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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633章 敲山震虎

    华子建也就耐心的听着,他没有使用过去自己那种神游八极,自娱自乐的开会方式,华子建听的很仔细,想要从冀良青一言半语中找寻到冀良青的今天的主题。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冀良青将要结束讲话的时候,冀良青话锋一转,就说到了南区的经济工作,这一说,认真也就慢慢的明白了冀良青的意图,他开始对南区的周区长敲打起来了:“南区的党建工作好,是不是代表着所有的工作都好,我看未必,相比于其他县区来说,南区更具有地理位置的优势,但南区经济却没有做的最好,对这一点,我一直很关注,我也经常的在找寻着原因,不得不说,这和你们区政府的领导是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冀良青的话已经逐渐的由含沙射影直接变为指名道姓了,这个变故来的太突然,让身为南区区长的周卫一阵的心慌,他知道冀良青和庄峰的不和,但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而今天冀良青的发难,会不会是冀良青准备对庄峰动手的先兆呢?自己会不会成为冀良青第一拨攻击的对象呢?

    周区长的脸上就冒出了汗水。

    可以说冀良青今天就是要来敲山震虎的,庄峰在上次帮助华子建,一举颠覆了自己的构思,让小魏只能到大宇担任一个县长,这对冀良青是一种公然的挑战,但是冀良青却不能把火发到华子建的身上,因为只有他知道华子建特殊的背景,连省委的季副书记这些天来都没有给自己得出一个准确的信号,所以对华子建这样一个难以确定的人,冀良青也只能等待和忍耐。

    但这不是说冀良青就能轻轻松松的咽下这口气,他今天专门带着华子建到南区,就是要让他看到自己对南区区长的打压,这除了对庄峰实施一次定向报复之外,也算是给华子建敲响了一次警钟,让华子建明白,就算你华子建我一时拿你没有办法,但我可以迂回的,从其他角度对你进行同样的打击。

    像华子建这样的人,很快就明白了冀良青的意图了,华子建低下了头,他不去看冀良青,没必要去迎接冀良青的锋芒,自己同样的也可以忍让,只要你没有真真实实的对自己举起大棒,自己何必非要和你冀良青一较长短呢?

    但这个被莫名其妙打击的周区长就有点难受了,在冀良青讲完之后,他也顾不得一直以来自己在南区专权跋扈的模样了,他低声下气的当着所有参会者做起了检讨,说自己那里那里错了,怎么怎么不对。

    冀良青只是冷冷的听着,而会议室其他的很多人都开始有了各自不同的想法和感觉,很少有人真真的同情周区长的,这个世界上,大家一定要牢记,锦上添花的人多,雪中送炭的人少。

    现在也是一样的,参会人中,更有甚者,开始暗暗的盘算起来,假如周区长倒了,那么到自己这里会不会移动一下位置呢?

    等周区长做够了自我批评,冀良青才略微缓和了一下语气,很有点语重心长的说:“当然了,我也知道你们基层工作不好做,但再难,再累,我们都要完成自己的责任,我建议啊,南区的同志们可以都提提好的建议吗?包括对周全同志有什么好的建议也可以给市委反应,我们一同携起手来,把南区建设的更美好。”

    冀良青的话听起来是温言细语的,也说的中肯实在,但华子建却以自己多年在官场获得的经验明白,这个周区长估计是要倒霉了,因为现在或许大家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但要不了几天,他们就会诠释冀良青现在的讲话,冀良青的建议听起来是为了工作,但仔细想想,就不是这么一回事情了,他在告诉南区的干部,对周区长的错误可以到市委反应,也向大家展示了一种明明白白的意图,那就是要让周区长下台。

    现在的干部,要说一点问题没有,那就是骗人的鬼话,只是问题大小,轻重不同而已,只要有一个契机,有一个点火索,很难说有几个人能躲得过区。

    而冀良青让全区的干部反应周区长的问题,你想下,那问题可能就不是一条两条了,聪明的中国人连“莫须有”这三个字都能创造和发明出来,何况这个南区区长本来就不是一个很干净的人。

    于是,华子建就抬起了头,认真的看了看满脸汗水,心惊胆寒的周区长,华子建想,自己恐怕以后很难在看到这个区长了。

    不过华子建想想也是好笑,没想到自己和冀良青的斗争,最后演变的结果却是让这个南区的区长来买单了,这就是权利斗争的奥妙之处,很多人恐怕到死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自己撞上了霉运,其实很多深沉的因果关系,当事人是永远都不可能明白。

