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早上6点钟，闹钟疯狂地呐喊着。 当高雷感到自己有意识的时候，首先感到的是雷普莉顶在他背后的“表面张力”以及她所带来的温暖，接着高雷将右手从被子中伸出去想按停那闹钟，但是手一伸出去的时候一阵冰冷就沿着指尖传来。 “好冷……”高雷嘀咕着，他立即缩回雷普莉的怀里，而此时高雷的金发老婆雷普莉像女孩子抱洋娃娃一样抱着他，甚至雷普莉的大腿都跨在他的腰间。也就是在这一刻，高雷心里在剧烈地做着思想斗争：“是继续缩在被子里抚摸雷普莉的大腿呢，还是下定决心起床呢？” “起床了！”雷普莉也开始醒了。 加州是一个很诡异的地方。不知道为何，在11月下旬这种初冬天气寒冷的时候，加州居然在早上6点钟前就已经开始天亮了。 “亲爱的，起床了~~”雷普莉娇嗔的声音在高雷耳边回响，同时她很“顽皮”地揪着高雷的耳朵和头发。雷普莉的这个动作，让高雷下定决心当今晚两人一起上床的时候再好好地“教育”她该怎么用嘴和舌头尊重丈夫的“尊严”…… 不过此刻离晚上还早着呢，所以高雷有点不情愿地起床了。 时间过去了几天，12月即将到来。在这段时间里，高雷办妥了很多事情，比如从黑人议员那里拿到淡蓝色美国的公民身份、在自己原时空里卖出了一批木材并收购了一些B时空用得上的物资这类的琐事，于是这段时间以来，高雷在向自己的父母报平安并宣称自己去当某个美国女商人的私人贴身翻译之后，高雷接着就来到了B时空的D连基地里，在这里他平时除了锻炼军事技能之外还顺便照顾点自己的“B时空生意”。 对于目前来说，高雷个人对这段时间的商业计划是这样子的： 在自己原来的A时空这边，在王逸云处出售木材换得人民币，再去李信和要求他出面购买各种钢铁、机床刀具等等B时空用得着的各种物资，其实高雷自己去买也行，只是他现在很忙，根本分不开身——其实，这也有高雷个人懒得做那么多事情的原因在内…… 而在B时空这边，高雷决定分三个渠道卖货，D连贝克上尉这边是一个，黑人议员埃德加·华盛顿与佩妮·杰克逊那边分别又是一个，这样可以分散风险并且不让人摸清底细。至少，高雷目前觉得如此。 于是，在确定了大概的计划之后，高雷的生活就安定了下来，在利用自己的异能分别在两个时空搬运物资的空余，他抓紧时间训练自己，比如说就像现在一样…… 与前几天一样，高雷与雷普莉两人起来后就急匆匆地去刷牙洗脸。 “今天你不去训练了吗？”雷普莉一边刷牙一边问道，这时她的声音因为她在刷牙而显得有些怪腔怪调的。 “步兵五项技能里我现在只是练射击、拼刺、投弹三样，而今天没有类似这样的课时。”正好漱完口的高雷一边收好牙刷、牙膏一边回答道。 “另两项呢？爆破、土木工程作业也很重要啊。”军官职业本能涌上来的雷普莉有些不悦地说，而且她的声音还是因为她正在刷牙而依旧显得怪声怪调。 “我是来寻宝的，不是来当兵的……另外两项有空再练，我现在先把枪学好再说。况且，今天早上我还有生意上的事情呢。”高雷一边用湿毛巾擦脸一边瓮声瓮气地回答着。 “生意上的事情？你要回你A时空那边吗？嗯……你回去的时候顺便帮我弄瓶大宝洗面奶过来，我最近好像脸上有痘痘了。”雷普莉的声音不再怪声怪调了，因为她此时已经漱完口，正在拧开一瓶挫掉了标签与生产日期的洗面奶的盖子准备开始洗脸。 “你少吃点辣椒和重口味的调料就不会长痘痘了。”高雷没好气地说。 “哼，我就爱吃辣椒！对了，中午我要吃扬州炒饭，我就要吃你亲自下厨的，你那边饭店做的不好吃！什么五星级、三星级做的都不好吃！嗯……你记得要多放虾仁，而且辣椒也要多放，还有番茄酱也别忘了！”雷普莉用“老婆永远是正确的”这种口吻说道，然后她开始往脸上不要钱似的一坨一坨的抹着洗面奶。 