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莫对人言
贾北蛰这才上前查看徒弟的情况,摸了摸脉搏发现脉搏平稳,又探出一丝先天之气,发现三魂七魄没有半点伤害,他这才将悬着的心彻底放进肚子里。 赵无得对着空气道:“老头子虽然办事没谱,倒也不至于把一个修道天才扼杀在摇篮之中。你贾北蛰面子大,不怕这徒弟伢子将来会记恨你,老头子可不敢在他身上做半点手脚。两个小时之后他会醒来,你是打算继续消失无踪,还是打算跟他见一面?” 贾北蛰叹了口气,阴鸷的面目显得更加阴郁:“唉...这孩子是个苦出身,那不懂事的爹妈连他是什么样的存在都不知道就把他给丢了。我还是不露面了,他好歹已经成人,也到了该自己闯的时候。赵兄帮忙隐瞒一二,就当我从未出现过罢!” 赵无得没回答,微微低垂的头表示他已经答应。 贾北蛰将其他人叫进来,吩咐他们不许说出自己的行踪,还特意看了刘天武一眼。 刘天武被他的目光刺到,感觉浑身上下都不舒服,不知道为什么贾北蛰给他的感觉就像毒蛇一样。 难道他已经发现了什么? 很快,贾北蛰的目光就移开了,他小声对苏七七道:“孩子,明达那孩子是个苦出身,以后你要对他好些。虽然他身边的女孩不少,命犯桃花,但他是一个好孩子。有些东西不是他自己能够控制的,你要多担待。” 苏七七点点头:“大伯放心,七七会对他好的。” 曾遥心里很不是滋味,见贾北蛰等同于见贾明达的家长,奈何这家长似乎对她并不是那么满意。 在她心谤腹非的时候,贾北蛰对她开口了:“移魂之术不是什么正道术法,他也是在我的那些典籍里面学的。如果愿意跟在他身边,你自己的魂魄就不能要了,留着这个魂魄永远对他好。如果不愿意,就早点离开,不要等到某天他发现真相再离开。 不管你身后到底是什么人,抱着什么样的目的,终究逃脱不了神州道门。 你年轻,也可以去打听打听贾北蛰的为人,不要让我知道你伤害他。” 简单的几句交代之后,贾北蛰离开,也没有跟这些人说不要说自己来过的事。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寇明正不经意间回头,看到地上一张已经燃烧干净的符纸,有些奇怪的嘟囔:“咦,这儿怎么会有一张符纸?” 里面赵无得看着贾明达紧闭的双眼哀叹连连:“遇到这样一个师父也不知道是你的福气还是你的背运,孩子,以后就得靠你自己了。” 可惜,贾明达并没有听到他的话。 贾明达醒来之后,所有人对贾北蛰的出现只字不提,似乎他真的不曾出现过一般。 得知是赵无得费尽心思救了自己,贾明达身体不曾复原就要下床道谢,还是赵无得拉住他说自己也是有事相求他才作罢。 在军区休息了几天,来看望的人除了苏七七和曾遥之外,就只有一个苏子言了。其他人都回去了,毕竟大家都有自己的事。 三个女人之间的关系十分微妙,除了苏子言,其他两女都跟贾明达有了夫妻之实。所以,她们两个之间的关系更为微妙。 贾明达躺在床上跟傻子一样,有一句每一句的跟赵无得聊着抓鬼的趣事。而外面,若非苏子言夹在中间,只怕苏七七和曾遥已经干起来了。 气氛剑拔弩张,曾遥时不时的会看一眼贾明达的房间,苏七七则装作没有看到对方仇视的目光。 “他是我男朋友。”终于,相对来说年轻一些的曾遥率先发难。 苏七七轻飘飘一句话让曾遥满腹牢sao全堵死在喉咙里:“我是他第一个女人,他是我第一个男人。” “是你用卑鄙手段。”曾遥气不打一处来,良久才憋出这么一句话。 苏七七看着远方,淡淡道:“可在他心里有我的位置。” 曾遥神情一窒,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如何回答。 苏七七又自顾自的道:“我们这一脉从来都只会有一个男人,因为我们的特殊性,很多掌门不会有男人。我打破了禁忌,就不会放手。我不介意他有多少个女人,因为他的命格注定一生身边都不缺女人。你如果不愿意继续跟着,可以选择离开,现在已经不是古代,不是处子之身只要长得漂亮也有大把人要。”
曾遥眼珠一瞪:“你怎么不自己离开。” 苏七七轻轻一笑,那笑容连曾遥都差点被迷住了。 她没经过曾遥同意就拉住了对方的手:“因为我不在意他身边有多少女人,而你在意。所以要离开也是你离开,而不是我。你如果能够放下执念,我们可以姐妹相称,二女共侍一夫,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一旁的苏子言有些听不下去了:“现在神州讲究的是一夫一妻制。” 苏七七淡淡道:“看来又要多一位meimei了,我知道是一夫一妻制啊,可是我不在乎。我不需要任何名分,不需要任何地位。” 这样的人,在苏子言看来完全就是奇葩。 她就想不明白,贾明达长得也就那么帅,为什么他的身边总是环绕着各式各样的美女,甚至还有人说出这种恬不知耻的话来。 尽管她并不知道苏七七恐怖的战斗力,但良好的家教让她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曾遥低下头,好像在思考什么。 苏子言则一脸紧张的看着曾遥,她很希望曾遥拒绝苏七七的提议,这样她自己就有机会了。 这种想法一出现在脑海里她就暗骂自己卑鄙,可是那种强烈的**,竟然让她将礼教全部给抛到了脑后。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对贾明达有好感的,她只知道,一段时间没看到贾明达,那种思念的情绪会蔓延到心灵深处。 之所以一直都没有戳破那层窗户纸,完全就是因为曾遥的存在。 而且她的家境,也不容许她做这种跟人争风吃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