    华子建其实在根性里总摆脱不了农民淳朴而地道的思维,此刻他坐在宽敞舒适的会议室里,看着振振有辞发表重要理论的市委书记冀良青和危襟正座洗耳恭听的一帮南区的领导们,心下就突然想到了社会分工。

    他知道,社会确实真的有体力劳动和脑力劳动的分工,而这样的分工,也正是我们区分草根民众和精英阶层的重要标志,而这两者在社会地位名誉和收入等作为考量人们活着的价值和意义,那又是何其的天壤之别啊,眼下这些权掌一方的大员们,无疑就是从事脑力劳动的了,看看他们的工作条件是多么的舒适和惬意啊,软椅坐着,茶水喝着,双手体面而尊严地抚着,心思如野马般奔腾着,雨淋不着,天晒不着的,真真舒服到了家。

    哪里象成天奔走挥汗劳作在劳动第一线的工人农民和贩夫走卒们,他们是以自己诚实的劳动创造真正社会财富的人,却因为是与自然搏斗类型,而非眼前这些精于政治,乐于与人搏斗的基层小政治家,所以注定只能和贫苦和艰辛作伴。

    华子建这么松散而零碎地想着,他的心理继续无端的向毫无边际的地方奔驰,他看到了与自己童年一起长大的伙伴,更看到了自己年迈而枯瘦的双亲。

    而自己,因为机缘凑巧,竟然可以其势炎炎当仁不让地坐在标志地位和尊崇的会议室里,充当着一片土地上的父母官呢!

    华子建正在想着,冀良青却用意味深长的眼光看着华子建,说:“华市长也讲两句吧。”

    华子建赶忙不再胡思乱想,很谦和的笑笑,摇摇头说:“我对党建工作不是太熟悉,今天就不讲了,冀书记已经很全面,很彻底的分析和指导过了,我在说那就画蛇添足了,呵呵。”

    华子建回答的也很从容,让冀良青有点怀疑,今天自己的行为华子建到底看懂了没有,因为到现在为止,冀良青并没有看到华子建脸上有一丝的惊慌失措来。

    南区的秦书记肯定已经看透了冀良青的意图,所以他也不等周区长在主持会议了,见冀良青没有其他的指示,就用征询的眼光看了看冀良青,然后宣布散会。

    一溜的轿车直接到了宾馆,更多的区领导在宾馆里面等候,冀良青书记和所有区里的领导握手,华子建当然也要做作样子,好像很高兴的和每一个人说上两句话,拍拍肩膀,笑上一笑。

    有时候华子建真的感觉做领导的其实在大部分时间也就是卖笑的,不过这也要看你的职位了,像冀良青今天就不用对每个人笑,他脸端的平平的,谁也不敢说什么怪话,但华子建自己却不能,因为自己不是正职,也没有达到冀良青这种权威,所以华子建还要继续的笑,笑到脸上的肌rou发酸为止。

    一行人直接进入了餐厅,吃饭的时候,华子建和冀良青书记坐在一起的,区里有那么多的领导,不要看他们在区里是了不起的人物,可是,除了区委区政府的主要领导,其余的,很少有机会这样面对面的和冀良青同桌吃饭了。

    大概是冀良青书记很少到南区的原因,中午竟然安排了4桌饭菜,南区4大家的领导几乎全部到了,这是一种姿态,表示对冀良青书记的尊敬,华子建现在也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景,内心里,华子建知道,南区的区委秦书记和冀良青书记的关系只是一般化,大凡领导到下面调研,如果和下属关系不错的话,中午一般都是便饭,陪同的也就几个人,甚至是主要领导1个人陪同,这个时候,正是和上级领导套近乎的时候,说话比较随便,到了下午,才会安排正席,诸多的人来陪领导。

    华子建本来是想挑选一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但这根本就不可能,他被拥到了冀良青的身边坐下,华子建知道,这吃饭是免不了喝酒的,冀良青官大了好几级,没有人会勉强,也没有人敢勉强,打自己的情况就不同了,一个是自己年轻,在一个作为今天自己是陪同冀良青来的副职领导,他们完全可以和自己拼酒,自己就是酒缸,也承受不了。

