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满载而归
作为这场拍卖会的幕后老板，赵祯两口子今晚上可是赚了个盆满钵满。同时，还有一个人也算得上是这场拍卖会的大赢家，那就是这个全名楚遂良的楚员外。 话说这个楚遂良以捐款十万贯的名义，得到了一个带有当今皇帝亲印的“字画”。而且拍卖会场发生的事，经过时报全程跟踪报道之后，他也因为有史以来第一私人捐款数额第一而备受关注，深得民心，尤其是黄河沿途水患灾区更是对他感恩戴德。楚遂良也没有放过这个宣传的大好时机，他在接受时报记者专访之时乘热打铁，高调宣布将奇珍阁赠送的“诚实守信”四字作为自己楚记粮栈的座右铭，从此改名为“诚信粮栈”。并且宣称积极响应皇后娘娘的商业诚信联盟，保质保量，绝不弄虚作假。 他这一套组合拳打下来，又是借势，又是加油，很快便将自己的粮栈规模翻了好几倍。而且在多年以后，他也凭借自己粮食大鳄的身份，从原来一个大富之家，跻身到大宋的贵族社会，从而完成了质的飞跃。 当然了，这都是后话！ 且说，楚遂良父女俩离开之后，拍卖会场并没有因此而冷清。恰恰相反，经过这个事情，大家拍卖的热情空前高涨。虽说，那条“情比金坚”的项链最终没有以三十万贯的天价成交，但这个价位却已经在众人心中留下了烙印。这也导致后面拍卖的东西价格居高不下。 拍卖会进行了一个时辰，期间拍卖了不少各地收集来的珠宝和张柔请珠宝大师赶制的珠宝，搜刮众人腰包的同时。也将拍卖会带入了尾声。 这时，轮换下去休息的黄兴也再次回到了高台之上。 黄兴：“再次感谢诸位赏光！本次拍卖会到这里就要结束了，下面将拍卖最后一件拍卖品，也就是诸位梦寐以求的神物。这件神物乃是皇家研究院在圣上的指导下，耗时五年方才完成的不朽之作，由于其作用是发亮，并由我们所常见的雷电作为能源。故而圣上将其取名为电灯！ 诚如大家所见，外面街道上以及鄙阁这些亮着的都是这个电灯。有了这个电灯之后，大家再也不用忍受烟熏火燎的痛苦，也不用担心火烛之危，可以在每个漆黑的夜晚同样享受如同白昼一般的美妙生活！ 当然了。这个电灯对于在座的诸位来说，绝不仅仅是代替油灯那么简单，作为这个世界上绝无仅有的神奇发明，诸位将是它的第一批见证者。因此，能够享有如此殊荣者，也必须有能够配得上它的身份才行！ 由于电灯制作难度极大，数量极其有限，而且作为电灯能源的电力同样不易收集。故而，此次拍卖数量只有100颗。每人最多只能购买10颗。如果，诸位想让自己家里每一处都充满灯光，在下只能很遗憾地告诉你们。这还得等到下次拍卖，敬请谅解！ 说了这么多，在下最后在宣布一下这次拍卖的规则，现在天色也不早了，为了节省时间，鄙阁决定以10个一组进行拍卖。现在给大家一炷香的时间进行商议。你们可以独立竞拍，也可以搭伙竞拍。大家请便！” 黄兴考虑得很细致，不过对于在座诸位来说，这根本就是多此一举。因为有那些朝中大员在，其他人压根都没有跟他们玩的**，所以大家都很自觉地把这个表演时间留给了那些处在大宋顶层的大老爷们。 黄兴看着下面安静的场面，不仅有些担忧，害怕现场的人热情不高，会影响这次压轴品的拍卖。皇上刚给自己升了官，如果第一回都没弄好，那以后的前途堪忧啊！ 不过，他虽然担忧，却也没有什么可以做的。再怎么说，他只是一个小小的五品朝奉郎，这都还是个虚职，根本无法跟下面那些跺跺脚都会让大宋颤一颤的大世家相提并论。 既定的时间很快就到了，黄兴硬着头皮走上去，说道：“在下看诸位也商议得差不多了，咱们现在就开始拍卖吧！这第一组电灯的起拍价一万贯，加价不限，竞拍开始！” 黄兴话音刚落，晏承裕就在他哥哥的示意一下，站起来大声喊道：“五万贯！” 本来有人叫价，黄兴心里还暗喜了一下，不过一看叫价的是当朝宰相的儿子，他这心里又咯噔了一下，心想他们第一个叫价，别人还有谁敢跟？ 不过，这朝着大臣的关系还真没他想的那么简单，晏殊身为宰相确实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但并不代表没有敢唱反调的。这其中表现最明显的无疑就是枢密使张尧佐，因为他知道皇上绝对不希望自己跟宰相穿同一条裤子，那么干脆跟晏殊作对到底。 这不，晏承裕的嘚瑟劲还没过，张尧佐那儿子张山甫便摇着扇子，优哉游哉地站了起来，先朝黄兴拱了拱手才淡淡地说道：“此等神物，区区五万贯实在是太贬低了，虽然我们张家财力有限，但我们愿意出十万贯！” “装逼货！大冬天还大扇子，也不怕把自己冻死喽！”