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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购完他们附近几户人家自发送来的山货,回到艾撒切尔的家中,里面已经摆上了满满的一大桌酒菜,非常的丰盛。 菲斯笑嘻嘻端起一杯酒,向李浩俩人道:“恭祝两位大老板一路顺风,财源滚滚!” 李浩微笑着道:“谢谢,借你吉言!” 吃喝一会,艾撒切尔道:“怎么全是rou菜,两位老板早吃腻了,你快点去炒几盆雪菜等素菜来。” “哎呀,一时忘记这个了!” 菲斯放下酒杯,兴奋的就跑向厨房。 艾撒切尔忽然拿过他meimei的酒杯藏了起来,摇头笑道:“一个姑娘家的,怎么能喝这么多酒,一会就得发酒疯了!” 艾撒切尔一家陪着李浩两位大老板吃喝着,菲斯一会端着两盆淡紫清香的素菜进来,立刻引起了雪月儿他们的胃口,纷纷叉向那两盆刚出炉的素菜。 她炒的菜有人抢,菲斯兴奋得满脸微笑,坐下来准备劝酒,忽然发自己的酒杯不见了,左右看了一会,奇怪的道:“我的酒杯呢?” 她爹笑道:“菲斯,你已经喝得够多了,不能再喝了!” “爹,是你藏起来了?你还我酒杯!”菲斯切尔站起身,围着她爹寻找着酒杯,笑道,“难得两位大老板过来,当然得尽兴一点!” 她爹被她缠得呵呵直笑,摇头道:“你这顽皮的疯姑娘,别找了,酒杯不在我这,在你哥那儿!” 菲斯双手叉腰,狠狠的瞪着他哥哥道:“哥,你怎么能缠我酒杯,今天我高兴,当然得陪两位少侠多喝几杯!” 李浩摇头笑道:“我们已经喝得差不多了,再喝明天就不能上路了!” 菲斯抢过艾撒切尔藏着的酒杯,倒满了奶酒,娇笑着道:“喝醉了,明日多休息一天就是,在咱们这里,可不用担心东西丢失。难道两位大老板还怕喝不过我一个姑娘家?我不管,你们不把我喝倒下,可就别想睡觉!” 李浩苦笑:“我们认输行不?” 菲斯摇头道:“山里人讲究实诚的真汉子,你们几个是菲斯眼中的大英雄,别让我看轻了啊!” 李浩俩大汗,这都什么跟什么,这小姑娘怎么这话,就像是江湖豪客拼酒的口吻,霸气豪爽。 艾撒切尔劝道:“那咱们陪两位老板再多喝两杯吧,千万不能喝醉误事。” 菲斯笑嘻嘻的跟着道:“那就只多喝两杯!” 李浩叹了口气道:“既然菲斯姑娘这么热情,那咱们就再喝几杯吧!” 李浩他们仰头一干而净,放下酒杯继续叉着菜吃着。 “艾米老板,你多吃点,瞧瞧我的手艺……” 菲斯笑嘻嘻的为雪月儿夹菜,忽然甩甩头道:“怎么会这样?我才喝几杯,头怎么就这么晕?” 放下餐具,菲斯抱头头摇晃着,忽然慢慢软倒,她娘在一旁飞快的扶着,摇头道:“她确实没喝几杯啊?咋就醉了,咱家这酒变烈了?” 她爹道:“既然喝醉了,赶紧扶回房休息,别妨碍了贵客吃饭。” …… 大家开心的用过晚餐,李浩按着实价付给现银。 艾撒切尔推了回去道:“李浩,这些山货不是已经算作学武费用,哪里还能收你们钱的?” 李浩摇头笑道:“山货钱银仍然得按原价交易,武功秘笈,就算你帮我们轻松收到山货的酬劳吧!你若不收,就别跟着我们下山了。我们当老板的,还缺这点银子?” 艾撒切尔执拗不过,不情愿的收回了钱银,递给他爹。 旁边的两位老人瞧得云里雾里的,在李浩面前没有过多追问,等会自然清楚的。 李浩俩人回房,望着房中堆满收购来的山货,李浩摇头笑道:“现在好,本公子真正的来当回大老板了。艾兄,咱们现在算一下,看我们这批山货能够赚多少纹银。” 雪月儿摇头笑道:“不想赚钱?带这么多山货下山,指不定哪天就被强贼劫走,咱们能留住小命就算不错了!” 李浩笑嘻嘻的道:“怎么会!有武功盖世,刀枪不入的艾兄押货,谁敢来劫,让他们有来无回,惹火了咱们趁机再收拾掉他们的山寨!” 