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金蝉脱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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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茫茫大海上，一片漆黑。南海上空，由北方吹来的东季风显得格外的冷。

    荷兰东印度舰队司令官特纳一直没有放弃追击太平洋舰队，不管是为了宝船上的财宝，还是为了军人的荣誉，他都要打败太平洋舰队。

    六十三艘战舰一字排开向南搜索前进，横向队形展开距离超过十几里，如果是白天，可以清晰的看见如此壮观的场面，为之而震撼。但是黑夜里，仅仅只能看到百米外各舰微弱的通讯灯光在闪烁。

    特纳本以为太平洋舰队在玛塔普拉港补给，结果赶过去后才发现错了，玛塔普拉港戒备森严，但是却没有太平洋舰队的踪影。

    从那一刻起，特纳如同一个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样，顿时蔫了。

    他以为这次行动应彻底失败，正准备放弃行动，率舰队返回巴达维亚，不料这时情况突变。

    一艘纵帆船快速迫近旗舰塔拉泽西号，并带回了令人振奋的好消息。

    “报告，东南四十海里外海面上发现大量敌舰，初步判断为敌舰队正在进行海上补给！”

    特纳一个激灵，顿时精神了起来，忙问道：“海上补给？”

    “是的！”通信兵报告：“发现几艘巨舰，怀疑是中华帝国的女娲级运输母舰！”

    “一定是了！一定是他们！”特纳顿时高兴了起来，手舞足蹈的不亦乐乎。

    雷约兹闻言也从浑浑噩噩中清醒，说道：“果然好狡猾！竟然不在港口补给，却跑到海上补给，难怪我们怎么找都找不到！”

    特纳兴奋的道：“茫茫大海，我们能够找到他们，你说着不是上帝给我们的祝福吗？”

    “当然！”雷约兹不置可否，毕竟这种情况的出现，当真是他们走了狗屎运了。

    “四十海里，我们的舰队赶过去需要将近三个小时，这段时间想必太平洋舰队已经补给完成了！”

    特纳想到这里，顿时又泄气了。以目前的荷兰东印度舰队来看，一旦太平洋舰队完成补给，特纳根本没有把握消灭对方。

    雷约兹摆摆手，道：“如果在港口里，我相信等我们过去时，太平洋舰队已经完成了补给。可是现在对方在海上补给，情况大不一样，没有七八个小时，他们休想将全舰队补给完毕！”

    特纳闻言，顿时喜道：“也就是说，我们赶过去时，太平洋舰队顶多能补给完一半战舰！”

    雷约兹很是肯定的点点头，顿时令特纳欣喜若狂，急忙下令全舰队全速赶过去。

    茫茫大海上，能够发现太平洋舰队的几率几乎为零。但是由于太平洋舰队急需要补给弹药，因此不得不掌灯搬运弹药。

    黑夜里，灯光十分明显。加上太平洋舰队聚集在一起，几十艘战舰灯火通明，造成附近海域亮度极高，最终被经过的荷兰纵帆船侦查到。

    海上补给很不方便，尤其是夜间。三艘女娲级运输母舰停靠在海上，每次最多可以给六艘战舰补给，而且补给时间需要好几个小时才能完成。

    凌晨两点，当荷兰东印度舰队主力逼近十海里时，太平洋舰队的外围哨舰顿时示警。

    警报声响起，顿时令太平洋舰队上下官兵一阵紧张。

    施剑飞睡眼惺忪的爬出船舱，来到舰桥指挥室内。

    “这个特纳难道长了一副狗鼻子不成？这样都能找到我们！”

    王楠没有应声，直接问向旁边的舰务士，询问各舰补给情况。

    “天字号各舰刚刚补给完成！”

    施剑飞郁闷的道：“早知道特纳的狗鼻子这么灵，我们应该先紧着其他战舰补给！”

    原来，太平洋舰队先补给的是十一艘头等战列舰，然后才是海狮级和北云级各舰。由于天字号战舰补给时间长，因此耽误其他战舰补给时间。如果先补给其他战舰，那么此刻将会有四十多艘战舰完成补给。

    后悔药自然是没得吃，施剑飞看向王楠，后者道：“眼下必须要撤退了，否则我们舰队将会吃大亏！”

    没有弹药的太平洋舰队再强大也只能挨打，施剑飞深知这点，只是担心的说道：“补给舰队行动速度太慢，必须要有殿后舰队。不阻挡一下荷兰舰队，补给舰队决计逃不掉的。”

    王楠点点头，明白女娲级运输母舰最大的弱点就是速度太慢。此刻荷兰东印度舰队直接冲过来，显然已经知道了补给舰队的存在。

    “那你打算怎么办？敌舰队的战舰有六十多艘，不管怎么打都是吃亏的！”