看着雷普莉的做派，高雷在叹了口气后不由得心想：“也许这就是为了合法地XX而付出的代价……” 在婚姻生活逐渐开始的时候，高雷也开始渐渐地经沦为一个家庭煮男。 起初，高雷是打算让雷普莉煮饭的——这娶老婆嘛，当然是老婆做家务了，大男人怎么能做家务呢？可是雷普莉煮出来的东西已经不能用“难以下咽”来形容了，那简直就是一场巨大的灾难！于是高雷只好自己动手煮饭，不过他煮饭的时候很郁闷，郁闷就郁闷在美国佬喜欢吃的“中餐”上。很多中国人都以为老外很喜欢吃中餐——他们确实喜欢吃，只不过老外们喜欢吃的“中餐”很有可能绝大部分中国人一点都吃不下去！以今天中午雷普莉打算吃的扬州炒饭为例，做这炒饭步骤与饭店里做的差不多，但是高雷必须放很多洋葱、辣椒、番茄酱、花生酱…… 总而言之，这样的“扬州炒饭”到最后除了苦味没有之外什么味道都全了，而且这味道还很重…… “该死的重口味美国佬，也许这就是成为一名金发大奶爱好者所要付出的代价……啊，我的婚姻……”高雷在心里诅咒着。 在漱完口洗完脸并狠狠地来了个晨吻之后，高雷与雷普莉两个人急忙跑去参加晨训。异时空美军的军纪、训练也很严格，除了正在站岗值班的官兵外，每天早上的晨训只要是领了军饷的人谁都得去，即使是身为连长的贝克上尉也不例外。当然了，因为高雷没有领军饷，所以他参加训练是自愿的。 时间到了6点半，在整个D连基地的cao场上，一共有300多号人聚集在那里，在这些人里除了100多号正规军外，还有“义勇军”——这些义勇军其实绝大部分就是正规军人的亲朋好友之类的——而因为高雷是“家属”，所以他的位置是在“义勇军”的队列里。此刻，排在高雷前面的是一个40岁左右的白人大妈，她身上穿着打着补丁的、显得有些过于宽大的浅棕色军服正在像模像样地“立正”，而在高雷后边的是一个打扮跟他前面那白人大妈差不多的黑人老爷子，别看着老爷子年纪70多了，但他竟然是D连第一神炮手…… 接下来在训练军士长的号令之下，全体人员包括连长贝克上尉在内都开始“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大家一起来做运动！” 再接下来，当提神的体cao做完后这300多号人又开始练拳，第一招“拳打南山敬老院”！第二招“脚踢北海幼儿园”！第三招…… 最后总算是到了全世界各国军人都通行的晨跑了，只见一大帮穿着棕皮的男男女女一边在宛若小城镇的D连基地里不停地绕圈跑步…… 其实以上这些体能训练对于高雷来说不算什么，事实上作为半吊子军迷的他很有兴趣参加这样的训练，反倒是学习…… 为了自己的生意，高雷也找了些诸如《商业管理》、《会计原理》、《市场营销》、《高等数学》之类书籍来自学充电，可没翻几页高雷立即就哈欠连天、昏昏欲睡，总之他学习的进度慢得令人发指。 “看来，我就是当兵或当强盗的料子……”高雷在自己心里悲哀地这么想。 晨训总算是结束了，雷普莉与高雷两人急忙跑到食堂里吃早餐，早餐高雷是来不及亲自下厨了，不过食堂里炊事兵早就给高雷、雷普莉两人开有小灶——在这个末世里有一个最大的好处，那就是很多食物原料都是绿色天然食品，至少这里的牛奶不是三鹿，也没有苏丹红、瘦rou精、超标农药之类的玩意——当然了，开小灶也是有代价的，那就是高雷得经常向炊事兵“意思意思”。这件事情又一次教育了世人，潜规则哪里都有，中国美国都一样，“比烂”从来都是人类社会的真理。 依然还是像往常一样，在吃完早餐后高雷与雷普莉两个人就急忙跑回家里洗了个鸳鸯澡，接着雷普莉回她D连连部忙她的军官事务，而高雷继续接着跟随士兵们训练。不过今天高雷没有继续去训练，这不仅仅他已经修完了12个课时的室内近战教程，还因为他要去设在D连基地中的军人合作服务社里忙点“生意”。 