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张柔的烦恼
“阿忠,为师听闻咱们宋朝战马稀缺,是这样么?”闲得无聊的张柔踢了踢正在捣鼓方便面的傅忠。 傅忠已经习惯了自己师傅有事没事踢自己玩,摊上这么一个比自己小的师傅只有认栽,继续埋头捣鼓自己的方便面,头也不抬便回道:“是的,咱们大宋战马可少了,北边那些人良心大大滴坏,朝廷每年给他们那么多钱,卖给我们的都是些骟马。而且咱们自己也没有合适的养马场,一直组建不起一支强大的骑兵,哎~”他说着叹了口气,摇摇头,继续自己的捣鼓事业。 “那为师看你平时都在骑马,这是怎么回事?”很明显无聊的张柔并不想放弃这次讨论。 宋朝的社会风气虽然较为开放,女子也可以在外面活动,不过那些大家闺秀还是注意,出了重大节日或探亲访友一般都是很无聊的呆在家中的。张家现在家资丰厚,张柔的母亲自然有端起了家长的价值,想要好好培养一下自己闺女的气质,随之而来便是洒脱惯了的张柔的噩梦时间。 “咱们骑的那些马也就代个步,拉个车啥的,根本不适合作战。战马都要专门的人专门的场地,从小开始驯养,需要宽阔的地方长时间奔跑锻炼,还要有精细充足的草料,不然掉膘很快的。咱们宋朝就不擅长这个,也就能养点挽马拉货而已。而且很多远行的商队更喜欢用骆驼,力气大还适应各种路面,就是速度有点慢。”傅忠把自己知道的一股脑的告诉她,免得问个没完没了,严重影响自己效率。 “那你说要是咱们大宋的所有道路都像城中这么平的话,这个马车是不是很有市场呢?” “我说师傅诶!您放过好不好啦,您都嘀咕大半天了。再说了,您又不缺钱,干嘛整天就想着挣钱呢?”傅忠摆着一副夸张的表情说道。 “这不是被逼的么,你师傅我要不找点事做,就要拉去做啥女红了,我最烦这些了。你也知道我又不能随便在外面跑,不问你我问谁是吧!” “那您的意思是想养马?还是做马车?”傅忠无奈的停下手中的活,专心应付张柔,多年来的经验告诉他面对这个小师傅的时候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不然很难跟上节奏。 “嗯……我想想啊,现在这个道路太差了,马车也不好,还是先养马吧!反正现在养殖中心也弄好了,再去找点**和养马的就差不多了,弄不了战马,拿来拉货也不错是吧!” “您说道这个道路,我听老爹说当今皇上正在修建一条大道,好像是汴京到洛阳的,是叫个什么名字的我忘了。我爹官也不不大,他也是听别人说的,好像是皇上弄出来一种叫个啥水泥还是什么玩意的东西,据说这种东西铺到路上就能像石板一样平滑呢!听着可壮观了,啥时候有机会去京城一定要见识一下!”傅忠还沉迷在自己的幻想中不可自拔,完全没有感受到周围气氛的变化。 “啊呀,啊呀……师傅,您干嘛抓我啊!疼死我了,快快松开啊,啊呀!” 张柔申着两只爪子死死的抓住傅忠,瞪着贼大的眼睛紧紧的盯着他,一直一句的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真的有水泥这个东西?你没有记错?” “师傅啊,你怎么啦,魔障了呀!可不要吓我啊!快醒醒呀!小桃红,小桃红……快来啊,师傅出问题啦!”傅忠看着眼前明显不对劲的张柔,一边使劲摇着她一边大声呼喊。 “放开我,我没事!告诉为师,你是不是真的知道这个水泥?”张柔挣脱后郑重的问道。 “这个我也不确定,我爹还没有权利看到这份邸报,他也是听说的。要不我再回去问问?”傅忠摊了摊手说道。 “算了,为师还是去找府伊大人吧!” “您还不知道吧,府伊大人已经高升了,还是托了您的福呢!您卖给他那么多牛,风动一时,惊动了上官,现在已经被调走了。而且新的府伊大人还没有来。” “这样啊!那你在取给为师打听打听,还有养马的事告诉三丰一下,为师有些困了,先休息了!” 傅忠看着她刚才还兴致勃勃的,一转眼就变了个天,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甚是不解。不过这个直肠子也没多想,收拾好手中的活就去帮她打探去了。 “一定是你,一定,对吧!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来找我,为什么……你一定是以为我死了吧!一定是这样的。”张柔坐在梳妆台前,盯着铜镜中的自己一会哭一会笑,还不停自言自语。 