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病入膏肓
孙吴空又默念了两声：Ｎ毒症。他的胸口迅速发热，眼睛也变得血红。 躺在床上的白文斌已经病入膏肓，身体肿胀得像面包，气息微弱，若不是刚才孙吴空暗中助力，他根本不可能说出一句话来。 “爸——”白晓菁听到老爸说话，激动得抱住老爸，泪如雨注。 “文斌，你终于醒了！”魏莲枝紧紧地拉住丈夫的手泣不成声。 孙吴空看着一家三口相拥，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儿。 白文斌突然醒来，医生办公室就接到了自动“报警”信号。白文斌的主治医师党伟利医生急匆匆地带着两个助手进入了icu。 “让一下，让一下！”党伟利走到病床前，拿起听诊器放在病人胸上。 孙吴空退在一旁，看着医生给白文斌检查，他不经意地摇摇头，他并没有学过医学，却看得出白文斌的病很严重，现实中医术高超的医生也回天乏力。 党医生按着白文斌的腹部问：“疼吗？” 白文斌摇摇头。 “这里呢？”党医生又换了一个地方按压着问。 白文斌又摇摇头。 魏莲枝母女看到白文斌的反应，停止了哭泣。 然而，党医生“望闻问切”之后，又结合入院时的各种检查结果，他示意家属到病房外说话。 白晓菁和mama跟着党医生出去了。 孙吴空又来到病床前，看着白文斌，取下口罩，又戴上笑着说：“叔叔，我是菁菁的男朋友，叫孙吴空，你没见过我，没关系，以后的路还有很长，我们会经常见面的。” “哦，菁菁长大了，都谈朋友了。”白文斌的脸上挤出一抹笑容说，“菁菁是我们家唯一的孩子，从小都孤独，也独立，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她。” 白文斌说话像是交代后事似的，他看到老婆和孩子都跟医生出去了，潜意识里都感觉到自己的病怕是没治了。他的心情又糟糕到了极点。 孙吴空和白文斌近在迟尺，他听取了白文斌的心声，暗忖：医生来的真不是时候。 “叔叔，菁菁姐真是个好女孩儿，在单位也是很受欢迎的，我会好好珍惜她。”孙吴空又拉着白文斌的手，轻轻地拿捏说：“您也会很快地好起来……” 白文斌挤出一抹笑容，知道女儿有了男朋友，有了依靠，他心里反而踏实了。 一个人活下去的意念也很重要，白文斌躺在病床上不能动弹，他念念不忘自己唯一的女儿，现在似乎可以放心地离开她们母女了。 这种内心深处微小的声音还是被孙吴空捕捉到了。 生存的意念消失，外来的医学干预也就没有任何作用。 “叔叔，你有没有觉得自己的脚底开始发热？”孙吴空捧着白文斌的脚，一直在按压脚底内侧的太溪Ｘ，各按压九九八十一下。 太溪Ｘ是肾的经脉Ｘ位之一，长期按摩刺激，会有有效地预防治疗各种肾病。 “嗯，脚底发热，腿也不紧绷了。”白文斌说道。 “叔叔，每天按压足底太溪Ｘ，早中晚各九九八十一次，不出半月，叔叔就可以出院了。”孙吴空故作很高兴滴给白文斌说。 白文斌本来已经等死的心突然兴奋起来…… 肾病内科医生办公室内，党医生神情凝重。 魏莲枝母女怎么也不会相信医生刚刚说的话。 “党大夫，我爸早上看起来精神特别好，给我们说话的时候，都看不出来是病人，怎么就突然恶化了呢？”白晓菁摇着党伟利的胳膊，哭着说，“我已经把换肾的钱都准备好了，就等做手术了，党大夫，你再看看，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都不会放弃的。” “小白，你也在医院待了一年多，病来如山倒，恶化有时候来得更猛，我的建议是你们家属还是做最坏的打算，如果你爸爸能熬过这几天危险期，有了合适的****，说不定也会有奇迹。”党伟利说。 魏莲枝怎么也接受不了党医生等奇迹的说法：“医生，我丈夫明明可以说话，一直很清醒，比前几天要好很多啊，他是不是可以慢慢好起来啊？” “我也希望病人能尽快好起来，但是凭我多年的临床经验来判，病人这种突然有一天精神特别好，患病部位没有疼痛的感觉，只能说明这是病人的一种‘回光返照’，看似好了，只是假象。”党伟利分析道。 “哇——”白晓菁再也控制不住，哇哇大哭起来。 明明已经看着已经好转，却被医生告知病危，魏莲枝比女儿更加悲痛欲绝。 icu病房和肾病内科都在16楼。 白文斌听到了女儿近乎绝望的声音，他眉头紧蹙地看了一眼孙吴空。 “叔叔，菁菁一定是听信了什么，不过，叔叔只要相信我说的，半个月之后，保证叔叔和正常人一样。”孙吴空着白文斌点了头，又说，“探视时间也到了，我出去看看菁菁怎么回事儿。我会每天来看你的，说不定明天叔叔就可以出院了。” 孙吴空从icu出来，他直奔医生办公室，白晓菁母女。 “吴空，我爸爸他……”白晓菁看到孙吴空，像是看到了救星，脸上还挂着泪，哭声戛然而止，“吴空，我爸爸，你一定会有办法的，对不对？” 党伟利医生摇摇头，他见过多了这样的家属，不相信科学，有病乱求医，但凡有一点儿希望，就会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 “会的，叔叔一定会好起来的。”孙吴空搂着白晓菁的肩膀。 白晓菁点点头，最后还是拜托党医生。 党伟利只能告诉她们母女：救死扶伤是医生的天职，我们会尽力挽救病人的生命。 这是一句给任何一位患者家属都可以说的话。 “叔叔刚刚又睡了，我们明天可以再来看他。”孙吴空和白晓菁母女千恩万谢地出了医生办公室，孙吴空陪着他们。 白晓菁走到icu门口，停了停，转身对孙吴空说：“嗯，你也赶快上学去吧，快迟到了吧，你的班长董洁琳早就到学校了。” “董洁琳？”孙吴空从白晓菁那里听到他班长的名字，多少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