作为一个半调子军迷高雷很喜欢武器，他在十几岁的时候曾经梦想过自己能抢到一把警察的手枪，但是高雷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可以靠卖“军火”发财…… 准确地说，是靠卖制造军火的材料发财…… 但正如“时势造英雄”那样，有时候事情的发展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出乎高雷意料之外的是，他竟然在异时空里也搞起了“军火业”——为末世美军与提供各种制造武器的原料…… 起初，为了赚到去海湾城寻宝的启动资金，高雷一直在寻找商机，但是他们发现很多生意都不好做，最主要的是赚的太少了。虽然现在雷普莉的B时空里很多东西都缺，但是老百姓购买力也很低，他们口袋里的钱不多。此外，很多商品B时空但并不是没有，例如卫生纸、肥皂、玻璃之类的日用品，末世美国人既然能生产枪炮自然也能生产这些东西。B时空的商品与高雷A时空的商品相比，不是“有没有”的问题而是质量“好不好”的问题，就算没有的话基本上也能找到代用品，所以高雷从自己原时空拿来的日用品根本卖不出暴利的高价。 此外，高雷若是想用“廉价的工业品占领市场”这种方式发财的话，他觉得还是得在自己原来A时空里办一个“山寨包装厂”之类的小企业，让粉红色中国的工人们小心地去掉原商品上的标签、生产日期之类的信息再重新包装过，这样才能在不暴露自己穿越时空搞倒卖的秘密，不过高雷目前还没有那么多资本与人脉来在粉红色中国办这样的“山寨包装厂”，他个人打算存够资本后就去找那喜欢当“国际雇佣军后勤承包商”的李信和去做。 那么到底卖什么才能发财呢？满脑子“机关枪、手榴弹”的雷普莉尽管不知道其他生意的门路，但是身为D连副连长的她深深地知道D连需要什么。于是雷普莉当时对高雷如是说：“你可不要小看B时空的美军哦，他们军饷高而平时的吃穿用住军队都包了，这么一来，你算下D连160多号正规军士兵，每个月买你1金美元的东西，一年就是1920金美元，那就相当于你一年就赚了70多万人民币，你原来在你A时空那边赚的有这么多吗？”除了这番话之外，雷普莉不住地在高雷耳边吹着各种“聚沙成塔、积少成多”这类理论的“枕头风”，想想近期实在无法一下子凑够3万多金美元去买飞艇的高雷，也只好开始努力地为了赚取寻宝经费而开始学着生意。 于是，行动起来的高雷在这几天内一狠心一咬牙就买了价值数万元人民币的各种物资，除了一些柴油和两台柴油发动机外，他还买了不少不锈钢钢材和许多车床刀具。这一切都是因为最近D连要进行一项秘密的军事行动而贝克上尉急需增加军备所致。 ********************************************************************** 此时此刻，参加完晨练的高雷打扮得跟《洛城机密》里那个年代的侦探、便衣警察、黑手党徒之类的差不多，也就是一身暗棕色西装、黑大风衣、黑领带、黑礼帽这番做派地走出“雷普莉豪宅”。（这打扮就本书封面上的那位一样……） 仿佛是悠闲地散步一般，高雷走过建设得跟小城镇差不多的D连基地的街道，在经过民用区几家店铺的时候他还和几个人互相打了招呼，现在高雷在D连里也算是“名人”了。接着在大约十分钟后，高雷就来到了民用区里的军人服务合作社。 贝克上尉和他的两个警卫员早已等在这里了。 “哟，贝克上尉，你这么早就来了？”高雷有些吃惊地问道，他以为自己已经是早到的了，可没想到贝克上尉竟然如此心急。 “高先生，我们赶快去靶场吧，东西都已经装车了。”贝克上尉面无表情但眼神急切地说道。高雷冲对方点了点头，然后他坐上了贝克上尉身边的那辆块头很大的吉普车。 