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什么是力量
这么便宜？ 十名顾客听到这个餐费都怔了一下，这一百元的餐费和门费的一万元反差也实在太大了。 崔彩晨被林策退回了门费之后，腰包又鼓了，觉得一百元是不是太便宜了？忍不住问柜台后的林策:“老板，真的一百元呀？会不会亏了啊？” 她的话一出口，觉得自己这样一说会不会得罪了其它的顾客，左右看了一眼。 发现其它人也是和她一样的想法，都在点头认同。 崔彩晨就放心了。 她已经忘了自己刚进餐馆时下定决心，就算被打得吐出来也要吃这个霸王餐的想法了。 林策双手放在柜台上，腰肢挺得笔直，六四分复古发型已经梳得一丝不苟。在心里重复着《魔法入门》中对魔法力量来源的解释及运用。 第一个走到柜台来的是孙凌君及董真，董真把三张百元钞票递给了林策。 林策没有收，向董真道：“每人的餐费，必须自己来付。” 十名顾客听了都愣神了。 还有这个规矩？ 孙凌君接过董真手里递过来的钱，嘟着嘴躲在董真身后，她觉得这餐馆老板好像是在针对她。 林策接过董真手里的百元钞票。 然后他把这张钞票用拇指与食指捏着，举到董真的面前。 ‘咻’一声，这张钞票消失了。 董真和身后的顾客们都十分惊奇地看着林策那忽然间空无一物的拇指与食指。 林策把紧紧捏着的食指与拇指向董真再凑近一些，问：“这是什么？” 董真恍然大悟，然后像叹息那样感叹：“这才是真正的第一个实验啊！” 林策回道：“这仍然是【小心愿】。” 她愣神看着林策凑在她眼前捏成心型的拇指与食指，什么也看不出来。 然后她忍不住，想用手去摸摸那张已经隐形了的百元钞票。 手指伸出，就被电了一下。 “哎呀！” 董真痛叫一声。 “我被电了一下！”董真捂着手指，向林策大声说道。 ‘咻’地林策指间的那张钞票现回原形。 林策把这一张钞票递回给了董真：“这张钞票是你观测的第一步。” 董真先是捂着嘴，四十岁左右的单身狗女子，很容易情绪波动。她微微退后半步，然后弯腰伸出双手，接过林策递过来的那张钞票。 在张成浩的《物理中的魔法基础理论》已经推论过魔法力量的来源。但是在林策脑里的魔法图书馆，董真与孙凌君合著的《魔法入门》中解读得极为详细，并且用最简单及最常用的入门魔法来源物品来举例子。 她们举的那个例子，就是一张经过了魔法聚变的百元钞票。 任何物品都可以是魔法的来源，只要这个物品经过了第一个实验的聚变。经过聚变的任何物品，存在状态都将发生改变，并且是二象能源转换的一个能源井。 董真珍之又珍把林策递过来的这张钞票捧在掌上，抬头挺胸站起，脸上挂着泪珠。 林策面无表情，收回了手，仍然放在柜台上，向董真说道：“你坐下稍等。” 董真捧着那张看起来毫无特点的百元钞票，向林策点点头，坐回了长餐椅上。 原先不知道‘第一个实验’是什么的顾客们，在餐后时间张成浩教授的解说下，早已明白这个实验代表着什么。 董真转身坐回餐椅，孙凌君便把她手里的钞票也递到了林策的面前，一脸期待看着林策。 林策接过钞票，钞票再次从林策的指间消失，林策再次问了孙凌君同样的问题：“这是什么？” 这是什么？ 这个问题包括了眼看的，耳听的，触觉上的，嗅觉上的，味觉上的，以及意识里的。 当钞票刚刚在林策手里消失，孙凌君的眼里就映出一片火红。 “我看到了火。” 钞票从林策指间现形，林策把钞票递给了孙凌君。 见到孙凌君也像董真那样紧张无比地接过这张百元钞票，林策忍不住笑了：“就一百块，别搞得紧张兮兮的嘛。” 孙凌君才不听，依旧紧张无比捧着那张钞票，坐回董真的身边。 “真姐，我都不敢相信我现在拿着的是无数实验室都梦寐以求的实验结果。”孙凌君坐在董真身边时，轻声向董真说道。 董真点点头，怔怔望着放在手掌上的那张钞票。 接下来的王成雄没办法在林策的指间观测到任何事物，就算他最后不顾形象，伸长了舌头去舔，仍然一无所获。 林策也表示很遗憾，他把那张百元钞票收入柜台，然后很抱歉地请王成雄出去餐馆。 王成雄想用重金买下林策收下的那张钞票。 林策摇头：“聚变过程无法与观测者产生共鸣的魔法源力物品，仍然是一个普通物品。” 最奇异的观测者当属崔彩晨。 她看到了冰，听到了庞大的不明共鸣，嗅到了雨后的森林气味，手指触摸时却是被火烧了一下，同时在她的脑里出现一支像音叉那像的叉状符号。 崔彩晨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林策的“这是什么。” 然后如实向林策描述。 林策听了愣神许久，果然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呐。 林策把钞票递给了崔彩晨，崔彩晨大大咧咧接过，手指在钞票上一弹：“谢谢老板。” 三名国外友人当中只有那名纳德先生嗅到了猪粪味，其余两个也被林策请出了餐馆。 三个独自前来的中年男人当中，那名脸皮浮肿松垮面无表情但是一出声就很嗲的家伙，居然同时看到了金子，听到了吹口哨的声音，同时手指触摸到像血液那般的液体。 真是人不可貌相。 他也宛如董真那般，珍之又珍把那张钞票捧在了掌上，坐回餐椅。 而张成浩，却只能用舌头去舔，才感觉到像舔到了一堆沙子那般。 林策双手把钞票送给张成浩。 待六名顾客坐定，林策也从柜台里走出，坐在长餐桌的主人座上，眼光扫过诸人。 林策双手放在餐桌上，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他向诸位顾客说道：“相信张教授和他的两位小伙伴比较清楚手里的那张钞票是什么东西。” 张成浩向林策微微颔首，表示谢意。 “所以诸位有什么疑问，可以在出了餐馆之后，向张教授或他的小伙伴们提出，相信他们会解答比我好。” 林策的手指仍在轻轻敲着桌面：“这个魔法源力物品对每个人来说都是唯一的，无法改变的。嗯……就算卖了高价钱，别人也是无法使用的。” 所有人都在静静听林策讲。 “至于我为什么要送诸位这个魔法源力物品……” 林策笑道：“假如是诸位已经有了我现在的魔法技能，会像我这样开这家餐馆吗？” 一直心存疑惑，怀疑林策动机不纯的张成浩听到林策这一说，第一个反应过来。 他哈哈大笑，连说了几声好。 同时他在心里对这位年轻人真正的刮目相看。换作是他张成浩，假如在所有人都不知情的情况下，拥有了这一身魔法技能，是藏私自用？还是公布于众？ 他自己也不清楚。进餐馆以来，张成浩此时是第一次真心大笑，感到到身心畅快。看向林策的眼神都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