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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游荡的妖魔 第1101章 他想谋杀你

    “那个头盔……上世纪它已经找见了”,布莱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双手,神情专注。他慢慢地回答说:“现在唯独剩下那柄宝剑了。”

    布莱特是在回避舒畅的注视,他如此专注地注视自己的双手,是为了一边说一边整理思路。

    舒畅没有打断对方的思路,他手里玩弄着神秘访客留下的那只金质打火机。朗声打火机开盖时出的出的琴音一下接一下,单调而乏味,好像一个打夯机,固执而坚定的敲击人的神经。

    “也许,这柄骑士剑隐藏是有秘密……可我并不确信”。布莱特犹豫地说。

    舒畅停止拨弄打火机,半是嘲讽半是玩笑的说:“不是‘上帝武装’就行,据说,那个要凑成全套能显示威力。”

    “不,和罗娜希珊没关系”,布莱特急忙表白。

    舒畅所说的“上帝武装”是指成龙电影中的那个骑士铠甲与武器。传说中,这套上‘帝武装’是由当初的守护圣地的骑士穿戴,其中蕴涵着极大的信仰力量。当初,成龙就是套用了这一西方传说,演绎出了一部电影。

    布莱特所说的“上帝武装”是指一个臭名昭著的杀手组织。这个杀手组织是二十世纪三十年代一个美国毒品贩创立,原本他是打算当贩毒罪行暴露时,这个组织能从警察手里把他抢出来,护送至国外。

    但终,毒贩的目的并未达到。这个杀手组织被当初地佣兵教官所窃取。毒品商则被该教官谋杀。不久前。这位教官琼斯年老力衰而死,这一杀手组织由女佣兵教官罗娜希珊继承。26年,在美国地打下。“上帝武装”关闭了位于夏威夷与越南的基地,从此也销声匿迹,但也有报道说,他们继续在世界很多国家出现过并犯案。

    “力量?!”,经过一番交流后,布莱特不再观察自己的双手。他抬起头来注视着舒畅地眼睛,态度很诚恳:“也许你说的对,这套铠甲近视于传说的那个‘上帝武装’。不过,我却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我不相信那个传说,只是把找回这柄骑士剑作为一个家族承诺完成它。

    不错,传说中,这柄双手剑有惊人的力量。据称拥有它的人,其力量接近传说中的泰坦。他刀枪不入。力大无穷……可我却不信。

    我地先祖当初是抱着这套武器,从耶路撒冷败退回来,如果这柄宝剑真具备神力,他们怎么会失败呢?所以我从不相信这些。只是生为这个家族的一员,我们家族世世代代都在为完成这一承诺而努力。如果我有机会,我为什么不做?……我只是想完成家族使命。”

    舒畅放下了手里的打火机,拍拍对方的肩膀:“你是个好人……哦,我会把账单寄给你的。”

    布莱特诚敬的伸出手,握了握舒畅:“如果传说可靠的话,它现在应该在一个神秘修士会手里。传说,从耶路撒冷撤下的同伴中,有一人觊它地力量,所以灌醉了我的先祖,窃走了它。这个组织很神秘,我至今未能找到他的踪迹……回头我把资料寄给你,也许你能找到线索——那些资料,记录着我家族的失败追寻。”

    ……

    送走布莱特后,舒畅飞地收拾了一下行李,满房的大箱他都顾不上携带,只带了随声物品,逃也似地招呼三名小孩乘上了那架飞机,飞机起飞时也很慌乱,就像身后有一百头猎狗在追逐一样。

    等到飞机兜了一个大***,避开边境禁飞区,飞出塞浦路斯空以后,舒畅这擦了一下汗松了一口气。

    嘢,好险,这一次又顺利逃脱。

    此时,钱颖等着还在塞浦路斯歌剧院,欣赏着悠扬婉转的歌声。

    这座歌剧院位于库里翁遗址附近的、是能够容纳2的古罗马露天剧场。该剧场建成的时,第三次马其顿战争爆,罗马征服了马其顿;古希腊天文、数学家喜帕恰斯创立了地球中心学说;在中国,秦朝灭亡,刘邦建立了汉朝。而塞浦路斯人却坐在这座剧场听歌剧。

    悠悠岁月,一晃两千年,现在塞浦路斯人依旧坐在这剧场听歌剧。不过,它增加了每年二百万人的来访者。它那可容纳35多人,剧院桑拿房和休息房都铺有漂亮的马赛克,至今依稀可辨。这种上古时期的奢华,震撼每一位来访者,钱颖他们也不例外。

