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鸡公车
虽然已经是布下了天罗地网,可是鸟儿乘猎人还没有来得及撒网的时候,飞走了,你再大再严密的天罗地网也没有用啊!无济于事。 不过令警察们感到意外的是,居然受害者一个又一个的来找凌华,而她们都是无神的,看起来像是少了灵魂一样,总算是送去医院医治也无济于事。 忠义堂总部一间密室内。长老乙正和温正华在一起。温正华看着摆在独轮车,感慨万端,温正华不由上前轻轻地抚摸着这一辆很大的独轮车,说:“鸡公车啊鸡公车!我不由想起了我小时候!我的小时候……” 温正华轻抚着独轮车,说:“鸡公车是一只硕大的轮子高高耸起,像昂扬的鸡冠;两翼是结实的木架,堆放货物;后面两只木柄,被推车人提起置于胯旁,像张扬的鸡尾了。所以前面像鸡冠像鸡头,所以才称之为鸡公车吧!” “可是也有人说人推着鸡公车的姿势像一只战斗的雄鸡公,所以就由此而得名。如老汉推车那样更加地明显,老汉推鸡公车,需要双手搂着车杠子前端,弯腰躬着背以利于使力,也更像是一只鸡公一般。小时候我问爸,为什么叫做鸡公车呢?爸就是这样告诉我的!” 温正华说到这个的时候哭了,说:“我好怀念小时候啊!妈带着我回外婆家的时候,没有什么好坐的,坐的就是这鸡公车,那时去外面都是有专门从事推鸡公车的车夫,他们只要一看到有人要远行了,就急忙是呼客拉客,然后讨价还价。” “鸡公车分两种,有些是牛头,就是平车,用于坐人,一种是羊角,就是高车,用于运输。鸡公车普遍能载两、三百斤的货物,有些善于驾驶的人能载到七、八百斤,这种货物的就得两个人了,一个在前面拉,一个在后面推。” “在夏天,拉推的人一般是光着身子,还在额头戴个用稻草所扎的结,就是当汗流下的时候,顺着结流下来,不止于汗水粘着眼睛,朦胧眼睛,以看不清方向。” “我小时候坐在鸡公车前端时兴奋极了,手舞足蹈的,而母亲则是坐在鸡公车后面又时不时地和推车人扯下家常以打发时间,有时我太淘气了,又不得不搂紧我,以防我掉下去。” 温正华一说到这的时候一阵阵地伤感,不过温正华想到了令他更加悲痛欲绝的一件往事就是:田阡相连,一眼望不到边。有些顽童则是搬来石头,然后砸到路边的牛粪上,看着牛粪砸得飞溅,都开心地笑了。有些大的男孩则是在田里捉住了蚂蟥,将蚂蟥扔到牛粪上。也有些年纪小点的拿着棍子在挑着牛粪,在插着牛粪,玩着,要是让大人看见的话,一定会被骂得要死,好玩不玩你玩粪干吗? 响起蛙声一片,听起来是多么地舒服,多么地惬意。尤其是在池塘边时,除了青蛙尽情地歌唱之外,还有青蛙跳水“噗!噗!”的声音,甚至于看着青蛙跳水,从一片荷叶跳到另一片荷叶,这也是一种享受。“知了!知了!”蝉发出美妙动听的歌声,蝉有着黑宝石般璀璨的双眼,一身黑色的铠甲后面披着用白色丝线织成的风衣,略带几条黑色的纹路,就像是威风凛凛的大将军。 田埂之上,薄雾之中,听见一阵“叽嘎叽嘎”的声响,那便是鸡公车的节奏,伴随着人和车的轻松律动声。 田埂之上,一个中年男人用麻织成的扁平绊绳将车杠挎着,用一只手推着鸡公车而走,车上载着一个妇人和一个小男孩,这是他的妻儿,可是这一对夫妻年龄都比较大,或许他俩是老年得子吧! “老婆!儿子!看着了!我们要快跑一阵了!”然后疾驰而来。小男孩拍着手,连连赞道:“好棒!爸爸好棒啊!爸爸真棒!”正是儿子的称赞令得男人更是用力地推鸡公车飞奔起来了。 妻子也在叫着:“小心点!你还以为地崇拜自己,哪怕再苦再累也无所谓了。 推着飞驰了一段,男人也累了,他也放慢了脚步,加上妻子的责备,也令得他没有这么推独轮车了。他用独轮车在田间小路上推行着,还吟起诗来,听着蛙鸣,悠然自得。而妻子则将儿子搂得紧紧地,一双凤目深情地凝视着丈夫。男孩则在母亲的怀中睡着了……而这男孩就是温正华。 ……………… 温正华一回忆起童年的这一段往事不由泪流满面,说:“唉!我真怀念那一段时光啊!多么好的一段回忆啊!唉!要是一切都没有发生的话,那该多好!要是娘不死的话,我也不会,而且那个动荡的时期,我没有做这个错事该多好啊!”
而长老乙却说:“是啊!那时的你多可爱啊!多好啊!要是你没有做出那些混账事的话,那该多好!你何必像现在这么内疚!你之所以做这么多的善事,无非全是因为你有愧于心,你只是想通过善事从而让自己的心好过罢了!” 长老乙说的话不由令得温正华低下了头,显然温正华也非常地后悔自己所做过的一切,可是没有后悔药吃啊。 长老乙再问:“你真的愿意牺牲自己从而让一个盖世大英雄横空出世吗?”温正华苦笑起来,说:“我一个罪人,还有什么好说的呢?让我能为世人再做出贡献,我是求之不得的!” 长老乙显然是很复杂,他似乎不怎么想让温正华死,可是又能有什么法子呢?此事可以说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右长老!”有人在门外轻呼了。长老乙便说:“你就在这里呆着吧!堂中有事,我先走了!”刚要离开的时候,温正华叫住了他,说:“我想在最后的时候,有机会的话,我去拜祭一下我爹娘……” 长老乙最后是微笑着点了点头,说:“好的!应该的!好了!我走了!”“嗯!”温正华点头了,说:“去吧!”温正华在长老乙走后,他是在独轮车上不断地抚摸着,回味童年时期,父亲推着独轮车,自己和母亲坐在上面的情形,黯然落泪。 而长老乙则是走出了房间后,他身子倚在了门口,眼中的泪在流,他说:“对不起!我是个混账!我没资格说他!因为我会害了他!我又怎么对得起……” 就在这时有人走来了,是方树威。长老乙急忙擦掉了眼泪了,他知道现在得先去议事厅先看看有什么事再说,再苦也得压制住,毕竟他是忠义堂的长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