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七章 因果循环
毕竟她的人脉和柳清溪比起来相差甚远。。。 十里铺,柳老五家中,出了月子的赵氏由于营养充分,整个人容光焕发,柳老五亦是如此,有了儿子和原来就是不一样。 走路抬头‘挺’‘胸’,虎虎生风,面带笑容,看到谁都乐呵呵打招呼。 “老五啊,这回不一样了哈,恭喜恭喜!” “谢谢谢谢,回头一起喝酒啊!” 好像一夜之间,沉闷的柳老五‘性’情大变,开朗起来。 想想也是没有儿子直不起来腰,心里头憋闷那么多年,现在终于可以扬眉吐气,整个人‘精’气神儿都好了不少。 “好嘞,好事儿是该庆祝庆祝,哎,对了,你家姑娘不会来了?” “说是要跟她二姐在京城待着,有老四和老四媳‘妇’儿在,我不担心,就让她在外面见见世面好了。” 柳老五这是有儿子万事足,和谁说话都乐呵呵的,对于柳清莲的决定更是百分百支持,至于家里?他负责照顾赵氏和儿子就好。 “这倒也是,有柳姑娘在,你家姑娘前途无量。”这个时候,他们更羡慕人家的血缘关系。 柳老五笑笑不吭声,他可不会傻到给村里人什么承诺,又不是他能做到的。 不过想想柳清莲,再想想第一时间跟随她去京城的张全勇,他心情就不错。 说明这个年纪大一些的未来‘女’婿选择的还不错,是个好小伙子。 继续往前走,来到十里铺目前最繁华的商业街,比起碧溪镇的街道,这里不相上下,自从上次元宵节‘花’灯大获成功之后,十里铺彻底打开声誉。 自此有远见的商人纷纷前来,在这儿开设店铺,短短几个月时间,发展成现在的规模。 柳老五的目的地就是这里,经过某个店铺,里面的人热情的打招呼:“今天老五又来买好吃的?你媳‘妇’儿真有福气。” “嘿嘿,应该的,她辛苦了!” 原来,自从赵氏怀孕,柳老五想方设法不重样的给她做好吃的,月子里更是各种汤汤水水从不间断,以至于后来卖东西都和他熟悉了。 还纷纷议论,表示自己从来没有见过对媳‘妇’儿这么好的人。 柳老五现在可是人们眼中的五好男人,赵氏则是被众‘女’人羡慕的对象。 感叹自己怎么没有这么好运气,没有遇到这么好的相公。 柳老五不觉得大家这样的调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有儿子万事足,啥都不事儿。 即使现在出了月子,赵氏的生活质量也没有下降,除却生孩子元气大伤需要补身体之外,现在赵氏是一个人吃两个人笑话。 因为还有一个嗷嗷待哺的小家伙在家里等着呢。 好在柳老五家中这几年有了一些积蓄,在村里可是数一数二的,并且为了他做工的时候,有人照顾赵氏,还特意去镇上买了个老妈子回来。 所以赵氏现在过得也是少‘奶’‘奶’的生活,每天的任务就是照顾好儿子,衣食住行都有人安排,日子别提多美了。 今天,柳老五买的是一条活蹦‘乱’跳的鲤鱼,顿成汤最是养身体,还不怕虚长‘rou’影响身体健康。 刚从这条街走出来,转个弯就要来到他家所在街道。 恰在这时,一个‘女’人突然从转角处冲出来,她一身灰扑扑的粗布衣服,头发凌‘乱’,面若枯槁,双目无神,看到柳老五的时候,黯淡无光的眼眸亮了亮。 下一刻,猛然扑向柳老五。 眼睛泛着狼光,直勾勾的盯着他手里的那条鱼。 “老五,你大鱼大‘rou’的吃,让我们咸菜窝头,你好意思吗?你怎么这么狠心?”‘女’人声音沙哑,好像干涸许久的人。 柳老五定睛一看,这才发现这个‘女’人是王氏,呵! 这个‘女’人当初有多嚣张,现在就有多落魄。 本来她和柳老大好好改过自信的话,骨子里善良的村民们不会赶尽杀绝,奈何这两个人狗改不了吃屎,更甚至变本加厉。 以至于现在人人避之如蛇蝎,见到她立刻逃得远远的,根本不给她接近的机会。 