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掷杯府将弑嗣帝 晋国烽烟护神器
《再扶汉室》是我用古白话文写作而成,虽然在总体篇幅、艺术手法上尚不可能与《三国演义》相比,但却是一部绝对向罗贯中前辈致敬之力作。我个人认为“再扶汉室”是一种对仁政、“仁”的一种向往和追求。 我的家乡高淳下坝地处“吴头楚尾”,伍员伐楚所开之胥河静静地流淌了两千多年。吴太伯让国的美德使他在《史记》中,列在了世家的第一位置。我很自豪生活在吴音浓郁的尚武之地。从我家下坝粮管所向西不远就是下坝船闸,那里曾经出土了一头大铁牛,可能与古代测量水文和祈福、镇妖有关,也是我创作“泗水神鼎”等一些故事的灵感来源。 书中人名都是有来历的,不能一一细述了。各人的解释也不一样,就像我的名字成刚,有人戏称曰:成事不足(成),刚愎自用(刚)。哈哈,对于这种解释,我倒是很受用啊。 好了欢迎大家提出批评指正,成刚这厢有礼矣。 正文如下: 各位书友,在下成刚一介寒微、一腔沸血,游逊于乡中,日观故津,追慕吴、楚鏖战之逝事;夜感金风,泛思伊、洛数番之播乱。辗转难寐,一股干云豪气难散,皆聚于笔端,不得不发,遂披衣灯下起笔《再扶汉室》: 匈奴踏破汉世界, 永嘉南渡晋神器。 虏奴基太鸿白身起,受命汉室,征讨不庭、力吞八荒,其势渐隆、其羽已丰,遂背汉,假天命自立,国号大磐,亲驱十万铁骑南犯,倾覆汉畿七庙、迁宝鼎,绝先帝之祀、毁三皇礼乐。 基太鸿却慕汉疆荣华,遂都练阳,号为神都。各位读友:此神都乃本小说之地名,非李唐、武周时之神都洛阳也,其地约在今日河北邢台之方位。 基太鸿是为磐太祖,鸿尚宾礼诸夏。然磐太宗即位,大杀汉人,禁汉人从军、焚兵器、封禁关陉、搜简羽书。 真个: 胡尘蔽汉日, 亡国咽野薇。 谁能仗三尺, 投我汉家麾! 磐僖帝达即位,立长子基太瑾为太子,封次子基太至为极王,三子基太都为晋王,四子龙、五子虎为列侯。极王闻之不悦,阴蓄死士、招纳奇才。隆州人张明叔来投,为幕僚。青州人周近聘为府将。张明叔,字元光,机谋无穷。堪比吕望。周近,字子迩,少有膂力,拔株扛鼎。极王厚礼相遗,结好晋王基太都,龙、虎二弟皆蚁附之。 僖帝崩,丞相林德维素有忠心,恐极王造乱,于帝榇前拥立太子,是为惠帝,改元天法,惠帝衮冕亲政,下诏定位。极王大惊,谋于张明叔。明叔笑曰:“王勿忧,王来日宴帝于方山,王来日宴帝于方山,臣与周近帅刀斧手百人,听王掷杯为号,就席斩之,又使晋王都胁百官,王即帝,大事可成。”极王大喜,邀帝。陈后曰:“极王素忌。陛下,今无故请饮,当慎之!”帝笑曰:“弟虽怨朕,手足情深,假此宴可洗昆仲之争,卿勿忧!”后暗暗垂泪。 这日,极王大宴方山,帝从二黄门幸。坐定,极王举杯曰:“弟有一言,不吐不快!”帝曰:“卿有言,但言无妨!”极王曰:“陛下可知太伯、季历之事!”帝惊曰:“卿欲何为!”话音未落,极王掷杯,刀斧手拥出,帝欲走,周近斩帝于席上,砍死二黄门。极王回京。诈称帝暴死,于旧宫即位,改元大治。以龙、虎为左、右丞相,都为太尉,张明叔为太傅、周近为大将军。 新帝集百官于金殿,令林德维草即位诏。德维抗声曰:“汝弑君自立,乃反贼,人人得而诛之!“挥笏欲打。新帝大怒,叱武士推出斩之!忽阶下大呼曰:“大道既丧,纲伦尽崩,诸君可上殿杀贼!”