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卷第10章
今天，加州起风。 海风从太平洋向东吹，受到加州与内华达州之间的穷山峻岭阻隔之后，又向西卷过来。于是一阵阵黄沙从东洛杉矶方向打着转儿飞过来。 一个女人忽然出现在荒野的地平线上。她只有一个人孤身上路，一只陆行鸟供她骑乘，而另一只则驮着行李跟在她身后。 在现在这个时代，一个人在荒野旅行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尤其是一个女人。她会碰见很多危险的可怕变异生物，也有可能碰见一些男人。有些男人会很友好，也有些男人会做出一些很不好的事情来，即使这些男人本来并不是土匪强盗。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B时空里新西部的生活其实很艰苦，所以有些人就会忘了法律。所以，一个孤独上路的年轻女人或许会让一些男人做出一些不怎么和谐的事情来。 这也是为什么政府会派出游骑兵，一天到晚地开着吉普车、装甲车和多炮塔坦克，在各个主要公路干线上巡逻的原因之一。 在这个时代的美国普通老百姓们都得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假如你非得离开你那温暖而坚固的小家园去办事，比如说去某个城镇购买点杂货之类的东西，记得带上枪支和证件，并且不要轻易地离开主要公路干线，否则一旦你碰上了危险，军队的游骑兵会来不及救你。 据说加州每年都得死两千个人左右，一些人是被变异生物咬死，一些是死于暴力犯罪，一些则是犯罪后被军警抓起来绞死。 但是这个女人不怕危险，因为她是伊塔组织女特务瑟琳娜，在荒野中旅行只是让她感觉到无聊。这里不是城市废墟，在那种地方交战距离很近，多数不足50米。但在荒野里，一支民兵步枪可以让瑟琳娜在在500米外就解决绝大部分危险。 就在高雷和他两个姐妹花金发老婆与黑手党伯南特家族对峙的时候，伊塔组织的精锐女特务瑟琳娜，终于可以出发前去阻止D连获得传说中的“汽油”了。 事情已经拖得太久了，但是瑟琳娜还必须先为伊塔组织021突击队弄到后勤补给才能离开。在不久前D连的突袭中，伊塔021突击队的后勤补给惨遭毁灭。整只部队都处于一种异常窘迫的状态之中。尽管伊塔组织的大本营迅速地派出了补给飞艇，但是这是需要时间的。 美国空军依旧统治着美国的天空，伊塔组织的补给飞艇必须伪装成某个企业的商业飞艇以躲避美国空军的检查。这些补给必须混杂其他的货物之中才能蒙混过去，此外各种物资的调配、伪造通关证件等等，都是一些繁琐而又费时的事情。而在此之前，瑟琳娜必须保证整个021突击队在补给飞艇到来之前不会被饿死。 事实上，伊塔组织高层勒令瑟琳娜的主人放她出来参加战斗的目的就在于此。 瑟琳娜的主人——伊塔组织的威廉姆斯博士，是组织中的科研负责人之一，也掌管着几个生产部门，还是一位极其高明的医生。当然，像所有组织、所有团体里的一些“聪明人”一样，伊塔组织的威廉姆斯博士，也理所当然地会利用组织的资源和自己的技术，来为自己谋求一些私利。比如说，暗中“顺”一点组织的物资，然后私自制作一些药品出售。 作为一个科学家和医生，威廉姆斯博士当然不会离开他那安全的大本营，外出销售与拉业务的完全是他的私人奴隶瑟琳娜在干。在这几年里，随着美国政府“西部大开发”战略的进行，瑟琳娜则在洛杉矶地区，逐渐组织起一个地下网络。 021突击队需要这个网络，伊塔组织的大本营在美国东北部的匹兹堡，而021突击队行动的目标在美国西边的大洛杉矶地区。