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肖?
“你去叫门吧,就说饕客坊的主子拜访七公子。”和亲王府的角门前,紫兰吩咐着外面的马车夫,不愧是大家族出来的人,哪怕只是个下人,品质与素质都是不错的。 这一路上紫兰也想了很多,是她太自以为是了,人家福灵安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喜欢薇儿,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要娶薇儿,他只是说薇儿是很好的meimei,他只是说会照顾薇儿,这种客套话自己怎么就误会得如此之深呢。还有最后那话也正如福灵安所说的那样,是很危险,是大逆不道的话,自己到底是以什么身份才能如此自大的说出这样的话。 想通了这些,紫兰觉得自己太无理取闹了,自己该去道歉的,至于薇儿那里,紫兰只有另想办法了,回去好好跟她好好说吧。 紫兰想了想,其实福尔泰本身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在《还珠》里,在小燕子与紫薇的事情曝光的时候,面对自家哥哥的爱情,面对大清与西藏的国情,是福尔泰站了出来,如此来看,他的人品还是不错的,让紫兰唯一不满意的地方就是令妃了,自家等人可以说完全站在令妃的对立面,紫兰也不知道紫薇嫁过去会如何。 紫兰心里隐隐有些后悔,自家明明知道令妃会得势,当初怎么就想都不想就站在了令妃的对面呢,紫兰又想起当初紫薇刚刚进宫的时候,乾隆就将紫薇送去延禧宫,如果当初不是自己,紫薇也不会是现在这样吧。 真的是身心疲惫呢,“格格,七公子来了。”紫兰收起了情绪,掀开了帘子,永琨应该已经睡下了,此时还有点迷迷糊糊,很可爱呢。 紫兰心里一疼,十五六岁的年纪,本该玩玩耍耍,却因为自己每天得东跑西跑,甚至半夜还得因为自己做事的不得当而起床奔波,自己何德何能,可以得到如此多人的爱护。 爷爷,师傅,师兄,永瑍,永琨,还有一直在自己身边的柴米油盐酱醋茶,还有薇儿,还有舅父舅母,还有五叔五婶,还有皇额娘,,,,,还有好多好多,紫兰心里很酸,很想哭,难道受伤了,免疫力下降了,自己的控制力也下降了吗? “兰jiejie,怎么了。”永琨有点小小的起床气,是因为来人自称是饕客坊的主子,当发现马车出来的脑袋是紫兰的的时候,永琨的精神就已经完全回来了,但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兰jiejie怎么还不下车,还有那水灵水灵的眼睛是怎么了,永琨心里一急,就要往马车上爬。 看着满脸都写着着急的永琨,紫兰终于回了神,笑了,不是敷衍的国际笑容,是发自内心的,“没事儿,你扶我一把就好了。”紫兰伸出了手臂,稳稳的下了车。 “谢谢你了,回去烦恼你跟你主子说声谢谢,再说声对不起,改日再登门道歉。”说着转身跟着永琨进了角门。“帮我叫府医,偷偷的。”紫兰慢慢的躺在了软塌上,“别惊动了你阿妈和额娘。” 没等到府医倒是等来了永瑍,“怎么会受伤,还这门重,谁伤了你。”永瑍一直都知道自己这个堂妹身手好,刚刚下人说受伤,他还以为是小伤,看到才知道下人描绘的有多轻描淡写。 “是明瑞,富察明瑞。”紫兰也不瞒着,将事情说了个遍,包括马车上福灵安的事情。“有时间我觉得我应该去道歉,这件事情是我不对了。我这伤也没什么大事的,我只是找不到我师叔,有他在,这点伤肯定是分分钟的事情。” “你师叔?”永瑍还是第一次听紫兰说起自己的师门。 “你肯定猜不到。”紫兰调皮的一笑,“我师叔居然是荣亲王的师傅。”紫兰现在心情出奇的好,当永琨进来的时候,就听见紫兰在叽叽喳喳的讲着什么。 永瑍站起身子,将空间腾给了府医,“小姐只是气血亏损,小人开些补气血的药就好,好好休息几日,并无大碍。”府医说的很轻巧,但紫兰常年在茶身边耳濡目染还是看出方子并不是简单的补补气血,看来这府医也是有意思的人儿呢。 “这样吧,明日我亲自上门去替兰jiejie道歉,顺便拜访拜访这个战场上的将军。”永琨了解情况后主动请缨,“兰jiejie你还是回宫好好休息要紧。” 紫兰想想自己的身子,点点头,“也好,瑍哥哥。”紫兰叫着永瑍,顺便说了说茶与方公子的事情,顺便提了提柴对小燕子与肖剑的猜测。 “我刚刚还奇怪茶那丫头怎么没跟着你,这门说这个方公子也是个有意思的人咯,都可以解决掉茶。”