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王者之路
高文注视了一下阿尔托莉雅和黑化saber之间的战斗后，默默的转身跟着黯皇离开了。他还没有做好面对王的准备，在他心中王的失败都是他的责任，如果那时候没有被仇恨吞噬内心的话，也许结局会不同吧，高文参加圣杯战争就是为了挽回自己的错误。 黯皇带着高文离开了，空皇带着海格力斯也离开了，一下子战场空旷了下来。 而此刻还在战斗的就只有阿尔托莉雅和黑化saber以及lancer和lancer的战斗了。 “你就只有这点程度吗？不是夸下海口要让我退出圣杯战争么。就只有这点程度的话，还差得远呢。”一直只守不攻的黑化saber忽然爆发，一击逼退阿尔托莉雅，之后连续几剑一剑快似一剑的直攻向阿尔托莉雅全身的弱点和要害。 虽然早就预料到黑化saber的爆发不过没想到爆发后居然有这样的威势而且那仿佛以命搏命一般的攻击方式大出阿尔托莉雅预料，一时之间阿尔托莉雅只能被动防守毫无还手之力。甚至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就怕说话的一瞬间分神会酿成无法挽回的局势。 “阿尔托莉雅·亚瑟·潘德拉贡。你……还在迷茫啊。你的王道是什么，你的骑士道又是什么。为什么你拯救的人民会背叛你，为什么臣下们会说王不懂得人的感情。为什么大不列颠会分裂，为什么你拯救的故乡又一次经历战火。这到底是为什么呢。你的心中还是没有答案吗。”连续几个为什么出口，黑化saber手中的攻击越发狂暴，仿佛是想要击杀阿尔托莉雅又仿佛只是在单纯的发泄情绪。 在黑化saber的逼问下，阿尔托莉雅的动作越发缓慢，越发迟钝了。仿佛随时都会被黑化saber击中一般。 “碰”无形之剑与漆黑之剑又一次交击，从剑身上传来的强大力道直接把阿尔托莉雅击飞了出去。半跪在地上阿尔托莉雅的眼神中稍稍带着一丝迷茫，不过下一刻就被认真的眼神掩盖了。 “说了这么多为什么，那么你找到了吗。这些为什么的答案。”借着誓约胜利之剑站起身，阿尔托莉雅坚定的目光注视着黑化saber。就是因为不知道为什么才想重来一次，就是因为不知道为什么才感觉自己不是一个合格的王者，也许当初应该选择别人来成为大不列颠的王，而不是亲手覆灭了自己国家的自己啊。 “不需要了。”对于阿尔托莉雅的质问，黑化saber表示出不屑一顾的意思。 “什么？” “我已经不需要知道这些答案了，因为我是抛弃了王道，抛弃了骑士道，抛弃了理想，抛弃了一切，只为了自我的阿尔托莉雅。”严肃的眼神逼视着阿尔托莉雅，黑化saber没有继续穷追猛打。直接坦言了真实的自我。 “荒谬，所以我说你不可能是我。如果是我的话，是我的话，为了拯救大不列颠，为了完成我的理想。我愿意抛弃一切。就算是女儿身，就算是愉快的童年，青春，人类的身份。甚至感情。如果王道不需要这些的话，我全都可以抛弃，只为了我最终的理想。”阿尔托莉雅眼中的迷茫已经散尽，坚定的目光与黑化saber对视着。气势一分不弱。 “呵，如果为了你的王道要抛弃你的骑士道呢。你到底是遵循所谓的骑士精神还是贯彻自己无情的王道呢。我可爱的骑士王哟。”嘴角勾起一丝轻佻的冷笑，黑化saber问出了一个尖锐的问题。 迷茫又一次从眼中闪过，阿尔托莉雅沉默片刻回答道：“王道和骑士道并不一定会冲突，也许是可以调节的。”也许王道和骑士道可以调节，甚至本身就存在骑士王之道。 但是明显此刻的阿尔托莉雅还是没有得出结论，如何才能让骑士道和王道融合，此刻她面对的问题依旧是，到底是王道重要还是骑士道重要。也许此刻的阿尔托莉雅依旧走来骑士道上，还没踏上真正的王道。其实王道并不一定是无情的。无情的只有天道就够了。 “哼。还是一如既往的天真。如果你依旧保持着这种想法的话就算得到圣杯也只是重演悲剧而已。好自为之吧。”冷哼一声，黑化saber转身就走。 “saber你想去哪里。”见黑化saber貌似打算离开阿尔托莉雅出声阻止道。 “…………”没有回头没有停留，理都不理身后的阿尔托莉雅，黑化saber走回爱丽丝菲尔身边带着她往外走去。 “等下，saber，我的话还没说完。”阿尔托莉雅紧追几步追上黑化saber。不过迎接她的是黑化saber势大力沉的一击。忽然遭受攻击阿尔托莉雅横剑在胸挡住了黑化saber来势汹汹的一击，不过剑是挡住了力道却挡不住，阿尔托莉雅被一击击退几十米的距离。由此可见黑化saber的攻击有多么恐怖。这还是为解放真名的时候呢。再也没有理会被击退的阿尔托莉雅，拉着一直回头看阿尔托莉雅的爱丽丝菲尔黑化saber离开了。 视线一直追随者远去的黑化saber，阿尔托莉雅立在原地久久久久无法动弹。没想到第一个否定自己的人居然就是自己。虽然这个自己不是‘真正’的自己。但是阿尔托莉雅确实感受到了黑化saber身上的精神。那并不是骑士精神也不是王者之气。相反刚才的战斗中阿尔托莉雅居然在浑身都是怨恨和黑暗的黑化saber身上感受到了正义和牺牲的精神。应该说不愧是自己么，就算是已经‘堕落’最终还是那样的甜啊。这才是真实的自己本性吧。 “没事把，莉雅。”一直没有插手阿尔托莉雅的战斗，直到战斗结束安言才接近阿尔托莉雅身边。这是阿尔托莉雅难得的机会啊，与自己相互印证和较量。说不定还会是一个突破的契机呢。 “嗯，没事。”低垂着脑袋，一直坚守骑士道的阿尔托莉雅少有的露出了一丝沮丧。沮丧？在阿尔托莉雅身上居然感觉到沮丧？这不得不说阿尔托莉雅确实被打击到了呢。 “得到了很多收获把。”把阿尔托莉雅的沮丧看在眼里安言却没有戳破。这时候安慰什么的都是没用的这种问题只能靠阿尔托莉雅自己想明白。当然适当的引导一下也有不错的效果。所以安言也没有安慰她，只是笑嘻嘻的对着阿尔托莉雅说道。 “嗯，确实学到很多东西，这么多的为什么被saber问出来，不知道为何我心中的迷雾反而减少了很多。而且刚才的战斗与其说是战斗不如说是在训练一般。saber一点都没有下死手的意思，出来最后一下。”回忆一下刚才的情况，阿尔托莉雅忽然发现从头到尾saber都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反而像是在教导自己。 “莉雅，你还在迷茫与王道和骑士道之间吧。或者还在迷茫自身的王道正确与否。你有答案了吗？”轻松之后安言的脸上露出严肃的表情问道。虽然没有做过皇帝什么的，但是没吃过猪rou还没见过猪跑么。而且FATE的动漫安言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特别是对里面三位王者各自不同的王道感触很深。说不上安言的想法一定是对的，但是也许可以给予阿尔托莉雅不错的帮助呢。 “嗯（摇头）。不知道，还不知道，对于我走过的路反而更加动摇了。也许我真的不适合成为王，说不定有人比我更适合。我现在反而越来越期待圣杯的愿望效果了。”摇着头，阿尔托莉雅的眼中净是迷茫之色。 “……如果一直下去的话，莉雅。说不定这一次的圣杯战争你会破茧成蝶，真正领悟自身所选择的王道。”联想起原著中的剧情，一击刚才战斗中出现的几位servant，安言觉得如果好好谋划一番的话，说不定真的可以解决阿尔托莉雅心中的心结，让她真正的挣脱束缚，飞向蓝天。 因为这一次的圣杯战争，对于阿尔托莉雅此刻的状态太有帮助了。 单单这一次圣杯战争中出现的不同王道的王者就有好几位，霸王之道征服天下的征服王伊斯坎达尔，孤高之道坐拥天下的暴君英雄王吉尔伽美什。仁义之道爱民如子创建贞观之治大唐盛世的唐太宗李世民。魔王之道布武天下以武服人的第六天魔王织田信长。四位王者各自都走出了自己的王道，获得了军心的征服王，获得了世界承认的英雄王，获得了民心的大唐王，以及武御天下的第六天魔王，再加上阿尔托莉雅这位想走仁义民心之道却走上公正无情之道的骑士王。其中有失败的也有成功的。但是不管失败还是成功他们都走出了属于自己的王道。在他们身上阿尔托莉雅说不定可以领悟出真正的王道。安言期待着王之酒宴的到来，更期待着阿尔托莉雅的蜕变，脑海中隐隐浮现出那位洁白的完美骑士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