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节 名义上的投靠

    （现在终于回到主角第一人称了。）

    怎么我可爱的孩子们全部都是如此地没心没肺的呢？到头来，全部都跑光了，谁也不愿意跟着我。

    算了，话算，没心没肺的其实是我。当初制造子系统的目的，就是为了帮主系统升级用的。现在级也升了，原计划已经达成。至于失去4分之3的菲利斯晶石碎片，可算是升级所要付出的合理代价。格蕾斯的礼物，本来就是它们得到的，分别被兔兔狼和小白兔占了，大灰狼自己不在意，我又有什么好在意的呢。

    说起来，我更希望它们能以自己喜欢的方式，继续顽强地生活下去，这让我更能找到自己曾经存在过的感觉。

    睡了一觉后，运算力提高了多少，没机会体现出来，反正我的日子，又回到了蓝斯特的日常生活，情况就像……从来没有遇到过格蕾斯一样。嗯，雅丽莎也已经由蕾蒂亚传送回来了。如果说，有区别的话，也就多了个利奥，作为第一场我亲自赢回来的胜利的赠品。那家伙老说要发明这样，发明那样。其实他说的东西都是他所属的那个世界早就有了的，这算什么发明嘛。浪费了我们不少旅费，至今也没见搞出过什么像样的东西来。我想，大概等到他能搞出什么东西来的时候，就是我们分开的时候了吧。他根本不喜欢我们，但他欠我们的实在太多了。包括他的生命，他的生活物资，以及研究经费。

    目前分裂出去的3个子系统，通过白兰戒指、晶蓝、血族传承，全都已经拥有了远程传送能力，反倒是我自己没有。我是不是也应该学习一下了？再这样下去，我要被新生代淘汰了。

    为了确认一下核心运算力升级的成果，我特意练了一下盖尔的‘炼气诀’，但即便是相当于升级前数百亿倍的运算力，一旦与现实对接上，也没觉得有什么改变。玄气在经脉中运行，想要找到或发现更好的路线，似乎还是依赖于实验，而不是毫无依据地进行演算。按照盖尔所说的标准，玄力仍然是2段，就连修炼方法也没能发现更好的。

    炼了老半天，玄力的积累总算突破到了3段。按这个进度，下周能上4段，本月内能上5段了。那么几个月后，应该能追上分开前还处于8段的盖尔了吧。既然没找到更好的修炼方法，那么按现在的修炼方式，其实并不影响日常活动。于是，我决定拜访一下昔日的幽灵之王约马兰。

    次日，我来到了约马兰的高塔。休养了一段日子，他似乎又再积攒到了属于自己的力量，包括全新的造兵工艺，以及更有效率的武器。

    “蓝斯特，很高兴又见到你。前天，我见到你养的大灰狼了。我还在想，最近一两天就会见到你了呢。”约马兰。

    “约马兰，我的朋友，我也很高兴还能见到你。它的确是我造出来的，但却不是我在养，因为它已经自由了。”我说。

    “那你造它出来干什么？算了，还是不说这个了。莎绨拉在卡布提拉的废弃遗迹中找到了旧世界的知识，这些应该是梅迪利亚的祖先留下的财富。”约马兰。

    “梅迪利亚在你们危难的时候，收留了你们，而你们就这样去报答她？”我问。

    “比起我们，黑暗精灵有着更多的外部敌人。它们对我们不存在任何同情，仅仅只是需要我们的牺牲去换取它们的利益而已。黑暗精灵默默地守护了遗迹这么长的时间，而这些知识却选择了由我们这些新移民来继承。不就是因为守护们自身舍弃了亡灵力量的必然结果吗？现在，我们得到了旧世界的传承，将来，我们还能得到了巫师会的支持。当然，前提是我们愿意帮助巫师会推翻梅迪利亚的无能统治。”约马兰。

    通过简短的问候以及交换了一些情报后，我问道：“我还以为我们可以跟黑暗精灵和平共处呢。”

    “我们和它们可以和平，也可以战争。现在不是战争的时候，所以我们选择了和平。”约马兰。

    “你认为我们什么时候需要跟它们开战？”我问。

    “现在的卡布提拉，有你，有我，有莎绨拉。远点的还有奥肯迪。帕克斯和艾格拉都是能找到的。唯独法格特神秘失踪了，而哈米瑞也受了重伤躲了起来。至于笛慈，按你的说法，被邪神斯利捉走了的她，也不可能回到我们之中了。就凭我们6名强大的巫妖，加上阴云城巫师会的话，是可以打下一片天地的。但是，我们跟黑暗精灵的矛盾，还没大到必须马上独立的地步。所以我的意见是，如果黑暗精灵不反对我们的话，就先凑合着混在一起吧。梅迪利亚虽然无能和顽固，嗯，我意思是她脑袋不怎么好用，但来自血统的武力还是有的。我们可以在她眼皮底下积累力量，坐等她虚弱。我们有的是时间！”约马兰。

