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强势回敬
察台眼看侍卫要将那人拿下,只赶忙抬手阻止道: “晏大人做什么,这**********擦伤,还没有胜负,怎么能停?” 晏明修已经下马亲自将人一脚踹翻在地,闻言顿时面露冷笑,分毫不让的对察台道: “这么好玩,察台将军不如也玩玩儿?” “晏明修,休的无礼。”五皇子周定行在马上也是冷笑, “察台将军乃国之重客,若是有个好歹,你担待的起吗。” 晏明修怒极反笑,只想把这人骂的狗血淋头,这时周定乐站了起来,几步走到晏明修身边,拉了拉晏明修的衣摆,晏明修碍着面说不成,只能将伤人的侍卫又踹了几脚,骂道:“混账东西!” 察台毫不见恼色,只道:“方才只不过是一场意外罢了,况且当年诸位皇子王爷的父亲兄长都与本将军的先人有过交手,颇有几分惺惺相惜之感,今日就让本将军陪诸位过过瘾,算作是为江王压压惊。” 这算哪门子的压惊,只怕是想借故再削周定乐一次。周定乐拍了晏明修肩头一下。点点头。周定乐手臂已经见了红,脸上也有些擦伤,他只将袍子上的灰拍了,又安抚了马,翻身再上。 晏明修扒住他的马笼头道:“我会看着你的。” “好,我也会小心。” 晏明修有心想拦住人,又见他没了笑,模样平平静静,却叫人说不出劝阻的话。晏明修不禁一愣,周定乐便拉了缰绳,调转了马头。 晏明修看着周定乐的背影,忽然想起沈云朝那时和自己说过的话。 “你以后就会发现,周定乐有一颗和所有皇子都不一样的心。” 与众不同吗?………………………… 察台马到跟前,乌尼格道:“将军来了这京都,若是不和江王赛一场难免遗憾。但江王年少,不如省了叼羊这一手,就玩弓箭吧。” “看来乌尼格大人委实体贴,老九,那你就陪察台将军玩一玩吧。”周定行笑道:“当初就听说你在江州战场上的箭术了得,今日有幸,也叫皇兄开开眼。” 在一旁听着的晏明修摇摇头,心道:“真希望知道,你在哪听到的瞎话,这么坑你弟弟,不怕遭雷劈啊。” 周定乐已经驱马上前。两人马并一线,同时拉弓。察台到底还是让了周定乐几分,并未用自己的弓。而是随便从侍卫手里拿了一把弓,只见他拉弓指正,目露肃然,身在马上,却已经有端毅泰山之态。仅仅气势,就不是周定乐初出茅庐能够相媲。再者像察台这样上战场的汉子多爱用硬弓,拇指和肩臂常年锻炼出的力道绝非一般的弓能够磨砺。 察台率先开弓,箭离弦飞旋直中靶心,砰一声撞的靶子摇晃不定,力道骇人。但紧接着周定乐的箭也离弦,直掠擦风,追撞在察台的箭后,竟然也S中了靶心。 但是很明显的,周定乐的力道远不及察台,输了一招。 一箭S毕,察台率先笑起来,将手中弓抛还给一侧的人,对周定乐道:“力道虽差,却也算是好手。”末了摇头道:“可惜你不掌兵。” 周定乐矜持的笑了笑,转手又搭一箭,本是正对靶子的身体忽然转过,箭尖直*向周定行。 周定行看见他眸子生冷,竟真有几分杀意,不禁在马上慌斥道:“周定乐!你这是——” 箭猛然飞出! 一侧的侍卫都未曾料到他竟真的S出来了,仓促阻拦已然不急,周定行在马上面若白纸般盯着那箭眨眼便到眼前,他叫声还在喉咙里,箭锋已经锐利擦断他鬓边发,钉在他身后不远处的树干上。 晏明修猛地一挑眉,面上立刻焦急道:“王爷这准头不太行啊。” 周定乐收了弓,冷眼看着周定行颤颤巍巍的被扶下马,抿紧的唇线自有几分锐利和固执,竟与他常常含笑春风的模样迥然不同。 察台似乎还想搅这一番浑水,只是乌尼格在侧并无帮腔之意,他便见好就收,没有开口。 周定行被人扶下马后腿肚子都在打颤,只不愿在这里露怯,强撑着指向周定乐,嘴里的话转了又转,还是强咽下了。原本一直缩在一边看戏的晏明修走到了周定行的身边,只道:“殿下息怒啊,王爷这几日陪着外使团跑了不少路,今日日头又大,眼花也是常事嘛。下官这就派人送殿下回府休憩休憩,这大热天的殿下可万万别染了暑气。到时候起不来,还得被人说是吓的,这就不太好了啊。” “你!”
说罢晏明修招人就将人快速抬送走,然后走到周定乐旁边拍马,周定乐才松开了握弓的手,掌心湿了一片。 “干的漂亮!” “…………” 五皇子周定行走了,周定乐也受了伤,今天的陪玩儿任务也就告一段落了。 晏明修领着周定乐就到了自己开的书店,到了后堂,晏明修见他袍子上沾灰不少,给他把外袍扒了,叫人换干净的来。周定乐微局促的站着,待人收了袍出去后,晏明修又把他手抬来瞧,见拇指上弦痕破了道,狭眸高深莫测的将他看了,道: “你这是功夫不少,尽往自己身上使了吗。” 周定乐垂眸,道:“心里气不过。” 晏明修放下他的手,叹息一声。“京都就这么个地儿,谁给你气受你就是照他脸上摔也没事。”晏明修唇线本抿的有些紧,见他可怜兮兮的垂眸听话,话微滞,神情也就松了几分,低声道:“说了多少次有人撑腰,自己硬扛什么。” 周定乐听了这话,又酸又甜摸不清心里什么味,半晌他才闷闷的嗯了一声。 “但是,我自己也得让撑腰的人看到,给我撑腰,他没选错。” 回府时周定乐便犯了愁,他手臂虽然已经包扎过了,可袍子却换了,唐伯这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能瞒得过他。 周定乐在门前踌躇一二,才入了门。进了院见唐伯正在廊下看只竹编笼子,近了一瞧,竟是几只J。 “王爷回来的正好。”唐伯逗着J,本想说让他今天中午补补身子,一靠近见他,见他换了袍子,身上还有淡淡的血腥味,不仅大惊道:“这可是怎么了?!受伤了?” 周定乐便道:“下猎场小蹭了一下,没多大事,已经好了。” 见唐伯要人去请大夫,即刻道:“已经看过大夫了,大夫说没什么要紧。” “外边的大夫不经事,哪能有府里的好?”唐伯给他将袖子口的灰又拍了拍,道:“王妃还在里边等着王爷回来用膳呢。” “就说我在外面用过了”周定乐摸了摸手臂,喃喃道:“真不是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