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一章 衣锦还乡
学末检测终于是在三天后落下了帷幕，学生们也纷纷准备东西，然后回家过年。 213寝室的成员也是各有安排，徐子凯身为徐家未来的继承人，所以被徐老爷子强行叫去进行修炼，估计这两个月会比较过的比较悲惨，而济华自从认识了那两个如花似玉的双胞胎姐妹花，就深陷花丛无法自拔，交往之后就准备将两人带回家给家人过目一下，毕竟天家在燕京俗世界也算的名门，即便娶两女，也很正常。 而林奇一早就被林家老祖以及林天南叮嘱，要和叶玄搞好关系，所以此番倒是没有强留下他，反而让他跟随叶玄回岩谷一趟。 相对于这些人而言，楚新柔无疑是最欢喜的，本来她还有想过自己一个人先回岩谷，毕竟叶玄在这边还是有多事情要做，她不想叶玄为了自己而太疲于奔命，哪知道叶玄二话不说就要陪她一起回去，尽管有些不舍，但能够和心上人一起回乡访亲，这绝对是整个冬天最暖和的感动。 “丫头，你最近是怎么了？每天面露浅笑，莫非是在练习如何养成良好的教师素质？”望着身旁少女那漂亮的梨涡，叶玄好奇笑道。 尽管人生轨迹已经大变了摸样，但叶玄知道这小姑娘的愿望就是做一名称职的人民教师，对于这个伟大愿望，叶玄倒是没太多想法，毕竟杂合了前世和rou身那变态的学习能力，即便是教授在他面前，只怕都要自惭形秽了。 “教师养成计划？叶玄你是不是电视看的太多了？”楚新柔闻言，也是娇笑一声，然后睁大了那双动人眸子盯着叶玄，似乎是想要看这人脑袋里到底装了什么东西。 “看电视？”叶玄有些莞尔，他看上去像是那种宅男一族吗？所以眉间微皱起，伸手将前者那光洁额头轻轻推开，玩笑道：“那些都是你自己的杜纂，想象力这般丰富，不去当作家真是屈才了。” “可人家就喜欢赖在你身边呀，你难道要撵我走嘛？”楚新柔嘟了嘟嘴巴，水汪汪的大眼睛露出一丝娇媚和柔情，那副楚楚可怜的俏模样，看得叶玄都化为了绕指柔。 “撵你走？以后你不要撵我走，我就谢天谢地咯！”叶玄扬了扬嘴角。 “放心吧，本女侠以后会照顾你的！”见叶玄难得露出一丝低顺神情，楚新柔也是笑的花枝招展，然后美眸流盼，很是老气纵横的拍了拍叶玄的肩膀。 “咳咳，你们两个注意点呀，这里可还有个活人在这呢！”林奇看着这对男女在自己面前肆无忌惮的说着情话，终于是忍不住开了口，这丫的还没有人性了？欺负兄弟没女人是吧！ 因为凌家遭受那次大战，府邸只能搬迁到别处，所以凌木婉还要帮凌阳处理家族中的事务，尽管林奇和凌木婉的感情已经升温了，但毕竟事关两人的终身大事，所以凌风桥还是留了个心眼，并没有让凌木婉随林奇回去。 这让本以为能够享受一段时间两人世界的林奇倍感无奈，如今在看着叶玄和楚新柔你侬我侬的样子，一时间什么羡慕嫉妒恨涌上心头，徒伤悲呀！ “你小子就当几天光棍吧，免得每天都在我耳边唠叨自己没有真爱。”叶玄也是一脸笑意的看着他。 “酒rou穿肠过，佛祖心中留，我林大少爷没她几天又不会死，无妨无妨！”林奇闻言不禁脸上一苦，随即又很洒脱的摆了摆手，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走吧！”叶玄笑了笑，也是恢复了淡然，大手一挥，一刀一剑冲天而起。 “林奇，你自己控制血归刀，我和雪婷就先走了，看谁先到岩谷！”将楚新柔的腰身搂着，叶玄凌空跃起，然后催动真气，白虹剑便是化为一道流光，朝着西方掠去。 “风哥，开车我飙不过你，这飞剑，我可不会输！”林奇裂了裂嘴，也是跃身而去，血色的光芒在脚下荡漾，当真犹如一代绝世刀客。 