今天,逮到柳老五,王氏心中贪念顿时如火山一般爆发,一发不可收拾。 “你有良心吗?想当初我和你大哥养活一大家子,你们五房还不是我们养活的,怎么现在过得好了就想翻脸不认人了,我跟你说,没‘门’!” 然,王氏这些在原来十分有威慑力的话,现在听在柳老五眼中没有一点涟漪,甚至心跳速率没有任何变化。 要说唯一的变化就是王氏不说这些过往还好,一说就想起来他和赵氏还有‘女’儿柳清莲曾经受到过的压迫。 想当年他和赵氏吃苦耐劳,起早贪黑的干活,在王氏眼里也不过是吃闲饭的。 现在回想起来,他们曾经干的活,养活自己一家三口没有任何问题,一切都是王氏强加给他们的。 还有,他这十几年来,一直没有儿子,根本不是自己和赵氏身体的原因,而是前些年生活质量太差,赵氏身体亏损严重。 后来越拖越久,更怀不上了。 如果不是后来自立‘门’户,身体逐渐养好,这辈子别说怀孕,就是能活到什么时候还不一定呢,这些都是大夫后来说的。 想到这里柳老五就对王氏越发厌恶,加上这几年的锻炼,再面对这个积威已久的‘女’人,已经不会如之前那样害怕。 不过对于这个‘女’人,他压根不想多说,转了转身子,准备绕过去。 奈何王氏不让啊,她一个生扑过来,柳老五猛的后退,这才躲开。 这要是让别人看到不知道又要传出什么流言蜚语,可是王氏不在乎,一想到自己现在的日子,对比柳老五的,心里头就不舒服。 奈何柳老五现在根本就不吃她那一套。 “不行,你不能走,这个鱼你得给我。”抢不过来王氏就开始耍无赖:“要不是你,我闺‘女’现在还好好的,说什么我卖闺‘女’,你们还不是把我‘女’儿给卖了?你们两个黑心肝的,还不知道收了人家多少好处。 从来没见过这样黑心的叔叔,两个叔叔合谋卖侄‘女’。” 王氏说的头头是道,好像柳老五和柳老四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柳老五听到这里就生气,黝黑的脸庞涨红:“你说什么呢,到底谁卖闺‘女’?” 当时柳老大和王氏两个人,为了将柳清枝卖个好价钱,根本不卡对方的家世‘性’格,完全是把‘女’儿往火坑里推。 他们兄弟虽然不喜欢以前的柳清枝,但是之后她改好了,还是个不错的孩子,就将她接到家里,后来找个一个不错的人家。 虽然不是头婚,带着个孩子,但是‘性’格憨厚老实,不嫌弃柳清枝以前给人做过小妾。 征得柳清枝同意之后,他们就做主成了这桩婚事。 没想到王氏还拿这个说事儿。 “你的良心真是被狗吃了,那可是你自己的‘女’儿,你怀胎时个月掉下来的一块‘rou’,你忍心吗?” 王氏好容易逮到一个机会,大半年没吃过‘rou’了,哪儿还顾得上柳老五说的什么?她心里全都是那条还在来回跳腾的大鲤鱼。 恨不得现在就变成红烧鲤鱼,想想就口水分泌,脑子里只有夺到手的信念。 实在是日子太难熬了,村民们讨厌他们,家里人不接受,除了秦氏和柳田会给他们夫妻两个留点口粮,剩下的人根本不管。 柳老五真是醉了,感觉自己完全是在对牛弹琴。 最后,不得不放出狠招:“你再这样,老宅那边口粮我就不管了!” 呃王氏顿时止住发疯的脚步。 不给口粮?岂不是意味着他们没吃的要饿死?比起这条鱼,还是接下来几个月的口粮重要。 柳老五冷哼一声,自己就不该‘浪’费口舌,就应该直接威胁,这样王氏就不会继续纠缠。 回到家中,院子里,夏末的天气依旧温暖,赵氏抱着三个月的孩子在晒太阳。 眉目之间全是温婉的慈爱,额间一缕发丝落下,徒添柔弱美。 柳老五的心顿时软成一片:“儿子今天乖不乖?” “乖着呢,一天都没哭了。”赵氏‘唇’角浅浅的笑意,如沐‘春’风般扫入心底,痒痒的,像羽‘毛’一样。 “不错,乖儿子没折腾你娘,今天奖励你好吃的。” 赵氏忍不住轻笑出声:“什么奖励他?这么小能吃什么?”
