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6章 审讯
很快,在两名灵脉境一阶的狱卒的绝对实力之下,李真没有办法,被迫跪下来。 并且身上到处是鞭伤,流血不止,跟血人一样衣衫襤褛,狼狈不堪。 不是李真不够坚强,而是对方实在太强了,用绝对的实力完全碾压他还有多。 如果不是段超要审讯他,就算让李真粉身碎骨一百次也没有一点儿悬念。 为了苟且偷生,为了留住青山,李真只能选择屈辱,选择下跪。 大丈夫当能屈能伸,才是真汉子,才是真英雄。 只有那种脑子一根筋的人才会死咬牙硬扛着。 那样的人,才会短命。 不过,李真已将滔天仇恨凝聚成一粒小小种子,深深种植在心底。 “原以为你有多了不起的坚强,是一根难啃的硬骨头,没想到竟然这么软弱无能,胆小怕死,本官还没有用刑,你就屈服了,多无趣啊,令人失望透顶。也好,为了让你少受痛苦,也为了节约本官的时间,你就如实说出来,你是从哪里来的?是受哪个宗门或侯国所委派而来?这边接应的人是谁?你已经打探了赤阳灵矿的哪些消息?实话实说,免得挨皮rou之苦。” 段超悠闲地品尝着奶茶,仰面望着屋顶,慢条斯理地说道。 仿佛眼前大局已定,一切尽在他掌控之中。 “回大人的话,我真的不是什么jian细,而是从外面逃亡而来,路过贵地,一不小心就被抓到这儿来的。这你也知道,一般来说,做jian细的人身上一定会有深厚的修为,若没有一身好修为,又怎能做一名合格的密探。” 一直极力压抑着自已怒火的李真终于开口说话。 他当然不能将他从地球上穿越而来的信息泄露出去,届时会让他陷入更加危险的地步。 在地球上,他还从来没有跪过任何一个人,包括父母在内。 所以这次屈辱的下跪,更坚定他一定要活下去的信心。 惟有活下去,才有机会翻盘。 “逃亡?从哪儿逃亡来?将要逃亡到哪儿去?为什么逃亡?说出一个详尽理由,让本官信服。否则,一旦发现是撒谎,罪加三等,修罗十八刑,逐一侍候,届时是死是活,本官可就不管了。” 段超扫了李真一眼,漠然地说道。 “我……我是从高玉大陆而来,是从贩卖土司人的组织手中逃出来的,因为他们准备要把我卖给矮人族做奴隶。我想到矮人族脾性极为暴躁,动辄杀土司人如屠狗,相比起你们军纪严明的军人,他们更加可怕。所以我想与其卖给矮人族,不如来你们神蛟帝国来做矿工,这样就可以脱离矮人族的控制,没想到我走了几日,迷路了,所以就被你们的人,给抓到这里来了。” 幸亏先前聂大权在李真脑中灌注了这个世界一些最基本的情况,让他有了充分的撒谎资本。 “唔……”段超闭上眼沉思片刻,脸色渐渐缓和。 这让李真心中窃喜,知道这次蒙骗过关,看来严刑逼供的程序就此免了。 但很快一声炸雷,又将他的小心脏再次提起来。 “大胆,尔等小子,竟敢胡言乱语,悖论连篇,编得比真的还要真,想蒙骗本官,把本官当作三岁孩童,如此羞辱本官,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来人啊,给我修罗十八刑,一一侍候,看他说不说真话?” 段超突然一声暴喝,声音高亢尖锐,如利器划在锅底上一样,极其剌耳难听。 显然,段超这声怒吼,加持了一些修武内力在其中,使得声音如有形之质,直朝李真覆盖过去,震得他耳畔嗡嗡乱响,心跳加快,呼吸急促。 并且连带着旁边壁灯里的火焰也为之一颤。 然而,段超身边四名护卫及两名牢卒对此无动于衷,不为所动。 不用怀疑,段超是故意为之,专门针对李真一个人,目的要打破李真顽强的抵抗,瓦解李真的意志,从而达到让李真内心深处完全屈服他段超的yin威之下。 但段超哪里知道,李真现在虽没有武道修为,但却有着无始帝塔在身,又融合为帝府,身体机能哪里是普通人能比肩的。
再说,李真在地球上也是一名超级高手,有着常人无法比拟的超级意志力。 这种突如其来的干扰声音只在瞬间让他迷失自我,但很快反应过来,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心里更加痛恨段超的卑鄙无耻,但脸上表现一片茫然。 “大人,我刚才所言句句属实,千真万确,没有骗你,如若有所欺瞒,天打雷劈。”李真平静地说道。 现在他也豁出了,跪都跪了,还怕说谎吗,做人落到如此地步,已经不能再讲什么廉耻之心,惟求活命,其他一概不管了。 “可有证人?”段超仍不死心地问,一双又黑又亮的小眼睛里闪动着寒光,似乎要看透李真的心。 “聂大权便是证人,大人如若不相信,尽管去询问他。” 李真仍打死不承认自已是jian细,他知道若承认了,今晚不死也得脱层皮。 一路走来时,他才发现整座监狱里真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守卫森严,当然不敢用无始帝塔击杀两名牢卒。 后来到小石屋面前还想着要怎么样进行击杀计划,没想到这间小屋子包括段超在内共有六个人,大多数是灵脉境一阶高手,并且段超还是一名灵脉境二阶巅峰的修武高手,若贸然将无始帝塔祭出来,非但不会成功,反而将自已更快速地置于死地。 “哼,聂大权,你别跟我提什么聂大权,本官看他就是你的内应人,明明你和他是一伙jian人,想盗取赤阳灵矿的机密。如今被我们拿下,就想花言巧语来骗本官,被本官揭穿了,还敢狡辩,来人啊,给本官上刑,看他嘴硬还是本官的酷刑厉害。” 段超大手一挥,不耐烦的说道。 虽然他找不到任何证据能证明李真是jian细,但这对于他来说,实在太容易了,酷刑侍候,屈打成招嘛,再画押成书,不就成了最好的证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