小桃红看到自家大小姐的异常状态,急忙跑到张夫人那喊道:“张夫人,小姐她癔症了,您快去看看啊!” “儿啊,你这是怎么啦,不要吓娘呀!”张夫人抱着张柔一通乱哭。 “娘,您别哭了,女儿没事!对了母亲,女儿想要进宫。” “咱们一家人现在不是好好的么!怎么想着进宫,一如宫门深似海,娘想见你就不容易了呀!”张夫人惊慌的说道。 “女儿必须得进宫,就是进不了宫,也要见见皇上。”张柔一脸决然的表情。 “女儿啊,这个宫也不是那么好进的,这得皇上选秀才行的呀,现在圣上还年幼,估计还得几年吧,咱们再等等好吗?”张夫人前言细语的哄着,她也知道自己闺女注意大,自己只能拖一时是一时了。 “娘,您放心吧!女儿自有办法。”张柔对着母亲微笑着说道。 “娘知道,你一直都很能干的!”张夫人爱怜的摸着闺女的头,自豪而又心酸的说道。 “父亲,儿子不明白,咱们再京城待得好好的,您为何要跑到江宁来啊?您看这路多难走,还是东西大道上面跑着舒服啊!”颠簸马车上,少年伸了伸懒腰,向自己的父亲抱怨道。 崎岖的大路上,一队兵丁护送着数辆马车,朝着江宁缓缓前进。这一行人就是新上任的江宁府伊王先由一家人,他本来在京城吏部挂了个闲职,油水丰厚却一直没有机会升迁。 “你懂什么?一天就知道花天酒地,让你好好读书就是不听。你父亲我在京城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机会升迁不就是没有政绩么?王相把我安排在吏部虽然油水是丰厚了,这政绩就难弄了。咱们家现在不缺钱,缺的就是一个机会,这次来江宁府就是个机会。”王先由看着自己儿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王宣恩听了父亲的话,仍是一头雾水,摇了摇头疑惑的看着老爹说道:“不明白,这离京城那么远,能有什么机会?”。 “知道江宁府前任府伊为什么会升迁么?那个严思安那个老匹夫,就是一个老好人,也没啥本事。为父专门打听了,他之所以能够升迁,是因为他运气好。据说金陵城中出了为‘奇女’,不仅生得国色天香,还有不世奇才,比你年纪还小,却一个人创下了偌大基业。她不仅自己挣钱,还帮助了许多百姓谋生,更是办了个什么养殖中心,每年都给官府提供成百上千的耕牛。严老匹夫也就靠这个才升迁的。”王先由的语气中毫不掩饰地充斥着妒忌的感情。 白了自己儿子一眼,王先由继续说道:“你不是经常吹嘘自己对付女人有一套么,你要是能够把这位女子取来当媳妇,为父也就不用为你cao心了。哎~” “这有什么难的,包在儿子身上,不就是个女人么,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呀!”王宣恩拍着胸脯牛逼哄哄的说道。 “多用点心思,虽说为父打探了这位女子家庭背景,没有发现有什么靠山,但是听说她在江宁府,尤其是金陵城有享有很高的声誉,你可不要乱来,影响父亲名声,知道么?” “您就放心吧!您让我读书不行,但对付女人孩儿还从未怕过!” “嗯~”王先由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 金陵城外,十里长亭,旌旗招展,锣鼓喧天,一众大小官员汇集于此,热烈欢迎新任老大的到来。 看到大家谦卑的表情,王先由甚为满意,与大家寒暄一阵后,就在大家额簇拥下来到了自己的府邸。虽然这个江宁府伊也就从五品,可架不住人家后台硬啊!要知道他可是当朝首辅得意门生,都知道人家是来捞政绩的,哪怕是江宁通判也得给他几分面子。 当然了,作为我大中华民族几千年历史传承的接风宴那是绝对不能少的,这种理直气壮的公款吃喝机会说什么也不能放过。宴会上,觥筹交错,一片和谐,老的对老的,小的顾小的。那场面,全方位无遗漏地体现了我朝酒桌文化的精髓。 王宣恩更是酒场好手,几杯下肚,就跟一众官二代们打成了一片,作为文官之首的公子哥自然而然的就成了他们的老大。一群不学无术的家伙在一起,无非就是风花雪月,窈窕美女,大有立马提枪上**之意。 “王大哥,您长途跋涉,车马劳顿,弟兄请您去翠红楼解解乏如何?”防御使陈聪的儿子陈潇耧谄媚的问道。 “你大哥我在京城什么美女没见过啊?咱先不慌,不过小爷我听说你们这有个啥‘金陵奇女’的,能让你大哥我见识见识么?”红光满面的王宣恩向自个跟班们问道。 “这个嘛……”陈潇耧一脸踌躇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