雪月儿宽衣上床,摇头笑道:“……呃,浩弟,我瞧你是打家劫舍上瘾了吧?就凭咱们俩个还能收拾掉人家一个山寨?开什么玩笑!” 李浩笑道:“怎么不能,要是暗器够多,别说一个,叫本公子连扫数家都行!” …… 昨日雇来的雪橇停在隔壁数家的屋中,现在继续载着向山下行去,现在已经是整整三雪橇的山货,两只雪橇载人。 迅速的用过简单的早餐,李浩他们飞快的将山货装好,准备起程。 艾撒切尔的爹娘往屋里瞧了瞧,嘀咕道:“这疯丫头,昨晚只顾着喝酒,这下好,贵客要走了也不起来送下,真是太不像话了!” 艾撒切尔忽然拉着他爹回屋耳语数句,秘笈昨晚已经给他meimei留下了。 听过这话,他爹楞然不知道做什么反应,与村民们一起,微笑着送别了李浩众人。 雪橇渐行渐多,回到当初遇上的第一个山寨,李浩他们已经整整收了五雪橇的山货。这批山货,还是最先在雪山深处收的那三乘,货色要好些,后面两乘货差且少。 不过在下山之际,只象征性的丢了一些上等货在李浩他们那乘雪橇,其他的都是用差一些皮毛掩盖在外面。 七只雪橇二十八匹大雪犬,还有驾橇的八人,浩浩荡荡的向着山下的雪峰行去。 有只雪橇,是专门用来载人和雪犬的食物。路上,李浩他们还不时的亲自猎杀一两只补充,要不然还维持不了这庞大的队伍。 人多势大,艾撒切尔带着李浩俩人绕过他们先前上来的那个峰下小村,从雪峰的另外一边下山。 到得山下小镇,他们再次休整歇息,有这二十多只高大的雪犬守着,李浩俩人自然放心的睡觉。本来他们弄这个,希望能摆脱追踪的同时,图一时好玩,没有过多计较钱银的得失。真要威胁到性命之际,他们就可能撒腿就跑。 渐出雪原,力气更大的马匹能行,雪犬可以暂时舍弃。 不过那另外五个许久未下山的小伙子禁不住城镇的引诱,希望能够免费再护送一会。 李浩乐得轻松,酒饭管饱就行。 直至奔出了雪原,雪浅难行,五位山民才不舍的告别。 马车速度快,李浩带着他们的八匹雪犬,另外雇了七乘马车拉货,轻装上阵的飞速前进。有八只高大的雪犬护送,另外还可能有武力强悍的高手,一般的小贼就不敢拦路抢-劫,让李浩一行轻松的奔出了数里路。 行至一个较大的镇子,里面一位白巾蒙脸的高手和一个同样蒙着面巾的驼背老头早已经等候多时,再给他们添了整整一马车的皮货。这车货中,已经大半进一步鞣制好,有的已经做成了常用大小的华丽皮衣。 一阵寒喧,休息,换上了华丽精致皮衣的艾撒切尔高喝一声,指挥着车队继续前行,俨然一位押车的年轻管家。 马车车厢中,蒙脸高手与李浩俩人一个车厢,后面车厢中才是驼背老头。 奇怪的是,押送人员少,李浩他们一路紧张戒备,却压根没有人来拦路劫掠,直接安全抵达海洋旁的远航大码头。 望着眼前的久违的大海,眼前一片碧蓝,无边无际,端的是壮丽。 雪月儿俩人禁不住暗自猜测:“难道咱们这批货不值钱,让他们看不上眼?” 可不管这么说,现在已经安全抵达码头,押货上船,蒙脸的两人没有回去,俨然变身管家的艾撒切尔执拗的要跟着飘洋过海。 “终于,要回乡陆了!“ 大船扬帆起锚,带着李浩俩人早已经飞向彼岸的心,向着一望无垠的大海深处航行。 李浩的皮货才上豪华大船后面的货舱,立刻有好几位衣着华丽的大富商与富家太太微笑着走了过来,打量着那些些或洁白柔软,或色彩斑斓的皮毛,但这批皮革毛丝参差不齐,有些部位绒毛粗松稀缺,并不算上佳的皮子。 一位头戴狐皮尖帽,脸形精瘦,金发蓝眼的,鹰钩鼻的男子,身上裹了件纯银白色的皮衣,托着下巴摇头道:“怎么都是劣质皮货?你们谁是老板,有没有好一点皮毛?” 监督押货的艾撒切尔笑着摇摇头,懒得回话。 没人搭理,精瘦老头枯瘦的手指连点:“没有?这不可能!你们带着这么多劣等皮货坐这豪华大船,怎么可能的事情!把你们老板找来,我要几张上等皮子,价银包你们满意。” “这位老板,你要为谁做皮衣,你自己吗?