世义努力的平静了一下情绪，刚要继续讲述下去，‘嗖’的一声，一只袖箭插入了他的咽喉。房世义一声未吭，带着对世间的眷恋，躺在地上不动了。 事情来的太突然，因为是在后堂秘密审问，所以鲍宁等四人，根本没想到，有人居然敢在锦衣卫的地盘，干杀人灭口的事情。何况后堂门外，还有张石甫看守戒备着。 种谔、边云二人，纷纷抽出腰间佩剑。种谔留下守护鲍宁安全，边云则飞身出了后堂，同时喊道：“有刺客!” 张石甫听到有刺客都要哭了，自己负责守卫厂公的安全，怎么总会遇到刺客？这接二连三的刺杀，虽然目标不是自己，但如果厂公有了闪失，自己也难逃干系。 更让张石甫奇怪的是，院子中除了手下的负责巡逻的锦衣卫外，根本就没有任何人出现过啊!这刺客难道会上天遁地不成？ 张石甫也顾不得多想，抽出腰刀跳入院中。紧接着眼前飞来一物，将他压在身下。 边云来到院中的时候，只见张石甫被一个身着皂衣的大汉，压在地上，两人叠罗汉一般就躺在地上，两人身旁还有两把他们掉落的单刀，看样子着实都摔的不清。 还没等两人缓过劲来，涌入院中的锦衣卫校尉，已经将两人分开了，然后将那个不知道身份的刺客，捆绑个结实。 张石甫让锦衣卫校尉，搀扶起来后，顾不得疼痛，挣开锦衣卫校尉的臂膀，冲到刺客面前，朝着刺客的肚子，狠狠的剁了一脚，但没想到刺客早已暗中运气，这一脚下去，刺客什么事没有，张石甫却蹲在地上，捂着脚，大汗淋漓的呻吟起来…… “把刺客压进后堂，听候厂公发落。”边云将腰刀插入腰间刀鞘吩咐道。 鲍宁坐在后堂的帅案之后，心中十分气愤，在自己眼皮底下案犯被人灭口，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上次是在贺兰山的行宫，五个刺客被人灭口，在自己眼前。然后自己也差点让对方所伤，虽然最后查出五个刺客的身份是云顶山铁佛派的门徒，而且当地官兵，已经在锦衣卫的带领下查封了铁佛派。但是铁佛派的掌门人清虚真人却是不知所踪。 今天刚拿到的案犯，又被人灭口了，一二再再而三的发生这样的事，怎么能不让鲍宁气愤呢。 种谔俯身查验了房世义确实已经断气，顺手从房世义的喉间，将袖箭取下，仔细的观察了一番，然后来到鲍宁身前，耳语了几句。随后又将袖箭呈递给鲍宁。 鲍宁听完脸色立刻凝聚起来，拿着袖箭也认真的查看起来。 “禀厂公，刺客已经拿到，请厂公发落。”边云迈步进入后堂，弯腰禀报道。 “将他带进来，本公要单独审问于他。你们都退下吧。”鲍宁吩咐道。 鲍宁之所以让其他人回避，是因为刚才听种谔说，这个刺客来头不小，身后应该有个巨大的靠山，因为这袖箭种谔以前见过，所以提醒鲍宁，这个刺客处置起来，会很辣手。 鲍宁知道了刺客有着强大的背景后，自然不愿让种谔、边云和李唤章参与进来，因为知道的越多，往往越容易带来危险。 鲍宁身为东厂厂公，现在又是仁宗赵祯的红人，自然不怕刺客背后强大的背景，鲍宁有自保的自信，何况还有雨洋公主赵颖的存在，所以鲍宁决定这个马蜂窝，自己一个人去顶。 “你是什么人，说说吧。我想拥有这枚袖箭的人，也不会是什么胆小怕事的庸才，你背后的主子，也不怕你们会说出他是何方神圣。”鲍宁屏蔽了众人后，对刺客说道。 “你凭什么知道我背后的主人，不怕我们将其供出来？我说出来，但倒是可以，但是你认为，你知道答案后，你还会有资格存活在这个世界之上吗？放了我，有些事，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有些人，更是得罪不起的。”刺客昂首说道，表情里带着对鲍宁的不囂。 “呵呵，我不管你身后的主子是说，今天我鲍宁就想知道。 按照常理，你们这些刺客在每次执行任务的时候，领口都会封有剧毒，以便在任务失败的时候，服毒自尽。而你被擒后，居然老老实实的，让我的锦衣卫校尉将你擒住。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你不怕暴露自己的身份，而且凭借着，你特殊的身份，有信心，从这里平安的出去，对吗？”鲍宁分析道。 “你是东厂厂公鲍宁？”刺客略带疑惑的问道。 “如假包换!怎么样，现在可以说了吧？”鲍宁问道。 “原来是厂公大人，失敬、失敬!草民，名叫刘涛。身份就不说了，虽然草民知道厂公大人，不惧怕草民身后的背景，但是有些事还是最好不要从嘴里说出去，厂公请看草民怀中的腰牌。”刘涛说完，低头示意腰牌所在的位置。 鲍宁伸手将腰牌取出，这才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