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幼稚(求月票)
这话虽说的夸张,倒也是实情。 高卓那老贼既然想要离间他们三家,就肯定会派人牢牢盯着三家的一举一动。 高家可不是吃素的,他若是存心想盯梢,三家怕是哪一家的行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幸亏今日蔡绍虞考虑的周全,是偷偷来的,不然的话,怕是过不了一会儿,蔡、陆两府密谋恶事的流言就要传出去了,到了那时,恐怕他们便是有一千张嘴,也是说不清楚的了! “现在正是特殊时候!谨慎一些总是好的,贤弟也只能暂时受些委屈了!” 陆昉闻言,笑着拍了拍蔡绍虞的肩膀。 蔡绍虞苦着一张脸,夸张的抱怨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呐!为了这不成器的儿子,就是再大的委屈也得受着了!” 陆烁暗中笑了笑,这个蔡绍虞倒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他转过头看了看身边的蔡行霈。 就见他此时正鼓着脸,直直的看着蔡绍虞,神情很是无语。 陆烁眼神闪了闪。 这父子两人的感情好归好,但他总觉得有些刻意了。 只是他却想不通,蔡绍虞父子在他们面前扮演这种大条神经、父子情深,究竟用意何在。 这样想着,陆烁依旧是跟着几人快步走进了书房,须臾,几人就找好位置各自坐好。 蔡绍虞饮了口茶,就开门见山道:“贤侄信上所说分合之术,实在是甚妙!不知是你们伯侄两个哪一位的意见!我昨日看了信,思索了良久,其中的意思倒是猜出几分,只是心里总是有些没底儿,今日来,就是想要听你们再重新详细的说一下!” 陆昉就递了个眼神给陆烁。 陆烁道:“实不相瞒,此计乃是我的先生卫夫子所定,如今他已把详细的过程都跟我说了一遍,伯父若是想听,我就再给您说一遍就是!” 这一说法,也是昨晚与罗氏几人早已定好的! 若是直接说此计是陆烁所定,且不提蔡绍虞等人会不会因为陆烁年龄小就直接否定掉,便是不否定,如今陆烁年龄这样小,尚且在读书,也不知会不会给人留下一个玩弄权术、为人jian猾的印象来,到底有些不妥。 陆烁对此提议自然欣然接受! 知人知面不知心,他之前觉得看不透蔡行霈,现在见了蔡绍虞,更加觉得他是个伪装的高手!陆烁很难轻易相信他们。 “卫夫子?是你的授业先生吗?既然是他提的,若是能当面向他问清楚,岂不更好?不知可不可以请他出来……” 蔡绍虞抚了抚胡须,眼中精光闪过,但只在须臾间,这些就被他很好地掩饰过去了,他又重新露出一个笑容,神情有些尴尬。 “实在是抱歉!”陆昉无奈的笑了笑。 “烁哥儿的这位夫子,虽说学问极好,又很有智谋,只他是个极为清高的,平素最痴迷授课读书,对其他身外事向来看不过眼!就如昨日那事,若非烁哥儿是他唯一的学生,此事又干系重大,恐怕就是让他说出昨日那个计谋都难……” 这话说完,陆烁微微闭了闭眼。 虽说他昨日就已征得了卫夫子的同意,但此时真正听到这话从陆昉口中说出,还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别扭!” “哦?”蔡绍虞皱着眉头,“啧啧”了两句。 “你们这位先生倒是古怪!” 蔡绍虞感叹一句,末了又笑了笑道:“不过这倒是十分的正常!这文人嘛!但凡有些才气的,总会有些怪癖的!” 说到这儿,他又转头看向陆烁道:“既然这样,那咱们也不必请他了,贤侄就将此事详细的说说吧!也好看一看到底可不可行!” 陆烁听他如此说,也就不再顾忌,开始详细的说了起来。 “分合分合,说的就是他的字面意思。”陆烁站起身来,慢慢踱着步。 “高卓此举,目的只有两个,一是要毁了陆、蔡、杜三家的子弟,二是要分化咱们三家的关系,削弱太子的力量!伯父,不知这话说得可对?” 蔡绍虞点点头,抬手道:“你继续说下去,不要停!” 陆烁点点头。 “既然找到了症结所在,那么这解决方法,自然就是要对症下药了!所谓‘合’,便是要在事情变得更加严重之前,联合三家,互通感情,提前通好气,做到不被对方的烟雾弹所迷惑!”
“贤侄!”陆烁才说到这里,蔡绍虞就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这个道理咱们自然都懂!现在咱们蔡、陆两府倒还好些,如今既然已经知道高卓目的何在、自然不会轻易上当,但想要劝服杜府,尤其是劝服岳府,确实是极不容易的!不说这事咱们两家与岳府站在了对立面上,单单岳阁老那性子,说句不好听的话,不仅十分的迂腐,且他浸yin官场多年,为人十分的多疑,咱们便是开口向他示好,人家怕是也不接受啊!” 蔡绍虞说到这里,叹了口气。 陆烁对岳阁老了解不多,此时听他一说,虽然有些诧异,但想到自己的计策,觉得这件事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也不知……卫夫子可曾说过什么具体的良方没有?” 蔡绍虞皱眉思索了良久,才迟疑着问了出来。 陆烁却不答他这句话,反而提起其他的。 “伯父,想必昨晚的状况您也是知道的,现在外面流言纷纷,多是在议论我与蔡大哥的,说是我们两个心思不正、意图毁了杜鼎臣!” 蔡绍虞点了点头,不置可否。 “咱们现在的当务之急,可不是去追究岳阁老信不信咱们,而是让四处传播流言的人来信咱们的合,不论是不是真正的合,只要外人看着咱们像合就好了!” 话音一落,陆昉表情不变,蔡行霈低头沉思,蔡绍虞则皱了皱眉眉头。 “贤侄啊!” 蔡绍虞叹口气叫了一声。 “你想的有些太过简单了!” 现在蔡绍虞觉得,这个所谓的计策,可能根本不是什么卫夫子讲的,也许只是陆烁一人的见解而已! 显得有些幼稚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