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金火之战
三人按那小厮说的进得那处大房之中,果然见一旁摆着一张八仙桌。鹿鸣走过去将那桌子轻轻一转,只听得一阵阵声响,地面竟露出一个黑洞出来。鹿鸣道:“我进去瞧瞧,你们在这里等我。”离雪离不放心道:“下面也不知如何,我陪你下去看看,jiejie在上面注意人来。” 颜玉蟾道:“还是一起下去吧,我心急如焚,等不得的。”鹿鸣见两人打定主意,只得道:“你们跟着我,需小心在意才好。”一步当先走在前头,离雪离和颜玉蟾小心翼翼跟着也进了地道。 那地道并不深邃,不过十来台阶便已经到了底了。那地下不过是个两丈见方,阳光自顶上照射下来倒也看得清楚,只见正前方立着一个木架,架子上挂着手腕粗细的铁链,有几截散落在地上,周围深红色的竟是血迹。 鹿鸣走过去将地上的铁链拿起来,看了看说道:“这铁链是被斩断的,大师哥被人救走了。”话音刚落,也不知自哪里传来一声轻微的叹气声,鹿鸣仿似被人打了一下,面情忽然凝滞了。 离雪离走过来,问道:“你怎么啦?”鹿鸣道:“刚才听到一个声音,说不出来的奇怪。”离雪离道:“似乎是上面传来的。” 就在此时,外面乌压压地闯进来了一群人,为首的正是韩忠,他身后跟着一个猥琐的男子,一看便知道不是什么善类。 韩忠一看那地上的黑洞,当即大声说道:“好啊,任事晓,如今人赃并获,你还要什么好说的!”任事晓这时也才进得屋来,一看那情景,低呼道:“不好,贼人逃了。”说着便要上前,韩忠将身子挡在前面,冷笑道:“你装的倒是很像,可惜把戏被星君看穿了。” 任事晓也动了真怒,气道:“韩忠,你不要欺人太甚!”韩忠道:“你大逆不道,人人可诛,到现在还想摆谱么?”任事晓道:“你把话挑明了说。”韩忠道:“正好,叫你死个明白。”转身指着那猥琐的男子道:“任城主,这个人你可认得?”任事晓看也不看他,只说道:“吃里扒外的畜生,我可不认得。” 那男子嬉笑道:“城主,陈三好歹也伺候了您老人家十来年,怎么翻脸无情呢?”任事晓怒道:“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陈三道:“城主,你莫怪我,只是这造反的大罪,陈三可不敢由着你将性命也搭上了。” 又道:“你将那怨灵恨殿的余孽私藏在府里,好吃好喝地供着,我可是瞧得清清楚楚。”韩忠喝道:“姓任的,你还什么话说?” 任事晓脸上红白交替,气得浑身乱颤,大声道:“我要面君,当面伸冤!”韩忠冷冷道:“凭你的所作所为还想要面君么?” 任事晓大怒道:“韩忠,你口口声声说我是逆臣,可有真凭实据?”韩忠道:“自然全在这洞里面了,任城主,若搜不出那女子出来,韩忠我给你磕头认罪,若是搜出来了,哼哼,你自然懂的。” 任事晓道:“这里面关着火武的钦犯,不是你想搜就搜的。再说,即便里面当真有什么女子,你就能说与怨灵恨殿有关系?”韩忠大笑一声,道:“终于承认了。” 任事晓气道:“承认什么?”韩忠道:“你不承认也无妨,屠城主就在炎后城,是他剿灭的怨灵恨殿,一见便可见分晓。说起那宗东翰,我倒是想问问,你审讯了这么久,当真什么也没发现?”任事晓道:“我用尽了法子,他只是不说,能有什么办法。” 韩忠冷笑道:“你任城主无事不知,无事不晓,怎么连一张嘴也撬不开?即便撬不开,你的读心术又用在哪里了?”任事晓道:“心火读心之术只能读心,不能探心,他若不想,我也是没有法子。” 韩忠阴阳怪气地说道:“是么?”任事晓道:“信不信由你,我问心无愧,你没来由的污蔑我,我自然会在星君面前据理力争。”韩忠道:“是不是污蔑,我一看便知。”说着便要上前。 任事晓也拦在前面,说道:“我乃是白玉城主,你想搜我的府邸,等当了火武星君再说吧。”