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离家两路 真龙九脉
想起孙猴子，敖烈忽然想到了孙猴子学得本事的那处地方，不由心中一动，暗道：“不如我也去那灵台方寸山，三星斜月洞，拜个须菩提祖师为师，跟猴子做个师兄弟。一来拜师学艺可算得是个离家的好借口，二来也学得一身好本事。只是我只知那方寸山斜月洞是在西牛贺洲，具体是在哪里却也不知，能否寻得也是个未知之数。而且，那里还在不在恐怕也不好说？” 他前世便是十分喜爱《西游记》的，看过原著十几遍，相关的影视作品也都看，还常混迹于讨论《西游记》的许多论坛中，跟人研讨。其中关于孙猴子的受艺师父须菩提祖师究竟是哪方神圣可谓是这部书中的一大不解之谜，论坛中讨论这个问题的也非常之多，许多贴子都说得有鼻子有眼，还论证得有理有据。猜测有多种多样，但有一个大致认同的方向，那就是须菩提祖师可能是佛道两门中某位大能的化身，专门变化作须菩提来教授孙猴子本领的。那什么灵台方寸山，三星斜月洞都是用法术变化，临时搭建的影棚，演完了教孙猴子这出戏码，就拆棚撤了。 敖烈前世倒是都不大认同这些猜测，认为他们是主观臆会，人家书里既没说，却非要去猜测。可能就是人家随口起一个名字，偏偏后人却要去猜测许多。非要说隐射什么，暗含什么。他认为这是把简单的复杂化了，简直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他跟人讨论只讨论书中有的，书外的基本不参与。 不过这些帖子，他也都有看，只当作闲散，看完一笑罢了。不得不说，许多网友当真是奇思妙想，天马行空，许多猜测想法却也十分有趣，有的更让人喷饭。有一些，倒也十分有理，是比较严肃的推论。 关于须菩提祖师身份的猜测，敖烈倒也比较认同那个大部分人都认同的猜测方向，觉着倒也有些道理，很有可能。只是，以前是讨论一部小说，与切身无关，无论是真是假也都当不得什么，与他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但现在却不同了，他穿越到了这个世界里，成为了其中的一个人物，所以便不得不把那些可能考虑在内。 如果按照那个猜测的话，孙猴子前脚一被赶出师门，那须菩提祖师后脚也就搬场了，那个灵台方寸山，三星斜月洞也就不再存在了。如果当真如此的话，却叫他再到哪里去寻这处地方。所以，果真如此的话，此路便不通。他不能只奔这一条路去，应当考虑周全。 “在不在，总要寻过才知道，这便当作第一条路吧！”敖瑞心中寻思，“第二条路吗，最好就是能求外委一个什么江河的龙王，这也是名份正当的离家而去，到时自家做龙王，哪怕地方小，那也是逍遥自在的很。只是，这四海龙族子弟外放为职，需得成年，我如今却还差着五岁。虽然我天生九脉俱通，比到得成年的龙也不差什么，而且也不过差个五岁，现在去求职也并无不可；但我与龙王老爹关系不和，还是按着规矩来的好，总要让他无话可说才是，现在去求，多半是不会允准的。也罢，不过就是五年罢了，忍忍就过去了。趁这五年的时间，我便先去寻那灵台方寸山，五年时间内若寻不着，便走这第二条路。孙猴子现在被压在五行山下不过才一百多年，我怎么着也至少还有三百年的时间，倒也不必太过着急。” 龙有九条经脉，分别为水、火、风、雷、天、地、人、阴、阳这九脉，被称作真龙九脉。水脉通，能控水；火脉通，能控火；人脉通，则能化为人；其它类同。 每一条龙出生时，都非是九脉全通，有的是通一条，有的是通两条，有的三四条、五六条，甚至有的一条也不通，需要靠后天打通。从先天能通几脉，便可看出这一条龙的资质如何。有先天九脉皆不通者，也有先天九脉全通者。敖烈便属于后者，是天资非凡，这等资质，便在整个四海龙族，也已有一千年都未出过一个了。 按说敖烈这等天资，做父亲的当引以为傲才是，但敖闰偏偏不是。这位龙王爷认为敖烈能有这等天资，生而九脉俱通，是靠夺取了母亲的气运生机才造就，他的爱妃也是因此而亡。所以，敖烈越是这等天资，他越是生恨不喜。这可就叫敖烈着实冤枉了，他什么也没做，一出生就遭老爹恨，连天资非凡都成了错。 想到这般原由，敖烈真想替自己的前身叫一句屈，“这还有没有道理了？”但也正是因为如此，他知道敖闰的这种认知已经根深蒂固，根本难以改变，所以半点也不指望能跟这位龙王老爹修复关系，直接想的就是离家而去，大家老死不相往来。 不过真龙九脉，不管先天能通几脉，或者干脆一条也不通，但只要长到成年，也即是三百六十五岁，九条经脉便都会自然而通。这便是四海龙族非要等到成年才可授职的规矩由来，也是龙族疏于修炼的原因所在，因为他们不用炼，等到岁数到了，自然就有大本领。 轻轻松松就能坐享其成，何必还去辛苦修炼，大家有这功夫不如拿来玩乐。虽然修炼能够有助于提前打通经脉，但他们是龙，寿命有的是，提不提前的又有何关系，早有晚有还不都是有，反正跑不了他们的。而且龙族安乐，四海升平，也没有什么能威胁到他们，所以对这力量自然也就不那么迫切渴求。 这种心理是四海龙族的普遍心理，小白龙以前更如是。他天生九脉齐通，更加不必去用心修炼了。当然，也不全然如此，任何地方都有异数与特别的存在，四海龙族中也有努力修炼，奋发上进的龙，只是实在不多。他们真龙部与天龙部相比较起来，在实力方面，确实要逊上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