永琨想想茶的身手,反正自己是打不过的,也就不去凑这个方公子的热闹了。 “这条路你弄出来的?你胆子也太大了吧,这让皇上知道了,可是杀头的重罪,杀头都不够,说不定的五马分尸或者凌迟。”永瑍心里不停的跳,“你以前就是走这条路出去的。” 紫兰点点头,这是盐开辟出来的路,也算是她弄出来的吧,“为了出入方便呗,知道的除了我,还有小燕子,他们也是经这条路出去的。应该也没有其他的人知道了,这个小道挺偏僻的,小心点,不会有人发现的。” 永瑍看了看四周,点点头“这位置是挺隐蔽的,但知道的人多了,还是不安全,你以后行事还是小心点为妙,小心使得万年船。回去好好休息,方公子那里有我呢,你不用太担心,把身子养好,女孩子,别留下什么后遗症之类的。” 紫兰说着好,静悄悄的回了自己的卧房休息,不得不说,这府医开的药也忒苦了吧,还真是回味无穷。 另一边,柴等六个人跟踪方公子来到了同福客栈,看来这个就是方公子的落脚之处了,打入内部才好办事,柴没有多思考,带着盐进去开了一上房,另外四人从后面翻窗进了屋子藏了起来,伺机而动。 “小二,跟你打听个事儿,关于隔壁那个公子的。”盐拿出一个十两的银裸子,伸出去晃一圈又放在了桌子上。 小二看着裸子,眼睛都移不开了,十两银子,自己一个月累死累活才二两银子,这几句话的事情就抵得上自己半年的收入了,见钱眼开见钱眼开,这不是没有原因的,有了这钱,自己的小日子就要奔小康了。 “客官,您问,小的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小二佝偻着身子,笑嘻嘻的,一副“天下百事通”的模样。
“你先说说一些你知道的吧。”盐将裸子掂量着玩儿,嬉笑着看着店小二。 “隔壁的公子自称姓方,一个月前入住的我们小店,同行的就身边两个下人,名字也挺有意思,大一和大二。他们日程很奇怪,有时候白天出去,有时候晚上出去,掌柜的也问过他们来京城是做啥,最开始他们不肯说,后来相处久了,那个大一喝多了之后才说是来找人的。”小二停下了嘴巴,眼睛看着不停的上上下下的银裸子。 “你刚刚说自称姓方?”柴突然发问,姓方就姓方,什么叫自称姓方,也不是他多疑,但怎么听都感觉怪怪的。 “是,那个公子来的时候说他姓方,是湖南人士,但掌柜说这方公子有广州口音,虽然他极力掩饰,但我们掌柜年轻的时候在广州一带做生意,不会有错。至于姓氏,那个大一喜欢喝酒,但都是偷偷喝,有一次大一又喝了酒,大二很生气,叫着‘小大一’,小的当时还觉得好笑啊,‘小一,大一,小大一’,后来想来应该不是‘小大一’,可能是‘肖大一’,‘肖’应该是姓。小的所以怀疑那公子也不是姓方,可能是肖。” 柴与盐相视一笑,都想起了另一个姓肖的人,盐将裸子扔了过去,又拿出一块,“那你最近有没有看到有个女孩子来找过这个公子,一个挺漂亮的女孩。” 小二想了想,说:“还真有一个姑娘,但是,不是来找方公子的,她也是打尖,就是住的这间房。当时那姑娘穿着一身黑,长得还挺俊俏,她当时还吩咐,不准进她屋子,明天她一早走,让我们到时候直接去打扫屋子就是了。我觉得这要求很奇怪,就多看了两眼。我记得,当时那姑娘从方公子门前过的时候还停顿了半盏茶的功夫。第二天,我们开门还真没有看到她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 “那当晚那姑娘与方公子的屋子有什么动静吗?”盐问着。 “没有,一夜都是安安静静的。”小二摇着头说。 “方公子的两个下人就在什么地方。也没有动静吗?”盐觉得很奇怪,怎么会没有动静呢,难道他们三个人都是高手,直接将茶给秒杀了? “大一和大二也住方公子隔壁,只是是左边,你们在右边。一夜都很安静,没有一点声音。” “他们平常都在屋里用饭还是大厅。”这次开口的是柴。 “大厅。一般的公子哥都会在自己屋子用饭,这方公子不是,是在大厅,说是可能可以听到一些意料之外的消息。”小二好像猜到什么,“最近也没有叫吃食去房间里,几人平日里进出也都空着手。有时候隔三差五还让我们去打扫,上一次打扫屋子就是昨日。” 柴点点头,盐将银裸子抛给了小二,“出去吧,出去别提起我们说的话。” 小二笑嘻嘻的哈着腰说着不会,退了出去,顺手带上了门,油等四人也从暗处走了出来,默默的坐在床边上不语,等待着时间的流逝,等世人都安静了,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