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落寞的陈卫
陈宫闻听身后有人叫住了自己,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发现和自己说话的是陈卫。见到陈卫,陈宫忽然感觉心中有点欣喜。看着眼前这个俊秀翩翩,阳刚又有柔和,又带有英武之气的年轻人,心底不自觉的升起一股好感,眼中也多了份慈爱。 “劳子忠挂念了。宫自是很好。倒是子忠,如果没有你辅佐主公,怕是这次也不能够顺利的收复泰山郡和琅琊国吧!”陈宫那略带沧桑的脸,此时露出一种苦涩的笑容。倒不是陈宫敷衍陈卫,而是他发现吕布对自己越来越不信任了。但是现在自己又能够做什么呢? 见陈宫这般生涩的笑容,但是双眼很是矍铄,陈卫知道陈宫为的是什么。倒不是陈卫会察言观色,而是刚才见到吕布和陈宫君臣之间那种冷淡的场面,不难猜出。 陈卫肃然道:“先生对我军,就好比梁柱对阁楼般。与先生相比,卫倒是有点汗颜。其实这次能够收服琅琊和泰山,全凭主公一己之力,卫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主公这次也变得贤明了很多。所以想必不久,主公对先生又会如一如既往的信任。” 陈宫轻轻的摇了摇头,对着陈卫道:“宫在意的不是主公的信任。宫所担心的是,主公因为自己的喜好,而左右自己的理智。走吧,我们边走边说!” 此时其余人等径自朝着城中太守府而去,唯有陈宫和陈卫落在众人之后。 二人一起步行向城中走去,身后的亲兵也远远掉在二人身后,为了不防止打扰二人。 陈卫静静的与陈宫并肩而行,他也很想知道陈宫到底在意的什么。所以没有说话。好了一会儿,陈宫才缓缓的道:“知道吗,现在的主公和子忠没来之前时已经不一样了!现在的主公似乎有了斗志,有了那种欲成就霸业的斗志,而不是甘愿做一个雄霸一地的诸侯而已。生逢乱世,没有谁能够独善其身。唯有最后消灭所有的敌人,才能够生存下来。如果仅仅想做一个守着一州之地,无问鼎天下之心诸侯,势必会被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中。乱世,是为那些拥有雄心壮志的霸主而开启的。之前主公,虽然骁勇善战,乃天下豪杰之士。这也是宫弃曹cao而追随主公的原因。然而,宫自追随主公之后,才发现,主公除了那种傲视天下,舍我其谁的霸气之外,却并没有那种消灭乱世,一统天下的雄心。” 想想也是,想那刘表刘景升,刘璋刘季玉,就是很好的例子。最后一个被曹cao消灭,一个被刘备消灭。还有诸如那张鲁、刘繇之流。所以陈卫很是赞同陈宫的话,因此之前才会劝谏吕布要有争霸天下之心。 “那先生现在发现主公又有何不同?”陈卫见陈宫说完沉默了一会儿,便出声打破了寂静。 “此次见到主公归来,宫却是发现了主公身上气质的变化。与之前想比,主公眉宇之间透着股霸气,这种霸气,与宫之前所看到的不同。之前主公霸气中带着莽,而如今却是含有海纳百川,有容乃大的胸襟。这样的上位者才能够成就一番霸业。想必主公的志向也早已经发生了变化。主公身后的那几员新投靠的大将,俱是武艺高强之人,个个具有大将风范,宫猜测定是主公收服的。能够懂得收拢人才,这种气度却是不是之前主公所拥有的。知不知道,之前就是因为主公不懂得收拢人才,没有问鼎天下的雄心壮志,宫才会失望。竟然于徐州之时,受了袁术的怂恿从而犯下了大错。”说道这里,陈宫神情黯然,眼中闪过一丝的懊悔之色,不过随即陈宫的眼中却是充满了炽热,脸上又充满期盼之色,接着道:“现在宫比较欣慰的是,主公至少能够收拢人才为己用,单这种变化,宫已经知道主公之志。