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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游荡的妖魔 第1124章 开价三千万

    忙碌了一天的博卡回到房间时心情沮丧,他打开房门,看见舒畅正躺在躺椅上,懒洋洋的喷云吐雾,竟不住抱怨说:“你的活干完了,如此悠闲。飞速更新”

    舒畅横了他一眼:“怎么,不顺利吗?”

    博卡显得很困窘:“我到图书馆查了,当我输入芬兰博物馆的时候,你猜有搜到了什么,芬兰的国宝竟然是一支乐队,天啊,我们总不能把整支乐队偷窃到自己家里吧?”

    舒畅悠悠闲闲的晃着摇椅,慢悠悠的回答:“那也不是不可能的……芬兰还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这个糟糕的国家,我查了芬兰博物馆,那里竟然没有一个知名的画家,大多数作品价值都在五十万美金之下,这个国家历史太浅薄,你认为我们需要为几十万美金冒险吗?”

    按照中国标准,从有人类遗迹开始计算文明史,那么芬兰的文明史只有九千年,这在欧洲的确是浅薄的国家。博卡来自西班牙,而西班牙被誉为“欧洲第一文明古国”,所以他有资格这样鄙视芬兰。

    人类起源于非洲,从中非地带人类分两路迁移,一类北上到了埃及,而后渡海从西班牙踏上欧洲大6,所以西班牙是欧洲大6上第一个有人类文明的国家,它也是现存人类史前遗迹多的国家,同时也是世界史所公认地欧洲第一国。比希腊和罗马的文明史还要久远。

    芬兰早的居民是拉普人,而“兰”这个词在北欧语中有“国”的意思,所以芬兰早也叫“拉普兰”。中国北宋时代,芬兰早的先民在这里建立了芬兰大公国,而后此地便成为芬兰。

    “芬”这个词有湖沼的意思,也就是说,芬兰正确的译法是“芬国”,或者“湖沼之国”。中国曾将之译为“千湖之国”。

    芬兰建国比较晚,自中世纪以后。它屡被瑞典与俄国统治,到了工业革命后期,它开始展自己的艺术,那时,文艺复兴时代早已结束,伦勃朗、拉斐尔这些绘画大师的艺术地位无可撼动,所以芬兰找不到一个二流画家。顶尖地也是三流。

    “我花了一天时间,查询所有的芬兰艺术品,你猜我找到了什么,芬兰珍贵的居然是一把椅。这是库卡波罗大师的作品,据说。有俄罗斯富豪开价三千万买这把椅。它现在在私人手里。三千万藏在私人手里,你觉得这活不轻松吗?”

    库卡波罗大师?舒畅记忆中似乎有这个人的名字。可经过伯爵解开封锢后。他的记忆已融为一团,自己也分辨不出这段记忆究竟来自何人。

    “库卡波罗大师。他不是个建筑大师吗?怎么会造椅?”舒畅很惊诧的问。

    芬兰艺术底蕴浅薄,不仅它如此,整个北欧地艺术底蕴都很浅薄。然而,正因为没有传统的负担,北欧三国却是现代家庭设计灵感的笔祖。这么说也许深奥了点,简单的说吧,现代家庭装修的所谓“现代简约风格”就是从北欧起地,早是瑞典,而后是丹麦,到二十世纪时,扛起后现代风格地正是芬兰。

    伊尔玛利塔比瓦拉是芬兰担纲设计大师,现代设计领域越来越多有关人类工程学和生态学地因素被考虑进去,正是源于他的设计理念。他认为:家具必须先考虑其实用意义,其次是他地审美价值,形式并不是根本地东西,形式问题很容易解决。要想成为现代设计师,好是遵循一条明确的实用原则。

    他地弟库卡波罗在现代设计风格把简洁推到极致。反映在建筑室内设计方面,就是室内的顶、墙、地六个面,完全不用纹样和图案装饰,只用线条、色块来区分点缀。这种风格反映在家具上,就产生了完全不使用雕花、纹饰的现代家具。

    “那把躺椅曾经获得金苹果奖……你知道库卡波罗大师成名后,他多次被富豪邀请去设计住宅。这把躺椅是不多见的大师早期作品,它具有里程碑意义,被誉为‘2世纪舒适的椅’”,博卡一观察着舒畅的脸色,继续诱惑说。

    “你不觉得,将这样一把价值三千万的躺椅坐在屁股底下,很有成就感吗?”