所以伊塔组织高层勒令威廉姆斯博士一定要派遣瑟琳娜参加这次行动，否则高层可就要翻老账了…… 不管如何，瑟琳娜又一次发挥了她半个“地头蛇”的作用。尽管美国政府对粮食等物资实行统购统销，但是瑟琳娜还是依靠自己的网络与充裕的大笔行动经费来向美国一些高官显贵行贿，总算又买到了一些粮食。被缴获的武器，也通过这秘密的商业网络来买回来了大部分，至少这些都能让021突击队继续躲在设在洛杉矶某个地铁干线中的秘密基地里，静静地等待补给飞艇的到来。当然了，在这一连串的行动过程中，瑟琳娜个人也毫不犹豫地大大贪污了一笔。但是，尽管趁机赚了不少，可对个人自由的渴望，让瑟琳娜在这段时间内一直处于极度郁闷之中。她迫切地需要展开行动，她需要制止D连继续得到汽油。 展开行动的第一天，瑟琳娜就以游商、冒险者的身份混入了D连基地，但是基地防卫森严，瑟琳娜觉得自己有可能破坏敌人的补给仓库，但是能不能活着出来就很难说了。本来就一心叛变的她，完全没有为伊塔组织献身的思想，于是她只有另找门路，比如说，先弄清楚D连汽油的来源，然后在切断这个来源。 于是，化装成一个女赏金猎人的瑟琳娜抵达了洛杉矶以东数十公里的、位于落基山脉处的辉格堡。此刻，辉格堡在夕阳的余晖照耀下，被笼罩在一片金黄色的光芒之中。 看着一个女赏金猎人孤身骑着一只巨大的陆行鸟抵达辉格堡大门，这让守卫大门的美军士兵肃然起敬。颇有见识的守门士兵知道，在这个时代，敢于孤身上路的人没几把刷子纯粹是自寻死路。而且，能骑着陆行鸟的“孤单高手”，基本上就是真正的高手。陆行鸟的能耐跟一匹马差不多，但是马是吃草的，而陆行鸟是杂食动物。也就是说，养一匹陆行鸟花费巨大。不是没有富豪养陆行鸟耍时髦，但是富豪一般不会吃饱了撑的孤身上路。那么骑着陆行鸟一个人上路的家伙，哪怕这个家伙是女人，都是强悍不可轻视的。 在守门的美军士兵眼里，骑在陆行鸟背上的瑟琳娜一身棕黄色的鸵鸟皮大衣，头戴一顶同样颜色的牛仔帽，背着一把武士刀，腰间右侧一支牛仔单动左轮手枪，手里提着一支外部造型很像波波莎冲锋枪的全自动12号******，她那精良的装备与她冷艳的面容、窈窕的身材，将美丽与强大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其实，瑟琳娜已经多次来往辉格堡了，甚至这个在这片地区小有名气的她——当然是以女赏金猎人与女商人的名气——还在辉格堡里有一套房子。此外，她也多次以这种比较特殊的造型出入此地。表面上看，这样显得比较“强大”的造型容易引人注目，但是她其实巧妙地利用了人的心里盲点。一个比较“特殊”的人物，第一次进警备森严的地区，当然是会引起卫兵注意的。但是多次往返都没出事后，卫兵的警惕心就不可避免地放松下来，各种检查也敷衍了事。当然，若是瑟琳娜想在辉格堡暗杀某人，这又另当别论，她会易容成另一种身份混进去。而现在，卫兵就没怎么检查在辉格堡有一点点小名声的女赏金猎人“瑟琳娜小姐”…… 如果眼前这几个士兵极为认真检查的话，或许他们有机会发现瑟琳娜藏在行李之中的一些伪造证件与窃听设备…… 但是，他们敷衍了事了，他们唯一给瑟琳娜造成的麻烦的就是，某个年轻士兵红着脸询问瑟琳娜是否可以共进晚餐，这耽误了她一点点时间。 “可惜，我喜欢的是女人……”瑟琳娜有些冷酷而又充满魅力地对这个卫兵说，同时迅速地摆脱了他们。在几分钟后，她迅速地赶到了自己在辉格堡的家——从表面上来说，应该是“女赏金猎人瑟琳娜小姐”的家——在那里，她略作安顿之后，静静地等到了晚上。 ************************************************************************* 夜色降临大地，在一家高级餐馆吃过晚饭后的黑人议员埃德加·J·华盛顿，一推开自己在辉格堡美国中央银行的高级职员宿舍大楼里的家门，就感到门里的异样。 “里面有人……”埃德加·J·华盛顿议员心中暗想。他其实是个很警惕的人，他的警惕不仅仅是因为这几天他的一个“朋友”高雷正在和黑手党火拼才开始的——某个有权势的家伙前几天叫他不要罩着一个叫做佩妮的女商人，而黑人议员直接叫那人趁早滚——自从他多年前从伊塔组织叛逃时开始，他一直都防备着那个邪恶组织的刺客摸上门来。 所以，当议员一进门察觉不对的时候，一支M1873型陆军单动转轮手枪，也就是西部牛仔们爱用的、俗称为“和事佬”的转轮手枪就立即出现在他右手上。 跟很多这个时空的美国普通老百姓及部分军人一样，华盛顿议员热爱这支号称是“你手有多快，它就有多快”的转轮手枪，因为他始终相信自己的手一定够快。而且，他也相信自己在够快的同时，也绝对的够准。在又快又准的同时，他能够将一颗大口径、大威力的点44马格南子弹射进某种非人类敌人的眼睛里——比如说，突然出现在他眼前的这个女生化人的电子眼里——子弹在射进去之后，还能有足够的力量破坏电子眼后边生化大脑的一些装置，事实上这大威力的子弹足够将女生化人的后脑勺掀下一大块。黑人议员确信这一点，因为他自己也是一个人造人生化战士。 “该死的瑟琳娜，我告诉过你很多次，不要这么偷偷摸摸地溜进我的房间里。”华盛顿议员低声地说着，一边小心地左顾右看。过道里四下无人，很好，好极了。华盛顿议员迅速地走进自己的房间内，反手关上门。 瑟琳娜板着冷艳的脸蛋儿，同时冷冷地嘲讽道：“尊敬的议员先生最近过的很得意嘛，我从黑市的小道消息中听说你最近赚了不少啊，我只是想问，尊敬的议员先生是否还记得我仍然伊塔内部受苦呢？” “那是你自己蠢，瑟琳娜。早就叫你和我们一起逃跑，可你偏偏还以为你那.新.纳.粹.主子会爱上你？我早就告诉过你，你不过就是他.发.泄.及利用的工具而已。”埃德加.J.华盛顿议员有些疲惫地说。他的身体并不疲惫，疲惫的是心里，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和一些人勾心斗角。这个黑人议员有些郁闷地脱下外边的风衣挂到门背后的衣架上，又将手枪收进枪套中。然后黑人议员接着问：“现在还不是我跟你联络的时间，你怎么来了？” 瑟琳娜没有做声，她伫立在黑暗之中，静静地看着黑人议员华盛顿迈着有些疲惫的步伐，走到房间的客厅里开了那盏立地式雕花照明灯并一屁股坐进沙发后，她才冷冷地开口说：“不久前，我所在的伊塔021突击队惨遭美军第五游骑兵团D连突袭，那支美军部队是如何做到的？伊塔前线指挥官们对此很好奇……” “你的主人竟然舍得派你出战？” “他必须服从领导委员会的决议。反正我也经常溜出来，眼下就算当兼职而已了。不过这一次，我倒是很乐意执行这项任务。” 华盛顿议员有些惊讶地抬起头，他看到眼前这个冷艳的年轻女子。她被制造成一个白人，黑色的直发飘逸如丝，冷艳的瓜子脸上充满了一种欧洲古典美，她的身体纤细苗条，但又充满了力量与敏捷。议员感觉到了她的强大但却并不奇怪，事实上他知道这个女人是按照百年前一部名为《黑夜传说》里的女主角——某个吸血鬼第一女战士的形象创造的，甚至连名字都一样叫做瑟琳娜。唯一不同的是，眼前的这个瑟琳娜身上不是电影中的那黑风衣，而是一件浅棕色的军大衣。 （作者注：黑夜传说是1999年以后才拍摄的电影……但是本书是YY小说，不必那么严谨，大家看看就好……） “你更加强大了，瑟琳娜……”议员感慨地说。 “是啊，我更加强大了，所以这些日子以来，当我在我那个所谓的主人身下被玩弄的时候，我一直在想，为什么我不一把掐断他的脖子，这对我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而且，在这么做之后，我相信自己还能轻易地单枪匹马从伊塔基地里杀出来。”瑟琳娜冷冷地说。 “这是你们这帮依旧愿意留在伊塔组织里的蠢材们自个选的。反正你们也不亏嘛，被玩个把小时，但经济效益滚滚来，而且你的主人也够英俊，你个在那方面也享受了不是？瑟琳娜，你还是想想怎么从伊塔组织里贪污些医疗物品来我这里卖钱才是正经。什么时候等你有了足够的钱，你爱干什么干什么去吧。”黑人议员毫不客气地说。 “那你呢？埃德加？还在密谋着消灭伊塔吗？你小子也没那么高尚，你之所以叛变，也不过因为当初你制造出来的时候被制成了个黑人而已！” 埃德加·华盛顿冷冷地说：“当年我们.起.义.的同伴里，也有金发碧眼的高加索人种的帅哥美女。我们发动.起.义.，只是因为不像你那么蠢，蠢得相信那些.新.纳.粹.怪物会爱上你。啊，女人嘛……我就知道，虽然身体战技变得更加强大，但依旧是感性大于理性的动物……现在你是跑我这里来诉苦来了，对吗？” “你们这帮.叛.徒.欠我们的，当年若不是我们对你们的.叛.变.睁一眼、闭一眼，你们不会成功的。” “我知道我知道！”埃德加无聊地在虚空之中挥着手打断她说：“你们这帮家伙又要说因为我们，才导致你们会被在体内装上了自毁装置这类的屁话了。不过，正是因为这样，你们这帮蠢蛋才认清了伊塔组织的真面目。姐们，相信我，自由是靠自己夺取的，你指望奴隶主的爱会让你自由？你不过是奴隶而已……你有心情跑来找我诉苦，不如想想怎么消灭掉伊塔获取真正的自由。我有一个计划，我对伊塔某个医药生产基地很有兴趣，或许你能给我提供点情报……” 瑟琳娜冷酷地说：“你们这帮叛徒口口声声说要灭亡伊塔已经喊了十年了。可是，伊塔组织现在却是越来越强大。” 议员笑着摇摇头说：“你不明白，瑟琳娜。一个国家的力量，不是一个秘密组织就能够抗衡的。即使伊塔组织有先进的技术，但是斗争的结果要看综合实力。上一个十年，美国至少增加了五十万人口，人类社会正在从1999年审判日后开始逐步恢复。人口的增加，工厂的建设，美国也更加的强大。伊塔有多少人？一万还是三万？即使是伊塔组织引以为傲的超级变种人军团，在几十年以后就会出现的美国大规模装甲军团和更先进的飞机面前，它们算得了什么？它们块头大，可也不过是血rou之躯，能跟坦克、飞机、大炮、空中战舰相提并论吗？我告诉你，只要病毒电池一研究出来，大规模的工业生产，就会上升到一个前所未有的档次，这根本就相当于一场新的工业革命，那时候只要我们这些.起.义.者.在美国政府暗中做点推手，比如提供点伊塔的情报什么的，伊塔组织自然灰飞烟灭……” （作者注：其实现在已经有病毒电池，只是研究还未大规模实用化，具体内容请读者自行百度。） 瑟琳娜毫不客气地打断说：“你以为伊塔组织高层不知道这个局势？事实上他们早就知道这一点，他们从未想过推翻美国政府。” 黑人议员哈哈大笑：“我们当然知道，我们这些.起.义.者.眼下的计划，本来就是全盘照抄伊塔组织的战略的。好了，我们就不要争论这些政治问题了，你来找我想必有别的事情。莫非你们这些观望者改变主意，打算加入我们.起.义.者.的阵营了？” 瑟琳娜摇摇头说：“我不认同你的计划与你的领导，我没你的雄心壮志，我只是为自己过得好一点。刚才说了，我需要情报，我正在探查D连是怎么能突袭我所在的部队的。