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A时空，2090年12月3日下午6点，洛杉矶罗兰岗10公里外的一个几乎要荒废的小农场。 望着远处夕阳如血，坐在一辆破旧但勉强还能用的丰田皮卡内的高雷满足地将一个烟头摁进一个他专门用来装烟灰、烟头的玻璃瓶里——这样可以尽量地不在现场留下证据，现在的DNA检验技术很发达呢…… “很放松对吗？”雷普莉冷冷地问高雷。 高雷很坦率地承认：“没错，在进行这次行动之前我一直惴惴不安，也许我超视距传送的时候卡在墙壁或椅子里被卡死，也许我一传送成功后就的跟美国黑社会火拼，也许我走在路上会因为没有相应的证件被美国警察抓起来，也许我路过贫民区的时候被几个老黑打劫而我又不服以至我不得不端起冲锋枪跟他们对射，也许……感谢上帝以及卡尔马克思！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总算没发生，到目前为止我们还算顺顺利利的！当然最主要是感谢你亲爱的雷普莉，你这一米九的猛女造型能吓退很多不速之客……” “嫌弃我是男人婆了？那当初干嘛和我好？”雷普莉郁闷地嘟着嘴。 “别这样雷普莉，虽然我们的‘蜜月’刚过完，但是你还不知道我就是喜欢你这种类型的吗？”高雷微笑着表示自己最喜欢亲亲好老婆雷普莉了！ “这还差不多……你现在很爽不仅是因为你刚才说的那些吧？来到A时空美国就一下子找到两个金发大奶这也让你飘飘欲仙，对吗？我就知道……” “哥找女人的标准一直没变过……”高雷用某八卦周刊上某无聊编辑为里昂那多照片的配词来调侃雷普莉。 “亲爱的，你要记得，我有一对绿眼睛……” “这里有什么典故吗？” “绿瞳孔的女人很容易嫉妒……” 高雷一边往自己嘴里塞口香糖一边含糊地说道：“你要从战略全局来考虑问题，雷普莉，现在你可别这么小心眼嘛。” 雷普莉苦恼地搓着自己的眉头说：“我看不出眼下我们要进行的事情与我们这个小家庭的那该死的‘战略全局’有什么关系！” “该死的雷普莉，我们找的这两个女人是美国公民！而且这两个美国公民正好愿意为了钱去干任何事情！法克！雷普莉，我知道你作为军官肯定有些爱国主义、荣誉感、责任感之类，但你要记住你可是我老婆！”高雷低声咒骂着。 “我看不出来，美国公民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高雷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很耐心地对雷普莉解释说：“任何统治者——不管是共产主义高官还是资本主义议员甚至中世纪领主——他们要想进行统治，就要建立秩序；而建立了秩序之后，要想这个秩序运行，就要有证件。有了证件才能区分人的身份阶级、才能征税、才能更有效地查找社会叛逆者、才能更好地按照统治者意愿来分配社会财富……总而言之，人人都得有身份，没有足够的证件，我们在社会上寸步难行。雷普莉，你回忆一下你的那个‘末世’，还不是到处得查证件！？不说其他的了，即使是现在，我们两个没有在美国合适的证件，我们什么都干不了，我们买不了房子、汽车等大宗消费品……该死的，现在我们只能住在小旅馆里！只能去吃该死的肯德基快餐！既然我们只能过这种生活的话，那我们何必冒险？我们赚到一大笔钱都花不出去，那还赚什么钱？但是现在至少有两个美国公民可以代我们买些我们需要的东西，我们可以借此来建设一个秘密基地……” 说到这里，高雷深呼吸缓和了一下自己并整理了一下因激动而显得有些语无伦次的话，然后接着他耐心地解释说：“要想做大生意，只靠两个人是不行的，没有关系网也不行的，没有合适的身份、证件更是不行的！所以我需要一个美国律师，也许她不能完全帮我们解决问题，但是至少她可以指点我们去找谁来解决问题。中国律师不行，中国是官本位所以律师能耐太小……我的意思是，中国律师没办法就粉红色本国的潜规则过多地指点我们，那是一个贵族团体内部的游戏，但在美国我们有这个机会，虽然我们有很大可能性不会赢，但是我们还是有机会......所以我选择在美国发展，这并不仅仅因为考虑到我父母人身安全的因素……总而言之，现在我们有了一个律师，有了一个会计，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局。” “是啊，这两个人都是金发大奶……”雷普莉心情复杂地说。 “别这样嘛，至少贝拉是棕发的……嗯，只是很接近金色的而已……” “你就不能只找一个吗？”雷普莉抱怨道。 “我可不想把所有的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高雷也有些心情复杂地说，事实上，露西·麦金迪在他的原先计划中是不应该参合进来的，但是这是一个很难得的机会，而机会总是要及时把握住的！ 就在话语之间，一辆在此时的美国算是便宜货的丰田小轿车从“农场”边上的小路飞快地驶过来，雷普莉举起望远镜看了看那轿车的车牌后对高雷说：“那表子来了。” “别这样，虽然我们都知道美国律师比表子还表子，但至少她可是我们的‘军师’呢……” “希望她不要是个烂军师……”雷普莉使小性子说。 “希望吧……”高雷不置可否，同时他用手在雷普莉大腿上像摸宠物猫一样摸了几把，这让雷普莉发出了一阵幸福的呻吟。 除了贝拉·琼斯之外，还有一个女人从丰田小轿车上，她们两个都是一身水磨蓝的廉价牛仔服。看着她们这身打扮，高雷心想指不定着她们身上的这牛仔服是“Made.In.China”呢！ “又是一个大奶……”雷普莉不由自主地嘀咕着。 下了车的贝拉冲高雷这边挥挥手高喊着：“嘿，伙计们，我结束其他的业务晚了点！你们把车往这边开……”随后，她用手指了指“农场”附近一个巨大的不知道是谷仓还是牛栏的建筑物。高雷冲她挥手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他发动自己乘坐的那辆破旧的丰田皮卡缓慢地向那建筑物开去。 贝拉打开了建筑物的大门，然后贝拉、新来的另一个女人、高雷、雷普莉四个人一齐动手将丰田皮卡小货车后车厢的几个箱子抬进那个建筑物。 这建筑物大约10~15米左右宽、120米左右长，建筑大部分是木质的，建筑物里面有些捆成方形草料堆之类的东西，而且空气中飘着一种奇怪的味道。 “这地方真怪。”高雷不由自主地搓搓鼻子说。 “原来是个牛栏，后来改成了谷仓，现在嘛……它实际上是一个射击场。”贝拉用一种故意装出来的轻松声调说。 “这位就是？”高雷挤出一个虚伪的微笑问道。 “罗娜，我的妻子，现在兼我的保镖，她是值得相信的……罗娜，来见见这位来自中国的教父和他的女版路加·布拉西。” 罗娜是一个壮实的、大奶的、身高一米七三左右的、相貌还过得去的、25~30岁左右的女人，她有一头暗棕色头发与显得有点深色的皮肤，高雷觉得她很像是个墨裔但不敢确定，因为她的脸型像西洋人，总而言之高雷能确定的是罗娜像个混血儿。“其实，贝拉才是妻子而我是她丈夫……”罗娜在与高雷和雷普莉握手的时候一本正经地强调。 高雷与雷普莉一脸讶然，而贝拉在一边无所谓地耸肩。 在几分钟后，高雷带来的一个箱子被打开，里头是五支整齐摆在一起的M16自动步枪，看到这些武器，贝拉和罗娜都不由自主地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贝拉对高雷说：“为了增加我们的互信，我们检测一下对方以确保都没带监听设备怎么样？” “真巧，我们也正想提出这样的建议。”高雷依旧虚伪地微笑着说。 罗娜先掏出一个类似步话机的电子仪器，在高雷与雷普莉身上比划着，机器没有发出任何警报声，接着罗娜想将电子仪器递给高雷，但是高雷摆摆手说：“我们有自己的。”——是的，高雷有自己的，只要一打开百度搜索“电子侦探器材”，各种小玩意满屏幕都是，说不定连中国国家安全局的特工们都得上那儿买呢！ 花了一段时间，双方都确定对方身上都没有各种监听器材之后，四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现在我们可以真正地取得互信了，难道不是这样吗，‘中国教父’？”贝拉调侃着高雷道。 “你可以看看货。”高雷转移话题说道。 贝拉和罗娜都从盒子里分别取出雷普莉那B时空版的M16自动步枪，接着她们两个惊叹起来。 值得指出的是，高雷来的A时空与雷普莉的B时空里，M16系列步枪存在着小小的差别。