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猫与老鼠？】
“这个幕后的cao纵者，肯定不是自由联盟总统奥托马一派。” 张亦凡笑道：“火星红军所起的作用，就是使‘希望盆地’乃至整个火星陷入混乱，震动自由联盟政局，让某些人有机会取‘真理党’而代之。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以‘真理党’几十年的经营、以及对民众的洗脑，就算希望盆地出了这种塌天的大事，就算激起了民愤，按理也不可能这么快动摇‘真理党’的统治，甚至让奥托马不得不引咎下台，可见幕后cao纵者早就有了完美的计划，而且势力很大。” “所以，有资格成为幕后cao纵者的势力并不多，如果不是少将大人的老师张柏林元帅这一派，那么……” “自由联盟三大党派，分别为奥托马所在的‘真理党’，我老师所在的‘民主党’以及……”文峰少将叹了口气：“以及黄靖老怪物所在的‘大争党’，‘大争党’也是自由联盟最强硬的‘鹰派’，早就对自由联盟的软弱政策看不惯了。” “那么我们就先假设，是‘大争党’暗中策划了这次火星****，并且他们将因此获得登上前台的机会。” 张亦凡笑道：“可是他们却忘记了，少将大人所在的‘民主党’同样也获得了这次机会。少将大人按兵不动，却把注意力放在如何控制整个‘希望盆地’上，无非也是要为自己和‘民主党’争取更多的政治本钱，是不是？” “呵呵，张男爵，你当真只有不到二十岁麽？怎么本座感觉，你倒像是个活了上百岁的老政客呢？”文峰少将忽然呵呵笑了起来。 “多谢少将大人的夸奖。”张亦凡笑道：“可是少将大人却万万想不到，我这个被派去帮助你实现目标的人，却会整合了盆地森林的所有组织，组成了一支可以与你抗衡的力量吧？有我和我的‘希望之军’在，少将大人如果不想和我成为敌人，恐怕只能修改一下你的计划了……” “哦，如果我说不呢？”文峰少将笑吟吟地道：“张男爵不要忘记了，这里可是我的地盘，只要我叫一声，就会有几十把枪同时对着你。” “呵呵，少将大人也不要忘记了，我是有能力在几分钟内，杀死三大组织首领的人，而且还是空手。”张亦凡不慌不忙地道：“我可以保证，在少将大人开口以前，取下你的脑袋！” “你赢了……” 文峰少将深深凝视了张亦凡一阵，忽然叹口气道：“说吧，你有什么要求？” “简单，东方之都与东方之都西面的地盘，属于我张家。”张亦凡举起右手，狠狠划了一下：“东方之都东面的土地，则归将军所有……” “好狠啊，那不是你张家所占的地盘，还要大过我这个将军？”文峰少将冷冷一笑道：“自由联盟再怎么混乱，我也还是代表政府的军队，如果我坚持要打，我还是可以得到补充的装备和兵源，而你的‘希望之军’只会越打越少。明明是我在上风，凭什么要答应你这种近乎无理的要求呢？” “呵呵，我就姑且相信将军的话，就算你的后援无数，消灭了我军，可是……”张亦凡忽然探出半个身子，紧紧盯着文峰少将道：“你就敢保证你的援兵中没有‘真理党’或者‘大争党’的人麽？到那个时候，你文峰少将不要说是控制半个东方之都，恐怕就是自身都难保了。” “反之如果‘希望之军’和你形成表面上的对峙，心照不宣的小打小闹，你不但有了索要援助的理由，而且形式并未恶化，上面也不会派掣肘你的人来……”张亦凡坐回到椅子上，轻笑道：“这就是一个兵与贼、猫和老鼠的游戏。聪明的兵、猫，总是明白贼和老鼠对他们是何等的重要。” “哈哈，哈哈哈……” 文峰少将眼珠转了几转，终于放声大笑起来：“很形象的比喻。张男爵，看来你是有与我合作的资格了。不过我很奇怪，你既然这么能打，为什么不趁机杀死我，消灭我的军队？占领整个‘希望盆地’呢？” “一个道理……”张亦凡眯起双眼：“老鼠如果吃了猫，那恐怕会招来一群猫的……” “说得好，让我这个合作对象很是放心。”文峰少将笑道：“看来张男爵不仅有实力，就连口才也很好，似乎我没有拒绝的理由。不过……” 张亦凡道：“不过什么？” “不过我听来听去，总感觉自己吃了大亏。”文峰少将笑眯眯地望着张亦凡道：“似乎你还要给我一点好处，我才能够接受你的建议，与你合作啊……” “呵呵，文峰少将果然是个不吃亏的人。像您这样的人，做将军一流，如果到菜市场去卖菜，只怕也是位讨价还价的高手啊。” 