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八十五章 因地制宜
这不得不说,正是司马轩炎的居心叵测,让我拼死拼活的与东瀛国的援军大打一仗后,一来可迷惑敌军认为我军全力围城打援的阻击,二来对后方防备继而减轻了不少暇顾,后营空虚,以便司马轩炎率军得手,再出其不意的截后杀出。 这其间计谋无谓不深,无谓不老辣!可却是将我置身在了刀尖火海,充当阻击炮灰! 简而言之,胜仗他得,惨死我扛! 此刻,调兵遣将已毕,司马轩炎见我无可推辞的受命,自是大为开怀,在营中大摆筵席,而我与大哥自是喝到一半就出营透气谈心。 其实,司马轩炎倒不惧我会否临阵脱逃,反而还很高兴我能这样。毕竟,如此一来,足以说明我对夏魏王朝的尽忠职守之心,于他的地位也有得一保,在元世帝面前更有得说,将我弹劾得一文不值。 要知母仪天下的司马傲雪与他之间可是势成水火,而我于情于理都是站在自家丈母娘这边。所以也就不难理解,在司马傲雪想来,若真要他这庶出之子继承大统,还不如让自己的宝贝女儿成为女王。 有一点我很值得怀疑,据小道消息所闻,司马傲雪与元世帝司马景育有一小儿,可却听说怕是因三代近亲原因,是一名痴呆儿! 这消息可是封锁得紧,就好似世间流传有鬼,得不到任何证实。不过,想来司马嫣然可是司马傲雪亲自怀孕所生,但却出落得亭亭玉立,冰雪聪明,无疑不给这流传中三代近亲的痴呆儿打上了一个深深的问号? 当然,这都是我从他人口中流传听来,是真是假,我自不会去过于深究。 “唉!”莫名间,我竟是一叹出口,不经意的眼扫四下心有无奈道:“谁会稀罕这夏魏王朝的什么狗屁驸马……” 可正暗想至此,突如发觉不远处白影一闪,在我这微一发觉下,那道白衣人影好似不敢示人的为之一躲,淹没在了一处山坳中。 我只不一惊,时值此刻,夕阳下山,夜幕降临,而我又丧失幽暗之瞳的夜视能力,rou眼所及的刹那只不分辨出了是一道人影,连是男是女都不及看出。 “会是谁呢!”我心下暗自一问的同时,已然不及多想的飞身追去,其实那道白影离所在军营倒也不是很远,想必是从营内出来的。 在御风八卦步的风驰电疾下,倒也很快翻过了山坳,可是当一所见,定睛之下,一名婀娜多姿的白衣倩影于刹那间,背对着我一脚踏入传送阵化作白光,很是明显,下线去了。 虽说,这只不发生在短短数秒钟内,但却让我得以瞧清这一白影的倩形,明显为女性。当然,她是刻意背对着我下线的,所以,不能一睹她的芳容倒也让我心下更为认定会是谁? 只不听我徐徐道出:“会是她……司马嫣然吗?”寻思片刻,又自语道:“难道说,她还是放心不下的来了这里……” 一念及此,不容回身一望所在军营,便即认可道:“是了,一定是她!若为不然的话,一道白影离军营这么近,如此显眼,那些巡哨的士兵难道都是瞎子吗?唯一的可能便是,这些士兵早已识得她……” “可她又为何不肯让我见一面的下线回避呢!”随即,我疑问又起的暗自释然道:“想来一定是她偷听到了我与大哥之间的谈话,所以才……所以才不愿我发觉见到,又深知一时半会难以躲藏,身法不及我快,特才只得下线回避吧!” 念及于此,我还有什么好生疑惑的呢!望着这依旧持续的下线传送阵,却也让我回想起了当初在那洪荒之境的夜晚遭遇。 猜透此间后,我又不能下线回归,抬眼一望夜空,也只得先继续呆留在这个游戏世界里了。 可我岂知,在我转身离去后不久,就在这传送阵即将时间到期,消逝之际,一道白影光华显现而出,何又不是去而复返的司马嫣然? 她应当是想通了吧!所以特才鼓起勇气的再次上线,可又知,我却没了这勇气再等她上线。毕竟,在我内心的另一面,情愿那道白衣倩影不是她? 说到底,我自知与她难有结果。而我与大哥之间的一番对话,全然是大哥对我不知情的曲解,我自问岂又会是正真的年少多情呢! 不知不觉间,寻了一处极为僻静之所,又居于独峰之巅,想来也无甚危险。 在茫茫然思量这寂寥的幽幽夜空良久之后,我却也思绪回定,打起精神进入了这乾坤戒指内。 