    舒畅的表情看不出什么变化,一团nongnong的烟雾笼罩在他脸上,让他的表情模模糊糊,博卡只听到他低声嘟囓:“成就感?!这玩意比我的游艇还贵,把它坐在屁股底下,天啊,我敢坐吗?”

    “只有这样,能惊动有心人”,博卡振振有词的说。

    芬兰不愧是现代设计艺术的起源地,它连电线杆都打着蝴蝶结。从图尔根开车前往赫尔辛基,舒畅总是不时的停下车,走到路边欣赏一下美丽的原野,镜似的湖泊,还有那打着蝴蝶结的电线杆。

    好像,某部香港电影片中曾经提到过打着蝴蝶结的电线杆,舒畅还记得饰演那个角色的是矮曾志伟。剧中,曾志伟扮演黑社会人员,他老被人提起,他这辈大的愿望就是退休后去一个美丽的地方居住,那里的电线杆都打着蝴蝶结。

    在电影中,所有听到曾志伟这番讲话的人都以为他神经出了问题,然而,这个地方确实存在,那就是芬兰,这个现代家庭设计理念的笔祖。

    爱美的芬兰人把设计理念都用在电线杆上,那些电线杆中间弯曲成一个蝴蝶结造型,在繁华似锦的春季里,在千湖之国芬兰,道路两旁伫立着一排排打着蝴蝶结的电线杆,它们温文尔雅的站在路边,活像一群绅士默默地关注着行人。它们从眼皮底下一只排列到天际尽头,开车行驶在这样的乡际公路上,呼吸着春天的花香,舒畅只觉得心神俱醉。

    然而,煞风景的是,在这醉人的风景中,如诗如歌的赶路的人却不是醉心与美景,他们如此奔波,只是为了偷窃。准备窃取一件绝世艺术品。

    偷窃的过程并不复杂,闯入一个普通人家里,在不为人知的情况下

    把椅,这似乎没什么大不了地。库卡波罗大师的多,便是扛着这样的椅大白天在赫尔辛基招摇过市,人们多也以为是大师的狂热粉丝。望着舒畅的背影,人群中还不时出喝彩声。不是为舒畅的偷窃而喝彩,他们以为舒畅是因为崇拜,而扛着大师作品满街游行。

    将这张躺椅搬上货车,舒畅显得有点悻悻然:“我从没料到,居然会有人对我的偷窃而喝彩。”

    “到了晚上。他们就会震惊”。博卡安慰说。

    作为一个有品位地窃贼。或者说是个雅贼,当人全家聚餐的时候。闯进人家里。彬彬有礼的告诉别人,他想搬走主人的椅——这种行为极为可耻。而趁人睡觉潜入人家里。连躺椅带躺在上面的主人一块搬走,那就妖魔了。舒畅不屑干那个,所以他就在大白天,趁主人家里没人不告而去。

    扛走椅地时候触报警系统,那是笨贼地智力。以舒畅地智力,当然不会生这种事,那么,丢失东西的主人只有晚上回到家里可以现自己失窃,紧接着闻媒体就会报道这一切,所以博卡会说刚那句话。

    芬兰警察地反应度出舒畅地想象,傍晚时分,闻媒体报道失窃案的同时,还张贴了依据目击者描述所绘出地一番头像,那两幅图像有八成与事实接近。画像中,博卡一脸紧张,东张西望的像个老鼠,神情猥琐的跟着舒畅亦步亦趋,而舒畅带着满脸憨笑,像个白痴一样乐呵呵的扛着那把大师的杰作招摇过市。

    “好啦”,舒畅看着电视的报道,满意的摸着下巴:“不错不错,熟人都能认出我来,你别说,芬兰虽然没有出杰出画家,但画一副写实画水平还真不赖。”