    埃里克神通广大,剧院开始清场后,他还有本事留在场中,举着明亮的应急灯,引领钱颖他们穿过幽暗的石道,仿佛穿过千年的岁月,观看歌剧院那些秦末汉初的马赛克画,那些精美的图画令游览者忘了时间,以至于他们留恋到夜幕阑珊。

    夜幕时分,舒畅的飞机降落在卡索斯岛。

    卡索斯岛是多德卡尼斯群岛的一部分。“多德卡尼斯”在希腊语中是“十二联盟”的意思。当初,骑士团从塞浦路斯迁往罗德岛后,联合附近十二座岛屿,组成了抵御奥斯曼帝国扩张的后堡垒。这片岛屿就是罗马帝国的后盾牌,卡索斯岛就是其中小的那座岛屿。

    这座小岛位于多德卡尼斯群岛南端,孤悬海外,形如一颗被群岛甩出去的葡萄籽。而它毗邻的卡斯帕索斯岛,与北方的罗德岛——亦是俗称为“骑士团长的殿堂”的罗德岛,像两个壮汉一样并肩而立,紧紧的守住了卡斯帕索斯海峡,也终挡住了奥斯曼人北扩的脚步。

    多德卡尼斯群岛因为有悠久的文明史,所以这片岛屿被誉为爱琴海上的明珠。旅游开非常彻底。游客如织。电影中茜茜公主养病时住的那座美丽地城堡,就位于该群岛中。

    海水是蓝色地,像克什米尔蓝宝石一般宝蓝宝蓝。云是白色的。希腊式古典房屋也刷呈白色,与红色的岩石清脆地苍山映衬在一起,仿佛是一个童话世界。

    舒畅来这座小岛却不是为了阅读童话。

    直升机降落在一片海滩。舒畅带着随身物品跳下了直升机,三名小孩与他相互校正了通讯气候,分三个不同方向各自走开。

    背后是大海,爱琴海的海水即时溅起浪花,也是翠蓝色的,每一滴水珠都仿佛是一块蓝宝石。舒畅目送着三个小孩消失在暮色里。等直升飞机轻盈的飞走后,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提着随身的小皮箱走上了海滩公路。

    公路上停着一辆阿斯顿马丁敞篷汽车,车上没人,但动机却转着。舒畅从口袋掏出一个遥控器,轻轻一按,

    ,行李舱的门悄然打开。

    间谍手册上第一页就写着“要想装扮一个人就必须不留下一点过去地痕迹。哪怕是一偻布丝都不能留下。舒畅把自己的旅行箱人扔进行李舱,而后像个海滩游泳者一样,把全身的衣服脱去,**着身体转动几个圈后。确认身上没留下一个过去布片,这从行李箱中取出早已存放在那的一个咖啡色旅行皮箱。

    那里面放着一套全的衣服。从袜内裤,甚至到鞋带都是全的。舒畅慢条斯稳的穿好衣服,将过去的衣服团成一团,扔进车后座后合上行李舱。他走到路边,挑选一块浮尘较多地路面,躺在地下打了几个滚,而后跳起来,连续几个空翻。

    等呼吸平静下来,他将身上的尘土拍打一遍,对这车后视镜观察了一下。这回,衣服显得不那么簇,虽然,那些尘土与皱折,看上去有点刻意为之痕迹,但好在暮色苍茫下,不容易分辨。

    等到了明天,这身脏衣服就有理由送进洗衣房。洗过一水的衣服再穿上时,就像舒畅原本的衣服一样妥帖。

    舒畅这一番做作没有人注意到。这一片区域虽然旅游开很彻底,但卡索斯岛确是爱琴海上地特例。这座小岛面积太小,它又是希腊岛屿中早建立城邦国的岛屿之一岛上已有的空地全被原住民占据,他们性格孤傲,不愿伴着旅馆居住,以至于该岛被人称为“宁静之地”。

    岛民将“宁静之地”贯彻地很彻底,连该岛民居都不愿被游客借住,而岛上唯一的旅馆数十年间没有增建的意图,所以岛上几乎没有外地游客。

    然而,这并不是绝对的,当卡索斯“宁静之地”名声远扬后,这里迅映入富人眼帘。既然岛上旅馆床位不够,他们便瞄准了民居,富人有的是钱,只要岛民肯买房,他们愿意出高价,于是岛上房价被迅跃成天价。目前,该岛房价已经过了美国曼哈顿地区,接近北京上海的房价水平。