我要破坏他们的后勤，所以你务必给情报我。” “你知道我绝不可能帮伊塔的。”黑人议员一口否定。 “我急需伊塔组织能完成这个任务，这关系到我们留在伊塔组织内部的生化人是否能得到自由。” “先解释解释这个任务，我才能决定。”黑人议员谨慎地说。 瑟琳娜进一步解释道：“你也知道伊塔组织并不是所有技术都是最先进的，他们先进的只是生物研究技术。现在他们看似机器人技术发达，也不过是因为占领匹兹堡而已。但是，他们的生化技术却在突飞猛进。大量极不人道的人体试验促进了这种进步，你知道的，他们压根不在乎什么伦理道德，我们就是这种试验的产品。” “是啊，在1999年那场令世界差点毁灭的生化危机过去几乎百年之后，伊塔终于创造出了我们这种完美的终极战士…….但是这种战士能量产了么？要是能量产了，当年我们.起.义.的时候，你们这些选择留下来的蠢蛋早就被消灭了。正是因为不能，所以你们这帮家伙现在还活着。” 瑟琳娜依旧冷冷地板着脸说：“确实不能，但是延迟人类衰老的技术……你知道的，自古以来，人类的统治者们一直在寻找令自己长生不老的魔法……东方的皇帝们自不必说，西方的亚历山大大帝和罗马的第一公民们，还有各种法兰克诸骑士王国的国王们，他们在有权有势之后还不是想着长生不老？比如，那圣杯的传说……真正的长生不老还不能做到，活个几百年吧……除此之外，还有漂亮的女人……或者漂亮的男人。” 黑人议员不屑地说：“是啊，是啊，伊塔组织不需要正面与美国政府甚至世界各国政府作战并消灭它们，它只需要从内部腐蚀它们。比如说世界各国的领导人，能收买的就用长生与美色收买，不能的就暗杀。也许世界各国的军队日后将会越来越强大，比如说强大到审判日到来前的地步，但是伊塔必将在暗中统治世界，这些都是老生常谈了……” 瑟琳娜继续解释说：“你知道加利福尼亚州在1999年审判日到来前，是美国工业部门最全的州吧？也许你还不知道，加州其中一个支柱产业是医疗器材制造。可以说，加州拥有全美国最好的医疗器材制造企业，至少眼下伊塔组织是这么认为的。当前，伊塔组织占领了匹兹堡，而在以前匹兹堡是美国的机器人产业的中心。翻查以前的机器人制造厂和研究中心的资料，伊塔的情报部门意外地翻到了1999年以前加州某医院的订单。通过这订单，伊塔组织判断加州某个医疗器械制造企业，在审判日到来前正在制造一种医疗用的微型机器人，这个企业在匹兹堡订购部件，再送回加州组装。伊塔组织需要这种微型机器人的技术。若是伊塔有了这种机器人，或许伊塔能做出更好的生化战士。” “既然如此，匹兹堡应该就有这种微型机器人的制造技术吧？” “这种微型机器人还是试验品，该加州医疗制造企业订购了许多部件，具体那种微型机器人到底该怎么组合起来，匹兹堡方面还不知道。而且，伊塔组织也相信，若是得到了这种技术，哪怕这种技术还不成熟，可若是得到相关的临床实验报告，伊塔这边的研究速度也会大大加快，事实上伊塔认为加州那个企业的实验已经成功了，只是还没来得及大规模生产，审判日就到来了。” 黑人议员惊讶地问：“这就是眼下你所在部队要进行的任务？” “是的，我个人的打算是，当这种技术弄到手后，我可以在伊塔组织内部贪污掉这种机器人，然后用来解除我和同伴们身上的自毁装置。” 黑人议员耸耸肩摊开双手说：“好吧，我可以告诉你。游骑兵第五独立团的D连得到了汽油。” “他们怎么会得到汽油？那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连队！据我所知，所有的石油制品都必须供给空军的喷气式战斗飞机或是工业生产制造各种塑料、化纤之类的用。” “最近，一个名叫高雷的、来自中国的红色贵族逃亡到美国来，他带来的汽油卖给了D连。” “法克！”