所以宫也对主公充满了希望。” 陈宫自顾自地的说着,一旁的陈卫也在仔细的听着。好一会儿,陈卫对着陈宫道:“其实公台也许不了解主公内心的想法。虽然卫也不太了解,但是有一点就是肯定的。主公并不是个素无大志之人。所以先生尽管放心,只要我等尽心的辅佐主公,别说成就一番霸业,就算是天下那又如何?” “却是如此啊。是宫多虑了。不过主公得子忠为辅,我军得子忠之辅,真是幸甚!”陈宫真诚的赞道。 “哪里,哪里!”陈卫谦虚道,不过陈卫现在心中的心思不在这儿,所以也不想在这方面和陈宫多说。得日后找个时间,让吕布重新信任陈宫。放着这么个军事之才不用岂不是可惜?陈卫在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于是陈卫又问了问认不认识徐庶。陈宫听陈卫说起徐庶,脸上闪过的佩服神色。 “这徐庶胸中所学果然是超过宫,宫自愧不如。其在军事谋略上犹胜宫也!只是可惜,此人却不能为主公所用!”说完叹了叹口气。 陈卫自然知道这徐庶之才,历史上的徐庶的确对军事谋略方面有很高的才华。当然陈宫也不是简单之辈,这里面多是陈宫谦虚罢了。陈卫心下急于想知道这徐庶再哪儿,忙问道:“先生也知道徐庶?那先生可知这徐庶现在在哪儿?”陈卫记得和徐庶有一个赌约,现在也正好将徐庶举荐给吕布。 陈宫却是叹息一声道:“期间,宫时常和元直在一起纵论天下,发现其有惊天之才。只是后来徐庶说有事要办,所以离开了郯县,现如今宫也不知道他在哪儿。不过元直说过,他会来找你的。” “什么?”陈卫在心中惊讶道。暗道:这徐庶到底搞什么?难道他不记得自己的赌约了吗?现在徐州已经初步大定,那徐庶应该无话可说投靠吕布的吧。 唉,算了,先不去管徐庶的事了。陈卫得马上赶去羽山,将吕蒙兄妹给接过来。然后顺便将吕蒙这个统帅之才的猛将举荐给吕布。 陈卫和陈宫很快就到的城中太守府(当然二人后来都是骑着马的)。陈卫向吕布请示一声,得到吕布的允许之后,然后命赵庆去准备一些干粮和钱财之外,就准备动身。也没有时间去参加那个庆功宴了。 陈卫领着赵庆加上四个亲兵,一起向城东而去。六骑呼啸从大街中穿插而过,直向北门而去。 太阳羞红了脸,已经有半边的脸躲在山下,那一抹娇羞之意让天边的红霞也忍不住羞红。 郯县城中大街上还有不少的人,陈卫一行六人骑着马,呼啸的从人群中穿插而过。惹得街上之人一阵敢怒不敢言。毕竟在这个时代能够骑得上马的,都不是他们这些寻常人所能够惹得起的。只能在心中恨恨的咒骂着。 此时的陈卫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举动。前世也不过是个平凡人,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嚣张跋扈。而且还是个很善良的人。但是这次,陈卫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浑然没有注意到,来到这是个时代来,还是头一次的举动被人骂做蛮横,嚣张。 “大人,我们去哪儿?”出的东门,陈卫的亲兵队长赵庆就问道。毕竟之前陈卫只叫赵庆挑选个四个亲兵,准备些干粮然后和自己去一个地方。因此赵庆也不知道自己的头领要去哪儿。所以一出东门,赵庆就急忙问道。 “嗯,先去羽山!”陈卫头也不回的答道。 “诺!”赵庆等人答道。 这羽山离郯县不过一二百里左右,当初陈卫和吕蒙兄妹分开时,从羽山到郯县,那时候是步行,就走了五天。现在自己一行人可是骑着马,所以只要经过几个时辰就可以到得羽山。 “赵庆,我们就直接去羽山。等到得那儿在休息!” “是,头!”赵庆恭敬的答道。 于是陈卫便开始向羽山而去。羽山和郯县之间有一条河,名曰沭河。由于此时秋季十分,雨水较少。所以沭河的河水也不是很深。等陈卫一行人赶到沭河之时,也不必下马渡河,水较浅,只到马腹。度过河之后,众人又开始向羽山马不停蹄而去。 过河之后,众人也没有稍作停留。直往羽山而去。经过五六个时辰马不停蹄的急速赶路,陈卫等人终于来到了羽山脚下。