众视之,乃御史杜鹤、司马郑德布,衷甲拔剑,飞阶直上。新帝走避,杜御史一剑刺空,剑入御座,两廊甲士皆惊! 杜、郑圈住新帝,情势正危,基太都力拔殿柱,击飞二人长剑,殿柱一失,满殿灰飞。杜、郑二人剑失被执下,新帝欲使降之,二人大声曰:“我等清流名俊,皓白天下,今死于旧主,无愧竹帛也!”新帝大怒,令陈鼎烹之!鸩杀陈后,百官震慑,帝令大宴三日,天无云而雷,帝大怒曰:“此向兆?”内侍战抖不能答,帝尽斩之。 绛州刺史黄天无闻极王弑君自立,乃召帐下诸将计议。长子黄骊出曰:“帝无故遭害,父当起兵诛杀反贼,直入都门择贤而立,匡正皇室!”天元叹曰:“吾孤掌难鸣,如之奈何!”忽报并州刺史士吉光来访。天元出迎,士吉光顶盔贯甲,佩剑玉带,目如二炬,虎熊之躯。天元曰:“使君何至敝邑” 吉光曰:“极王弑立,神人共怒,吾欲讨之!”天元曰:“旧帝懦弱,不如新帝远甚,极王果决,堪为人主!”吉光按剑怒曰:“汝助反逆,吾当杀之!”黄骊叫曰:“使吾误矣,吾父亦有讨逆之心,恨无人相应,故戏耳!”士吉光大喜。天元曰:“公乃晋地世卿,愿伏首听令!”推辞一番,士吉光自立为讨逆大将军、并州牧、假节钺,以黄天元为大司马、共赞军机。大起晋地军十五万杀奔神都而来。 新帝得位后,不理朝政,惟纵于声色。令内侍赵必搜求美色以充后宫。又滥作大刑,宫人震慑。群臣莫敢直谏。晋乱传入后宫,帝大怒,令大将军周近讨之。近起禁军五万迎敌于绵山。吉光闻之,大笑曰:“大磐休矣,吾军三倍于彼,彼何能为?”天元谏曰:“公切不可小视周近,此人膂力过人,且张明叔诡术多端!”吉光曰:“吾勿自堕锐气,吾视其如草芥,来日必灭之!” 天明,二军对阵于绵山之麓。吉光佩剑贯甲,立马于阵前,左有黄天元,右有士吉射。吉光鞭指近军,笑谓天元曰:“此腐草乌合耳,何称劲旅?”周近出马,以枪指曰:“汝乃士氏否?”吉光笑曰:“然。”近大叫曰:“赵因何在?”因挺刀直取士吉光。晋阵上黄骊杀出,敌住赵因。近大怒,挥枪取骊,吉光横枪拦住。 四将正斗间,晋阵大乱,黄天元挥刀弹压。人报粮草、营盘皆被焚尽。天元、吉射急来救。火光之中,张明叔亲提一军至。士吉射挥刀直取明叔。明叔手一挥,矢发似蝗、石掷如雨,晋军大败,冲动吉光阵脚,吉光大惊,虚晃一枪,拨马便走。少时天元、吉射找着,晋军退守晋阳,近军围之。 士吉光谓天元曰:“今与其坐守孤城,不如杀出!”天元点首。吉光乘夜开城杀出,正遇赵因,不三合,吉光一枪刺因于马下。黄天元从后杀出,周近一箭射其落马,吉光大怒,连刺数将下马,透围而去。黄骊悲极,挥刀直取周近,被近一刀砍于马下。士吉射亦杀出,二人投大道走。 正行间,一声号炮,周近当道而立。吉光大惊曰:“吾死于此矣!”忽近军大乱,一支不速之军杀出,为首大将,弈弈有神。近怒曰:“何人敢助反逆?”来将厉曰:“吾乃青州简至光,齐虏休走!”近不知虚实,拨马而走。吉光下马顿首曰:“某非将军,则休矣!”至光曰:“某欲往上党故旧处一避,再图恢复!”至光曰:“好,他日再聚!”二人折柳泣辞。 帝闻士氏已平,大宴群臣。帝曰:“腾欲建精宫美台以娱,如何!”谏议大夫李元曰:“陛下仁治天下,后宫美色济济,又大兴土木,恐非正道!”帝大怒,叱武士推出斩之!令左丞相基太龙督建。周近奏曰:“齐人简至光公然助逆,望陛下明察!”帝使张明叔帅五万虎贲军问罪青州。 青州刺史王寻大惊,召简至光责曰:“汝何样人,敢附逆,可自缚请罪!”至光大怒曰:“吾堂堂夏胄,匹夫安敢小视?”寻挺剑来杀至光,至光夺殿戟砍死王寻。众将拜曰:“将军神武,当为齐主!”至光取印,严阵以待。新帝闻知,使右丞相基太虎添兵,会合伐齐。
