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章 肖邦
余暁不知道的是,在这里波兰人曾经发动过一场武装起义,而那些在起义中牺牲的勇士,最终又回到了这里成为圣十字大教堂的一部分,战争不仅杀死了起义军,也毁灭了教堂,不过当这间教堂在战后重新建成时,那些牺牲了的英魂也随着教堂获得了重生,它们成为了教堂的一部分,固守着这里,如果再次发生卫国战争,这些英魂也将会再次举起他们手中的武器,抗击邪恶与不公,因此这个圣遗物是无法搬走也无法偷走的。 之前曾在伦敦见到的魔术师的战斗方式,余暁也是对他们手中所使用的圣遗物倍感兴趣,那是一种连通过去与未来的力量,看到魔术师们单一的使用方式,余暁就一直在思考,难道圣遗物的力量就仅此而已了吗?它们的力量就只有这样一种表现形式吗? 思考着这些,可惜余暁的手中没有掌握任何圣遗物,这让他只能凭空的去想象,不过面对教堂前的这座雕像,余暁还是能够压制住自己的欲望没有出手盗取,虽然他也偷不走就是了。 带着微微的诧异两人步入到教堂的内部,哥特式的建筑风格神秘而又让人感觉哀婉,与其他哥特教堂一样,圣十字大教堂也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它的外观与内饰构成一种精妙的平衡感,精美绝伦这样的词汇正是在这样的时候使用的。 两人是伪装成游客的身份进入教堂的,虽说在这种时候游客这种身份也已经是相当的引人注目了,不过两人还是硬着头皮在圣教军那怪异的眼神中说明了来意。走在黑白相间的大理石地板上,余暁和芙蕾雅来到了那根传说中埋藏着肖邦心脏的柱子前。 “这里真的埋着肖邦的心脏吗?”两人站在柱子前,看着墙上的浮雕,上面刻着肖邦生前的一些事迹,面对余暁提出的疑问,芙蕾雅也是迟疑的回答道,“可是这儿都写着呢……”余暁之所以会提出这个疑问,原因是他没有从柱子中感觉到圣遗物的气息,按道理来说,像肖邦这种等级的人所遗留下的圣遗物应该是非常显眼的。 “难道说这只是一个幌子,心中真正的埋藏地并不在这里?”余暁说着他的推测,不过芙蕾雅却有另一个意见,“会不会圣教会在这里设下了什么禁置?”余暁摇了摇头说道:“应该不是这样……”就在两人正在嘀咕的时候,忽然就感觉到一股微不可察的气息由两人的下方传来,余暁和芙蕾雅对视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讶,芙蕾雅说道:“难道这间教堂还有个隐藏起来的地下室吗?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怎么样,想下去看看吗?”余暁问道,芙蕾雅点了点头说道:“嗯,我想!”“那么我们就先离开这里好了,现在这儿人多眼杂的,不方便我们行动,等到夜里我们再来探一探其中的究竟吧!”就这样两人为了不引人注目,又以平时游客的固定行程转完了教堂中的有名景点后,这才施施然的离开了这种圣十字大教堂。 当天夜里余暁和芙蕾雅再次回到圣十字大教堂,在这座教堂建成的这些年间还从未被窃贼得手过,因此守夜的圣教军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有人想要潜入教堂,他们一个个也只是做着例行的巡逻工作,俗话说的好“不怕被贼偷,就怕被贼惦记着”,由于偷窃大多具有随机性,所以想要每时每刻都小心谨慎那是不可能的,人类并不是机器。 两人隐藏着自身的气息,小心的在教堂的一层转了一圈,躲开了一波一波的圣教军后在后庭找了许久,最后终于是根据那丝微不可察的气息找到了通往地下室的入口,进入地下室后两人这才明显的感觉到了来自肖邦心脏的气息,那是一种恬静的气息,在这两人还隐隐的听到了一阵美妙的琴音,那浪漫而又哀愁的音乐,宛如肖邦那短暂而又传奇的一生,余暁已经不知道他是如何走到肖邦面前的了,虽然在步入地下室的时候他就已经提起了精神,提防着一切可能出现的威胁,但是当他听到琴音之后,充满着警惕不敢松懈的余暁还是沉醉在对方的音乐之中,被肖邦弹奏的琴音所刺激,余暁体内的细胞开始快速的分裂,旧的细胞很快就被新分裂出来的细胞所所取代,整个身体宛如重新涅槃重生一般,无论是体内的内脏还是外表的皮肤都达到了非常理想的状态,在这短短一曲的时间中,余暁除了身体的锐变外,他对于“全知”的领悟也有了一定的突破。
一曲终了,当肖邦的手离开琴键后两人仍旧处于如梦似幻的状态中,“欢迎两位的光临。英俊的先生还有这位可爱的meimei,你们该醒过来了。”清脆的笑声将余暁和芙蕾雅从梦境中拉回到了现实,余暁惊讶的发现站立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名十六七岁充满了灵气的美丽少女。 “您难道就是弗里德里克·弗郎索瓦·肖邦大人吗?”芙蕾雅难以置信的询问着面前的少女,少女气质高雅而又雍容,她看似只有十六七岁的芳华却又沾染上了成熟女性的典雅气质,她的微笑美丽动人,令人平静,肖邦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我就是弗里德里克·弗郎索瓦·肖邦本人喔!至于大人这样的尊称就不用叫了,我并不是多么伟大的人,担不起这样的称谓。”“那怎么可以,以您的成就与身份,我怎么敢如此无礼。”得知这名神秘的少女确实是自己的偶像肖邦,芙蕾雅的情绪变得有些小小的激动,她的双眼散发着闪亮的光芒,余暁不曾想过芙蕾雅竟然还有着如此花痴的一面,此时的她与那些迷恋偶像的追星少女如出一辙。 “我哪有什么伟大的身份和成就,你对我实在是过誉了,我不过是一个有国不能回,有乡不得归的狼狈流浪者罢了,你们还是叫我芙琳好了,这是我原本的名字。还未请教两位的名字呢。”少女那洁白的皮肤犹如夜空中的皎月,一头半长的头发乌黑浓密又透着细腻的光泽,刘海整齐的左右分开被她别到了耳后,她的鼻梁高挺,双目又大又圆,只是她那单薄的双唇也仿佛印证了命薄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