你这皮衣是用上等熊皮精制而成,价值百银左右。小老儿说得对吧?” 李浩与雪月儿有查尔这驼背老头这老技师压阵,原料进供,鞣皮缝制,银价定位什么的都精通,自己没什么经验,照样能够当个悠闲的皮货老板。 精瘦脸的老板争辩道:“什么一百两?这件皮衣可是我花二百两银子高价购来的宝贝!” 驼背老头再随意打量了下皮衣的毛丝,火麻线缝制的针脚,微笑着点点头,与李浩耳语几句,李浩微笑着道:“那么这位老板想以两百两纹银买这么一件皮衣了?” 精瘦脸老板讪讪的笑道:“当然得有这件皮衣的皮质与做工!” 李浩瘦手伸出,微笑着道:“那么请先给订金一百两,要现银。” 精瘦老板霎时像吞下了一只苍蝇般的苦涩,摇头道:“刚刚这位技师不是言道你们百两能做出来吗?” 李浩微笑道:“别人做的皮衣样式与质量都差不多,卖的却比我们要贵,我们的皮衣当然得跟着涨价,要不然别人以为我这的货差人一等,这可不好!” …… 精瘦脸的老板,半晌无言,李浩继续微笑着道:“当然,这位老板身上的皮衣还能穿两年,毛丝才会慢慢脱落成秃毛皮板,你等那时再换也行,可以节省不少银两!” 旁边一位穿着清爽飘逸的年青贵公子,相貌白晰英俊,身旁搂着一位艳丽的浓妆贵妇,摇头笑道:“出不起银价,那就等两年再换不迟,确实能省下不少钱!哈哈……” 此言一出,满船的大老板们与贵妇都笑得肆无忌惮,将那张精瘦老板的瘦脸激成了青紫猪肝色。 青年公子手一翻,掏出一张价值五百两的巨额银票,晃了晃道:“如果这位老板的有本公子与我夫人身上这样相等的皮子,并能够做得这么精美,这张银票算是两件皮衣的订金。” 这青年男子身上的皮衣完全是刚刚缝制没多久的全新皮衣,里面的毛丝细密整齐,柔软舒适,绣工细致精良,完全不必再另行更换。 驼背老头不动声色的点点头,李浩笑意盎然的道:“这位贵公子,您忘记了刚刚本公子声明的一点交易条件,这桩生意不能做!对此,本公子深感歉意!” 年青贵公子道:“什么条件?嫌订金少?这样的两件皮衣,本公子出这个价已经算高的!” 精瘦老头见他吃憋,嘿嘿笑道:“好似刚刚这位老板提醒要现银交易,不收银票。” 年青公子眼珠子转了转,哈哈大笑道:“忘记了再过一两个月,冰寒天气即将过去,这位老板不必再来这进皮货,确实不该留存这边的大陆的银票,那这几张呢?老板是要哪一张?哦,本公子糊涂,应该是这一张!” 这艘豪华大船的下一站,是历时半月之久才能够到达的冬灵码头,属于李浩他们家乡东炎大陆的乾宋王朝属境,这银票当然就属于乾宋王朝的。 李浩接过,看出上面鲜红官印,小手只在上面轻轻一摸,微笑着点点头道:“好,这单本店接下了,请两位到座舱丈量尺码。” 驼背老头有些担心的附耳提醒李浩:“李浩,这银票你可看仔细了,他怎么有这么多的外国银票?会否是假的?” 李浩哈哈大笑道:“别的银票本公子不清楚,这张银票假不了!” 笑话,凭着他圣手门的高超手法,看过再摸过,还分辨不出银票的真假,他还不如从甲板跳下这大海,喂鱼算了。 有他这么肯定的态度,驼背老头呵呵笑道:“也是,小老儿忘记了,在这瞎担心点!” 其他几位老板见李浩收银票还这般挑剔,不像坑蒙拐骗的jian商,立即向慢慢回舱的李浩他们追去道:“这位老板,请留步,我们也想订制几件皮衣。” 旅途漫漫,闲瑕无聊,正好趁此豪富云集的时刻,炫耀下自己的财势,再借他们的眼光为自己的皮衣价银质量把关。 满船差不多都是出外做生意的大老板,这点心思算计自然一想即明。 李浩与驼背老头耳语几句,问明了他能够缝制出皮衣的速度,这可是刚收来的原皮,尚未经过进一步的鞣制,在这特制用具不全的艘舱上直接缝制出来,难度还是非常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