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得一心人
黄意毕竟有过婚史,谙熟男女之事,技巧丰富,驾驭能力强,避免了因动作拙劣带来的伤害和痛楚; 小玲虽是破天荒头一回,但是此前她伴随着砰砰的心跳一件一件亲手褪去黄意的外衣、中衣、内衣,水落石出后,一个少女该见的不该见的男人之零部件她也都见了,因而不会因为神秘莫测而紧张不安; 另外,她抚摸亲吻黄意已经有不短的时间,算是热身,因而心理、生理准备比较充分,器官很活跃,加之她心理上很主动,所以对这事并不感到紧张、害怕,尽管是初次。 总之,她该打开的都能打开,该投入的都能全身心投入、配合默契——这事,越紧张,越扭扭捏捏,就越疼痛,质量就不高。所以,虽然见红,但是小玲几乎没有感觉不适,而是在兴奋的幸福中极力迎合。 黄意犹如一员猛将,斩将夺关,竭尽全力。小玲的娇喘更激起了黄意的斗志,床榻的尖叫算是褒奖二人的掌声。 小玲怎能不全力以赴?她爱黄意,这不假,但是其中也夹杂着私念,当时的奴婢亦称“僮”、“家人”、“苍头”等等今天听来感觉很陌生的名字,奴婢所生子女称“奴产子”,仍为奴婢身份。 私奴婢的主要来源是购买,汉代市上往往有专门的“奴市”,或将奴婢与牛马同栏出售,价格一般为一二万钱,约与一到两亩膏腴田地的售价相当。也有不经市场私相买卖的。被卖为奴婢的多系贫民及其子女。 有的是自卖,有的是被“略卖”,即由奴贩私掠出卖,有的是贵族官僚倚势强买。此外还有“赘子”,即贫民因负债将子女典与富人役使,到期不能赎,则被没为奴婢。另一来源是上方将官奴婢出卖或赐与臣下,转为私奴婢。 这些人没有人身自由,是终日劳碌、看人脸色的奴仆。女子一旦成为丫鬟,她们就同娼优隶卒一样,只能以贱民的身份生活,在“良贱不婚”的古代社会,她们不能与良人即士农工商通婚——婢女做小妾,不能算是婚姻,因为妾在法律上不是配偶身份,与主人没有婚姻关系。 这还算好的下场,差的能被主人先辱后卖,卖到什么地方,不难想象,比如沦为千人骑,万人跨的妓女等等,她们的命运无法自控,全凭运气,反正就象被秋风吹残的落叶一样,随风飘零,至于是落到锦帐之中还是牛粪之上,只有听天由命了。 小玲想要找到自己理想的归宿,眼下只能靠黄意,她的丫头身份将她局限在黄府这个小天地里,犹如樊笼中的鸟儿一般没有外出飞翔的自由。 府中未婚的男仆她是看不上的,同她年龄一般大的男仆罗化趁主人不在家,想方设法寻找机会向小玲献殷勤。 他没有多少钱,于是买一些廉价的首饰、玩具、吃食或者在野外采一些鲜花送给她,小玲也不拒绝——她并非不解风情,她怎能猜不出他是真心实意地喜欢自己——有人追总不是一件坏事——小玲遗憾地感叹道:唉,罗化的相貌人品都还不错,但他却是个仆人。 小玲有时也给一些甜头让他尝尝,权当给他送温暖,比如为他缝缝补补,扭头朝他甜甜地一笑等等———这些对于她来说,没付出多少,但罗化的心里比喝了蜜还甜,因为他误解了小玲的行为,误认为小玲心里有他,歪曲并夸大了她给予他的情感,所以他感到异样的幸福。 其实小玲给予他的顶多是友情,当然了,这也很难得,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嘛。罗化因为误认为收获了爱情,所以心里非常高兴,再苦再累也不觉得难受,看来爱情真是力量无穷,能将苦难的感受净化掉。与罗化不同,小玲头脑中缠绕的这些问题让她感到很是痛苦:
黄府围墙外面的男人很多,有权有势的未婚男人也不少,但自己成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能够同人相识?即使相识,怎么知道他到底是好人,还是歹人,是重情重义呢,还是薄情寡义? 另外,即使同人家一见钟情,两情相悦,可是自己卑贱的身份,人家愿意明媒正娶吗?即使男子自己同意,那也靠不住,婚礼“三书”“六礼”如同金科玉律一般容不得违背,除非以悲剧收场。 在传统和世俗的强大压力下,司马相如同卓文君只能私奔,屡受磨难,自己能遇到司马相如那样的人吗,即使遇到了,自己也没有卓文君那样的才华值得人家勇往直前地追求。每当听到外面有人唱起“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的歌谣时,小玲都止不住潸然泪下。当然,今天晚上,小玲是想不到这些的,她只是想尽情地享受眼前的一切,黄意越投入,她越感到自己的魅力能够吸引他,因而对未来增加几分信心。 两人终于在大汗淋漓中抵达了此事的最高境界,摘取了最美的花朵。黄意满足后,仍然趴在小玲身上,虽然精疲力竭,但是贪婪得舍不得离开,小玲轻抚他的汗津津的身子,怕他着凉,拽被子给他盖上。 黄意由衷地说:“你真美!”小玲说:“骗我!”黄意一听,急了,想要赌咒发誓,小玲没让他那样做,同时露出满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