光华一闪,我已然轻车熟路的从这传送阵内飘身而下。眼观所及,无不是一缕残魄,拜身为师的巅峰前辈。 “师父!”我一声招呼,竟是有些心情不错的调侃道:“看来也只有师父你一缕魂魄,才能在这寂寥虚无的空间戒指里滞留得住了,若是换作徒儿我,只恐怕早已憋疯……”一说到这,神色渐渐黯然的有所联想,止语而住。 师父无时无刻都不在观摩推理着这天眼,当下被我这一话吸引,回头看向于我道:“军政要务不忙了吗?怎有空……” “师父!我……”不知怎地,我一阵口吃言顿的打断道:“算了,还是先不提这事了,等打完这场仗后,再好好找司马景算这笔旧帐去!” 师父可是比我要老谋深算得多,于我这似自言自语的一话明白得多,久久一语叹道:“徒儿,有些事并非人力能及,只能是天意如此。”说到这,目光一斜的看向于那一天眼。 “难道就要认命吗?”我自是打心底里不服气的一口问出,但在这话脱口之后,便已发觉自己的失态,低头不再言语。 “好了。”师父见此,毕竟年事已高,可是比我这乳臭未干的小毛孩要老成持重,一语宽慰:“人定胜天!也不是没有可能。徒儿,要相信自己才能够有真成就。你现在已经做得够好了。” “师父……”我当即抬头,一声轻喊,但不瞧他老态龙钟的花甲容貌,深知是对我的宽慰也是鼓励! “还是先办妥眼前之事要紧。”我当下对自己在心下言道。随即对师父如实道:“师父,明日一早徒儿就要受命围城打援,带兵三万阻击东瀛帝国的十万余众大军,敌我悬殊,很显然是难以抵挡的充其炮灰!”
但听我甚为忧心忡忡的言完,师父却是诡异轻松的一笑,简言问道:“说了这么多一堆,为师且问你,你是真的想助夏魏王朝打胜这一仗吗?” “啊!我……”竟不曾想,师父竟是一语问中要害,若说,我并不将这一场战势看得多么要紧,只当儿戏的无关紧要。那么?莫说给我三万将士阻击,只怕是三千我也欣然乐意。为何?一战不敌,一逃便是!一败涂地,一样复命! 然而现如今,世事多变!再也不是我当初所想的那般干脆洒脱!只不觉得整个宇宙游戏世界,无故之中,处处结怨,再无靠山,只恐怕真的很难成事。 毕竟,光敌手就已经应付得目不暇接了。哪还有精力干自身重责之事。再则说了,那司马嫣然我的确有些对她不住,还是以打胜仗为好! 但见我徒增伤感,师父也不点破一问,微一沉吟道:“也罢!这一战事关紧要,也不容马虎。徒儿!”师父突如对我一声喊,似要引起我的注意,待我抬眼相视,为之一笑道:“你若想诚心打胜此战,却也不是没有可能。” “哦!?”但闻师父此言,我如何不为之一惊,继而相问:“那依师父所言……似有预测?”一说到这,我不容斜眼一看那号称阴阳双眼之一的天眼了。 师父含笑不答,却是微一颔首,随其后抬眼一望这空间戒指里的虚空,为之沉吟道:“这天域山山清水秀,不失为一大灵秀之地。天雷大阵,必奏奇效!” “啊!”我为之一惊,心下一震,喃喃而道:“天雷大阵……”眉头为之一皱的思索间,无不想到了当初在那司马云长处,巽塔之门内所寻觅到此阵,当时一看到此阵就已想到在沙场上或有困敌之效,却没想到,今当真的可以大派用场。 我不惊愕然,为之细想过后,眉头却是越皱越深,暗道:“此阵虽好!且不说能否设上陷阱,派上用途,但敌人十万之众,纵使能引动天雷,威力如何尚难预估,况且第一次摆阵,全然不懂,能否成功又当变数……” 师父何等睿智,察言观色更是一眼便瞧出了我全盘心思,直言问道:“徒儿,你有所疑心?” “嗯。”我自是不可否认的一点头道:“师父,这天雷大阵虽好,但终究是否杯水车薪,蜻蜓撼柱尚不可知。况且,一旦摆下,能否应验更是全无把握,一旦……” “好了,你别多说了。”师父却是不耐其烦的一语打断,深邃的老眼闪现着锐芒道:“你不信为师的预测!” 这一话好似在质问我,我只当摇头,缓缓道:“事关重大,请怒徒儿不能全盘尽皆依赖此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