    不过,那些富豪们买到岛上民居后,却宁愿继续维持“宁静之地”的气氛,但他们手里的那些民居,外表丝毫没有变化,内部却进行了富丽堂皇的改装。改建完成后,他们便把这里当成他们度假别墅。

    如今正是年度假旺季,但却不是卡索斯的度假高峰。圣诞度假,西方人喜欢过一个“有雪的圣诞”,或者是到塞浦路斯这样的大森林寻欢作乐。面积小又见不到雪的卡索斯岛大多数房屋都空着。那位凯瑟琳就是借住朋友的一套空房前来度假的。

    —

    圣诞已过,元旦未至,这时,夜晚外出的人并不多,他们多数刚经历过圣诞狂欢,正着急的补觉,准备迎接年狂欢,舒畅在海滩公路完成自己的装扮后,跳上了汽车,将车内收音机调到当地频道,听着收音机里放出的音乐,迎着海风向岛后驶去。

    孤零零的车灯照在海滩公路上,令人昏昏欲睡的希腊传统音乐,飘荡在海涛声中,仿佛一个怨妇在抱怨丈夫。舒畅的汽车拐了一个弯,差点撞上了弯道口蹲着的一个人——开始。

    不光是人,弯道口还停着一辆车。熄了火的汽车黑魆魆的趴在那儿,它停在这个位置恰好在弯道后,这不仅仅是自杀行为,而且还是害人行为。过路司机稍不留神,就会撞上去,车毁人亡。幸好,舒畅急打方向盘,避免车毁。

    这是一个很精致的美人,翘鼻,大眼睛,瀑布似的卷,除了为微微点胖,几乎找不出有什么毛病,现在她正蹲在车前,手里还挥舞着一个没电的手机。

    “为什么不放警示灯?”把车开到沟里的舒畅怒气匆匆的跳下汽车,义愤填膺的冲着对方吼道。

    “上帝,我近怎么这么倒霉”,凯瑟琳挥舞着手中的手机,全不在意刚来差点被撞死:“自从来到这个该死的岛,我像被诅咒一样,该死该死,男友没来,去他吧,我自己过年,可又翻车。

    这是我的第二辆车,今天开出去,竟然趴在半路,手机没电连警示灯都是坏的,我的上帝,这真是一个糟糕的年,糟糕的小岛,糟糕的车,糟糕的手机……”

    凯瑟琳似乎满肚的委屈,精神处于歇斯底里状,竟然在深夜的海滨公路上怨。

    这是一出英雄救美的戏,很会有个人假装来搭救她,但现在舒畅横插一杠。

    “太老套了,没点创意”,舒畅地声嘟囓一句。

    “什么?”,凯瑟琳追问。

    舒畅没有回答,他走到凯瑟琳车前,掀开引擎盖,粗略一检查,又低声嘟囓:“不专业,太不仔细了。”

    “什么?”,凯瑟琳大声追问。

    马路另一头传来汽车声,那名迟到的“英雄救美者”赶来了,舒畅抓紧时间,毫不客气的用手电照亮车故障部位:“谁借给你的车,他想谋杀你,你瞧刹车片锉薄了,瞧着里,锉刀的痕迹。”

    舒畅又举手敲了敲电池平,出空洞的敲击音:“这种全封闭电池也能漏液,我猜,你卸下电池会在电池底部现摔击的痕迹,你会找见一个大裂缝……瞧这,露出的电池液腐蚀了钢板……”

    对面的来车停住了,车上跳下来一个精干的青年,他热情洋溢的冲凯瑟琳张开双臂:“凯瑟琳,你还好吧这我可放心了,天啊,我一直找不见你,连手机也没有信号,以为你又出事了……”

    说到这,那位年轻人来仿佛看见舒畅,停下话头,诧异的问:“这位是谁?”

    谁?不过是一号清楚目标而已——舒畅选了个位置,琢磨着从何下手。

    凯瑟琳笑意盈盈的靠近对方身边:“谢谢你的关心……”

    她话说一半,猛然脱下高跟鞋,用鞋跟狠狠的敲在对方脑袋上:“也谢谢你向我介绍的朋友,谢谢你朋友替我租的车,这是辆谋杀的车,租金可一点没有少……”

    凯瑟琳边说边狠狠敲击对方,舒畅明明看到对方并不觉得这点敲击疼痛,却做出衣服萎缩的样,似乎欲辨无言。

    就在这个时候,在海的另一方,钱颖已结束对歌剧院的浏览,乘直升飞机往城堡赶,一边飞她一边忐忑不安:“那个混蛋,不会见了一天客人吧?今晚他总该陪陪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