出了D连基地的围墙往西就是打靶场——其实，这个打靶场也不过就是在一栋昔日的钢筋水泥建筑物残骸前的一大片空地而已。 这里对高雷来说不陌生，他过去几天经常上这里练习射击。此刻这里除了后来的高雷、贝克上尉等人外，已经有一个班的D连士兵先到此训练了。 “嘿，伙计们，让一下好吗？”贝克上尉一来就开始占地盘，不过其他士兵们也乐得休息休息。此外，为了避免因“抢地盘”而有可能会士兵们心中留下的恶劣印象，高雷也尽量地挤出虚伪的笑容，上去跟这些士兵们寒暄并一个个敬烟。 士兵们开始嘻嘻哈哈地抽烟放松，其中几个甚至开始调侃高雷是如何与身材比他高半个头的雷普莉中尉XX的，但是不到几分钟士兵们的神色就紧张起来，因为他们看见身边不远处的贝克上尉的警卫员汉德森将一支银光闪闪的M16自动步枪放进了一个升满水的木桶里。 “嘿，伙计！你疯了吗？这很可能会炸膛的！”一个士兵冲汉德森嚷嚷起来。 “把吉普车在射击场前并成一排，大家都躲到吉普车后边去。”贝克上尉不容置疑地说道，虽然他与高雷一样只是中等身材，甚至也没高雷粗壮，但此刻他充满了一种“官威”。 士兵们嘀咕着将贝克上尉开来的吉普车和他们自己原先开来的吉普车并在一起，一共三辆块头比悍马还大一点的吉普车形成一道“车墙”，接着士兵们毫不犹豫地躲在了这“车墙”后边。 “真是疯了……”高雷又听见有一个士兵这么嘀咕，这句话他在短短几分钟里已经听到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不一会儿，汉德森也躲到了“车墙”后，他手里提着一根绳子，那绳子连接在那支从水里捞出来的M16的扳机上，而那支M16自动步枪则固定在一个木架枪台上。 “开始了吧？”贝克上尉尽量地让自己显得很淡定地、充满军官风度地说，但是他微微颤抖的手已经出卖了他。 汉德森朝贝克上尉与高雷点点头并说道：“准备射击了，1、2、3、开火！”他一扯绳子，所有人都听到了“车墙”的另一边枪声大作。 在枪声大作之中，除了高雷之外，所有人的脸色越来越惊讶。 10个20发装弹匣连续打空了，紧接着又是10个20发装弹匣打空了。这支M16不但没炸膛，竟然还能打下去…… “伙计们，把你们的M16弹匣都拿出来，让这支枪不停地打，看看打到多少发出故障。加维，你去把空弹匣都收集起来让弟兄们赶快装子弹……”贝克上尉急切地喊道。 “上尉，上尉……我们只做出了两支。先测试下泥水、沙尘试验再做毁灭性试验…..”汉德森急忙阻止道。 贝克上尉拍拍额头说：“瞧我，太心急了……好吧，慢慢来，慢慢来……” ************************************************************************* 新枪的试验引起了轰动，也不知道是谁走漏的消息，D连基地里又来了几个军官和资深军士，他们也纷纷要求亲自体验一下新枪的感觉，高雷和贝克上尉满足了他们的要求，因为新M16造了3支。 “他们不至于这么……这么激动吧？”高雷看着这些军人们有些好笑。 贝克上尉在一边回答说：“高先生，这你就不懂了，军人们就爱自动武器，全世界都一样！M16确实是一把好枪，只不过现在这年头后勤紧张所以M16太他喵的难用了。现在的枪油比不上审判日以前了，可M16因为它那气吹式的自动方式对枪油的要求很高，现在的枪油放少了吧，就很容易吹干导致机件磨损出故障；放多了吧，那又吸沙子导致最后整个枪机像被一大堆浆糊堵住了似的动都动不了。其实……其实若现在我们只是专心负责打仗的话那即使用动植物油脂也还是能将就一下的，这也不过是更加勤快地保养武器就能解决的问题，然而现在我们不只是在和那些怪物、土匪开战，还要干一些诸如铺桥修路、架高压电线之类的破事！这人又不是铁打的，干完一天活之后人都要断气了哪还有什么精神、时间来频繁地保养武器？