张亦凡微笑道：“好处是当然要给的。如果我说，我可以帮助将军消灭魅影之王，让火星红军分崩离析，不得不放弃对火星居住区的进攻。不知道将军认为，这个好处算不算大？” “呵呵，你张男爵就算消灭了魅影之王，保住火星，那也是你的功劳，帝国为你加官晋爵，好处还是你自己的，与我有什么关系？”文峰少将还是一脸的笑意不减。 “如果我这位男爵隐姓埋名，做了将军的手下，那这份功劳，是算在将军头上，还是算在我头上呢？”张亦凡笑得更甜了。 “这还有点意思……”文峰少将满意地点了点头 “岂止是有点意思，到时候文峰少将不但地位更加巩固，同时也成了火星的救世主。”张亦凡笑道：“到时候就算要取火星自卫会而代之，也不算什么难事。即使将军韬光养晦，不肯出这个风头，有此功劳，在将军所在的势力中，地位也会水涨船高。这样大的好处，将军难道可以拒绝吗？” “说得好，确实让我无法拒绝！”文峰少将哈哈一笑，向张亦凡伸出手来：“你的条件，我答应了。现在，说说你的计划……” “那就请将军首先告诉我，根据你所了解的情况，火星居住区的战线在何处？” “恩，目前的战况处于僵持阶段……”一边说着，文峰少将一面调出了电脑立体画面，指着四维立体地图道：“帝国远征军目前在‘萨西斯’高原的北部，‘爱因斯坦’地区，组成了三道防线，第一道防线也是集结重兵的地方……” “不过这道防线并非完美无缺。”文峰少将皱了皱眉头道：“在防线的中部，是一个‘凸’形地区，要防御该地区，就必须投入相当于正常情况下三倍的兵力，而且此处的后方，就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再也无险可守，目前也是双方激烈争夺的地方！每天双方都有成百上千的士兵，在这里失去生命……” “纵观历史上的每场战役，每当双方势均力敌时，就会出现一个相当于‘绞rou机’的危险地带，但也是双方的必争之所，又叫‘急所’，这个‘凸’形地区，应该就是了。” 看着面前的地图，张亦凡脑子迅速闪现过无数自己曾经阅读过的经典战例，几乎可以肯定，这里就是战役‘急所’！ 通常在一场战役中出现了‘急所’，就是双方士兵的不幸了，大量的士兵会被投入进去，生命仿佛完全不值钱一样。而对双方的指挥官来说，这种‘急所’也是最让他们头痛的，他们会感觉有再多的预备队也不够用，完全打不开局面。 “你分析的不错，帝国远征军已经面临兵力不够的窘境了，曾经三次致电，要求我派兵赴援。”文峰少将冷笑道：“嘿，当我这里是他们的预备队麽，说要人就要人，我的士兵可没义务死在他们选择的战场上！所以我一直拖着没有回复。” 似乎没有听到文峰少将的抱怨，张亦凡道：“魅影兵团有没有在这个地区集中出现过，还有魅影之王，有没有现过身？” “根据我得到的消息，魅影兵团应该没有集中出现过，即使有魅影机师出现，也是偶尔的行为，人数也少。”文峰少将一点就透：“你是说，一向神秘莫测的魅影兵团，会在这个地区集中出现？” “那是当然，既然是双方必争的‘急所’，爆发大规模战斗是迟早的事情，到那时，你还怕魅影兵团不现身？”张亦凡道：“依我看，应该用不了多久，就是决战的时刻了。只不过这个‘凸’形地区太大，我们无法预知魅影兵团和魅影之王会在何处出现，恐怕就是他们自己，也未必就确定了发动攻击的位置。看来需要提醒他们一下……” “提醒？你的意思是……”文峰少将有些不解地看了张亦凡一眼：“诱饵？” “有这个意思，但是说成‘诱饵’并不恰当。” 张亦凡想了想道：“准确地说，我们必须创造一个‘急所中的急所’，让魅影之王不得调动他的魅影兵团出现在这里！而当他们出现时，就是我们歼灭这只神秘部队的时候！” “这太难了！”文峰少将连连摇头道：“我和魅影兵团打过交道，他们行动极快，往往是一击之后，立即远遁，根本不给你决战的机会！魅影机师驾驶的机甲上，又没有刻字，他们混在普通的机甲部队中，如何能够分辨出来？” “这个我自有办法。”张亦凡呵呵笑道：“只有魅影兵团集中出现，接近我百米距离，我就能找出他们的位置来！” “哦，你就这么有把握？”文峰少将略为惊奇地看了他一眼。 “我当然有这个把握。”张亦凡笑道：“现在我需要的，就是一个进入‘凸’形地带的机会而已。帝国远征军不是要将军派遣部队支援麽，要是我没猜错，你的部队肯定会被投入这个‘急所’，成为帝国军的炮灰。