    在新屏市官场上喝酒,所有人站起来,给一位领导敬酒,称为大合唱,分别给领导敬酒,称为独唱,若是女同志敬酒,称为女声独唱,领导给下属敬酒,称为领唱,因为唱歌好坏有高低之分,所以,敬酒也是有顺序的,依照官职高低,依次进行,南区也不例外。

    几旬酒之后,大家的目标终于对准了华子建,华子建暗暗叫苦,这种情况下,他喝醉的概率很大,区委书记的酒喝了,区长区人大主任区政协主席的酒要喝,正职敬酒喝了,副职的要喝,这几十人喝下来,华子建还能够弄清楚东南西北,就算非常不错了,不喝也是不行的,喝酒代表工作代表感情。

    华子建不经意看了看冀良青,冀良青没有说话,只是在微笑着,用深不可测的眼光看着华子建,华子建知道,自己是免不了要喝了,自己这是带冀良青喝的酒。

    酒杯很小,一杯酒大约有3钱,可是,几十杯下去,也不是小事情。和所有的区委常委喝过之后,华子建已经感觉到头皮发热,到了这个时候,华子建也准备豁出去了,喝醉就喝醉。最后还是南区那个余副书记帮着华子建解的围:“各位,华市长喝酒豪爽,我看这样,就不要一个一个来了,华市长喝一大杯,和大家共饮,也算是尽心意了,大家看怎么样。”

    有人就相应起来:“余书记说的有道理,华市长,我们就不敬酒了。”

    华子建连连说不好意思,同时,用感激的眼光看了余副书记一眼,服务员很快找来了一个玻璃杯,倒上了满满一杯,华子建看着这个面容不错的服务员,心里想着,要是我是你的领导,回头马上解雇你,怎么不知道少倒一些酒啊。

    但最后华子建还是多喝了好几杯,因为季红来给华子建敬酒了,而当华子建听到这个季红已经是南区的办公室主任的时候,华子建真想吐给她一脸口水,嗯,最好还不能让她擦,那口水要自己阴干。

    因为这个季红是什么水平,华子建上次已经是领教过的,这样的人也能在短短的时间内不断的得到提升,可想而知这个周区长是怎么一个媚上之人,于是,华子建对他更是不会再抱有一点点的同情心了。

    当然,季红的酒还是要喝的,而且华子建还要表现的很高兴,很快乐的喝。饭局结束的时候,华子建大约喝了8两白酒,他没有敢回敬南区在座的领导们,如果再喝,他估计自己会现场丢丑,其实华子建还是挺能够喝酒的,最大的限度的一次,他一个人是喝了1斤2两白酒,依旧清醒。

    不过,今日喝酒的气氛有些微妙,冀良青没有喝多少酒,华子建就不能主动去调和气氛,如果今天冀良青的兴致高,那么,华子建就是喝醉了,也会主动敬酒的。

    南区的业余生活还是比较丰富的,区委秦书记安排冀良青吃完饭去喝茶,冀良青没有同意,只是说下午回市里还有工作,就不在南区耽误了,让大家好好的思考一下今天会议的讲话。

    但华子建还是从冀良青的态度看到,他对秦书记的印象不是很好,甚至可以说是糟糕,当市委书记对下面的某个区委,县委书记不感冒的时候,这个县委书记就有些危险了,只要有机会,职位就会调整。

    当然,也并不是说想动马上就动的了,县委书记,区委书记毕竟是封疆大吏,主政一方,没有说得过去的理由,没有明显的过错,市委书记也不会贸然动手调整。

    但即使是这样,华子建还是有了一种感觉,冀良青是不是已经着手准备对新屏市展开新一轮的换血了?

    更严重的问题还在于华子建发觉冀良青使用的不是那种常规的手法,他启用了这种更为强硬,更为阴狠,更为霸道的手段,如果这样的话,恐怕新屏市真的就会激流涌动,纷争四起了。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华子建又有一个不得不去的应酬,所以他没等下班,就先回家怎么换件衣服。

    而政府里面,庄峰还在开会,上面是一个局长正在讲话,他已经听的很无奈了,从衣带里摸出一只烟,点着后猛燃几口,借机来提提神,又理智地控制了自己的心态,终于能够听见吐沫横飞激情昂扬的局长快讲完了,庄峰同志当然已觉身体和魂魄都散了架。