他话音一落,身后的府里的卫兵齐刷刷地抽出了手里的宝剑,韩忠的亲兵一见对方动了家伙,也纷纷挺起长枪,就地里两路人马剑拔弩张。 韩忠眼睛一瞪,喝道:“任事晓,你敢抗命?”任事晓丝毫不让,说道:“星君面前我自有分辨,这里不是你战天城,容不得你放肆!”韩忠气得暴跳如雷,一爪向任事晓抓去。 任事晓周身燃起熊熊的火焰,与其他不同的是,那火焰呈紫色,却并不十分炙热,正是三火中的心火之术。 韩忠这一爪只伸到一半,便硬生生给心火逼退了回去,怒道:“好啊,今日正好领教领教任城主的心火之术!”双手结出术印,呼呼的劲风已经开始汹涌出来。众士兵见两位城主动起手来,忙各自退出大屋,利剑长枪各自招呼了过去,一片冰刃碰撞之声。 韩忠术已聚成,大喝一声:“金术之‘万剑齐发’!”自他身后出现了百十把宝剑,左右分开,一股向任事晓射去,一股调转回来,向后面任事晓的卫兵射去。 任事晓周身的心火澎湃汹涌,术印一结,道:“炎术之‘炎鬼手’!”地面伸出无数由火焰形成的修罗鬼手,既长且粗。那鬼手迅猛如电,只是一伸一缩间,正准的握住了剑柄,将剑尽数带了下去。鬼手一消失,只听叮叮铛铛之声,利剑尽数掉在了地上,然后也渐渐地消失不见了。 身后却是惨叫声不断,任事晓的卫兵,弱些的当场被刺死,强些的或被刺伤,或侥幸躲开,但阵脚已然乱了,被韩忠的亲兵趁机搠死了不少,余下的也是越打越感吃力。 任事晓一看不妙,率先发难,双手在胸前翻飞,低喝道:“炎术之‘飞蛾扑火’!”一只紫色的火焰飞蛾自空中向韩忠俯冲过去。韩忠狞笑一声,自他四周的地面升起四道金刚铁门,过顶之后上面也自封住,正是韩忠的得意之术-‘金刚阻死门’。
火飞蛾撞在那铁箱之上,顿时溃不成形,但火焰却不熄灭,自铁箱上也是零星燃烧着。 任事晓再借术印,道:“五猴点将!”五只火焰组成的火猴子不知哪里蹦了出来,正上方出来了一个火焰组成的紫色大鼓。五猴手中各一个擂锤,攀住大鼓狂擂起来。 声音仿似在人的心中炸响起来,那紫火大盛,将铁箱连同韩忠也一起吞噬。而外边已然处于劣势的任事晓的卫兵在那响声之后,忽然都是精神大振,身体发生变化,变得粗重有力,本来占着人数优势的韩忠一边竟被反击地毫无还手之力,形势顿时逆转。 正在此时,只见自火焰中,猛然伸出一只金色的大手,那手足足比百年大树的树干也粗了一倍不止,手掌厚且大,通天金光。 任事晓眉头一皱,低声道:“这厮竟然练成了金术中的‘只手遮天’,只怕与屠人王的‘幽冥鬼手’也不遑多让。”话音未落,只见那大手一把将火鼓连同五猴一起攥在了手里,猴子在手中疼的吱吱乱叫,随着大手奋力一握,整个的化为千丝万缕的烟火尽数不见。 这边鼓声渐止,那边受到点将术振奋的士兵当即又打回了原形,两边各有损失,谁也未讨得什么便宜来。 火焰中韩忠腾空而起,浑身变成金黄之色,连瞳孔头发,甚至衣服盔甲也自变了颜色,只听他大吼一声,狂声道:“金刚佛临咒!”那大手自空中猛然往他一拍,韩忠如巨石一般朝任事晓狂砸而去。任事举起十二分的心火抗敌,只可惜韩忠实在太过霸道,心火“金刚佛临咒”的金身撞击的荡然无存。 任事晓只觉得丹田一阵剧痛传来,已被韩忠一拳轰中,心火顿时戛然而止。韩忠扼住任事晓的喉咙,轻蔑道:“你这读心术从旁辅助尚可,上场厮杀可就难了。你我虽同为城主,我乃武将出身,你不过文弱书生,焉能抵得住我的金术?” 原来韩忠和任事晓皆以仙术扬名,韩忠的金术可说笑傲火武,就单一金术来言,火武星君尚且不及,而任事晓则是火武除圣火寺礼智之位,习练得心火读心之术的第二人,两人都是仙术中的佼佼者,但任事晓终究是逊色了一筹不止,若不是五行相克,火术克金术,他败得只会更快。 韩忠感觉着任事晓,大声喊道:“逆臣受缚,尔等还不乖乖投降!”说完任事晓重重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