那么，就让我来带领这只炮火部队吧，现在就看将军能派多少部队了，越多越好。” “还有，我要精英部队。最好多派些精英机师和王牌机师来，超强的狙击手也行。”想了想，张亦凡又补充了一句：“否则我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没办法带着一群乌合之众去消灭魅影兵团。” “什么，居然要精英机师和王牌机师，还要超强的狙击手？”文峰少将嘴张得老大，足能塞进去一个鸡蛋了。真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啊。他手下的第七机甲师团和三十三机械化师团是什么成色，那不过是从自由联盟、帝国和火星自卫会拼凑来的三流部队，他也不知道费了多少心血，搞装备，搞训练，硬是凭着自己的老底子和一些骨干精英，才把这支三流部队带了起来，火星红军起事之后，他的威望已经完全压住了三十三机械化师团的居力少将，这才成了两个师团真正的掌控者。 可张亦凡一开口就要精英部队，而且还是要把这座精英部队带到‘绞rou机’上去，让文峰少将如何能够接受？ “开什么玩笑，第七机甲师团和三十三机械化师团底子薄，骨干少，虽然经过了盆地战役的考验，现在也没培养出多少精英来，我自己还不够用呢，都交给你去送死？”文峰少将现在哪里还像是位‘儒将’，差一点就要指着张亦凡的鼻子骂娘了：“他母亲的，崽卖爷田不心疼麽？当本将军是凯子还是傻瓜蛋？” 张亦凡笑道：“将军先不要急着叫穷，如果我可以保证，你的人损失不会超过百分之十，你是否可以考虑一下呢？” “你拿什么保证？在两军交战的‘急所’上，任何一支部队上去，等到下来的时候，损失不超过一半就是万幸了。你当本将军是刚入伍的新兵麽？” “将军放心，如果损失超过了这个数字，损失的人手我补给你，损失精英机师我就补精英，损失王牌我补王牌，这样将军总该放心了吧？” 文峰将军认真地看着他，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本将军等的就是你这句话，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就给你一个营，其中包括五十名精英机师、十名王牌机师，以及三十名百里挑一的狙击手，这可是我手下一半的精锐了，你给我小心点用。” 张亦凡也呵呵笑了起来，心里暗暗骂道：“老狐狸，你不去菜市场卖菜，真是浪费人才！” 现在正是火星的隆冬季节，一年中最为寒冷的时候。萨西斯高原地形高耸，由北方吹来的寒风毫无遮挡的肆虐着，让这里的温度直接降低到了零下四十多度，幸亏现代机械多是使用反物质或者核动力了，否则恐怕连能不能发动起来都是个疑问。 张亦凡穿着一身文峰少将帮他搞来的上尉军服，带着他‘麾下’的一个营士兵，就这样顶着寒风、冒着巴掌大的雪片，来到了萨西斯高原爱因斯坦区的‘凸’形地带上，负责防御宽度为半公里的防线，粗略算来，每个士兵只需要负责防御最多一米的距离，这远远低于防御基础值，之所以会产生这样的情况，是因为该地区地形狭窄，大部队无法展开造成的。但是可想而知，在这种地区一旦产生了战斗，密度攻击的弹雨会给驻防部队带来很大的麻烦。 这样的安排，让张亦凡整整骂了三天娘，这些帝国指挥官们，真是不把这支威海利援军当人用啊，这分明就是当炮灰使用了。 其实也不能怪帝国远征军的指挥官们，文峰少将推三阻四的不肯派遣援军，已经让他们火大了。好不容易派来了一个营，居然还是名不到二十岁的上尉率领的一个营乌合之众，这几乎让远征军的指挥官们气歪了鼻子，甚至连预先准备好的欢迎宴会都取消了，直接把这支‘友军’按在了‘凸’形地带中最危险的区域，这里可是有着一天十五次大小战斗的记录。第五军团军团长卢瑟将军的一个机械化团，曾经三天就被打光了，连个厨子都没剩下。 远征军的指挥官也没对张亦凡率领的这只部队报以厚望，他们只希望这个营可以支持一天，或者半天就会打光了吧，看那些家伙的熊样就知道。 威海利营的精英们，还是有史以来第一次被人看轻忽略，当成普通的大头兵来用。这其实也怪不得别人，他们实在是没有个精英的样子，一个个灰头土脸，精神涣散，简直比平民还不如。 