一般来说，只有修士的实力达到了筑基期，方才能够御剑飞行，不过林奇跟着叶玄，自然不需要理会这些，雨天机当年可是北川大6的第一剑仙，剑法高深绝伦不说，独特的御剑之术也是冠绝古今，所以叶玄也没藏着掖着，全都教授给了林奇，再加上林奇本身天赋不错，所以每一段时间便是初见成效。 如今已经进入深冬时节，北方大地早已经被披上了一层美丽的银装，万里高空之上，云雾缭绕，却更有种高处不胜寒之感。 叶玄和楚新柔站在白虹剑上，望着脚下那犹如山水墨画般的渺小景象，仿佛这片山岳甚至是这天地都尽匍匐着，卧龙倒凤之姿，华美如轮。 “叶玄，我这不是在做梦吗？”身子依偎在叶玄怀中，感受着那扑面而来的阵阵寒风，楚新柔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一只小鸟，任意的遨游在广袤的天际，不受任何约束，甚至不会想任何事情。 经过西方科学无神论教育的学子们，几乎都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神仙的存在，但只要是个正常人，应该都幻想过有朝一日自己能够遇到神奇的事情，然后拥有越凡人的能力，只是这终归只是电视和小说家们自己的杜纂。 可如今楚新柔自己就深处云端，而且低头望去，华夏数万千里的山川湖泊都尽在脚下，那简直便比做梦还是美好和难以想象。 “或许吧，只是这个梦会一直做下去而已！”看着楚新柔那被寒风冻得通红，却浑然不知的兴奋神情，叶玄也是将头微探过去，在她耳边轻声笑道。 几曾何时，叶玄还只是一个不知道父母亲人的孤儿，每天生活在摸爬滚打的昏暗时代，但他却是深刻的记得当初雨云机收他为徒的时候，那股无法形容的畅快和喜悦感，对于目睹和经历过大6之战，人心险恶的叶玄而言，那一刻雨云机带给他的不仅是活下去的希望，更是他日后步入巅峰的信念，只要心中相信着奇迹的生，或许在某事某刻，它便会突如其来到你的身边。 “叶玄……”似是感觉到了叶玄语气中一丝离愁，楚新柔美眸微抬，却是没有出言打扰，只是将身子缩在前者的怀中，暖和的小手环着他的腰身，这个男人对她展现出来的永远是那么的强大和洒脱，这令她心动，却是更为心痛，所以抛开任何的一切，她只是想做这男人疲倦时停泊的港湾，哪怕只是一瞬间也好。 漆黑深邃的眼眸望着那没有尽头的天空，一丝淡淡的雾气随着那微风被快吹走，转而已经布满了自信和傲气。 “这片天曾经遮住了我的眼，但绝对没有下次了！” 燕京地处极北之地，和岩谷相隔万里，不过御剑术的度可比飞机快多了，在叶玄的全力催下，只花了半个时辰便是抵达了岩谷。 因为柳玉玲和谢熙熙伤势还需要调理，所以这次叶玄并没有将她们也带回来，只是留下了青玉狂狮在暗处保护她们，免得出什么乱子，再则成家那边的介绍会过几天便是开始，到时候想必又是一番新气象。 既然成天爵已经和柳玉玲和好如初，叶玄自然可以很大方的不去反对，但至少要帮柳玉玲在成家博得一个位子，若是戚倩茹从中作梗的话，那叶玄也不介意将她和那个所谓的表哥干的丑事公之于众。 “风哥，我在这边还有点事情，就不打扰你陪嫂子回娘家了。”林奇驾驭着血归刀，一路上玩的是不亦乐乎，好像也回到了当初文鼎中学时期，那个嚣张跋扈的林二少了，所以落了地后，便是独自一人朝着林家老宅奔去。 “走吧！” 看着那快消失在天际的血色光影，叶玄也是会心一笑，这小子平时喜欢装无辜，但关键时刻还是很懂事的，当下也就随他去了，自己便拉着楚新柔回了大杂院。 尽管岩谷一带经济展的很是迅，但和燕京这种遍地是富商官绅的城市比起来，那真是自惭形秽。 