“那怎么了?给你吃还不就是给这臭小子吃。”笑起来的柳老五脸上浅浅的皱纹变深,但并不能遮掩他内心的快乐。 “行了行了,知道了。”如果不是两人同‘床’共枕十多年,赵氏真要以为这个丈夫被掉了个包呢。 夫妻两个轻声细语的说今天儿子吃了多少,拉了几次,‘尿’了几次,诸如此类的话题乐此不疲。 就在这时,一个身着蓝‘色’官服的衙役驱马而来,直奔柳老五家中。 来人惊起正在逗儿子的夫妻两个。 “大人有什么事情吗?”柳老五态度恭敬,热情的邀请人进来喝茶。 “柳五老爷,柳五夫人,小的奉命前来送信,京城的。” 原来,京城那边现在的信件,都是杨奕辰通过渠道,用朝廷专‘门’的驿站进行传递,速度快,且损坏率低,一般不会丢失。 柳老五这才恍然大悟,高兴的同时不忘给人辛苦跑路钱。 赵氏这时候吩咐婆子帮忙看一下孩子,带着笑意往信上看去。 上面简单常用的字基本上都认识,倒是也读懂了其中内容。 “四嫂真厉害,居然又开了一个铺子。” “是啊,四嫂还说这个铺子有你的一份儿呢。”柳老五接着道。 “那可不行,咱们都没去,没处力气,怎么能白要钱呢?” 在这一点上两个人倒是难得的达成了一致,绝对不会平白无故占便宜。 不过两人真是为柳老四这么快在京城站稳脚跟高兴。 至于他们?现在最重要的莫过于儿子,其他都不是重点。 再看柳家大房那边,原本当时轰动一时的青砖瓦房,现在埋没在十里铺崭新的建筑中,丝毫不起眼。 宽敞的院子四零八落的扔满‘乱’七八糟的东西,没有一个人收拾。 厢房中柳家二房几个人能不出‘门’就不出‘门’,反正就是不干活。 大房柳清树和张‘花’儿更是‘混’的不行,完全遗传王氏和柳老大,嗷嗷饿的直叫唤的孩子也不管,只顾着瞎胡闹。 秦氏和柳田烦不胜烦,两个老人也管不了那么一大家子啊,直到后来,两人干脆也不管,只顾着这几个人的基本生活就好。 不过,这一切的后果也都是自己选择的,怨不得别人。 而为了这些,他们老两口还和另外两个儿子关系闹僵,实在是得不偿失。 如果柳清溪在的话,一定会说,种什么因得什么果。 京城,杨府 柳清溪好不容易闲下来几天,柳清莲前来请教了。 原来在十里铺,即使有疑问也没有人有能力给她解决。 现在柳清溪就在身边,机会当然会重点把握,好学的态度让柳清溪都要汗颜。 不得不说,柳清莲进步的速度也是神速。 解决柳清莲的问题之后,姐妹两个想着也有好些日子没上街,索‘性’就一起逛街去。 讲真,柳清溪只熟悉经常光顾的几个店铺,剩下的都没怎么进去过。 这一次,柳清莲这个小姑娘第一次在京城放开了逛。 一时间,两个人手里头布满了购买的东西,‘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儿都有。 柳清溪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消散过,浅浅的酒窝可爱的让人想上来捏两下。 此刻,百味居某个常年不迎客的天字号包间中,窗口浅浅的缝隙恰好供视线经过,黑衣男子恰好看到柳清溪明媚的笑容。 比阳光还闪亮的笑容一刹那进入他心底,‘激’起阵阵涟漪。 原本平静的心蓦然加速跳动,‘摸’‘摸’自己与往日不同的心跳,他如远山冷肃的额间闪过一丝困‘惑’。 为什么这种感觉,在每次看到那个笑容的时候,越发的清晰,一次比一次剧烈。 仿佛抑制不住要跳出来一样,二十多年来这种异常只发生在同一个人身上。 为什么?冷肃的面容陷入沉思。 “你说朕为什么看到某个人就会不正常?” 原来此男子是微服‘私’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