可现在这年月，你不随身带枪又不行……” “所以你们现在都腰里一把手枪、手里一支立式双管步枪平时用，然后车里藏着一支M16关键时刻用？” “这不没办法嘛，现在很多事情也都只能是将就。不过，还是有很多地方都是车子抵达不了的，士兵们徒步作战的时候也很多，可一般人都没办法背着三支枪长时间地、上蹿下跳地行军作战。所以……所以高先生，我们到那边私下谈谈？” 高雷对贝克上尉点了点头，然后他跟着贝克上尉远离了一点射击场以便其他人听不到他们之间的谈话。 看到身边没有其他人，贝克上尉忽然说：“高先生，我个人希望得到你的全力支持。” “这自然好说，好说……”高雷含糊地回答着，他一时还猜不透贝克上尉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时贝克上尉幽幽地说：“高先生，现在旁边没有其他人那我就直说了吧，我一点都不相信你是逃亡来美国的红色贵族！” 贝克上尉此言一出，高雷心里惊骇万分。“他难道发现了我的秘密？”高雷在心中恐惧地想，他立即想到当年看《X档案》里那些有特异功能的人被美国特务抓去做实验的恐怖场景，就是这一瞬间，高雷差点想掏出手枪朝贝克上尉脑门就是一枪，但幸好他还算有点理智，竭力地忍了下来。 看着高雷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脸色，贝克上尉觉得自己很有可能猜对了真相，所以他很满意地说下去：“我确信你是一个红色贵族，瞧瞧你细皮嫩rou的样子和你这小肚子，嘿嘿……再瞧瞧你的肤色，我的上帝啊，我这白人都你没长的白！由此可见你平常都是躲在豪宅里吃喝玩乐不用风吹日晒地干活！” 闻言高雷哭笑不得，他心想：“我虽然以前是宅男，但工作也很辛苦的啊……” 贝克上尉接着又说：“虽然你是个红色贵族，但是我根本就不相信你是逃亡来的，你要是逃亡来的，怎么带的是工业、战略物资而不是黄金？带钱来不是更方便？至少你也得带点古董财宝之类的过来嘛……” 尽管天气很冷，但是听着贝克上尉的话时，高雷冷汗直流。 贝克上尉接着用一种异常肯定的语气说：“高先生，你不必否认了！你不是逃亡来的，你是带有任务来的！肯定是你们红色中国那边的某个贪官污吏组成的小团伙，在贪污到的各种宝贵物资后怕在本国出卖会东窗事发，所以特地委派你弄来美国销赃变现！多好的算盘啊！现在几十年全球的终极消费品基本都差不多，所以国际贸易没什么必要进行，再因此国际间的交往几乎都等于零，这么一来想必中国的执法人员来美国查你们的犯罪行为的简直难如登天……” “贪官污吏？我？”高雷惊讶地张大了嘴形成一个O形。 看着高雷的表情，贝克上尉相信自己就是找到了真相，于是他志得意满地说：“高先生不要紧张，我是美国军官，不是中国军官！我是不会把你交给中国政府或是向我国政府举报的……” 高雷缓了口气，接着他宛如毒蛇盯着猎物一般盯着贝克上尉几秒钟后说：“难道你想勒索我？” “高先生你也太小看我了！我怎么会是这么没有远见的人？况且，即使我想勒索你，我也得考虑下雷普莉的想法吧？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跟她好上的，但我想若是我对你巧取豪夺，她这连军事机密都敢告诉你的家伙只怕当即就带着我以前贪污的黑材料去军法处举报并充当污点证人了，然后接着就是我们大家一起蹲一辈子的监狱……唉，真是女生外向，有小家忘大家……算了，不说这个，我的意思是我想跟你进行更加紧密的合作……” 高雷冷冷地说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贝克上尉胸有成竹地说道：“高先生你真的不用担心，现在这年月，只怕冷战至少得在几百年后才会重新开始，我们眼下先顾自己怎么活下来并活的更好再说吧……是这样的，高先生不瞒你说，我想当将军、我想当议员，甚至有机会的话，我想当总统。