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三界谁人不识君
圣姑突然出手扼住了若水的喉咙将她隔空提了起来，若水抓住脖子痛苦地挣扎起来。周围慢慢地起了变化，无数花瓣围绕着圣姑的符印，并散发着阵阵香气将其化为无形之后随风漫天飞舞，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若水在空中打着转，任花瓣打落在自己的脸上身上。圣姑更是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连连摇头，不停地自言自语道：“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挥袖抚走漫天花瓣，冷冷地说道：“这个女娃如此得女娲娘娘眷顾，我就不再计较。不过徐长卿，既然你这弟子与蜀山无缘，还是考虑着让她另寻名师，以免误人子弟！”说罢飞身离去。 因为女娲宫的事情，若水被罚面壁。转眼快到中秋节了，守灵提着一篮子月饼来到若水面壁的山洞里，看见她在打坐便不敢打扰，也在一旁席地静坐着。过了一会儿，若水发现了守灵，蹑手蹑脚地走到身后双手蒙住她的眼睛，瓮声瓮气地说道：“猜猜我是谁？” 守灵被吓了一大跳，赶紧拨开若水的手，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说道：“师妹，你怎么还如此顽皮，若被师傅知道了，又要挨罚了！” 若水丝毫没有在意守灵的话，双眼直盯着他旁边的篮子，问道：“师姐，又带了什么好东西啊？” “哦，中秋节要到了，我给你做了些素月饼来，还热乎着呢，你尝一个？”守灵赶紧掀开篮子递到若水面前。 “好香啊！谢谢师姐！”若水嗅了嗅说道。 “慢点吃，别噎着了！”守灵看着若水大快朵颐，忍不住小心地提醒着她。 “好好吃哦，师姐你也吃一个！”若水含糊不清地说道，随即递给守灵一个。 “还是你吃吧！来，喝点水！我先走了，免得师傅发现了又要罚你！”守灵把水袋塞到若水手中，在洞口望了望，蹑手蹑脚地走开了。 若水偷笑着看了一眼，拿起一块素月饼走出了山洞，寻了一块大石靠着坐下，吃完了手中的月饼，抿着嘴唇拍了拍双手上沾的月饼渣子，懒散地说道：“二位是不是该现身了？” 话音一落，两道白光闪过，杨戬和哮天犬便现出了身形。杨戬微微一笑，问道：“你到底是谁？” “想不到我一个小小的蜀山未入门的弟子竟能让堂堂昭惠显圣真君如此看重，若水真是大吃一惊啊？”若水边说边掏出手帕认真地擦拭着手指。 杨戬自恃三界之中没有任何事情能瞒过他的眼睛，可眼前的这个叫若水的孩子却是他费了稍许功夫才看透的，只是怎么也不明白，如此骨骼清奇，聪慧过人的孩子为什么要化尽自己的法力隐迹于这蜀山之中，按先前所了解的，她又不像是故意入不了门。能有这份警觉也让他出乎意料，若是真的如神族牧者所言，蜀山要误了她的话，却也不是没有师门收留她。 “你如何知道我的身份的？”杨戬问道。 若水听了站起身来，转身望着他，笑道：“天下谁人不识君？” “呵呵！”杨戬笑了笑，哗的一下打开扇子，“依你的身手难道就甘心隐迹于蜀山，恐怕没有几人会相信吧？” “要是我不知道眼前是谁的话，我还以为你要收我做徒弟呢？”若水望着比自己高了半个头的杨戬说道，“真君大人就别那我们这些小人物寻开心了吧！” “嘿！怎么对我主人说话呢？”哮天犬很不高兴地嚷道。 “你主人都没介意，你在这里瞎叫唤什么？”若水也把脸一拉，瓮声瓮气地说道。 杨戬瞪了哮天犬一眼，合起扇子，说道：“我看你在蜀山并没有恶意，姑且当作没有看到先前所发生的事，如若不然，后果你是知道的！” “等等！”若水叫住准备离去的杨戬，转身跑进山洞将剩下的素月饼提了出来送到他面前，“难得有大人物会来看我这小人物，这是师姐送来的素月饼，我姑且借花献佛，当是提前送你中秋节礼物！” “怎么？难不成你嫌弃是我吃剩的？”见杨戬并没有伸手来接，若水不高兴地问道。