在A时空里，M16A2自动步枪是不能全自动射击的，只能在单发与三发点射之间做出选择；但是在B时空里，美国并没有M16A2这型号只出到M16A1，而且B时空的M16A1步枪……其实可以这么说，B时空的M16自动步枪基本上就相当于一支能全自动发射的、无三发点射机构的A时空M16A2自动步枪…… “柯尔特公司出过这种类型的M16A1步枪吗？”罗娜用怀疑的眼神打量着高雷问道。 “这个嘛……”高雷故作神秘地说：“你先别管枪身上的铭文，你先试试好用不好用。” 罗娜与贝拉对视一眼，然后两个姑娘纷纷对高雷点点头，接着她们就在这个巨大的“谷仓射击场”上试验起来。在贝拉与罗娜试枪的时候，高雷与雷普莉优哉游哉地在一边卿卿我我，夫妻两个一点都不担心产品质量会出问题，因为这B时空版的M16步枪再怎么这也是正规兵工厂出产的正品——高品质钢材打造的枪管与零件、航空级铝合金的机匣、工程塑料的枪托与护木，此外，这B时空的M16还存放在为了第三次世界大战而准备的、能防御核生化战略武器袭击的美国永备战略仓库里，即使过了100多年重新再拿出来用也依旧与刚出厂的时候几乎毫无差别。尤其值得指出的是，B时空的美国人不爱用这武器，仅仅是他们弄不到在A时空随便哪个枪店都能买到的、9绿纸美元一盎司的特级特氟龙专用枪油保养维护而已！但是在这A时空的美国嘛…… “非常不错，我觉得比柯尔特原厂出的还要好！”罗娜对贝拉这么说道，而且高雷也听出罗娜这句话里的还含有一个意思：那就是她不相信这枪是美国原产的武器。 “现在中国的工厂山寨能力十分强大。比如说中国北方工业公司……”果然贝拉也这么说道。 高雷学着美国人的习惯耸耸肩，然后他拖出一支不锈钢的“芝加哥打字机”来递给罗娜，并用一种漫不经心的口吻对贝拉与罗娜说道：“瞧瞧这个，这是我个人使用的。” “用5.56毫米北约步枪弹的汤普森？哇~~~” “只是样子像汤普森，但是内部机构其实是采用了M3盖德冲锋枪的，作为使用步枪弹的自由枪机式自动方式的武器，它多加了弹簧以增加枪机的虚拟重量，所以你使用这支新版汤米枪的时候拉枪栓时要多费力气，不过它还是拉得动的。”高雷在一边解释道。 “你为什么制造这种武器呢？” “你可以把它当成我个人的小小恶趣味……但不管如何，还是得承认使用自由枪机式自动方式的武器比导气式的AK还坚固、可靠、耐用……啊，它是重了点，可这总比直接端着一支M249轻机枪扫射强多了不是吗……”高雷继续微笑着解释道。 贝拉上下打量了几眼高雷，她有些恍然大悟地说道：“我现在知道为什么你我刚见面的时候你要我看那部《绝命毒师》了，那位‘毒师’擅长造毒品，而你是擅长造武器……” 高雷虚伪地微笑道：“别误会，我并不是专职卖武器的，这只是在向你显示我的实力，也让你做我的‘军师’做得安心点……当然了，偶尔赚一笔我个人也是不介意的。” “偶尔赚一笔？”贝拉不由自主地抬高了声音：“这是赚大钱的门路！我亲爱的‘中国教父’，你知道现在全自动武器在黑市上多少钱吗？即使是在枪支泛滥的美国？尤其是这种无法被追查来源的武器？” 高雷不置可否地说：“我知道是很赚，否则美军海豹突击队队员尼古拉斯·比克勒也不会于11月4日在加利福尼亚州被联邦特工逮捕，这位老弟从伊拉克秘密走私几十支那些用了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破烂AK都能赚几十万美元，那更何况我的这些M16？可惜啊，我还有更稳妥的路子……” “那你要我这个军师做什么呢？” “30万元人民币兑换成美元了吗？”高雷依旧不置可否地说道。 “是的，钱在我的轿车里……”无良女律师做了肯定的回答。 “你的第二个考验是帮我弄到两个合法的美国公民身份。”高雷学着美国黑社会电影上那些黑手党老大的派头一般说道，同时他伸出食指分别指了指自己和雷普莉。 “你能把枪支运回美国但是却不能弄到伪造身份？啊，你甚至还得找我借一辆丰田小货车……” “至于我是怎样将武器秘密运到美国的这点你不需要关心，我只能说再此过程中绝对不会出问题……琼斯小姐，我要的是合法的美国公民身份，真正的身份……我知道现在美国非法移民所持有的假身份证明主要为社安卡、绿卡和驾照，它们有的是伪造的、有的是偷来的、有的是则是经过改动的，在黑市上购买这三份证件的平均价约在一百元至两百元之间。可是我要的不是这些破烂，我要的是真正可以做大生意的、真正的合法身份……” “可以投资移民，这个我可以帮你安排。”贝拉·琼斯一口保证道。 