    施剑飞想了想，道：“我带第一战队阻击敌舰队，你带其他分战队和补给舰队离开，尽量往南走，说不定会碰上前来增援的印度洋舰队！”

    王楠不快的说道：“这怎么可以？我不走！”

    施剑飞笑道：“舰队司令部不能没有指挥，正如鸡蛋不要装在一个筐里一样。我们分开指挥，就算被敌人打烂了一坨，我们还有一坨不是？”

    王楠苦笑了一下，道：“那你带其他分战队走，我留下来阻击敌人！”

    施剑飞笑道：“现在不谦让的时候！我是司令官，擅长打仗，你是参谋长擅长组织撤离！”

    “……”

    王楠还待坚持，只见施剑飞脸色已经沉了下来，知道已经无法在劝说他，隧同意了他的建议。

    所有补给行动立即结束，所有战舰全部熄灯，王楠登上海字号旗舰海狮号，率领海字号、风字号、禄字号、福字号和臣字号分战队护送补给舰队离开，一路向南行驶。

    随着灯光熄灭，太平洋舰队顿时陷入了黑暗当中。为了让补给舰队顺利逃走，施剑飞命令天字号分战队掌灯，以此来吸引荷兰东印度舰队的视线。

    半个小时后，荷兰东印度舰队出现在天字号分战队的东北方向，由于荷兰舰队都是熄灯前进，因此施剑飞看不清敌舰队情况。

    “发射照明弹！我要看清楚敌舰队的情况！”

    命令下达，附近几艘快速通讯舰迅速驶向荷兰东印度舰队方向，很快几艘通讯舰发射了一轮发照明弹后，施剑飞已经清晰的看见荷兰东印度舰队的情况。

    “一字长蛇阵，看起来似乎准备包围我们了！”

    很快，照明弹燃烧殆尽，海空顿时恢复了一片漆黑。

    “关灯！”

    施剑飞冷笑一声，旋即命令舰队左转，冲击荷兰舰队的右翼。

    对面，特纳始终没有开灯，就是为了方便观察太平洋舰队的情况。然而，当太平洋舰队发射多发照明弹后，特纳顿时傻眼，在照明弹下，整个荷兰东印度舰队的位置和阵型已经暴露无疑。

    “该死的！他们竟然还有这东西？”特纳狠狠的啐了一口，对于太平洋舰队的新奇东西感到十分的不舒服，这表明他之前对于太平洋舰队的了解仅仅局限于表面。

    雷约兹叹道：“他们有了这东西，我们也没有必要再熄灯了！”

    特纳点点头，隧命令全舰队恢复灯光，准备战斗。

    然而，就在这时，太平洋舰队却熄灯了，天字号分战队顿时隐入夜色里，什么都看不到了。

    特纳瞪圆了眼睛，大骂太平洋舰队没有魄力，是胆小鬼，不敢进行绅士战斗。

    “现在怎么办？”雷约兹担忧的道：“敌暗我明，对我们太不利了，要不全部熄灯！”

    特纳脑子飞快的转了一圈后，突然道：“没关系，我会让他们乖乖的过来送死的！”

    接着，特纳命令全舰队改变阵型，分作两个梯队。第一梯队熄灯隐藏，第二梯队约二十艘战舰挑灯直接向南快速前进。

    黑暗中，旗舰定远号舰桥上，施剑飞看着荷兰东印度舰队的动作，心下暗自点头称赞特纳果然是个出色的家伙。

    原来，特纳已经知道太平洋舰队的软肋，那就是速度堪比蜗牛的补给舰队。施剑飞率领十一艘主力舰留下来，无非就是断后。特纳知道黑暗中的施剑飞很难对付，而且相当危险。因此他命令一个梯队明火执仗的全速南下追击中华帝国的补给舰队，如果施剑飞想要救补给舰队，那么就必须拦截这支南下的荷兰分舰队。

    然而，一旦施剑飞过去拦截这支荷兰分舰队的话，开炮的瞬间将会暴露其位置，那么在暗处的特纳将会全火力的照顾施剑飞所在的天字号分战队的。

    施剑飞瞬间想通了其中的关节和利害关系，但是他却不得不去踩特纳的套。

    “右满舵，拦截右边的敌舰队！”

    命令下达，定远号迅速右转，后面的十艘天字号战舰亦纷纷右转，跟着定远号前往拦截南下的那支荷兰分舰队。

    黑夜里大海上，就算有光，光照范围也不过是附近一两百米，而且看得十分的模糊。

    二十艘荷兰战舰分作两个编队南下，施剑飞指挥第一分战队由西航向东，正好拦在敌舰队的正面，且是占据最佳射击的“T”字头横位。

    第一战队处于隐身状态，南下的荷兰战舰上的哨兵无法观察到第一战队，因此无法提前准备防御。

    “掌灯！准备炮击！”

