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匠师天赋
赤红如火的灵力从齐国远掌心冒出，那是真正的火焰，远远比袁武通那形似火焰的热流要强大得多。 袁极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深知想要将灵力转化为实体的能量，最少也要有武士五层天的修为，而齐国远的实力明显超过五层天的境界，他掌心的火焰温度之高，刚一出现就让所有火炉中的火焰黯然失色，好像连热度都被吸过去了。 整个炼器坊一下子暗了下来，火炉中的火焰缩小，而齐国远掌心的火焰像是皇王一般，接受着其它火焰的朝拜。 左手提剑，右手掌心火焰轻轻压了上去，与此同时，一股袁极从没感应过，但却又很熟悉的力量从齐国远的体内暴发出来，准确来说是从他的额头中暴发出来的。 “念力” 比灵力更为神秘的力量，也是能否成为匠师的关键。念力无形也无色，就像是声波一样，然而其却又比声波灵活多变。别人也许感觉不到，但袁极却“看”得到，一股强在的念力飞出，兵分两路，一路附着到灵力火焰上，让它的威力更强，温度更高更凝实。而另一路则开始冲击长剑，准确的说，是冲击剑上的“灵图痕”。 曾经在锻造时多次出来的“灵图痕”，重新绽放光芒，淡淡的赤红色开始回应齐国远手中的灵力火焰，它们在念力的作用下，光芒对接到了一起。 “你们都看好了，总匠师要雕刻灵图了。” 李铁的声音响起，所有人精神一振，这时齐国远全部的注意力高度集中，手中的灵力火镂在念力的作和下，居然化为一把火焰刻刀，有如实体一般，落到长剑的“灵图痕”之上。 “咝” 细微的声音响起，火焰刻刀开始了精细的雕刻，测算灵力痕的纹路，雕琢出一和细巧的灵图。这个过程，就好像在细小的头发上，雕刻人物肖像般困难。下刀的力道、准确性、以及空间大小的限制，都让整个过程难上加难。 而更为困难的还不是这些，毕竟能成为匠师的人，手艺绝对都是出类拔萃的，出错的机率并不是太大。最为困难的是“灵图痕”本身的承受力，虽说每一件准灵器都拥有“灵图痕”，但它作为容纳“灵图”的基石，却也有高低品质的问题。 就好像盖房打下的地基，有些人用砖头去打，而有此是用更硬的石块，但也有些人则只是用一些土坯而已，同样是地基，坚固程度相差极大。 合格的匠士，可以打造出中等水平的“灵图痕”，而手艺高超的匠士所打造出来的“灵图痕”，自然更为坚固。这样的准灵器在被注灵时，成功的机率会大增。 以往许多注灵失败的原因，有一大半都是因为“灵图痕”本身质地不佳，而只有一小半的原因要归结于匠师的水平。 齐国远是远近闻名的匠师，不仅实力强，注灵的水平更是倍受推崇。但即便是他，也不敢保证这把剑能不能注灵成功。毕竟这是出自一个学艺仅半年，年仅十五岁的小匠士之手，勉强打造出来的准灵器，“灵图痕”的质地很让人担心。 在场所有匠士其实都没报什么希望，他们中甚至有人去拿其它的准灵器，这样一来，如果齐国远注灵失败的话，还可以用别的准灵器来挽回颜面，不至于下不来台。 今天袁极已经带给他们不少惊喜了，不过看样子惊喜还没有结果。 当齐国远的表情从严肃转为轻松，手中火焰刻刀的动作越来越流畅时，所有匠士的心都提了起来。 他们心想：难道要成功了？不会吧，一个学艺半年的小匠士，所打造出来的准灵器难道有希望变成灵器了？怎么可能的！ 李铁内心更是七上八下，袁极算是他的徒弟，虽然仅仅带了半年，但也有一定的感情了。从师徒情意上来说，他希望注灵成功。但却又有些矛盾，想当年他打造出来的前十把准灵器，可都是以注灵失败造终的，直到他成为匠士一年多，才成功拥有第一把注灵成功的作品。 