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离开前的约定
“爱莎，你真的要走了吗？” 第二天，在艾斯德斯正式完成了炼丹术的快速治愈练习的第二天，艾斯德斯决定正式离开伊修巴尔城，离开这个自己工作求学数个月之久的地方，自己在伊修巴尔城内的据点和短暂的家，洛克贝尔诊所。 回到城外的部队去，和自己那些士兵兄弟在一起。迎接最后决战的到来。 “是呀莎拉姐，是要走了~” 看着眼前这位善良坚强凡事都尽职尽责的洛克贝尔夫人那关心的神情，艾斯德斯回报以莎拉最真诚的笑容与感激。 “感谢您和尤里先生几个月来的照顾和悉心教导，爱莎在这几个月内从您们这里学到了很多东西~” 刚来的时候，艾斯德斯可是连病人需要喝水老人需要休息这些基本照顾人的常识都不知道，毕竟以前艾斯德斯从来没有照顾过人。早年时大小姐，然后是北方修行之后就成了军官实在没有和老人小孩呆在一起照顾他们的经验。 即使在霍克艾老师家，艾斯德斯也仅仅是看看病听听诊留下药就完了。照顾的事情都是丽莎姐来干的。 “是呀~想想看~爱莎刚来的时候真的好可爱好有意思~见到病人的时候好像真的一点常识都没有呢~” 艾斯德斯对待病人的态度和常识都是以自己以前受伤时的处理方法和对待黑瞳赤瞳和黑百合他们时的方法对待的。 用对付非常人类的方法对待羸弱的病人，这样说是没常识都是轻的。 “嗯，是呀一地那没常识还真是抱歉呢……” 回想着自己以前似乎不仅仅是这样对待病人，在家对待父亲、塞利姆金布里、阿姆斯特朗老师时不都是这样的吗？为什么但是没感觉呢？（因为都不是常人） “那么，爱莎是打算直接回家还是在外地在学习一段时间呢？” 在一起的时候，莎拉曾经问过艾斯德斯的打算，知道她是想呈现在有时间一边工作一边学习。 虽然她不知道艾斯德斯说的工作到底是什么。 “还要在外头呆一段时间，学到的东西现在虽然已经会用了但是还不熟练，需要实践检验。” ‘用伊修巴尔叛军’艾斯德斯心中加上这样一句 “那……如果你有时间可不可以……” 说道这里，莎拉明显有些犹豫，似乎在考虑自己的请求会不会让艾斯德斯为难。 “莎拉姐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事情吗？” 察言观色经过中央两年艾斯德斯已经学会了，她自然看出了莎拉有事情想拜托自己但是有些张不开嘴。 “如果有事情请尽管说，莎拉姐，您也是我的老师，老师的事情就是爱莎的事情。” 对于真心悉心叫到自己的人，艾斯德斯从来都是要全心回报的。不管这个人是否是强大弱小，智慧或愚蠢。 真心对待艾斯德斯的人，工作认真负责的人艾斯德斯都是尊敬。 而莎拉就是将这两条都符合的人。 对于自己尊敬的人，自己的老师，艾斯德斯从来都是十分够意思的。 “是这样的，如果你离开之后有时间能不能帮我把这份包裹送到我的家里？” 见艾斯德斯这么诚恳，莎拉也就不再矫情了，门口等待接受治疗的病人越来越多她知道自己需要快一些。 从自己的睡床底下拿出一个小盒字，上头附了封信。看样子是家书。 “你也知道，我和尤里已经离开家好长时间了，尤里的老母亲，我们的mama还有我那十岁的女儿温丽，我们都已经很久没有去看过了。” 说着，将那个小小的盒子放在艾斯德斯的手中。 “这份包裹，是我和尤里用剩下的钱买的一些伊修巴尔当地的土特产，拜托你送到我们的老家利阵布尔去好吗？” 莎拉和尤里的老家在利阵布尔，家中一名老母，一位年仅10岁的女儿。这事情艾斯德斯很早就听莎拉他们提起过。连她们的照片都看过。 那张照片，一家人的合影现在就在莎拉的怀里放着。 “没有问题莎拉姐~爱莎会将包裹尽快送到的~” 莎拉姐是自己人，教导过自己的恩师，这点小忙艾斯德斯自然要帮 “另外，莎拉姐……” 这次说到一半，轮到艾斯德斯卡壳了 “怎么了？爱莎有什么事情吗？” “这个……事实上是有些事……” 该不该说呢？该不该告诉莎拉伊修巴尔将发生的事情呢？ “如果可以的话，可以的话，莎拉姐能不能和尤里先生一起先回家一段时间呢？” 犹豫再三，艾斯德斯憋出了这样一句话。 ………… “艾斯德斯，伊修巴尔战役的事情是国家最高机密！任何情况都不得向外透露！明白了吗？” “明白了！大总统阁下！” ………… 自己曾经和父亲，大总统保证过，保守国家机密不外泄。 艾斯德斯是个重视纪律和秩序的人还是国家中高层军官自然不能将国家机密外泄。 想了半天也就只能这样说了 “恐怕不行，你也知道现在城里的医生太少了，我们根本一天也离不开诊所。” 现在这段时间也多亏了艾斯德斯的帮忙，不然诊所里现在早就堆满了人了。 “可是……可是……” 如果战役全面爆发，无差别镇压开始，那么伊修巴尔人和亚美斯多利斯人的民族矛盾会空前激化，到了时候，身为亚美斯多利斯人的洛克贝尔夫妇夫妇会遭到什么样的待遇可就不好说了。 在塞北，以前东方人王国也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曾经善待当地土著和弱小民族的东方人最后国破家亡之后，配合凶恶的德拉古马帝国军杀东方人杀地最勤快的就是那帮子曾经东方人关照和庇护过的弱小民族。 在那帮不懂得契约精神和礼义廉就差一个耻的土著看来，东方族的善良和**没两样。 被曾经庇护过的土著屠杀了一百年的东方族也就是在最近几十年才明白过劲了，但是已经晚了，因为国家已经灭亡了。 “莎拉姐您和尤拉先生的敬业精神令人佩服，但是现在城内越来越危险了如果在这样下去……” 渴望用付出换来汇报和信赖，艾斯德斯倒是欣赏这种行为但是不是个个人都像艾斯德斯这样。对于被愤怒冲昏头脑的人，能干出什么事情艾斯德斯可是很清楚的。 最近几个月来，在通过观察城内伊修巴尔人煽动复仇情绪和鼓动加入战斗的事情艾斯德斯已经明白了一场叛乱是怎么起来的了。 无非就是将将自己的民族和集体说的多么神圣伟大，勾勒出诱人的不现实的未来然后让一帮子煞笔似得白痴暴民们拿起破破烂烂的武器去为煽动者送死就是了。 最后摘桃子都是煽动者，送死的都是白痴暴民。 而莎拉姐这样的人是最容易被白痴暴民袭击的对象了。 “很快……很快这座城市会发生十分危险可怕的事情，为了温丽，您是不是……” 想了半天，艾斯德斯又进了一步，这次她已经站在了出卖国家机密的边界上了。 “谢谢你，爱莎，谢谢你的关心。” 虽然不清楚艾斯德斯到底知道什么，但是莎拉似乎明白了艾斯德斯知道一些东西，知道未来可能要发生的可怕的事情会威胁到他们的安危但是果然…… “但是，我们不能离开这里。” 温柔地，莎拉笑了笑。看着门口那些等待着治疗的病人。 “这里的病人离不开我们。” “您怎么这么不听劝呢？！” 第一次，艾斯德斯对莎拉这么大声和没礼貌，但是不这样不行呀。 “城内危险！十分危险！离开一段时间不好吗？又不是让您们不再回来！” 但是不管怎么说艾斯德斯都不希望这对夫妇把自己的命搭在这里，这座注定要成为废墟的城市。 “危险的事情，这个国家每天都在发生，越是危险的地方越是需要勇敢和善良的人去为了幸福和安定努力，不是这样吗？爱莎~” 噗通 第一次，艾斯德斯感受到了自己心中的某些东西被打动了。 一直以来，艾斯德斯都认为自己是个铁石心肠的人，轻易不会被别人打动，对于弱小者和愚蠢者艾斯德斯从来都是不屑和不理睬的。 但是现在，眼前的这位明明十分羸弱和有些顽固的有些有些愚蠢，但是为什么？为什么？ 心中的这种感觉，这位弱小的莎拉大夫给艾斯德斯的感觉真的好奇怪。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一种想要去感受和理解她的思维想要看看她所描绘的那种理解的感觉。 虽然十分感动但是 “好吧，既然莎拉姐这样坚持，爱莎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拥抱了一下莎拉，闻着这位美丽坚强的母亲和医生散发着消毒水和酒精药品味道 艾斯德斯感动了。 或许，莎拉的想法真的可以实现吧？ “那么爱莎就先走了~保重~” “嗯~保重~” 离开了，诊所，带着莎拉拜托给艾斯德斯的包裹，艾斯德斯深吸一口气。 刚才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自己会那样？ 看着就在诊所对面那依然有着无数极端分子和恐怖袭击鼓动者聚集的广场。 艾斯德斯不理解自己刚才在莎拉面前她的怀里那种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自己回去相信那种没有实力作为依据的天真的想法呢？ “真是不可理解呀~明明知道就在眼前，就在诊所外头还有这么多荷枪实弹的叛乱者，莎拉的想法始终还是太天真了。” 看着广场上那位几个月如一日坐着鼓动宣传的伊修巴尔宗教长老，艾斯德斯眼中的火焰又燃了起来。 要是没有你们这些家伙在我们的国家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将小盒子放在一旁，艾斯德斯换上一副灿烂的笑容往广场上走去。 她想临走前给伊修巴尔人留下一些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