陈卫翻身下马,身后的几人也一同翻身下马。陈卫抬头看了看半山腰的那一座木屋,心中无限感慨。那座房子对自己来说是多么的熟悉。回想起当初在和吕蒙兄妹俩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想念。在陈卫的心中早已经将吕蒙当做自己的亲兄长,将吕静当做自己的meimei。所以一回到郯县时,陈卫想到了吕蒙,无他,只不过是为了报答一份恩情。陈卫虽然穿越而来,但是前世善良的心,感恩图报的心却并没有发生质变。 看着山上,沐浴在夜光下的木屋,此时已是凌晨左右,屋中没有了灯光。陈卫心中忽然没来由的一阵失落。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强自收回心中的感慨,尽量让自己的心情放的愉快点。马上就见到自己的亲人了,陈卫应该高兴才是,陈卫在心中想道。 “走!”陈卫说道。 于是赵庆将四人的马拴在山脚下,留下一人看马,其余人都随陈卫上的山去。 从那条的通往山上的唯一小径,陈卫一行人很快就到得了那个木屋。 看了一眼,还是没有变。栅栏围成的院子,木头搭建的小屋,一切的一切,让陈卫心绪涌上心头,心头的百感交集,让陈卫一时愣在那儿。看着那道门,陈卫就这么呆滞的看着那道小门。 赵庆见陈卫一直站在那儿似是发呆,好长时间只是紧紧的盯着那道门,不言语,也没有要上前的意思。于是走到陈卫身前,小声道:“头!” “呃?”陈卫闻听赵庆呼唤,忙回过神来。随即恍然。傻傻的笑了一下,暗骂自己真是蠢。都到的眼前了,马上就可以见到自己的兄长了,为何还要想这么多干什么。 于是陈卫便走上前,进入到院子,然后来到木屋的门前,深深的吸了口气,便唤道:“兄长可在?”连唤了几声,屋中就是没有发出一声声响。陈卫轻声的叫唤在这个漆黑的黑夜显得那么响亮。 陈卫心中疑惑,怎么会没人呢?难道不再?于是陈卫轻轻的一推,“吱呀”的一声,门就打开了。陈卫连忙走入到屋中,心中有股不好预感。加上来之前,心中似乎有种淡淡的伤感,特别是越发靠近羽山的时候,这种伤感来自心灵深处。陈卫刚刚只是没有注意,只道是多愁善感罢了。可是现在,见到屋中没人,陈卫心中却是感到越发的担心。这么晚了,怎么会没有人呢? “将军!”却是身后的赵庆用一个火折子,点了个火把,递到陈卫的身前。 陈卫接过火把,往屋里照了照,发现屋中的确是没有人。细看之下,却是发现屋中的一些家具上落下了薄薄的灰尘。看来吕蒙兄妹俩已经好久没有在这儿住过了。可是他们去哪儿呢? “你们四个好好的将屋中打扫干净,今夜就在这儿歇息吧。明日再说!”陈卫吩咐完,独自走到院子中。看着晴朗的星空,陈卫心中又再一次的感到一阵酸楚。一种孤独,一种失意,一种落寞,此时更是袭上心头。现在吕蒙和吕静两兄妹都不知道到去哪儿了,这让陈卫又再一次的感觉回到穿越而来时那种对命运的无力感。 站在院中,秋风徐徐,一阵寒意袭来,让陈卫显得越发的落寞。 PS:唉,蛋疼啊!悲催啊!烦闷啊! (十三还是希望大家的支持,本书不会太监的。请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