    令人郁闷的是,现在还是走不掉,季红已经发来几个短消息了,但身为市长,偶尔溜号可以,经常性则怎么也说不过去,况且,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自己呢,庄峰同志于是拿出严肃的克己奉公的姿态,耐了性子坚持着,总算到了会议结束的时间,庄峰同志才得以驾驶着一个企业老板私送自己办理私事的奥迪车。

    到了政府大门,这时候他一种感觉和思绪突然油然而生真是时光苦短,岁月如歌呀!这样想着的时候,只有他明白,到底自己在感慨什么。

    出去一会,庄峰就发现路并不好走,这新屏市的官员们日复一日乐此不疲地搞重复建设,因为占地修建,原本宽阔的路面就被各种障碍物挤占着,庄峰便把住了车的方向盘,耐心地等候着。

    等了约莫十五二十分钟的样子,前面车流终于松动了,庄峰同志便踩了发动机,松了离合器,奥迪车低沉地轰鸣了一声,如离弦之箭似的,傲慢地向前冲去。

    庄峰到南区的时侯已经六点半了,季红早在约定好离区庄峰大院很远的地方站着等候了,庄峰把车停下来时,发现她已经把嘴巴撅着,几乎翘到天上去了,他连忙下来,笑着解释原因,温言抚慰。

    女人总经不住哄,况且高官情郎毕竟也已经来到身前,不消片刻,季红也就转怒为喜,一张圆圆的俊脸笑成花开的模样,她几乎依偎到庄峰的胸前,柔情似水地说:“哥呀,我们去农家饭庄吃饭,然后我领你到一个地方,我们俩好好乐一乐。”

    身为市长的庄峰,在各种场合有不同的称号,在不尽相熟的下属面前,人们毕恭毕敬地称他“市长”;在职位与他相当的人,比如冀良青书记或者资格老一些的副市长那里,他被称为“同志”;和自己心腹人比如而今的公安局刑警大队陈双龙在一起,他被称作“老板”,虽然说这“老板”一听,在外人看来,总觉和金钱走很近,有些讥讽的意思,然而庄峰却很自然的把它当作下人对自己的一种尊敬和诚惶诚恐的畏惧,当然也笑纳了,并觉十分的慰帖。

    而和一些私交诡秘的人,比如心上人在一起,自然无论称谓和相处关系都更进了一种无法与人言的境界了。

    刚刚才到的时候,见到季红居然敢翘着眼嘟着嘴生气时,庄峰瞬间想起了孔圣人说的那句千古明言“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近则不逊远则怨”,心说这个老人眼光特毒,说的恁这般犀利准确。

    可总归生存和工作第一,当时情况可以说是万分严峻,自己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女生,一点社会根基都没有,不就是凭着爹娘给的那副rou架子,还算换来一个工作岗位的吗?于是硬着头皮来乡小学报到了。

    工作后不久,无法忍受学校猪食一般的食堂口味的季红,经常耍点借口和娇气,让男同事和乡里的干部带着自己四处换味道,改善伙食,便经常到外面的饭馆吃饭,就来到离学校一箭之遥的一个本地人开的腊猪脚饭馆。

    不想一吃,竟非常对自己的口,随之虽说不是自己掏腰包,凭了女人天生的优势,竟也成了常客。

    今天季红要带自己高官情郎来的,正是这家饭馆,两人说着情,打着俏,时间如没流淌一般,一刻间就到了,两人相互依偎着下了车,季红进门就熟练吩咐老板上菜。

    这个时候,正是家家炊烟四起时分,难得客人光顾,老板眉开眼笑的,答应着便利索地准备去了,他竟没有认出眼前来吃饭的这个男人会是本市第一的父母官,要不然他会不会象以前时代那般,皇帝不经意的到哪里吃顿饭,那饭馆便挂了御字招牌,添了无尚荣耀的,或许光线太过于昏暗,终归更怪他迟钝孱弱的了。

    趁这等待的此时,庄峰早已是*难耐,将一双手往季红身上搂来,而情性双炽的季红也顺势将自己做成面团一般,乖巧玲珑地拥进庄峰怀里,双方再不放过一点机会,抓紧时间如胶似漆的又粘合在一堆。她吃吃笑着央求说:“哥给我讲个笑话吧。”

    庄峰听得她这一说,便想起流传很广的那则笑话来,便猥亵地扭了扭季红的脸,说:“我是锄禾,你是当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