简至光闻报大怒,欲亲征。参军肖让止之,让曰:“今磐军兵势浩大,张明叔善兵,若轻出,必中其计,不如坐观其变!”至光曰:“若张明叔合曹、兖之兵困我于东莱,大事皆休,如之奈何?”让笑曰:“凭某苏、张之舌,保为将说二处诸侯按兵不动!”至光急遣之。 肖让着黑衣,缒城而下,径走青州之野。月下忽立二影,让大惊,止步拔刀。一影大笑曰:“肖子谦何畏如此,怎做得齐国大谋主?”让借月视之,乃故人彭城田子方、临漳壶丘松。让曰:“二公何来?”松笑曰:“青州危在旦夕,公尚不知?”让曰:“正因如此,某侍往曹、兖二镇通说,使青州免受夹击!”松正色曰:“公小视张明叔,他堪比留侯子房,汝之伎俩,他尽知矣,彼亲挟二镇诸侯,公之谋画已成纸饼!” 让闻之,不寒而战,问曰:“若如此,青州休矣,奈何!”松笑曰:“若依某计,莫如紧守城池。今新帝无道,苛政频出,敲骨吸髓,久必天下大乱,明叔将自顾不暇,安能贻害青州,若不辩明理,贸然出兵,以汝主简至光之才智,能敌张明叔否?若失城池,欲寄何枝?” 让邀二人至齐,同掌军机,二人辞之。子方曰:“我二人不愿闻金鼓,不思求爵禄,唯好游于林泉耳。”二人飘然长去。让叹曰:“真大贤也。”让回城俱报至光,并陈说田子方之论。至光笑曰:“此狂叟迂腐之论,欲使天杀张明叔乎?”肖让欲再言。至光怒曰:“公勿再言,明日吾自出战,亲会张明叔!” 来日,张明叔亲提虎贲精锐,大合曹、兖二镇诸侯,兵至淄水。简至光披挂停当,左有肖春、右有公子简至则。留肖让守城。明叔身披金甲。腰束玉带,二目如炬,手按佩剑。左有荀天,右有任地。明叔以刀指曰:“朝廷待尔不薄,何生异心,胆敢助逆,擅杀王寻,汝下马受降,保汝不死,如何?” 至光大怒曰:“汝为夏裔,却阿附极王,助其弑君,盗弄神器,天人共怒,今必死于此!”言罢,拍马摇枪直取明叔。任地拦住厮杀。肖春大怒,挥枪直取任地。明叔使荀天截杀!四将连斗数十合,未分胜负。 忽青州军后大乱,人报基太虎迂渡淄水,偷袭至光之后,火烧辎重。至光大惊,一不留神,被任地一枪刺肩,急呼至则、肖春殿后,抢渡淄水,人数太多,自相践踏,尸横水中,塞积不流,百里开外血腥冲天。幸得肖让拼死守城,至光方得全身。方忆田子方之言,懊悔不已。至光令凭城坚守,磐军一时不能进,两下相持。 左丞相基太龙谓新帝曰:“楚风强悍、王气重现,先帝尝言,楚之三户,汉之砥柱,可见一斑。且南斗犯帝星,有碍国祚。可尽驱楚遗汉裔困于土木,付诸重刑镇压之,方保无虞!” 右丞相基太虎又奏曰:“昔日,秦扫关东,囊收周室九鼎,唯失一豫州鼎于泗水之中,故王气屡泄于东南,遂有刘、项之祸!今陛下初立,东南诸藩蠢蠢,可令徐、沛诸郡遣众,入泗水捞取宝鼎,还奉我太庙,以镇楚、淮之天子气!” 帝悉准奏,遂下三诏予楚地郡县。一诏:令徐、沛、淮、泗各镇诸侯皆赍礼,来贺新君初立。二诏:令解押数百楚囚来营建明雍宫。三诏:令淮、泗一带大、小官吏赏捞神鼎。这三道诏书却引出三杰来索汉家旧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