当时李铁高兴得三天都没睡着觉，很显然此时注灵的这把剑应该是袁极第一件准灵器，因为在三把准灵器中，这把的作工最为粗糙，外形丑得惨不忍睹，如果连这样的一把剑都能注灵成功，他简直要去拿脑袋撞墙，大骂自己当年实在太废物了。 然而现实却真的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当齐国远的右手抬起，火焰刻刀重新散为火焰灵力时，一把闪耀着亮光灵图的灵器诞生了。 齐国远单手持剑，强大的火焰灵力输入剑中，剑身上的灵图爆出耀眼火光，整个把在一瞬间被火焰包裹，就像是一根熊熊燃烧的火炬。随即齐国远朝四周看了看，突然迈步走到一张大号桌子前。 这张桌子是用纯钢打造而成的，平时是用来存放金属原料的，坚固耐用，就算是用成口的利刃去砍它，也最多砍出一连串的火星，在桌面上留下一条淡淡的刮痕罢了。用大锤去砸，能留下微小的坑而已，足见它的坚固程度了。 齐国远走到钢桌前，二话不说，一剑就砍了过去。 “咔嚓” 切割声听得人牙疼，在众人纷纷捂住耳朵时，整张钢桌被一分为二，“砰”的一声翻倒在地，居然被切开了。 “哈哈，好剑好剑！攻击图灵完整融入其中，配合灵力将它的破坏力提升了十倍！真是一把不错的灵器呀！” “恭喜总匠师注灵成功，咱们炼器坊又添了一件灵器！” “不不不，这次的功能一多半要归功于袁极，如果不是他制作的灵图痕坚固耐用，我是很难注灵成功的。袁极，你这个匠士当之无愧！这样吧，这把灵器就赏给你，归你支配了。” “多谢总匠师！” 袁极大谢，而四周的人则惊叹不已，他们可都是内行人，深知一件灵器的贵重！那可是连许多厉害的武者都买不起的奢侈品，许多人为了得到一件灵器需要拿命去争，可齐国远就这样随意地送给了袁极！虽说长剑是袁极炼制的，但相对于灵器来说，注灵才是最重要的一道工序，注灵的成功与否能让长剑本身的价值上下浮动十倍。 众匠士与学徒非常羡慕，但也瞧得出来，齐国远非常常识袁极，要知道炼器坊这十几年来炼制出来的灵器也有不少了，但却从来没听说注灵成功之后，还赏给原匠士的，袁极这个是第一次。 “袁极，你现在的灵力修为达到什么境界了？” “一……一层天而已。”袁极有些不好意思。 齐国远暗暗叹了口气，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袁极是武者方面的天赋不高，但听到只有一层天的修为时还是有些失望。不过这也没办法，如果袁极的武者天赋很高的话，就不会到他的炼器坊来了。 “这里有五颗下品集气丹，可以帮你更好的修练灵力，你拿去用吧。” “这……这真的给我？下品集气丹呀，太贵重了。” 袁极看着手中那五颗淡红色的小药丸，兴奋得手都抖了。 “哈哈，我连灵器都赏给你了，区区几颗下品集气丹又算得了什么，总之你好好努力，我可是对你很期待的。” “总匠师放心，我一定拼命修练，不让你失望。” 努力得到了回报，袁极成功得到了匠士的称号，从此地位与收入大幅提升，虽然暂时还会跟着李铁磨练基本锻造技术，但却不会再有人把他当学徒看待了。 当天晚上收工后，袁极拿着赏识，以及众多匠士送人他的小礼物回到了家，刚一进门就看到袁武通正陪着自己的父母说话。 “阿极你总算回来了，我都等你半天了，咦？看你红光满面的，今天遇到好事了？” “哈哈，当然有好事了，你先看看这是什么。” 袁极一伸手，将那把灵器长剑拔了出来，扔给袁武通。 袁武通伸手接过，顿时就皱了皱眉，“这剑好难看，谁手艺这么潮，不会是废品吧。” 话音刚落，袁武通就试着注入一丝灵力，结果整把剑立刻放出淡淡的光，特别是剑身上的灵图部位，更是光华璀璨。 “这是灵器！我的天！灵器呀！你哪弄来的？” 袁武通张大了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而袁极则站在一旁咧嘴微笑。 