这件事的始作俑者，自然就是他们的便宜营长张亦凡上尉了。当这些老兵油子听说自己要被派去‘绞rou机’当炮灰时，本来就有些不满，但还自恃是威海利方面军的精英骨干，以为会是一名拥有丰富作战经验，才德压众的指挥官来带领他们建功立业，没想到居然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娃娃’上尉当他们的头儿。这让老兵们甚至一度怀疑，昨天晚上和自己大做‘活塞’运动的那个娘们，是不是文峰少将的情人，否则他为啥要这样糟蹋自己呢？ 失望、愤懑以及对前景的悲观，让这些老兵油子选择了最为直接的办法，向这个看上去只配做‘基佬’的‘娃娃’上尉发起了挑战。 但是愿望是美好的，结局却是非常悲催的。 五十名精英机师和十名王牌在虚拟对战机上先是被‘娃娃’上尉整治的‘********’，跟着就被‘娃娃’上尉一顿王八拳在现实中打了个几乎生活不能自理，‘娃娃’上尉还很恶趣味地让他们照着镜子在自己头上写了个‘服’字，才肯停止这种没人道法西斯******反社会恶俗没天理的折磨。当他终于肯停手的那一刻，所有的精英和王牌机师们都哭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菊花残’啊，如果那个恶魔再不停手，他们的菊花恐怕都要被震破了…… 比起这些倒霉蛋，那三十名狙击手就幸运的多了。毕竟比赛狙击水平又不能动真枪，大家用的都是演习用镭射枪，配合上专门的避弹衣，镭射射在身上，最多就是疼一下而已。 只不过这个疼得地方实在太那啥了，张某人直接用了‘憋枪术’，一条条火龙般的镭射准确无误的钻进了狙击手们的裤裆里，和那用来传宗接代、可软可硬的话儿来了个亲密接触，而且这接触还不是一次两次，半个小时不到，就‘亲热’个十次八次的，铁打的人也支撑不住啊。 最后三十名狙击手同时侧躺在了地上，捂着小兄弟惨叫连天，那叫一个壮观。心里则是‘羡慕嫉妒恨’百感交集，无论怎么说，张亦凡这手出神入化的‘憋枪术’，还是让这些家伙在肚里痛骂他的同时，无限神往。 这一通教训，让这些平日里眼高于顶的精英骨干们，足足在床上躺了三天，才算恢复了精神，当他们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这些平日里眼高于顶，甚至连文峰少将都敢拿来开玩笑的家伙统统变成了‘五讲四美三热爱’的老实孩子，比宅男还本分一百倍。 张某人见火候差不多了，便适时用出了他的‘蜜枣’战术，说得详细一些，就是打人一巴掌，给两个蜜枣的战术，当众许诺会将自己的机甲cao控术和‘憋枪术’传授给这些机师和狙击手，让他们可以在不久以后的战斗中大放异彩，升官进爵。 听到这样暖人心的话语，战士们流泪了。多好的营长啊，自己掌握了先进的技巧，还不忘战士们，跟这样的头儿混，值了！ 再想想三天前张亦凡表现出的控甲术和憋枪术，这些求上进的好青年、好战士心里顿时痒的好像有一只小猫咪在抓，而且这只猫咪还是发了春的。 于是，在这样的鼓动和诱惑下，就连那些并非精英骨干的普通战士，都举起手来，要求参加培训！张某人自然无一拒绝，笑眯眯的答应了。 当培训真正开始时，战士们再次流泪了，他母亲的母亲啊，这培训要他娘的老命了。培训原来不是在训练场上，而是在长途奔袭的路上。 于是，战士们驾驶着机甲，抱着自己的狙击枪，奔出‘希望盆地’，向‘萨西斯’高原而去。 机师们全都要开启‘极限动力’，彼此边前进边相互攻击，还要时刻防备那个‘恶魔’营长的无聊偷袭，失败次数最多的那个，一天没有饭吃…… 狙击手倒是不用腿跑，他们可以站在装甲车的顶盖上，顶着凛冽的寒风，端着重达十几、甚至是几十公斤的狙击枪，长时间瞄准月球。天可怜见，虽然在火星上白天也能看到月球，但那实在比芝麻粒大不了多少，迎着寒风，这眼泪是哗哗的流个不停啊。可那个‘恶魔’营长却说什么，这样的训练可以提升眼力和准确性，甚至可以提升精神力，照此练下去，他们三十人里面，或许就有几个可以将精神力提升到可以初步修炼‘憋枪术’的程度。可是狙击手们无论怎么看，这种说法都像是挂在驴子面前的那棵胡萝卜，看得到，却总是摸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