    博卡第一次干这事,他情绪有点紧张,露出了与电视上相仿的忐忑声音:“我们是不是该转移了?我觉得周围都是注视的目光。”

    “放心放心”,舒畅胸有成竹的取出早已准备好的化妆盒:“我可是个整容大师,对于改变相貌深有研究。先,让我们改变头颜色,戴一副彩色眼睛改变瞳孔颜色,再化化妆……

    化妆主要的是眼睛与颧骨,添加一些阴影,就能改变眼睛的大小和整个脸部的轮廓。瞧,这么一改扮,我保证连你母亲都认不出你来。”

    舒畅后一句话显然触到了博卡的心事,他照了照镜,一言不的离开座位。

    电视里还在播着晚间闻,舒畅已经把房间整理好,他细心的检查了一遍,运用吸尘器将可能掉落的头与皮肤碎屑吸了一遍,这扛着那把椅,在夜色的掩护之下悄悄爬上了汽车。

    汽车拐过一个弯道,警笛声已豁然响起,无数黑色警车闪烁着警灯,排成长龙与舒畅的货车擦肩而过,舒畅望着如林大敌的警车悄悄做了个鄙视的手势,不慌不忙的驾着车,与警方背道而驰。

    前方的汽车已排成长龙,警方设了拒马,正在到路口临检,舒畅顺着车流来到警察站口,那位警察敲敲车门,命令道:“下车,打开后车厢门……你的同伴为什么满头是汗?他生病了吗?”

    博卡有点紧张,因为他出来的匆忙,手里只有黑水公司替他准备好的一套身份证明,芬兰警察行动如此迅,他很担心自己的护照递上去,是否出事。

    芬兰是个特别的国家,因为中国被国际组织排名为**第一的国家,而芬兰恰恰是连续四年排名为廉洁第一的国家。一个**,一个廉洁,简直是天壤之别,所以在芬兰遇到警察,需要收起所有的惯性司令。

    在这里,靠贿赂是绝对不行的,反而会引起警方注意。

    舒畅慢慢的递上自己的护照,他笑着指指检查站里的警察,神情很好奇的问:“怎么了,半夜临检,这在赫尔辛基可不常见。”

    当然不常见,芬兰的治安好到什么程度,他们的总理居然不带着保镖,自己骑着自行车上下班。在这样的国度里,警察拉开架势挨个搜索检查路人,这简直是数年难遇。也许有的芬兰人终身未遇。

    舒畅并没有答应警察的要求,下车去为警察打开后箱盖,这名警察有点不满,好在严谨的职业cao守,使他并没有把不满表达出来,他低着头翻看着舒畅的护照,想从里面找出可疑点来。

    先翻到的是护照后面:“怎么没有入境记录,先生,你这本护照太,你是怎么入境的?”

    舒畅没有回答,中指点一点护照,示意他继续往前翻。

    “马耳他医院骑士团——下,请原谅,你可以走了”,查明这本护照的性质,警察立即给予了应有的尊敬,他敬了个礼,也不提检查汽车的事情,立刻摆手放行。

    博卡如释重负,他微笑的向警方摆摆手,那警察等到汽车开走,放下敬礼的手,并向同伴解释:“外交车辆,免检——这人是马耳他医院骑士团的执事。”

    离开检查站,博卡责怪的说:“你有外交护照,这是真货吗?你怎么早不告诉我,白让我提心吊胆。”

    舒畅这是顾不上回答博卡的话,因为他那个久不鸣响的手机突然响了,他只匆匆回答了博卡一句:“当然是真的,骑士团只向外界放了一百多份这种护照,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不想给他们带来麻烦。”

    说罢,舒畅接起了电话,是图拉姆,他终于与舒畅联系了:“天啊,我正在看电视,是你干的吗?库卡波罗大师的椅?!太完美了!你知道吗,那位大师还制作过一把刀,现在正珍藏在芬兰国家博物馆里,著名的芬兰军刀……”

    “够了”,舒畅打断他的话:“为什么这么久不联络,我打过去电话,你那里总是关机,你现在好吗?游艇现在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