高雷提醒道：“没有这么简单，我的意思是……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真正是从哪里来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用一个假的身份来办理美国移民手续，将这个假身份变成真正的合法身份……我亲爱的‘中国教父’，我想你不会是中国间谍吧？” “我是中国间谍的话，还用得着找你当军师吗？” “你说得也是……你要这么做的话那可得花一大笔钱，要知道收买移民局官员可一点都不便宜，不过这倒是真正的合法的身份。”贝拉·琼斯沉吟着说。 “多少钱？”高雷装作毫不在乎的样子问道，虽然他现在几乎快没钱了。 “我个人估计大概要50万美元，当然了，这只是大概数，毕竟这几年我都在研究刑事案件，你得让我抽时间去研究下怎么办移民。不过这是以后的事情，办这个需要时间，我们现在先讨论下这些武器的问题……啊，亲爱的‘中国教父’，也许你看不起这种生意，但是我想你不介意让你的‘军师’在这方面沾点甜头吧？”贝拉狡猾地微笑着。 “可别因为这点小钱而因小失大。”高雷装大款似的警告说。虽然高雷这么说，但事实上他此刻除了有几万美元现金之外，他在粉红色中国那边只有5万元人民币了，因此高雷实际上是很想做这一笔军火生意的——做木材生意确实赚得多而且合法稳当，可是有一个缺点，这也是所有合法生意的缺点，那就是变现的时间相对来说很慢。 “你可以把这一笔武器生意当做对你的‘军师’的考验……”贝拉·琼斯笑嘻嘻地说道：“这武器什么价码？” “一支M16配备5个20发装的弹匣和200发子弹共计2000美元整，不讲价。你自己想办法出手，我只负责供货……” “等等、等等……我可是律师！今天上午我刚变成洗钱的，现在难道又要变成卖军火的吗？” “是你自己要尝甜头的，既然美军海豹突击队队员尼古拉斯·比克勒一支破烂AK能卖2500，相必你也能将崭新的、能全自动发射的M16卖到4000元、甚至5000元。” “但是……” “没有但是，琼斯小姐！”高雷冷酷地说：“这是你自己选择的道路，今天上午你要我显示出当‘教父’的实力，我现在显示给你看了！既然我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这些造得不比你这个美国的柯尔特公司差的M16运进过来，那么你可以自行猜想一下我还能干点其他什么事情。我可以告诉你，卖军火的钱我一点也瞧不上，但是你要尝甜头，那我就让你尝甜头！其实我也理解你，你就为那些街头小混混打官司，他们能给你多少钱？一个月你能赚5000？我理解你的心情，真的…..但是我要提醒你，你在忙你自己的小营生的时候可别把‘军师’的正职给耽误了，否则……你知道我是不会向加州律师同业工会投诉的……” “是啊，你会找人直接干掉我。” “我希望事情不要发展到这个地步……琼斯小姐，请你记住，跟着我你会变得很有钱的，这是时间问题，所以有些时候请不要因小失大。”高雷装出一副“大老板”派头教训道，但实际上他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我会记得的，亲爱的‘中国教父’……”贝拉·琼斯认真地说道，但她随即又委婉地问道：“你希望我就这么一直称呼你吗？” “我叫高雷，你可以叫我高先生。”高雷想了几秒钟后决定直接告诉她自己的真名，反正以后办理美国公民身份的时候贝拉也会知道的，况且在十几亿中国人里叫“高雷”这个名字的人千千万万，至少百度百科上就有好几个更有名、有成就的。 可万一…… 可万一贝拉真的找到了粉红色中国的那个“高雷”了呢？ 高雷心中笑笑，至少在中国海关出入境的电脑上显示，他从来没有离开过中国，所以万一贝拉真的出了什么意外，那高雷有绝对的“不在场证明”…… “或许，我也应该在中国找一个律师？”高雷想到这里的时候又冒出了一个新的想法，但是这时他想到了自己口袋里的钱，“这事情只能往后推一推了，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 PS：六千字，不知道能不能算两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