瑟琳娜忍不住咒骂道。接着她有些阴郁地说：“谢谢你的情报，我先走了。” “瑟琳娜，你可别动他。他给我提供了政治献金，而且他很慷慨，跟我刚见面一出手就是1500美元，比很多百万富翁大方多了。尤其是当时他不求别的，只是要求我对他的合法正当的产业进行政治庇护，这对我来说简直是天上掉馅饼。你知道的，很多百万富翁，就出那么一点点钱，却人五人六的提出很多过分的要求。此刻，我目前也只是在中下层民众中有影响，很多大企业主大富翁对我都不太瞧得上眼，我可是才当议员没多久，根基还不稳固啊。我真的很需要有经济实力的人士支持，最近我正在和他合伙赚钱，在这个节骨眼上，你可千万别……” 瑟琳娜厉声喝道：“埃德加，你欠我们的！你们这些.叛.徒.全都欠我们留下来的人的！当年就是为了默许你们逃走，我们后来都被安装上了自毁装置，那些伊塔的奴隶主们，只要一句口令，我们要不就自毁，要不就立即动弹不得。也许你会因此对我们冷嘲热讽，但是我相信你们这些叛徒是不会想与我们在战场上交战的。这对我们双方都是一种悲剧……我们没有你们那要消灭伊塔的雄心壮志，但是我们若眼下是逃走，自身还会带着极大的安全隐患，如果有了那微型机器人，我们留下的人就可以拆掉体内的自毁装置，就能获得真正的自由！比起当年，我们眼下的个人实力已经极为强大，也对这个世界的各种情况有了更多的了解，既然伊塔组织能在各大城市的下水道或秘密地下室里坚持一百年，我们也行！这一次轮到你们帮助我们了，如若不然，我们总有一天会被迫互相厮杀。这一点，你们想清楚！” 黑人议员埃德加.华盛顿苦口婆心地劝说道：“等会、等会！你放心，我现在跟那中国小子是合作伙伴，我跟他说一声让他不要向D连卖汽油不就好了？这总不至于要他的命吧？就算他依旧卖汽油，又不是所有的连队都能得到汽油，一个普通的美军连队，你们难道还对付不了吗？他现在有本钱，而且现在他又肯从事产业建设的生意，这以后也会对你我都有帮助，比如说你们获得了自由之后，总要生活吧？你们这么能打，想必是不会去工厂当工人做工或是去种田的，对吧？抢劫吧，肯定你们也不屑一顾，也非常的危险，何必跟强大的美军过不去呢？所以你们生活就成问题了，就算你们在伊塔内部贪污了不少，也不能坐吃山空吧？多条财路，对谁都有好处！又比如说留在伊塔的兄弟姐妹们逃出来后，可以暂时躲到他办的企业那里隐藏，然后我就可以利用议员的身份，慢慢的让你们都合法而安全地隐匿到人类社会中生活……那时候，我们就有的是时间可以跟伊塔周旋，可以将伊塔的领导们一个个都暗杀了，以绝后患。既然你们有信心杀掉世界各国的领导人，那么杀掉伊塔的领导人也是件小事一件对不对……重点是我们这种人造生化人，以后怎么安稳地在人类世界中幸福地活下去！” “你要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我一直都记得。” 瑟琳娜点点头，她接着对黑人议员说：“但是不管如何，这一次我们一定要得到那种微型机器人，这是我们的希望。我希望你这段时间与我保持联络，我需要及时的情报。” 黑人议员点头表示同意，可就在瑟琳娜转身准备离开这里的时候，黑人议员忽然想到既然瑟琳娜这种强大的战士在此，那为何不利用利用呢？于是他很虚伪地微笑着说：“也许，你也可以帮我一个忙。” “请说。” “那叫高雷的中国小子眼下正在和黑手党交战，你或许可以帮他一把。” “我有什么好处？” “我说过了，你和其他留在伊塔组织的生化人在获得自由后的幸福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