    “这么说，看来我们还是可以和平的。如果莎绨拉和你的意见一致，我就不去找她了。接下来，我打算去见一见梅迪利亚。如果你不反对的话，可以为我引荐一下吗？”我问。

    “当然可以。”约马兰。

    卡布提拉抗击东部的边境要塞，这是魔军的重要据点，是4年前为了对抗巫妖主力军而修建的。现在却成了柔希的行宫，更奇怪的是，此刻的我竟然跟随着当年巫妖主力军的总统领约马兰光明正大地走进去。不过这没什么好骄傲的，因为我们是失败的一方。

    这是个披着白袍子的黑暗精灵，继承了梅迪利亚的名义，也就是现任的魔王。几乎没有任何多余的礼仪，经过约马兰简单的介绍，柔希明白了我是昔日巫妖远征军的统领蓝斯特，这一点就足够了。

    我甚至不敢开口告诉柔希，我是曾经见过她的。因为我曾经用‘焰’的身份出卖过她。我为了得到自由，背信弃义地取走了阴云城的精灵圣剑，甚至把这把圣剑交还给了它们的死敌精灵族。这实在不是一个朋友该对朋友做的事，所以现在不管是阴云城的吸血鬼或是巫师会的成员都很讨厌当年把我派到阴云城的柔希。作为报应，我当然也没有得到自由。最后要不是我的主人温娜好心把我买走，我现在还在为邪神斯利打白工。不过这些其实都只是气话而已。我想我的现任主人也不是因为好心才把我买走的。这里面必定有某种我不知道的原因。

    “蓝斯特阁下，我很早就听说过您的名字。事实上，整个大陆都在传诵您的事迹。一些不入流的传闻说您损落在无名勇者手中。这话我是从来都不信的。因为任何一位强者都不可能消灭了一位伟大的巫妖王而不留下自己的名号。我很高兴，你能加入我们。不知道我有什么能为您做的？”柔希愉快地问道。

    听了柔希这番话，不明真相的人也许还以为我是胜利的一方。可实情是，柔希名下的魔王军光明正大地吞并了我们的巫妖主力军。而且这个还是我们自己的请求。因为据帕克斯所说的，当年法格特输的时候，直接丢了整个中央根据地。要是失去大后方的约马兰不投靠柔希的话，整个巫妖主力军都没有活路。

    原本以大陆中央为依托，向西进攻魔王军，向北分割整个大陆。打的如意算盘，想着通过一场大规模战役吃掉整个大陆4分之1的土地。到头来，我们连自己的地盘也丢了。错的是谁？

    错的……大概是我吧。我在北方的任务没有完成，为了去征服尼斯jiejie被邪神斯利捉回家当了宠物。如果不是我的记忆被读取了，中央军的笛慈也不会被邪神斯利捉走。因为我的错直接连累了同行的哈米瑞和帕克斯战败，间接导致中央军的法格特和艾格拉也输给了人族联合军的精英勇者团。然后骨牌效应来了，失去了大后方的巫妖主力军形势急转直下，本来形势大好的约马兰，只好带着莎绨拉和奥肯迪投降了。

    “魔王阁下，你说得太客气了。请不要用敬语，因为作为战败一方，我会无所适从。正如你所知道的，随着北方的远征军战败，哈米瑞带着残兵被围剿了几年，什么都没剩下。现在我身边只有几位同行的伙伴，并不需要什么特别的安置，我也不需要什么钱财。我来这里见你，只是为了口述一件事。那就是，我打算投靠你们。不知道阁下是否答应？”我问。

    “当然愿意。现在我军最需要的，就是像阁下这样的将才。”柔希。

    “那么，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王了。不瞒你说，我曾经有过很多不好的记录。”我说。

    “过去的事无需在意。”柔希。

    “我曾经背叛过我的前主，还有朋友。”我说。

    “没关系。我被背叛不是一天两天了。如果我将来的所作所为让你失望了。有一天，你想要背叛我。当你有了这种想法的时候，如果不愿意告诉我的话，那么请再给我一些时间。因为我会让你知道我的诚意。”柔希。

    “你是一个好人。”我说。

    “只有立场，没有好坏，而且除了卡布提拉，大概就没人会说我是好人了。例如巫师会就很讨厌我。”柔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