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最后一颗子弹留给我
龙王揉了揉太阳xue,满脸沉郁。 兄弟们见状,偷偷将银环蛇丢到一旁,就像犯了错的孩子,小心翼翼的说道:“龙王,我们知道错了”。 大家共同浴血奋战多年,大小战役无数,说实话,还是第一次见到战神般的他露出如此沉重的表情。 龙王微微摇了摇头说道:“难道你们没发现,这次的任务有些蹊跷”? 众人不应,他们都了解彼此的性格,知道还有后话“对方实力强横,绝对不是徒有虚名之辈,可我们这些天所遭遇不过几十人吧”。 不过,被龙王这么一提点,众人心头那忧虑感瞬间被无限放大,似乎也发现了问题的关键。 既然能过站在在这片物竞天择的土地上执行任务,就说明众兄弟并非无脑之辈。只不过大家对龙王有种莫名的依赖心理,战场上只会执行,懒得多想。 沉默。 夜静的吓人,心思细腻的龙女上前拍拍龙王的肩膀说道:“大伙也都休息的差不多了”。 龙王深深吐出一口浊气说道:“走”简单的一个字,却有种摄人心魄,震人心魂的力量。 兄弟几人一扫心头的忧郁,保持战斗队形继续前行,深知接下来的路恐怕不好走,握枪的手,不由的紧了几分。 果不其然,刚走出没多远,“嘭……”顿时远处亮起一道绚丽的火光,将这黑夜照得透亮。 “卧倒”大家反应都不慢,在龙王示警的瞬间,几人便纷纷使出吃奶的力气,向前一跃,避开炸点。 “嘭”一枚火箭弹在天际划过,准确落在几人刚才站立的位置,一颗参天古树摇摇欲坠,怦然倒地。 来不及感受爆炸所带来的不适,几人纷纷提枪还击。待看清敌势后,心中满是诧异。 借着月光不难看到那远处攒动的人影,一个个黑点如潮水般急速涌动,看样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吧。 “奶奶的”,真搞不明白,如同瞬移一般,就这么不声不响,一下子冒出这么多人来。 龙王见状,不敢稍作犹豫,果断说道:“撤,一定要在天亮前冲出去”。借着夜色的掩护,一段生死逃亡拉开了帷幕。 对方是当地赫赫有名的“灰熊”雇佣兵,没有重武器,也没有什么高精尖人才,可是由于生长在这片物竞天择的土地上,成员众多不说,更被人冠以战斗种族之称。 在亚马哈热带雨林中,他们就是佣兵界当之无愧的无冕之王。 这不,上一秒还对战斗力产生质疑的众兄弟,现在却被牛皮糖的敌人一样死死黏住,紧追不舍,最可恨的要数那时不时冒出的援兵,冷枪暗箭,让人防不胜防。 “大家小心,快撤”一个魁梧的身影,光着膀子,单手拎着一挺火神炮,一口气打完身上最后一条弹链。鲜血顺着左臂“咕噜咕噜”往外冒,显然早已中弹。 身旁一道黑色的身影,满头汗珠却手法娴熟的布置着诡雷。 火神炮的威力可真不是盖的,一梭子下去,眼前一排敌人瞬间被撕成了碎片。可对于汹涌而来的佣兵大军来说,这点杀伤力却显得有些杯水车薪。 可是全军出击的灰熊,受到了对方猛烈的反抗,一名名佣兵为组织献上了宝贵的生命。 灰熊的人,也渐渐追红了眼,面对眼前血腥的一幕恍若不知,不退反进,就像打了鸡血般往前冲,咬牙切齿的看着山腰上的敌人,恨不得食其rou,饮其血。 区区七人,将老祖宗留下来的麻雀战发挥的淋漓尽致。莫大的亚马哈雨林被搅得天翻地覆,这是对王者莫大的侮辱。 高层震怒,不断下达命令,甚至不惜启动隐藏多年的防御工事,势必将来犯之敌永远留下。 更为可怕的是,大批大批的队友竟然明明奇妙的中毒而亡。 “龙王,敌人势大”一名队友沉声说道。 为首的男子深知,再这么逃下去大伙迟早会被敌人包围,看着不远处穷追不舍的敌人,感受着身边不时飞过的流弹。 咬了咬牙沉声说道:“卸装,只带必要的武器弹药,疾风龙引路,我和指导员殿后,尽可能拉开距离,再找机会突围,千万不能让他们摸清我们的撤退路线”。
令行禁止,方能体现出一只队伍的素养。只见话音刚落,全队十分默契的交替掩护,看他们行云流水的动作,没有经历过生死相依,绝对培养不出这样强大的羁绊。 疾风龙随意处理了下身上的伤口,一马当先,手持一把三棱军刺,放弃原定撤退路线,开始有意无意的带着敌人漫山打转。 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谁也不知道大伙究竟奔袭了多少里,击退了多少次围堵的追兵,不眠不休的他们体力开始有些透支,双腿就像灌了铅一般,每迈出一步都如此的沉重。 “咻……”就在此时,破空声响起,一股死亡的气息迅速袭来。 众人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狙击手”,龙王第一时间判断出狙击手的位置,右手一抖,手中唯一的三棱军刺径直飞出,心里跟着长长松了口气。 面对此时突然出现的狙击手,几人中就连实力最为强横的龙王,此时本能的想要规避都已经做不到了。 但他知道,当拼尽全力射出三棱军刺的那一刻,这个突兀的狙击手便注定只有一发出手的机会,而那唯一一颗夺命的子弹,正朝自己飞速袭来。 “这样也好,至少兄弟们是安全的。再见了,我热爱的祖国”,龙王不禁想到,脸上尽然浮现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就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谁也不曾想到,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黑点,随着时间的推移无限放大,再放大,直至将龙王扑倒在地。 “指导员”,几人大声喊道。 “嗡……”龙王一个驴打滚,灰头鼠脸迅速起身,脑子里顿时炸开了锅,慌慌张张的用手去堵那孜孜往外直冒的伤口。 语无伦次的喊道:“指导员,指导员”,似乎听到有人在呼唤自己的名字,指导员那紧闭的眼皮终于微微动了动,虚弱的睁开眼睛,满脸鲜血的面庞不知为何,尽然扬起了满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