我是个有政治追求的人，所以我需要有人支持我。可是现在我还是太年轻了，今年30未满就当了上尉连长，这已经很快了，再快就有风言风语了。可是现在机会难得，我第五游骑兵团的辛克莱团长准备就要退休了，我真很希望当上团长的职务。当然，这确实很有难度，可至少我希望能进团参谋部。高先生也许你不知道，在美军里升个军衔十分艰难，升个职务更是艰难。要当团长，至少几个部门都要干过，一线的战斗履历要有、管理后勤的履历要有、当过参谋的履历要有。这么一来，我就要多调动到几个部门去任职混履历。可要调动部门，是要进行政治活动的，并且这些政治活动，是需要大量活动经费的。你肯支持我，我绝对会回报你。你可以去打听下我的政治信用……” 看着贝克上尉越说越快最后有点语无伦次的样子，高雷急忙说：“贝克上尉，请你再说得直接点，我从中国来，这英语里的一些‘行话’我还不怎么听得懂……” 在给自己来了一个深呼吸后，贝克上尉尽可能地缓和声音说：“爽快，那我就直说了。我们现在先谈个意向，具体事情我们到时在律师、财务专业人员的陪同下再仔细商谈……简单地来说，以高先生你和你身后那帮人的实力，想必你肯定以后会在美国这边办企业，因为这样你们可以赚的更多！毕竟我们这边是市场经济，与你们红色中国那计划经济不一样……这么一来，你办的企业要让我入股！你让我入股我绝不干涉你的经营管理，但是你要分红给我。当然，我入股的话也会投入真金白银，绝对不白拿干股。又或者你也可以入股参与经营我的企业……总而言之，我的意思就是我们有钱一起赚。与此同时，当我要想在政治上的更大进步的时候，你也得支持我！当然了，我也会从军事上、政治上回报你的！” “就像你们美式政治里那些总统候选人需要财团在背后支持一样？”高雷似乎明白了点什么。 “对，就是这么一回事。其实我是一个很好的支持对象。我身家清白，我父亲这一边世代从军；而我母亲这边，我的岳父和一个舅舅是很有名望的议员，还有几个舅舅生意也做得不小。再就是我个人，你可以去打听打听，我相信我的名声还过得去……也许高先生你不明白美式政治的特点，也许美式政治在你们红色国家的人看来充满了虚伪性，但是你不能否认在美式政治里想要出头的人其人生履历不能有太大的污点。美国竞选很激烈，除了不能公开喊打喊杀之外，其他竞争手段无所不用其极，连对手小时候偷条黄瓜的烂事都能翻出来。因此，我相信我的人品还是很值得你投资的。” 高雷点点头，但随后又摇摇头说：“贝克上尉，你这么对我有信心？我才来美国还不到一个月呢！” 贝克上尉那面无表情的死人脸努力地挤出一个微笑后回答道：“高先生，你从中国倒卖来的物资对于一个国家来说算不了什么，但是对于个人和小团体来说可是一笔巨大的财富。我相信你以后能发财的……其实高先生，你我合伙不仅能赚钱，还能多找一条退路，比如说万一你在中国那边东窗事发了，你和你的朋友们也可以逃到美国来，毕竟你们在美国可是有一份事业的哦！怎么样高先生？你我都是年轻人，合作肯定来日方长，我现在就当在风险投资了，你也在我身上风险投资一下如何？就目前具体而言，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先表个态，我若往上升官了D连就交给雷普莉，这么着你看如何？现在，我的底牌都亮出来了，高先生你也痛痛快快的亮底牌吧！” 高雷点点头，向贝克上尉伸出了右手，然后两个人虚伪地、无耻地热烈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