晏承裕暗自嘀咕了一句，然后跟自己老哥低声商议了一番，又大大咧咧地说道：“十万贯算个啥！没钱就不要出来嘚瑟！我们晏府出价二十万贯！你们张家要是还能跟，咱们就把这第一组让给你们好啦！” 晏承裕这么一说，现场的其他人可就很诧异了，虽说大家对晏殊独掌宰相多年颇有微词，就算是张尧佐跟晏殊不对付，晏殊也是多处忍让，为何今日他的儿子却如此咄咄逼人呢？难道是憋得太久。今个一下爆发了？ 可是，你们两家掐就掐，干嘛拖着大家一起倒霉嘛！你说你这第一组都把价格抬这么高。我们这些排在后面的还敢买低价么？大家因此看向这对晏氏兄弟的目光多少都有些不爽了。 而张山甫听了晏承裕挑衅的话，稍微楞了一下，再次恢复风轻云淡的模样，笑着说道：“晏相位高权重，晏府家资丰厚，自然不是我张家所能比拟滴！既然承裕老弟志在必得，在下只好成人之美啦！” 张山甫退怯之后。其他人不管于公于私都没有再抬价的必要，因此这第一组电灯也就以二十万贯的价格落到了晏氏兄弟的手上。 按说事情到这里也就搞一段落了。大家看着晏殊的面子上，就当这哥两不懂事的胡闹罢了。可是，在接下来的几次拍卖中，他们两弟兄还频频起来抬价。这就让大家很恼火了。虽然大家知道他们没有再买的资格，但是人家黄兴没有出言阻止，而且最不对付的张山甫也没有出声，其他人出于某些原因，也不好直接跟他们两弟兄对上，只能默默忍受腰包亏空的心痛。 又过了半个时辰，十住电灯都以全部竞拍完毕，有了晏氏兄弟的带头，其他的价格也相差无几。一百颗电灯以天价完成了处女售。这让阁楼包厢中身作便衣的赵祯两口子乐开了花，也让跟在旁边的王绅理当场赌咒发誓要加班加点，争取做更多电灯帮赵祯赚更多的钱。 这场历时一个半时辰的拍卖终于结束了。即便是在这寒冬，黄兴仍然出了一身汗。他不经意地看了一下阁楼的某个包厢，收拾了一番心绪才说道：“本次拍卖会到这里就要跟大家说再见啦！各位满载而归的朋友，如有需要可以在大门外申请护卫，鄙阁将免费护送各位安全抵家。另外，竞拍电灯的诸位朋友。鄙阁已经登记了你们的信息，不日将派出安装人员前往各位家中布置。还望诸位回去先确定好安放位置。今日便到此为止了，下次拍卖另行通知，欢迎大家再次光临！恕不远送！” …… 又过了一阵，黄兴拿着统计表，匆匆赶到了赵祯所在的包厢。 黄兴弯着身子朝赵祯两口说道：“微臣黄兴，见过皇上！见过皇后！” 赵祯虚扶了他一下，微笑着说道：“爱卿免礼！今晚上做的不错，没想到你居然请动晏张两家帮你忙，朕很意外呀！” 黄兴愣了一小会才说道：“多谢皇上夸奖！不过，微臣不大明白您说的什么意思？请皇上明示！” 赵祯：“怎么？今天晏相的儿子和张大人的儿子不是你故意安排的吗？” 黄兴摇了摇头：“微臣还以为是您派了帮微臣忙的呢！皇上，怎么啦？” “呃！”赵祯连忙说道：“没事！你说说今晚的收获吧！” “是，皇上！”黄兴随即掏出本子边看便说道：“本次拍卖会，除去电灯，一共卖掉了108件绝世珍宝，包含珠宝首饰和名书名画等各类物品，初略估算，全部加在一起价值已经超过600万贯。不过具体利润还在核算之中，微臣稍后会给您呈上详细奏报，请皇上稍后！” 赵祯挥了挥手：“这些事你直接跟皇后汇报就是！还有，你要做好账簿，该交的税收一个铜板也不得漏掉。虽然这是皇家的生意，但朝廷的规矩必须得遵守，明白吗？” 黄兴：“微臣明白！请皇上放心！” “嗯！”赵祯点点头，然后看向张柔，问道：“皇后，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没有的话，咱们就先回宫啦！” 张柔点点头：“皇上稍等片刻，臣妾在交代他几句！” 黄兴：“请娘娘吩咐！” 张柔：“你办事本宫还是很放心的，本宫就说一下捐款的事情，你可要放在心上，并且保证每一个铜板都要真正到底灾民的手上，若有谁敢中饱私囊，本宫绝不轻饶！” 黄兴：“微臣谨遵娘娘懿旨！” 赵祯：“好啦！朕跟皇后就先回宫了，你在辛苦一下，把后续的事情处理好吧！” 黄兴：“微臣恭送皇上！恭送娘娘！” 出了奇珍阁之后，赵祯便对王绅理说道：“别再那傻乐了，天色很晚了，朕派人送你回去。” 王绅理脑海中还尽是翻腾不止的铜板，脑子还没醒过来，张口就说道：“皇上，微臣还是陪您一起回去吧！” “嗯？”赵祯愣了他一眼：“你觉得朕需要你陪吗？” 王绅理的眼光在赵祯跟张柔之间来回晃悠了几圈，幡然醒悟，猛一拍自己大腿，叫道：“唉呀妈呀！皇上，臣突然想起还有些实验没做完，臣先撤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