    天字号分战队各舰的炮甲板内，纷纷点起了油灯。灯光一亮，炮甲板内的炮手们纷纷准备发射火炮。

    “预备！”

    命令下达，第一战队左舷所有炮门纷纷挑起，里面的灯光顿时射了出来，远远的看去仿佛黑暗中的火精灵。

    随着火炮从炮门内射出来，黑洞洞的炮口瞄向正面驶来的荷兰战舰。

    “发现敌舰！”

    “开炮！”

    当荷兰军舰发现迎面出现的灯光后，顿时惊慌的叫嚷，而同时第一战队已经下达了炮击命令。

    咚咚咚！

    夜色下，雷动的炮声轰然响起。沉闷的炮声响彻云霄，传播几十里，久久回荡。

    定远号战列舰率先开炮，但见其左舷外火光闪烁，浓烟喷吐。一发发炮弹射向夜空，划出一道道光亮的曲线，接着呼啸着冲向敌舰。

    相距不到三百米，炮弹瞬间飞至，顿时激起一道道巨大的水柱，海水顷刻间沸腾了起来。

    定远号一轮齐射，五十发炮弹当即有几发命中敌舰，给敌舰以重创。

    定远号开火完毕继续航向东，后面的天穹号跟上来，几分钟后进入攻击范围内，立即开炮射击敌舰。

    顿时，又是五十发炮弹射向敌舰，有五六发炮弹直接命中敌舰。造成敌舰多处进水，甲板上也燃起了零星的火苗。

    接着，天穹号驶离，天堑号上来继续炮击。此刻，敌舰队头舰已经伤痕累累，当多发炮弹再度命中该舰时，顿时造成更大的破坏。敌舰舰艏附近多处破损，海水从破扣处倒灌进去，荷兰水兵补上了左边的窟窿眼，右边的又破了，很快便无法收拾。

    就这样，处于“T”字头横位上的天字号舰队左舷一轮齐射过后，五百多发炮弹倾泻到最前面的两艘荷兰战舰上，顿时击沉其中一艘，重创另外一艘。

    夜间的炮击命中率奇低，天字号舰队在三百米左右的距离开火，命中不过三十几发炮弹。如果在白天，这个距离上，单单是定远号一艘战列舰就可以做到。

    遭到炮击后，荷兰分舰队立即进行规避，全舰队左转。施剑飞见敌舰队左转后，立即命令第一战队右转，因为他知道两侧的黑暗中还有隐藏着的荷兰舰队。

    果然，当天字号分战队开火攻击的瞬间，黑暗中的特纳已经看清楚了他们的位置，并立即调集剩下的战舰左右包抄了过去。

    当天字号舰队一轮齐射过后，特纳已经率领余下的四十多艘战舰左右包抄了上来。

    黑暗中火光闪烁，施剑飞暗道不好，急忙下令规避。眨眼间，轰鸣的炮声传来，接着一发发炮弹呼啸而至。海面上海水沸腾，一道道水柱冲天而起，定远号右舷连中多发炮弹，伤及多名水兵。

    荷兰东印度舰队数量多，攻击天字号舰队的左翼分队有二十三艘战列舰，其中有三艘二等战列舰和二十艘三等战列舰，火力相当的猛，天字号分舰队各舰=尽皆遭到多发炮弹命中，造成一定的损失。

    施剑飞知道这是不可避免的，双方已经开火，彼此皆暴露了对方的位置，只能全力作战了。

    炮声轰鸣，硝烟弥漫。夜色下的大海，电闪雷鸣，双方战舰穿梭于硝烟当中，每一次开火射击，光照下的舰体在浓烟中若隐若现，犹如幽灵一般。

    双方相距相当的近，最远不过四百米，最近不过一百米。战斗一打响，双方顿时陷入白热化的战斗状态。炮弹顷刻间射穿彼此间的船壳，甚至直接射穿舰体，炮弹从另一侧穿出。

    浓烟翻滚，烈火纷飞，官兵们双眼血红，不停的装弹药、开炮，机械式的动作已经忘记了身边不断倒下的同伴，甚至自己受伤流血亦不在乎了。

    炮声轰鸣，震耳欲聋，指挥官的命令在这个时候已经很难传达到炮手们的耳朵里。一个个炮手们，此刻耳朵被震得嗡嗡直响，亦听不到任何人说话，只是一个信念，那就是视线内只要有敌舰，那就毫不犹豫的开炮再开炮，直到打沉对方为止。

    这个时候，战舰的质量便凸显了出来。太平洋舰队的战舰在结构性上相当的结实，最突出的就是水密舱多。荷兰战舰的炮弹即便射穿了水线带装甲，水兵来不及修补亦可以进行隔离，使其很难将其击沉。反过来，荷兰战舰普遍没有水密舱，弯月形的舰体，其水线带布局极其容易被击中，一旦碎裂，水兵抢修来不及的话，很快就会沉没。

