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离西域到中原
刘力出去后，丁庐穿好衣服按着记忆来到大殿，见过观主马涛。马涛面无表情点点头，既不问他上午未到的原因，也不对他进行惩罚。马涛对马法通的这个大弟子一点也看不上，反而对马法通的二弟子牛河很是喜欢，并暗中将他视为将来马法通之后的玉真观观主。 就像昨日，马涛明知道牛河与刘力合谋欲害丁庐，可是他却不阻止。反而心中赞成，因为丁庐一死，牛河就会成为名正言顺的未来掌门大弟子。 今日，马涛见丁庐依然还活着。眼中闪出一道差异，马上隐去。旁人自是没人看见，站在正对面的丁庐却注意到了。 丁庐心中一凛，暗道：看来事情没那么简单，看样子这位掌门至少是知道是谁要害自己。不过，马涛武功已至一流后期，现在的自己远不是对手，还要赶紧离开为妙。 丁庐吃过午饭，回到房间。傍晚，便将余毒彻底解清。此后，丁庐小心翼翼度过了一个月，一直没有找到外出的机会。期间，牛河二人多次放毒，均被丁庐识破。一个月来，丁庐体内三一真气有了一年的量。 “是时候离开了！不过先要找牛和二人算一算总账，他们好像也等得不耐烦了。”丁庐喃喃道，眼中闪过一道厉色。丁庐从来没被人如此对待过，一心要置他于死地。 丁庐向马涛请求，自己前去川西寻找师傅。马涛当面答应了，等丁庐走后，便将此消息有意无意地透漏给牛河二人知道。丁庐在这一个月间已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弄得清清楚楚，在派中，丁庐不敢下手，故意请求马涛答应自己去川西，果然马涛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丁庐虽然不高，可是前世经验还在，对付两个三流巅峰的牛河二人简直是小菜一碟。 第二日，丁庐拿起简单的行李便出谷了。两日后，丁庐在一条小道上停下。转身盯着一棵大树出声道：“二师弟、三师弟，出来吧，都跟了我两天了，再不出了，我可要走了。” 大树后闪出两道人来，正是牛河与刘力。刘力脸色铁青，牛河冷笑道：“丁默，你这废物也不是一无是处嘛！还能知道我们跟踪你，看来你早就知道是我们下的毒了。果然好心计！只是师弟有一事不解，不知大师兄怎么解得剧毒？” 丁庐笑冷道：“想知道？” 牛河道：“当然！” 丁庐道：“去问阎王吧。”说完便一招张帆举棹刺向二人。 牛河嘲讽道：“想找死就成全你，不过你功力不行，只能用这基础剑法。”同时一招“定阳针”向上斜刺，这一招神完气足，劲、功、式、力，无不恰到好处，看来平平无奇，但要练到这般没半点瑕疵，天资稍差之人积一世之功也未必能够。牛河能被马涛看重，自有其能耐之处。 刘力内功剑法也许不如牛河，但他根基扎实。 张帆举棹、柔橹不施、小楫轻舟、苕溪垂纶、扁舟一叶、大江似练、沧波万顷… 一招招使出来，和牛河一起将丁庐套在剑法的剑圈之中。 不过，在丁庐这一代剑法宗师眼中，却还远不够看。只见丁庐手一转变成一招“扁舟一叶”，长剑灵活轻巧，在剑圈中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忽前忽后，令牛河二人心中气闷不起。 忽然，只听丁庐道：“这全真剑法果然不错，好了，不与你们玩了。” 牛河二人不知门派来历，还在奇怪丁庐怎么把门派剑法说成全真剑法，突然只见丁庐右手一抖，长剑似乎分成两柄，分别刺向自己剑法破绽，一击而破，便被刺中脖子。 全真剑法南宋先天高手王重阳所创，不同的人使出，具有不同的威力。当年王重阳便是运用先天内功使出全真剑法，击败其余四绝联手夺得天下第一。 王重阳使出的全真剑法几乎找不到破绽，而牛河二人使出全真剑法，丁庐一眼便可以看出几十处破绽。庐山浩灵剑法，有进无退，专刺破绽。丁庐一剑便结了两人性命。两人到死都不知道为何武功低微的大师兄突然间剑法如此厉害。 