袁武通加大灵力输出，整把剑的光芒越来越旺，甚至在剑身上形成了淡淡的火焰。 照理来说袁武通只有武士四层天的实力，还不足以弄出灵力火焰，但借助灵器之威，居然将威力提升到了五层天！这就是灵器的威力所在，手持灵器，就拥有越级挑战的可能。 “怎么样呀？是不是很威呀？” “岂只是威，简直像做梦一样。阿极，你不会是从炼器坊偷来的吧？” “什么话？我是那种人吗？这可是我亲手打造，然后由总匠师注灵而成的灵器。他常识我的能力，就将这把灵器赏给我了。” 袁武通一阵心惊，而袁极的父亲则大喜过望，他们知道匠士是什么概念，能成为匠士就相当于出人头地，有出息了。 “不只是一把灵器，总匠师见我灵力修练低，还赏了我五颗下品集气丹呢。” “集气丹，让我看看。” 袁武通一步冲过来，接过袁极手中的集气丹仔细一看，顿时满脸都是羡慕。 “真的是下品集气丹，一次就给了五颗，你们总匠师还真是大方。阿极你知道吗？我可是在进级武士四层天时，才被赏赐了三颗下品集气丹，你到好，一下子就得了五颗，真是没天理了。” “哼，那没办法，据我所知一颗下品集气丹少说也要十两黄金，而且还是有价无市，很少有人会拿集气丹去卖钱的，所以就算你真有十两黄金也不一定能买得到。” “总而言之，你们总匠师对你真是太好了。” 袁极很得意，随后将东西收好，就准备到丰阳城去玩玩，这是他们说好了的，如今又赶上这样的大喜事，自然更要去痛快一番了。然而袁武通却摇了摇头，阻止了袁极。 “今天我来，就是想跟你说这件事的。我下午才知道，丰阳城附近又有兽潮出现了，如今到那边的所有路都被断，短时间内是去不了了。” “不会吧，又有大批灵兽出动了？照理说这个季节不应该呀。这些灵兽发什么神经。” “灵兽的脑袋咱们哪能理解，总之这几天还是老实呆在村子里，尽量不要外出，等兽潮过去之后咱们再去丰阳城不迟。” 袁武通依依不舍的与灵器长剑告别，完全不顾袁极对他的白眼。随后袁极一家人又好好庆祝了一番，快到半夜了袁极才回房休息。 可是他哪里睡得着呀，巨大的喜乐让他全身血液流速便快，根本就睡不着。 没办法，翻身坐起，一伸手将那五颗下品集气丹拿了过来。 这种集气丹他以前还在袁国志手下时，曾经听三位师兄提过，说是吃一颗能顶得上一个月的修练。当然了，这也分人，像实力高的武者，服用下品集气丹就没那么强的效果了。 袁极以前就很向往这东西，但凭他这个五年都没有进级武士二层天的庸才来说，是根本不可能得到集气丹的奖励的。不过现在，五颗下品集气丹就摆在眼前，是享受的时刻了。 抓起一颗扔到嘴里，药丸瞬间化开，变成一股洪流进入腹内。袁极感到全身像着了火一样，大股的灵力冲入四肢以及全身各处，药力极大。而且更让他震惊的是，自己那许久都没有上升的灵力修为，居然有了那么一点点的提高！ 袁极惊喜地睁眼，看了看桌子上剩下的四颗下品集气丹，狠狠一咬牙，一把全都抓过来，抬手就扔进嘴里，同时服用！ 灵力像喷发的岩浆一样在袁极体内暴发，以腹部为中心，冲向四肢等各各部位。袁极大吃一惊，灵力的剧烈增长完全超出他的意料，甚至已经超出控制了。 如果此时有人在袁极身边的话，一定能看到一幕终身难忘的事情，那就是袁极身上的灵力反应到皮肤上，让身体不同部位的皮肤，呈现出不同的颜色。 腹部是土黄色，象征着大地的力量，也就是五行之中的土之力。 左臂是火红色，象征火焰的力量，是五行之一的火之力。 右臂是淡蓝色，象征大海的力量，是五行之一的水之力。 然后是双腿，分别是淡青色与淡金色，分别是五行中的木之力与金之力。 五行之力分别占居一个部位，而中央之地由五行之本的土之力占据着。 这一现象如果被武者中的强者看到的话，一定会惊人天人，因为在武者的世界中，几乎九成的人都是单一属性的。