不过结合了rou食的记忆后，走在那弯弯曲曲的青石小路上，反倒令叶玄心生一丝平淡和安宁，那老城区中的水泥房子依然傲立在那里，门前的梧桐树早已经凋谢，但那高大的树干却显得古朴和厚重，深冬的静寂在此刻仿佛变得是如此的熟悉和温暖。 “还是岩谷好呀！”将手附在自己的脑袋后面，叶玄于是长吐了口气。 “叶玄什么时候会变得多愁善感了？”楚新柔美眸一转，嫣然一笑，呼吸着那久违的空气，竟是令心情都好了几分。 “漂泊在外，总会想到日后要落叶归根，这并不是好坏的差别，只是冥冥之中的注定，所以修真一生，自比神明的大能都未必能想透这凡间俗念。”一片落叶在叶玄手里把玩着，在他看来天道本来就是万物构成的一个轮回，无论是凡人还是修士，甚至是已经脱离六道轮回的天仙，生的时候注定了死的归宿，这既是生死的轮回，也是万物无法避免的圆满结局。 “天道轮回……”楚新柔心里默念着，这些日子以来叶玄给她灌输了很多关于修真界的事，尽管修士的生命比普通人要长很多，但半年来的血雨腥风证明，这些元寿和力量都是需要付出代价去获取的，甚至是自己的生命，于天争斗，脱离凡胎，最终却依然躲不过轮回，然后化为一柸黄土飘散。 作为一个寻常女子，她没有想得太多，但依然能感觉到所谓的天道轮回到底是多么的可怕！ 说话之间，两人已经到了文新路的四合院里。 “大宝，你看那外面那个女人好漂亮，我要是能去上这种媳妇，减寿三十年都可以呀！” “看你那sao包的样子，你没看到人家穿的是一身名牌，只怕把你卖了都买不起人家一件毛衣呢！” “放着那么一个大帅哥不去看，看什么美女呀？而且要看美女，这不是有个现成的吗？” “你就算了吧，我还不如去窑子里找呢！” 如今的叶玄和楚新柔都已经脱去了高中时期那青涩的模样，叶玄自是不用说，一米八的身高，完美的修长身材和面容，再加上那飘逸的淡紫色中，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温和却迫人的气势，而楚新柔身上穿着一袭雪白貂绒袄子，高挑曼妙的身材比起半年前不仅更加性感，隐隐的还带着难以言表的魅惑之感，绝美的脸颊在雪白袄子的衬托下更加白皙可人，犹如一位雪中仙子一般，冰肌玉骨怕也描绘不出她美的万分之一。 如此俊男靓女居然出现在这种贫民窟中，整个四合院的居民都被惊扰了起来，纷纷走出家门观望。 “哎，那个俊男不是上次报纸里刊登的文鼎中学的考神，岩谷出去的全国高考状元吗？” “对对，文鼎的考神叶玄，说起来我弟弟还是和他一个年级段的呢！” “你们都是什么眼神，那漂亮的女孩子是白老头家的孙女，那帅小伙是他的孙女婿，不要老是瞎折腾！” 上次叶玄考了全国最高分，尽管他本人一再强调不接受任何媒体的采访和报道，不过还是免不了学校替他做了一番铺垫，毕竟文鼎中学再好，那也是在玉江市里面牛逼，若说是放到了全国一些教育大省里，那还是不足以一较高下的，所以出了一个这般的妖孽天才，学校和县市领导要是不宣传一下，那就是和自己的良心过不去。 何况华夏从古至今，虽然科技还有人文生活都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却唯独“重文”这一根深蒂固的传统思想被完整的保留并且扬起来，“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这句话，在普通人心里都占着很大的比重，更何况这贫苦的四合院的居民。 “叶玄你现在可是个名人了。”感受到四周不断投射来的仰慕的目光，楚新柔俏脸浮现出一丝温柔笑意。 “这算是衣锦还乡吗？”听着楚新柔的玩笑话，叶玄苦笑着摇摇头，他非常能够理解这些人为什么会对一个学生如此推崇，这不是人格魅力，而是代表着普通人对未来的憧憬，就像是无数修士渴望能够破碎虚空一样，只是被这些多人围观，他倒是显得有点尴尬起来，只能对着他们微微点头，以示友好。 楚新柔在四合院生活了十几年，这里便是她的家，如今再次回来，看着那一张张熟悉的脸庞，叔叔阿姨，阿公阿婆慈祥的笑容，她有的只是满满的幸福感而已。 “白老头，你孙女回来了，还带了一个帅小伙，你还不赶紧出去看看！”一个老人也是从外面进来，对着正在做菜的白老爷子笑喊道。 “什么，我孙女回来了？”白老爷子闻言，手里的菜刀顿时放在一边，脸上顿时涌上了一抹欢喜之色：“吴老头你可不要框我？” “老伙计，我框你干嘛？你不信的话自己去看，就在院子里！”吴老头笑道。 这个吴老头是白老爷子的棋友兼战友，平时两人就会在一起下下棋，喝喝小酒，如今见他似乎开玩笑，当下那喜色更甚，所以都没有管，便是直接冲下了楼，那度看的老老头都是一阵惊叹：这是去见孙女，还是赶着去讨债呀？ 不过楚新柔人长得漂亮不说，对这些街坊邻居也是个顶个的礼貌有加，所以笑了笑，也跟着白老爷子下了楼。 院子里早已经聚集了小一百人，这些全都是四合院的元老级人物，他们从小都看着楚新柔长大，当年那小丫头片子，如今都变成了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十几年的光阴不禁令他们有些唏嘘，更是多了几分感慨，不过去在楚新柔那一声声充满温情的问候声中彻底消失，一时间笑声传遍了这片破败的天地。 “我孙女呢？”就在一阵笑声下，一道略显急切的呼喊声传来，只见白老爷子拨开人群，脸上尽是期待和着急之色。 众人见他过来，也是纷纷朝两边推退开，白老爷子目光对着不远处的空地望去，就看到一个身穿白色袄子的少女正呆站着，顿时那双老眼就涌上了一丝红通，然后缓缓走去。 楚新柔上了大学后，白老爷子就一个人生活，儿子没了，儿媳妇也没了，如今这个唯一的孙女也长大成人，能够相见的日子越来越少，原以为楚新柔会在燕京过节，毕竟燕京和岩谷两地相隔万里之遥，他也舍不得孙女两头跑，可没想到孙女居然突然回来了，世界上哪还有什么事情比这个要更令人欣慰和欢喜的呢？ 如今的楚新柔除了叶玄之外，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的爷爷，父母早亡，留下她和爷爷相依为命，这十几年来若不是爷爷含辛茹苦将她抚养成人，就不会有她现在的生活，所以她无论如何都希望能在年末时节回来看看。 “爷爷！”看着老人那一头的银，楚新柔只觉得一股酸楚在鼻尖萦绕，硕大的泪珠毫无征兆的便从美眸中流淌出来，小跑过去，直接扑入了白老爷子的怀中，声声少女的低泣回响起来。 “乖孩子，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呀！”白老爷子戎马一生，从来都是只流血不流泪，但此刻也是忍不住泛起了水雾，老泪纵横！ 望着这爷孙俩相拥而泣，即便是看惯了人世间悲情冷暖的叶玄，心里也是一片感怀，无论是雨云机还是寂灵神珠，都曾经告诫过他，想要修仙，那就要先学会做人，而想要做人，那就要心存感情，以情为基，以道为法，情道方才能相辅相成。 “师父，徒儿现在倒是明白了你当年的苦心！”想起了某些往事，叶玄眼中闪过一丝释怀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