丁庐用剑在树下挖了一个大坑，将两人埋了。继续向东而行。 丁庐的这具身体原主人丁默，两耳不闻窗外事。除了知道自己的门派是青海派，别的武林之事一点不知，更别说是中原武林之事。丁庐虽然对青海派有些印象，可也不记得太清楚，只是从门派记载中知道祖师是丘处机后，便猜测这个世界是神雕之后。 丁庐一边东行，一边打听。一日，在一家客栈听到江湖人士在议论江湖大事，便叫了一壶茶，坐在角落。 只听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道：“王兄，你可知道武当张真人百岁寿诞之日所发生的事？” 与大汉同桌的瘦子道：“彭兄，听说好多武林各门派高手都去了拜寿，我要是能拜张真人为师就好了。” 彭姓汉子道：“哎！王兄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当日的确是有许多高手上武当山，不过拜寿只是他们的借口。他们真正的目的是逼迫刚回来的张五侠说出谢逊的下落，有的是为了报仇，但更多的是为了屠龙刀。” 那王兄道：“嘘！彭兄慎言，切莫引火上身。” 彭姓汉子道：“是，多谢王兄提醒！哎！可怜张真人百岁寿诞却白发人送黑发人，可怜张五侠夫妇留下的孩子，才十岁便没了爹娘。哎！” 丁庐听到这里，总算明白了自己所在的世界。 两个月后，丁庐来到武当山山脚下，他欲上武当派拜师学艺。丁庐当初创出一灵剑法时便借鉴了武当太极剑的想法，不过丁庐毕竟还远比不上一代太极宗师张三丰。这一次便是想学习太极剑法，以完善一灵剑法。 武当派解剑石前，丁庐向两名守护弟子说明来找宋远桥有要事，弟子进殿通报。不一会，一个温文儒雅的四十岁上下的道士来到丁庐跟前，拱手说道：“少侠好，宋远桥有礼了。” 丁庐赶紧回了一礼，道：“晚辈丁庐见过宋大侠！” 宋远桥见丁庐十七八岁，相貌不凡，看不出到底会不会武功。不过，宋远桥谦谦君子，平等待人。微笑道：“不知丁少侠来找宋某有何要事？宋某尽力为少侠做到。”他把丁庐当做是来求他帮忙，平日里经常有人有事求他，他总是尽力帮忙。虽然最近因为张无忌的事情弄得焦头烂脑，但君子风范不减。 丁庐道：“晚辈想见张真人一面，不知可否？” 宋远桥犹豫道：“这…”事涉恩师张三丰，宋远桥不敢轻易答应，正准备拒绝，又听丁庐道：“我可以治好张五侠之子的寒毒之症。” 宋远桥激动道：“此言当真！” 丁庐道：“不敢玩笑。” 宋远桥上前抓住丁庐右手，又急忙放下，道：“丁少侠恕罪，宋某失礼了！” 丁庐笑道：“无妨！宋大侠关心爱侄，真情流露，何罪之有？” 宋远桥说道：“丁少侠快请随我上山进殿！我带你去见恩师。”说完又吩咐身旁弟子道：“快速去禀告掌门得知。” 宋远桥转身想让，道：“丁少侠请！” 丁庐道：“宋大侠乃武林前辈，先请！” 宋远桥不再推辞，上前向紫霄宫行去，丁庐紧跟其后。 一进正殿，丁庐便看见一个白发白须的不修边幅的老道士人正急切地打量着自己，老道士后面站着四人和宋远桥一样打扮，正是武当祖师张三丰和他的四个弟子。年纪最小的莫声谷性子最是急躁，开口道：“你真的能治好我无忌侄儿吗？好多名医都治不好，你可别说大话，让我们白高兴了一场。” 宋远桥责备道：“七弟不可无礼！”然后上前对张三丰行了一礼，道：“师尊，便是这位丁庐丁少侠要求见您，还说能治好无忌的病。” 张三丰点点头，对丁庐道：“丁少侠，不知找老道有何事？说来惭愧，老道修习武功近百年，却依然不能将我那无忌孩儿体内的玄冥真气驱除，少侠若能好，老道感激不尽。” 丁庐道：“张真人客气了，咱们还是先去看看张少侠的病吧。” 张三丰心道：这少年只怕所求之事甚是不易，不过无忌的病要紧。不管什么难事，我张三丰为他做了便是。当下便打断张口欲言的众徒弟，道：“请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