    在火力上，太平洋舰队天字号战列舰为头等战列舰，火炮数量比荷兰战舰多，神武大炮的射程、射速和威力尽皆强于荷兰战舰的火炮。

    双方近距离的搏杀，太平洋舰队占据绝对上风。这点是特纳所没有想到的，亦造成荷兰东印度舰队在第一回合激战中，被击沉了六艘战舰，四艘战舰遭到重创被迫退出战斗序列。

    不过，天字号战队亦遭到很大的打击，荷兰战舰数量多，且是左右夹攻，造成各舰舰体多处受损，伤痕累累。尤其是天穹号战列舰，他一直帮着旗舰定远号挡炮弹，舰体受损严重，如果不是水兵们拼死修补漏洞，此刻怕是已经被击沉了。

    “不能这样打下去！”施剑飞认为这样打下去十分不划算，一艘天穹级战列舰可是相当的昂贵，远远不是几艘荷兰战列舰能够换回来的。

    黑夜中，炮火闪烁，硝烟弥漫。大多数情况下很难看到战舰的全身，不是隐藏在浓烟当中就是隐藏在黑影当中。能见度不过一百米远，除了附近的战舰之外，甚至不知道后面的战舰是否跟上，亦分不清敌我战舰。

    “命令各舰只准使用两层炮甲板射击，全力朝西南方向分别突围！”

    施剑飞的命令让参谋官们一阵不理解，但是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图。原来，施剑飞准备利用夜色和硝烟作为掩护，敌舰队之所以能够分清楚敌我，主要是天字号分战队都是三层炮甲板的头等战列舰。开炮时，火光可以分清楚敌我。

    施剑飞命令全舰队只准使用两层炮甲板还击，这样一来荷兰舰队中大量的战舰都是两层炮甲板，夜色下便很难分清楚敌我来。

    相反，荷兰东印度舰队当中，有三艘是二等战列舰，为三层炮甲板，一旦施剑飞这边停火，他们这三艘主力战舰便会遭到另外两侧的荷兰战舰攻击。

    自己战舰打自己战舰，这才是令施剑飞高兴的事情。

    果然，天字号各舰放弃编队航行，独立作战后，荷兰东印度舰队各舰也纷纷放弃编队，双方隧进入了混战阶段。

    天字号各舰东躲西藏，利用黑夜和浓烟掩盖行踪，并时不时的只以两层炮甲板开火，误导荷兰战舰。

    而特纳并没有发现这个问题，他的坐舰和其他两艘二等战列舰依然全火力输出，三层炮甲板猛烈开火，打击对面的中华帝国军舰。

    附近前来增援的荷兰战舰，发现特纳的军舰三层火力全开，而对面的战舰只有两层火力，隧将炮火全部招呼到特纳的坐舰上去，反而让对面的真正“敌人”歇一会，甚至替他当炮弹。

    夜间海战，乌龙情况不可避免，这也是大多数国家的海军避免夜战的主要原因。

    天字号各舰遵照施剑飞的命令，各自突围，然后航向西南进行汇合。

    凌晨五点左右，天字号各舰纷纷在距离战场二十海里之外的海域上汇合，经过清点，只有三艘战舰受重伤，其余各舰受轻伤，战斗力基本上完好。

    而远处的海面上，依然炮声轰鸣，浓烟滚滚，火光映红了天空，打的甚是激烈。

    天字号分战队上的各舰官兵们，对着远处的战场忍不住捧腹大笑，嘲笑荷兰人窝里斗。

    一个小时后，阴天下的海面上渐渐亮了起来，打了半夜的荷兰舰队突然间都停火了。

    特纳浑身军服破裂，灰头土脸的样子犹如乞丐，旁边的雷约兹亦沉着脸，恨不得吃人的样子。

    海面上，到处都是战舰的残骸，上面烈火纷飞，浓烟翻滚，直冲云霄。海水中到处浮着尸体，仔细一看，大多数都是荷兰水兵的。

    特纳放眼环视周围，哪里有一艘中华帝国的军舰，全部都是己方的战舰。

    到了这个时候，所有人都明白了，老半天荷兰人都在自己打自己，倒是打的很给力，因为特纳带来的六十三艘战舰被击沉了三十二艘，剩下的战舰各个伤痕累累，人员死伤惨重，战斗力已经不足两成。三艘二等战列舰被击沉了两艘，特纳的期间塔拉泽西号已经完全丧失了战斗力，到处都是残垣断壁，烈火纷飞，好好的一艘旗舰已经变成了垃圾场。

    “啊~！！！”

    特纳仰天长啸，其愤怒直冲云霄，附近的所有人皆耸拉着脑袋，不敢看也不敢说，静静的祈祷着，亦或者回忆着昨晚上击沉了几艘自己人的战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