哮天犬立刻扭头看向主人，只见杨戬握着扇子低头看着若水摇了摇头。 “那是为什么？”若水脱口而出。 “这是你师姐做给你吃的，再说了，我不喜欢吃月饼！”杨戬淡淡地说了一句，转身便和哮天犬离开了。 若水轻轻哼了一声，自言自语道：“还好姑姑经常给我讲天界的事，什么不喜欢吃月饼，不喜欢不是嫦娥做的才对！不过我也真聪明，算是打发走了这么一尊大神！” 离开了蜀山之后，杨戬和哮天犬又马不停蹄地赶往梅山，见了梅山兄弟后，得知人间除了朝代更替，社会动荡之外一切正常，便在梅山稍留了片刻。 寻了一处空旷之地，就着大树变化出了石桌石凳茶水等物，一行五人外带哮天犬坐了下来交谈起来。 “二爷，三界面临新旧天条的更替，这人间的朝代也在更替，如今的人间群雄逐鹿，战火四起，百姓是苦不堪言啊？这就不知新天条实施以后天庭会是什么样子啊！”梅山老大对杨戬说道。 “是啊？对人间来说只不过短短数百年甚至更短时间就是另一番天地，可整个三界呢？这更换天条可是开天辟地头一回啊！”梅山老六也说道。 “众位兄弟，虽然你们此次调查没有任何异常，但也不能放松警惕，我已经向蜀山打了招呼，让他们密切注视人间动向，你们日后要多向蜀山走动！”杨戬浅啜了一口茶水说道。 哮天犬一脸懵懂地说道：“主人，我有件事儿，不知道该不该说？”，话音刚落，梅山兄弟齐齐望向他。 “说！”杨戬仰头喝尽杯中茶水。 “就是那个光会背书的，叫若水的女娃，我觉得她怪怪的！”哮天犬不顾梅山兄弟询问似的目光，小心翼翼地说道，“我的鼻子都闻不出她到底是人还是其他什么！” “该不会是你鼻子坏了还没好吧？”梅山老三打趣道。 “就是，你的追踪术可是玉鼎真人亲自传授，你这话可莫让玉鼎真人知道了，不然可要气坏他了！”梅山老五朝哮天犬摆摆手。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杨戬的脑中也闪现过同样的疑问，三界之中能逃过天眼和哮天犬鼻子的遁隐之术少之又少，那个女孩，到底是什么身份？那漫天花瓣绝不会是无缘故地围绕与她，会跟百花仙子有关吗？ “哮天犬，从现在起，你以在人间巡视犬族的名义好好地留意那个女孩的动向，最好能够查明她的身份！”杨戬对哮天犬说道。 不料哮天犬哭丧着脸说道：“不，我要跟主人在一起，那女娃的身份关我什么事，不不不！” “你不是到人间看你那些狗子狗孙的吗？”杨戬反问道。 “那，那不是和哪吒说着玩的吗？”哮天犬抱着骨头嚷道，“再说了，那女娃见过我，我再去人家一定防着呢，老大脸生，人又长得和蔼可亲，没准他一去人家自个就不打自招了！” 众人听了哮天犬破天荒地连用两个成语，没有计较到底用的是否恰当，均是哈哈大笑一番，而后梅山老六调侃道：“行啊哮天犬，跟着二爷这么久，总算有些文化了，还能用上成语，了不起！” 说罢，哮天犬用手中的骨头蹭了蹭脑袋，望着杨戬似乎有些不明所以，那模样又引得梅山兄弟一阵哄笑。 “老六可是在夸你哦？”杨戬一本正经地说道。 “哦！”哮天犬立刻两眼发亮，笑着对梅山老六说了声，谢谢啊！这回碍着杨戬的眼神，梅山兄弟极力忍着没有笑出声来。 “老大，哮天犬说的有理，麻烦你了！”杨戬对梅山老大说道，“那个孩子似乎对天上的事情很了解，而且还是在法力完全被化尽的情况下察觉出我和哮天犬，若她没有敌意是最好的，可她没有法力，若是我们的预感得没错的话，她在蜀山就会有危险，如此后果难料！” “二爷的吩咐兄弟自当遵从。可我有一事不明，”梅山老大说道，“既然那孩子能有如此警觉，想必只是暂时失去法力，修炼回来便是了，怎么会让我等如此费心去查她身世？” “她在蜀山三年，连最基本的入门功夫都学不会，却连神族牧者都对她刮目相看，又有百花为其护身，其后必有重大的秘密，若是铸成大错被天廷发觉，恐再生事端！”杨戬说道。 “连我都闻不出味儿来，奇了怪了！”哮天犬不忘补充道。 梅山老大点点头，拱手道：“二爷放心，兄弟我立刻去查明事情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