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柴宗训和呼延瓒的兵器
父子从“椎子营”中离开,又出了“养心殿”。而今夜发生之事,皆成了柴荣和柴宗训之间的秘密。 数日之后,柴荣终于按着柴宗训先前所看在达了圣旨,这事在大周朝廷引发不小的震动,尤其是对于王溥和范质二人来说。这二人原来所当的官本就是不大不小,不高不低,处于不尴不尬的位置。 然而柴荣这道圣旨下来,就像花了两元钱却是中了五百万的彩票巨奖,又好比天下掉馅饼,偏偏砸中了这两人一般。 王溥和范质二人的心情,用“狂喜”二字来形容仿佛都不够,而朝中其他人羡慕有之,忌妒亦有之。这二人闻得自己晋升为宰相,将以宰相之身辅佐未来幼帝,某种意义上可以说他们二人可以看作是辅政大臣。 这份荣耀使得二人当下叩头谢恩,更是跟柴荣表明:柴荣如此看中自己,自己定然肝脑涂地,赴汤蹈火,以死相报。 柴荣此刻倒也不怀疑二人的忠心,自己这一番对二人来说也算得上提拔之恩。二人虽然处事圆滑老练,但也还有颗人心,人心都是rou长的,至少眼下这颗心多少还是怀着感恩之心的,至于以后就难说了。 柴宗训白日里除了跟呼延瓒切磋武艺外,晚上再到“御书房”中读书,中间另外的时间他都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内。 期间小符后已是见过柴宗训了,对于柴宗主脸上受伤之伤一直耿耿于怀,至少跟柴荣唠叨了不下五十遍了,柴荣耳朵都听得起老茧了。柴荣也暗暗庆幸柴宗训有先见之明,即使是这样小符后都唠叨个没完没了。 要是柴宗训早一日见小符后,让小符后看到了他脸上伤痕尤未结疤的的狰狞之态,只怕小符后更会哭个没完。 小符后一面在柴荣面前唠叨,一面不断向宫中御医打听各种办法,用尽各种皇宫中的珍贵药材,终于把柴宗训脸上之疤除去了。还说什么柴宗训这么一个帅小伙,这条疤要是一直留着,以后就是找媳妇都不好找。 闻得小符后之言,柴宗训和柴荣心中都在暗暗琢磨,堂堂大周太子,未来的大周天子,岂有找不着媳妇的道理。 不过二人都知道女人的思维方式和男人大不一样,谁也没有在小符后面前提出来,默默的烂在了肚子里。其实以柴宗训现在的年龄,正是发育长身体的好大时候,就算小符后不费尽心思跟他想各种办法。 只要柴宗训脸上的伤痕结疤自动掉后,也不会留下什么伤痕,到底小孩子这个时候的身体自我修复能力远远强于大人。 而柴宗训这些日子把自己关在屋中并非一事不干,琢磨着将风箱的简图给捣鼓出来。因为在昨天还是前天,“椎子营”中已是传出了消息,说是在开封城外一百外的一处偏僻之地,却是寻着柴宗训所说的那种碳。 虽然品质差了些,便刑将已是用将试验过,即使品质最差的碳比起品质最好的木碳也要好上数倍。 而且据柴荣所言,刑将已然准备重新铸造新的兵器,这次他很有信心用之斩断自己身上的刑具。为了报答柴宗训的帮他解决“碳”这个问题之恩,他有意将铸造出来斩断刑具的这把兵器送给柴宗训。 柴宗训连忙叫柴荣带话给刑将,说自己会在这几日想办法努力解决火的问题,叫他不必急于一时,再等上几天再说。 其实柴宗主让刑将等上几日的主要原因,他可不想让刑将随意打出一件兵器来糊弄自己,要是给自己打一把不趁手的兵器,还不如不要的好。加之柴宗训想到呼延瓒眼下似乎也没有趁手的兵器,他还想让刑将多打一把。 要是自己将风箱大样图花出来送给刑将,想来刑将应该会答应自己这个请求,他肯定抹不开这个面子。 再者!有风箱这么个铸造神器在,柴宗训还想粗略的跟刑将提一下“灌钢法”和“百炼钢”的原理。柴宗训自然舍不得如此亏待自己和亏待了好兄弟呼延瓒,不过提起呼延瓒,又有另外一个难题困绕着他。 他自己倒是好说,几乎与呼延瓒演武切磋,所用皆是白腊枪,所以枪是他使得最顺手的兵器,他想让刑将为自己打造好枪。长枪在战场之中可以说是最为常见的兵器,别因为常见就小瞧它,战场之上,尤其与辽军作战,几乎都在马上。 马上兵器,可谓一寸长一寸强,长枪最能符合这样的特点,其实耶律绾思的“狼牙血骑”手中的“狼牙棒”某种程度上也符合这样的规律。 骑兵作战,依靠战马强大的冲击力和机动力,用长兵器不让敌人接近自己,这自然是保护自己的最好办法。至于呼延瓒那块,似乎记得历史上这家伙用的是钢鞭才对,不论演义之中还是史实的记载,这点应该不用置疑。 可是如今的柴宗训却是没见过呼延瓒使过一次铁鞭,好想每次用的也是长枪,柴宗训也想问这家伙到底要什么。
可是柴宗训打定主意要给他一个不小的惊喜,想来想去还是不打算问算,呼延瓒这小子也不是省油的灯。特别是钻研兵法之后,整个人也变得机灵了许多,若说是自己没将他的话套出来,自己反而被他探出了口风。 到时就别说什么惊喜了,柴宗训觉得既然历史和演义这一点上都没有什么争议,自己也不必却考虑那么多了。 柴宗训却是为呼延瓒拿了主意,他决心让刑将多打造一对钢鞭出来,这也是柴宗训送给呼延瓒的第一份礼物。柴宗训在屋内一边咬着笔画着风箱大样图,一边在YY自己和呼延瓒拿着武器在战场之上威风凛凛的模样,不觉笑出声来…… 殊不知有两双眼睛,无时无刻的不在盯着开封城中的一举一动,就像躲在暗处的两条毒蛇般,伺机发起致命一击。 “宫中消息如何?”赵匡胤问赵光义道:“这几日上朝见陛下身子甚好,一点儿也看不出像有病的样子。而当时在场战之上,他的病情如此之重,难道说这世上当真有什么能让人起死回生的灵药不成?” “大哥!你多想了。所谓‘药医不死病,佛渡有缘人’,柴宗训所患之病还是终年cao劳而致,这点你我兄弟都是一清二楚。 “王恩从宫内传回的消息的说,虽然白日里柴荣看将上去并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但每到夜里总会吐血不止,有时候甚至吐血三升。”听赵光义说到这里,赵匡胤眉头一皱,打断道:“消息准确么?” “王恩跟我的关系你不清楚么?这般重大之事想来他也是有分寸的,绝对不会在这样的事情上开玩笑。”赵光义想了想,“再说我也跟他再三叮嘱说了,说如今不比平常,乃是非常之时,当不可放过一点儿风吹草动。” 赵匡胤点了点头,还是觉得赵光义此事办得比较靠谱。“我那十个兄弟那里,你联络得怎么样了?”赵匡胤又问道。 “兄长!你且放心!”赵光义笃定的回道:“此事是我亲自跑的,他们都言他们会控制好自己的手下,不论大周如何风起云涌,他们皆以大哥马首是瞻。有什么需要,只要大哥一声令下,他们定然会群起响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