也就是说，终其一生只能修练一个属性的灵力。就比如袁武通与总匠师齐国远，两人都是火之力，所以他们的灵力只能是火焰灵力，根本不可能出现其它属性的力量。 权少数的人会出现双属性，比如说火木双属性，金水双属性等，都是有记载的。而且往往这种天生双属性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大器晚成。 他们修练的速度较之单一属性的人要慢上不少，但是发展的空间却要大得多。往往修练的前十年，单一属性的人会遥遥领先，但是十年之后，全部是双属性的人占优。那些在历史中留下赫赫威名的人，大部分都是双属性的高手，他们的战斗力也比同级的武者要强大得多。 有史以来，整个世界只记录了一个三属性的武者。那是一个传奇，同时也是一场灾难。传说中的那个人，曾经是万民敬仰的存在，威名震九屑。然而绝对的力量往往会带来绝对的腐败，人如果没有对手，没了限制之后，往往都会走上歧途，那个人就是这样。 为了对抗日渐参保的无上强者，当时那个时代几乎所有英杰全部出动，上千人对抗一个人。可结果却是两败俱亡，一场战斗毁了一个时代。 即便是那种逆天的存在，也不过是拥有三个属性的灵力而已，可是看现在的袁极，却是五种属性俱全，从理论上讲，他几乎可以修练天地间所有的武技与秘术，但现实却是他修练了五年时间，连还维持在武士一层天的修练，修练的天赋之差，几乎算得上前无古人了。 不管袁极是天才还是庸才，总之他现在快变成鬼才，去见阎王了。一共五颗集气丹，尽管是下品的，但药效还是超出了他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骤然加大的灵力，将他的身体撑得快要爆炸了，全身的血液都扩和了三倍，处在破裂的边缘，甚至一些细小的毛细血液，已经被涨裂，鲜血从毛孔中喷了出来，让他变成了一个血人！ 强烈的灵力冲击着身体内脏，几乎要将它们碾成rou泥，可以说，此时袁极全身各处，除了脑子还没受到灵力冲击之外，其它部位都暴雨中的小树苗，被打打摇摇晃晃，处在折断的边缘！ 生死关头，袁极的脑海中突然冲出一股熟悉的力量，念力！正是白天总匠师齐国远在注灵中施展出来的那种力量。这股念力的强度之大，一点也不比齐国远弱，完全达到了匠师的水平，不过对于现在的袁极来说，根本想不到注灵的事情，他就像是抓到最后一棵救命稻草一样，全力驱使念力对抗灵力，让它们不要在体内横冲直撞。 连袁极自己也不知道这样做管不管用，全当是死马当活马医了，没想到念力刚一入灵力碰触，就让它的威力提升了近一倍，冲击身体的强度更大了。 袁极大惊失色，以为这下完了，别说是控制住灵力了，恐怕死时身体都会被炸碎，连具全尸都留不下了。 明明白天刚刚进升为匠士，从此美好的生活即将开始了，可仅仅是半天时间，就把他从天堂打入到地狱，这简直就是世间最残酷的惩罚。 生死之间，袁极没有听天由命，反而展现出铁一样的意志力，去全力控制暴走的灵力，让它们归于平静。而就在这时，念力发挥出了意想不到的效果。本来还像催化剂一样，让灵力更另沸腾不听管束的念力，这会儿却化为一只只无形的手，狠狠掐住了灵力的脖子，让它们强行按住，不让它们乱冲乱撞，一瞬间，全身的灵力迎来短暂的停顿，静静定在身体各处。 袁极微微一愣，这才明白念力不仅可以让灵力变强，还能让它们更听话。 “轰” 有压迫就有反抗，暴增的灵力没有那么容易被驯服，这们挣脱开念力的压制，再次暴跳如雷起来。不过这一次袁极已经知道对付它们的方法了，自然不会让它们再得逞。 全部的念力从脑海中冲出，化为一条条坚固的铁链，将所有灵力都锁了起来。之后运转“聚灵术”，将这些灵力以聚灵术的方法在体内有序地运转，不再如野马一样乱撞。 