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这信息量有点大
“我们渡鬼师其实是有级别划分的,大致是可以分成三等九级,由下而上分别是丙等初、中、上,乙等初、中、上,甲等初、中、上。”爷爷那慈祥的声音,为这段被某种力量封印已久的记忆拉开帷幕。 “哦。”我似懂非懂的抬起头,看着烛光中爷爷布满皱纹的侧脸,想了想,又问:“那这些等级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的。”爷爷侧过脸来,爱抚了一下我的头,这才继续说道:“最主要的还是图腾之力的弱强,怨魂珠使用的反噬大小,以及所得到被渡鬼魂的感恩之力大小的区别。算了,现在给你说这些太早,你还没有接受传承,等你接受传承以后,我把族典给你,到时候你就懂了。” “哦。”我的回答似乎有些不情不愿,旋即又仿佛是想到什么似得,举起稚嫩的右手,用左手拉开袖子,在爷爷面前晃了晃:“那个怨……怨魂珠,是这个吗?” “对。”爷爷看着我的手串说道。 “那这个珠子是做什么用的呀?”我又问。 “唔……”爷爷想了想,似乎是在想怎么给我回答,想了好一会,才是定了定神,似乎是终于想到了措辞一般,对我慈祥的笑了笑,说道:“我们不像黑族那些人,天生下来就是有与鬼族作战的能力的,但我们和黑族一样,同样传承着吸引鬼物的气息,因此我们需要一些自保手段,以防被那些被怨气支配,完全不讲道理的鬼物袭击。这怨魂珠,就是我们的自保手段,用我们的气血引动,他可以封印相对应等级的鬼物,当然,也会被反噬,需要好一阵子休养,等级越高,反噬越小。” 那时的我,似乎已经有了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听到爷爷的回答,便是一连串问出好几个问题:“我肚子上的图腾不就是自保的吗?为什么还要这个珠子,这个珠子和图腾哪个厉害?鬼不是很和善吗,为什么要袭击我们?” 爷爷也被我这一连串的问题问的有些发愣,不过他却仍是耐住性子,给我解释道:“怨魂珠和图腾之力是不一样的,怨魂珠主要的功能是封印,而图腾之力则是攻击,冤魂珠是死物,是你的武器,而图腾之力是活物,是你一生的伙伴。至于鬼的问题,傻孩子,这世界上,本来就只要有善就一定有恶,只要有光就有暗,鬼也有善恶之分,只是他们的善恶大多不属于自身的选择,而是外界的因素。” 前面关于怨魂珠和图腾的回答,那时的我倒是听懂了一些,但后面的就完全听不明白了。 爷爷却仿佛是打开了话匣子一般,依旧滔滔不绝,自顾自的说着:“除了那些死前就是大jian大恶之人外,没有满足愿望的鬼魂也会随着时间,体内怨气越来越重,逐渐恶化。黑白两族先祖统一了对他们的等级划分,并传承至今。由弱及强分别是:冤魂、怨鬼、恶魄、凶灵、魑、魅、魍、魉。根据各自性格和外界,恶化的速度是有区别,但肯定是会恶化,就像人都会老一样。我们渡鬼师,主要的任务是渡化前三等,因为最顶级的渡鬼师,最强大的图腾之力,配合怨魂珠,也只能对付前三等,当然,我们族史上,也的确有英祖可以把凶灵渡化,但也是极少数中的极少数。所以啊,延儿,以后你成为渡鬼师,丙等时,就老老实实渡化冤魂,乙等时,慢慢尝试渡化怨鬼,如果甲等了,遇到了怨鬼,也不要贸然渡化,见到凶灵,就尽力跑,尽力躲,那是黑族的使命,不是我们的。我们族本来就香火不旺,一切,大局为重。” 那时的我似乎也是听进去一些了,又问:“那见到魑魅魍魉呢?也跑吗?” 爷爷却是摇了摇头,道:“遇到魑魅魍魉,就跑不掉了。” …… 消化完这一段记忆后,我长长的吐了口气,这段记忆的信息量很大,有我急需知道的事情,也有我之前一知半解的,也有我还没想到的。 抬起头,却发现此时冯清的房间里,却已经是空无一人了,我有扭过头,却见冯元超正局促的站在门口,好奇的向我身上打量。 我不禁问道:“冯先生,那个黑先生呢?” “噢!”冯元超回过神来,大概是觉得倚在门上有些失礼,连忙是站直了身子,下意识的整了整衣服,然后说道:“他说清儿离开了,他也放心了,见你似乎在出神,让我转达对你的谢意。” “哦。”因为冯元超说的合情合理,我倒是也没有多想什么:“既然此事已经善了,我也就不多做叨扰了。” “诶诶诶,吴先生哪里话。”冯元超摇了摇头:“是您让我解开了心结,这样吧,用顿便饭再走?”
便饭?想起他家的所谓的便饭,我便是有些哑然,比起那么奢华的“便饭”,我倒是更愿意与希楼吃夜市的“大餐”。 于是,我便是摇了摇头,婉言回绝道:“谢谢您好意,但已经约了人,在等我,不好意思了。” 又被挽留了几句,见我执意要走,冯元超便也不再挽留,一口一个“先生”的把我送到门外,又是强行的给我塞了个红包,才关上大门。 我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却见到不远处希楼那有些孤单的身影。 想起不久之前的事情,我心中再生愧疚,便是快步向希楼走去。 希楼听到我的脚步声,转过身来,看我一眼,语气平淡道:“事情办完了?” “恩,走,请你吃大餐。”我说。 “没胃口,不想吃,回店里了。”希楼说道。 看得出希楼还在生我气,我在路上思索很久,终于,在回到店里以后,我拿出黑宏成给我的那块令牌,在希楼面前晃了晃:“你猜这是什么?” “令牌啊,那么大一个字,你当我眼拙啊。”希楼翻了个白眼。 “是令牌,我是让你猜,这是什么令牌。”我笑嘻嘻的说道。 希楼又瞪了我一眼,咕哝道:“不猜。” 嘿,别人可能猜不透希楼的小心思,我还能不了解,嘴上说不猜,实际上估计比谁都好奇。 于是,我便是故作自言自语的,把今天所有希楼所不知道的经历,以及我获得的新的记忆说了出来,说完最后一句,我正要做“总结陈词”的时候,却是见希楼猛然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