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意义莫名
巨大无比的“尤尼乌斯7号”缓慢，却保持着一种势不可挡的态势。 由于早早地便收到了消息，地球联合军的舰队最终还是赶在这个足以引发世界末日的卫星残骸坠入地球前堵在了它的前方，然而，都未来得及开始粉碎作业，他们的对手便已经先一步发难了。 “确认到MS接近，型号无法识别，数量……好多！已经超过了一百……还在持续增加中！” “……通讯收到干扰！不是电磁干扰，属于未记录的新手段！” 几乎所有属于地球联合军的舰队在同一时间受到了攻击，一架架不属于这个世界任何型号的MS快速地将联合军派出迎击的MS和MA击坠，巨大的性能差异让联合军的部队瞬间变得自身难保，更别说突破这些MS的防线去进行“尤尼乌斯7号”的粉碎作业了。 “和预期的一样，以GN－X的设计为主体制造的这些GN－XN应付现阶段的地球联合军绰绰有余——那么长时间的谋划和准备看来没有白费功夫。” “尤尼乌斯7号”已经相当接近地球，而拉鲁兹，搭乘在自己的新座驾之中，站在这殖民卫星残骸的荒凉大地上，静静地望着那颗蔚蓝的人类母星。 “该来的人差不多也该到了——无论是敌人还是朋友，总之，和冯恩计划的一样，演员齐聚一台。剩下的问题就只有……” 全身上下都呈鲜红之色，只有关节处透着金芒，机体的双肩，两个巨大的肩盾下方，不断有鲜红的GN粒子溢出——虽然机体的样式有了很大的改变，但这架确实是拉鲁兹原座驾“戒律”的后继机，“最终戒律”。 “——路西菲尔·普瑞德，你敢应下我们的邀请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并不是很难回答。因为，地球联合军和“GN－XN”部队那本已经逐渐明了形势的战斗，突地有了剧烈的变化。 一条讯息从母舰“普罗米修斯”发来，很短，通讯员只传达了四个字。 “他们来了。” 周身环绕蓝色粒子流，十二支“龙骑兵”高速穿梭在“GN－XN”的机群中以惊人的速度收割着人头。背后，三对炫丽的光翼展开着，令机体以一种到让人不敢置信的机动力在战场上驰骋——这就是“无限自由”，未来某个时代的最强机体，现在，它是蓝波斯菊盟主，兼队长级毁灭者路西菲尔·普瑞德的座驾。 因为那个样子实在是太过于显眼，月白三人在进入战场后，想不注意到都不行。 “对方也是来阻止‘尤尼乌斯7号’坠落的吗？目标一致的话，有没有合作的可能性？”虽然此前在月白那里听过对于毁灭者组织的描述，但是毕竟没有亲身接触过，阿斯兰照着以往的思路提出了建议。 “大概不可能吧。我不觉得可以把背后交给那种家伙。” 基拉首先表了态，和数个毁灭者交过手，近距离感受过那种可怖到极点的负面力量——合作什么的，他连想都没有想过。 “同上。那可是毁灭了‘尤尼乌斯’的罪魁祸首，合作什么的也太乱来了吧……而且，现在的局势，敌友都还没有明朗呢。” 月白开口道，然后，率先驾驶着骑士机飞向了还在前进的卫星残骸。 “就按着计划来吧——他们打他们的，我们管我们的。” 两个队友都对于自己的提议持反对的态度，于是阿斯兰也没有坚持，也和基拉一起跟着月白高速驶向了“尤尼乌斯7号”。 ——单凭三机粉碎一颗殖民卫星，这听上去像是天方夜谭，然而，常理放在月白他们这些异世来客身上是行不通的。 “光看直径的话也就差不多十公里——若只是想破坏不顾及之后的碎片的话，单是‘宗族之筏’一机其实就够了。” 这就是当时的判断，然后以这个判断为基础，他们制定了简单的计划——冲上去，干！ ——时间有限，抓紧行动。 一鼓作气，直接冲到了“尤尼乌斯7号”之前，月白也没有多说什么——各自的行动方案早已分配完毕，骑士机一马当先地拿出生命能大剑，然后基拉和阿斯兰退后。 “首先……” 拦在“尤尼乌斯7号”残骸之前的骑士机看起来似是在再现一个现代版的“螳臂挡车”，然而，月白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动摇。 “全功率解放！” 随着他的指令，机身上下数处装甲打开，生命能驱动器过载，浓密几乎结晶的赛特龙粒子从中喷涌而出，下一刻，深蓝的骑士机被碧芒所包围。 双手握住手中的剑柄，剑刃向着两侧展开，化作了巨大的剑鄂，下一刻，涌动的赛特龙粒子便化作了近千米长的晶体剑刃。 “第一击……” “——不好意思，可以等一下吗？” 在最后关头，一个声音插入，伴随而来的，是一架散步着鲜红GN粒子的高达——正是拉鲁兹的“最终戒律”。 月白当然认出来来的是谁了——对于有着“记忆回溯”能力的他而言，虽然这架机体很陌生，但是那声音却是“记忆犹新”。 更何况，因为事前的分析，他也已经对这个人的出现做好心理准备了。 “我暂时还能控制这把‘生命能巨剑’，有什么话最好快点说——不然就请你从我的攻击路线上离开……或者你想留在那里我也没意见。”没有任何的客套与拐弯抹角，无法区分对方的真实立场，更不明白其目的的情况下，月白选择了直截了当地进行发问。 “好吧，其实我也是来向你们解释一下的——毕竟我们不是敌人。” 拉鲁兹笑了笑，然后开口道。 “合作吧……不对，准确地说法应该是——来一场交易吧。” …… 唰！ 光翼扫过，视野中最后一架挡路的机体被扫去了上半身，路西菲尔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也没有说任何的话。在完成了对“GN－XN”部队的清理以后，直接就朝着“尤尼乌斯7号”高速驶去。 ——刚刚在那个方位感应到了剧烈的能量波动，辨别为赛特龙粒子的高密度爆发。不用说，是“永恒号”的那些人赶到了。 不过奇怪的是，那股高能反应在持续了很短一段时间后便完全没有什么作为地消失了——“尤尼乌斯7号”还是好好的，刚刚自己所处的战场也没有受到任何的攻击——那么对方的意图是什么？告知自己他们已经到这里了吗？ 路西菲尔完全不这么认为。所以现在，他要亲自去确认一下——虽然只有一人一机，也考虑过了这可能是对方吸引自己过去进入埋伏圈的手段，但是他并不在意。 傲慢魔王路西法——这个头衔安在他的身上，并不是没有道理的——虽然对于路西菲尔本人而言，这并不是傲慢。 然后，在接近缓缓靠近的“尤尼乌斯7号”的半途中，他的眼前出现了一架散逸着鲜红粒子的机体。 “等了半天，你总算过来了。” 拉鲁兹开口道，接着没有废话，直接就开门见山。 “——来吧，第三次战斗。前两次都是你赢了，但是这次，大概也是最后一次，我是不会输的。” “一切都你干的？”路西菲尔并没有回应拉鲁兹，而是开口问道。 “很明显不是。” “最终戒律”散逸粒子的速度开始加快，拉鲁兹的目光也逐渐变得锐利。 “你应该很清楚吧——我们只是简单地把你们的计划给提前发动了而已。差不多所有的工具都是你们早就布置在那里的，就算要按上个罪名，我们也顶多算是从犯而已。” “好吧，明白了。” 路西菲尔点了点头。 “你可以去死了。” 火光爆散，电话四溢——前一刻两机还是遥遥对峙，但下一刻，两把不同颜色不同原理的光束军刀便重重交击。 “……很可惜，我不想让任何人死。” 拉鲁兹冷冷回道，然后，几乎和路西菲尔同一时间后撤，再同一时间一个强控变向再度前冲挥刀！ 两把光束军刀再次交击，然而和上一次不同，在交击的同时，“无限自由”腰间的磁轨炮已经抬起，而“最终戒律”，更是比路西菲尔还要快上一步，安装在胸口的小型火箭锚射出，可在即将击中敌机的时刻，从侧面袭来数道光束，直接将两个火箭锚给破坏——是“龙骑兵”！ 碰！！ 磁轨炮射出，穿破了自动激发的一层薄薄GN力场，轰在了“最终戒律”身上，将其击飞——然而这只是开始，双肩的肩甲打开，双手抽出两把光束步枪，双手的光束发生器能量填充完毕，十二枚“龙骑兵”聚集到机体四周——共计21个炮口，对准了刚刚稳定完毕机体平衡的拉鲁兹。 全弹齐射！ 这并不是一股脑但是锁定目标就A过去的射击，而是将预判深入到了每一道攻击中——21道攻击，拉鲁兹避不开其中的任何一道！ 轰！ 爆炸的火光与爆散的粒子遮住了那片区域，但是没有丝毫松懈地，周身的十二个“龙骑兵”在身前环绕成了一个圈，巨大的圆形深蓝力场展开—— 光束步枪连射！ 每一道光束，在经过那层力场的时候，都被加粗了近十倍——这种堪比战舰主炮的攻击，还是连射——瞬间，攻击便覆盖了整片被遮住视野的区域。 然后，一道鲜红的身影从中高速冲出！ 和之前不同，“最终戒律”双肩上那两面巨大的肩盾不见了，露出了安在双肩上两个不断产生鲜红粒子的拟GN炉——然而并没有露出半点狼狈的样子，拉鲁兹依旧保持着一副冷静的表情，全神贯注地盯着“无限自由”的动作。 ——这个敌人真的很强，容不得他有一丝一毫的分心。 双眼，化作了散瞳。 ——是的，虽然拉鲁兹·克莱茵只是仅存在于这个世界的“特别个体”，可是他也同样拥有SEED。 抽出腰侧的两把光束步枪，对着那布成力场的“龙骑兵”便是一顿高速射击，后者顿时四处散开，拉鲁兹对此也不以为意，用一连串让人眼花缭乱的机动闪过了路西菲尔的各种攻击，再度近身！ 哗—— 机身数处装甲打开，蓝色的粒子形成了一层光束衣；双臂上，光束发生器也变化成了光束军刀的样子——路西菲尔瞬间便做好了近身战的准备，然后，先一步做出了攻击！ 背后光翼横扫！ 碰！ “最终戒律”身旁，GN力场展开，硬扛着攻击强行插入，然后，双手光束步枪的前端，光束刃伸出，直接就挥砍了过去。 双方的光束刃，再次相交。不过拉鲁兹这次还未发力便松开了光束步枪，直接用机体的手掌轰了过去——掌中枪！ 路西菲尔下意识地想要对拼。然而在身体行动之前，他的感知便先一步让他做出了判断，瞬间引擎过载，强行让“无限自由”后退了一小截，正好躲过了“最终戒律”不知何时踢过来的右腿——那腿上装着光束切割器。 一刻不停的，“龙骑兵”从后方对准了“最终戒律”，身上的射击武器也再一次准备就绪——这种距离下，拉鲁兹不可能再向上一次那样从容了。 “不会让你得逞的！” 一瞬间，恐怖的粒子流从双肩的两个拟GN炉中爆发，“最终戒律”那本就鲜红的机身变得更加耀眼。 ——Trans－AM！ 暴增的速度让他再一次追上了“无限自由”，虽然没有了光束步枪，但是无论是掌中枪还是足部的光束切割器，无疑都是可以给路西菲尔造成不轻伤害的——而路西菲尔也做出了判断，对方的攻击比自己快上一步。 因此他再退，而拉鲁兹，则毫不犹豫地再追！ 唰！唰！唰！ “龙骑兵”从背后射来光束，但尽数被张开的GN立场挡住——“无限自由”通过后退争取的一些时间也起到了作用，几乎在“最终戒律”追上来发动攻击的同时，光翼插入了两者之间，掌中枪和光束切割器虽然迅速地将其打散，但是路西菲尔却已经成功地比拉鲁兹快上了一步—— 全弹齐射！ 高能光束和磁轨炮组成的攻击吞噬了“最终戒律”，这次的攻击毫无疑问地是全中，路西菲尔就看着对方的机身被超高的热量消融——然后便是巨大的爆炸！ 火光和粒子流吞噬了“无限自由”，不过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路西菲尔沉默着控制着“龙骑兵”飞回，然而下一刻，却有两支的讯号消失了。 几乎是在同时，还处在火光中的“无限自由”，再一次地，受到了攻击。 ——放出攻击的，正是刚刚才被击破的“最终戒律”！ 用光束发生器变化出的光盾挡住了一发袭来的光束，路西菲尔飞退了一段距离，然后，静静地看着重新变成了一开始那个双肩带盾样子的“最终戒律”。 “这不是之前那架。” 瞬间做出了判断。虽然外貌规格都是一模一样，但是在拥有超人洞察力的他的眼中，眼前这架“最终戒律”跟刚才的那架就是两架机体。 “是啊，我没说过吗？” 通讯频道里传来了声音，拉鲁兹对路西菲尔做出了回应。 “——我的‘最终戒律’，是量产机啊！” “也就是说。还有更多架吗？” “大概吧，我可不想把这种信息透露给敌人。” 拉鲁兹这么说着，不知何时，又是两架“最终戒律”出现在了“无限自由”的身后，呈三角形将其包围在内。 “——比起这个，其实你应该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可以问的吧。比如说我的战斗风格，你不觉得有种熟悉感吗？”不知道出于什么意图，拉鲁兹开始了闲扯。 而路西菲尔也意外地吃这一套，完全没有在意自己已经被三架敌机包围在中心。 “你是指阿斯兰·萨拉吗——很抱歉我对这种事情并不怎么感兴趣。” “是吗，那还真是可惜。本来以为你会稍微有点兴趣呢。” 拉鲁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然而，三架“最终戒律”，却同时摆出了战斗架势——就连路西菲尔都感应不到他的本体存在于哪一架机体之中……或者说，并不在那三架之内？ “那么，让我们继续吧！” ——战斗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