这个过程很困难，因为灵力增长得太多，按聚灵术运转的同时，还在不断反抗。袁极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全力以念力控制，不给它们挣脱束缚的机会。 就这样一圈又一圈，当灵力在体内连续运转了八十一圈之后，体内传出破裂的声音，仿佛洪水冲开的闸门，终于流入大海了。 在这一刻袁极全身舒爽到了极致，山崩海啸般的力量在体内运转，却没有半点失控的意思。 微微睁开眼，飞身跳下地，袁极发现身轻如燕，体内的灵力大幅度的提升，增加了差不多有一点五倍之多！ “武士二层天！我终于进级了，因祸得福呀！” 巨大的喜乐让袁极大吼出声，完全不顾现在是后半夜，全村的人都在睡觉。 “砰” 飞身撞开房门，连院门都懒得去开，直接翻墙而出，穿过大街，冲到对面袁武通家的大门前，再次翻墙跳了进去。 “砰砰砰” “武通快开门，我有好事要宣布，快点开门呀！” 砸门声山响，附近人家传出一阵狗叫声，充满了怒意，好像在责怪袁极在犯什么神经病，大半夜的不睡觉吵人休息。 房门打开，袁武极脸色难看地出现在门内，眼睛里全都是眼屎。 “阿极，你犯什么病，现在才几点，你晚饭吃多了睡不着是吧？” 袁极才不管他说什么，迈步就冲进去，然后在房间里转圈，边转边说“我进级了”这句话。 袁武通狠瞪了他一眼，伸手挖了挖眼屎，又去抓桌子上的水壶。 “你刚才说什么？进级了？你终于突破武士一层天了？” “没错，我睡觉前一口气吞吃了五颗下品集气丹，结果一下子就突破了！” “噗” 袁武通刚刚喝了一口水，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就全喷了，连鼻涕都流了出来。 “什么？你一口气吃了五颗下品集气丹？你不要命了！” 袁极傻傻一样，“我吃了之后才发现有点多了，但那会儿后悔也来不及了，只能闭着眼睛等死。后来我用出了念力，但是念力与灵务一结合威力更大，就在我以为这下必死无疑时，念力又变成了控制灵力的帮手，让我勉强能控制那些灵力，然后再依照聚灵术的方法，让它们在体内运转，总而言之这回是因祸得福，成功进级为武士二层天！” 袁武通满脸惊愕，不知道该说他胆大，还是无知。 “阿极，你听好了，集气丹不能乱吃的，一次最多吃两颗，然后吃过之后要休息三到五天。这样才不会影响健康，像你这样的吃法，简直就跟自杀没区别。这次算你运气好，不然的话，过两天我就要去给你送葬了。” 袁极开朗地大笑，并没有太当回事，让袁武通一阵无语。 “对了，你刚才说什么？你有念力？难道你小子真的是锻造方面的奇才，居然有成为匠师的天赋？” 袁极双眼一闭，一无异样的气息从他的大脑中暴发，袁武通虽然没有念力，但到底是个武士四层天的小高手，立刻就感应到了。 “我的天，真的是念力呀。阿极，你还真有成为匠师的天赋！” “我没说错吧，这下好了，本来我只是想成为一名匠士，让父母过上好日子，但现在看来以前的目标太低了，我要成为匠师，有朝一日成为像总匠师那样受人敬仰的大人物。“ 袁武通一脸贱笑，“如果你真能成为匠师，到时可别忘了我这个好兄弟，我也不求别人，到时给我百八十把灵器耍耍就行了。“ “百八十把！你当灵器是大白菜呀！最多送你一套全身灵器组合，之后你再想要就用集气丹来换。” “集气丹？你怎么看上那东西了？” “这还不好理解吗？看样子我在武者方面的确没什么天赋了，想成提升实力就需要大量的集气丹，靠药力强催上去。不管是下品中品还是上品，到时你就拿这些东西来向我交换灵器吧。” 袁武通翻了个白眼，“中品跟上品的集气丹！我连它们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到目前为止，我只得到过三颗下品集气丹，就这还让我当宝贝一样看待呢。” 袁极大力拍击袁武通的肩膀，“别这么小家子气，你我兄弟未来注定要成为大人物，区区几颗集气丹算什么。等咱们成长起来，拿上品集气丹当糖豆吃。” “你小子还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不过这话听着挺爽，哈哈，就让咱们兄弟两个联手去闯一番事业。不过在那之前，你要先炼制一把灵器出来，不然的话这都是纸上谈兵。” “你放心，总匠师注灵的过程我都看到了，如今我又有了念力，就算是自学也能炼出灵器，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风风火火地冲出门，转眼就没影了，袁武通看得异常无语，看了看天已经快亮了，来不及再睡个回笼觉，只好穿好衣服前往武技场。 天亮前往炼器坊，刚一进门就看到几个学徒在向他打呼吸，远处的一些匠士也点头招呼。平时大伙虽然也关系不错，但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客气，这就是地位与身份提高的关系呀。 “小极，你怎么才来，快点过来，我可是跟总匠师保证了，让你三个月内出师，你可不许偷懒。” 李铁的大嗓门传过来，袁极赶紧应了一声，跑了过去，随后紧和的授业与练习就开始了。工作量比以往要大三倍，而且李铁也比平时要严厉得多，看样子他还真是很卖力的去教。 很快一天就过去了，李铁感到很震惊，本以为袁极第一天坚持不下来的，可没想到他不仅坚持下来了，还连一句怨言都没有。 李铁看在眼里，暗暗点头，觉得袁极的确是个好苗子，值得大力培养。他却不知，袁极之所以坚持了下来，还没有怨言，完全是这种工作量已经难不住他了。实力进升到武士第二层之后，再加上念力的开发，让他的体质与精力都大幅提升，自然可以应付高强度的工作了。 别说是现在的工作量，就是再加强一倍，他也应付得过来。 天黑收工，袁极还像以往一样留下来打扫卫生，虽然以他如今的身份已经不用这样做了，但习惯成自然，再说他留下来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拿出另外两把准灵器，也就是当初的三把长剑中的两把，看着上面的“灵图痕”，袁极心中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 锋锐之气绽放，灵器出鞘，平放在桌子上。袁极瞪大了眼睛仔细观察上面的灵图，同时还动用了念力，好像仪器一样在灵图上扫描，将上面的灵图固固记在心中。 “攻击”灵图，这可以说是最基础，也是运用范围最广的一种灵图了。一般会在兵器上注入这个灵图，用来增加兵器的杀伤力。 昨天齐国远注灵的全过程都被袁极看在眼里，分个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再加上灵器就在一旁，参照上面的灵图，也能看出个八九不离十，单从理论层面上来说，袁极已经完成知道注灵的方法，以及“攻击”灵图的结构了。而现在，他就要尝试着给准灵器注灵，看看自己能做到哪种程度，能不能注灵成功，完成一大壮举。 就在袁极在炼器坊中不知天高地厚的注灵之时，村边的腾云庄中，总匠师齐国远正在品茶，一阵阵浓郁的茶飘荡在房间之中。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打破了这里的宁静，紧接着房门大开，冲进来一道靓丽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