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庄园寻宝
曾磊听出他话中的讽刺意味——他虽然皮厚,但是也觉得尴尬,于是似笑非笑地地嘿嘿了两声说:“好说,好说,日后有机会大哥我教给你。时候不早了,明天还有许多事情要办,我休息去了。” 青蚕忙说:“大哥慢走!” 曾磊带来的5个衙役没有亲眼看见青蚕把银子交给曾磊。 他们觉得今晚之事有些蹊跷,但是刚才陌生人的警告让他们不敢查三问四,他们庆幸自己从陌生人的利剑下捡回一条性命,于是辞别青蚕和孟途后回自己的监舍。 他们也不敢向上司汇报,如果上头追究的话,他们也有责任,因为陌生人从他们眼皮底下毫发无损地逃走了——加上曾磊,一共六人,竟然被一个陌生人打得落花流水,如果传出去,显然是一件丑闻,体现了他们无能窝囊。 如果让上司知道,不仅得不到一丁点儿奖赏,而且肯定会被骂个狗血喷头,说不定还会有牢狱之灾,皮rou之苦。 所以,他们自认倒霉——谁叫自己没有真功夫,是个彻头彻尾的窝囊废呢。 其实,青蚕把银子送给曾磊时,青眉并没有走远,她飞身上了房顶,然后跟随青蚕身后,看到他将银子送给曾磊,连他们之间的谈话也听得一清二楚。 这件事使她意识到:这个监狱,看似牢不可破,像铁打的一样,其实只要有钱,只要舍得使银子,就能将当官的收买,什么事情都能办成。 她想:如果自己有足够的钱,就不用同他们打斗。一动干戈,难免伤人,师父一贯反对滥杀无辜,尽最大可能避免伤人。 可是到哪里弄那么多银子呢?如果有金银财宝送给官吏,放出师父和果儿肯定易如反掌。 她一路往回走,一路思索发财的途径。 想来想去,她想到陶庄主的财宝。 但是,目前她很难弄到一块宝贝,因为她要想得到财宝,必然要回到庄园,这会引起怀疑,而且寻找藏宝地点也非易事,家兵们巡逻放哨,毫不松懈。 她想:如果我在庄园里独自活动,很容易被人发觉。除非我学成武功,正式回到庄园,成为庄主的贴身护卫,才能打着巡查庄园的幌子,正大光明地在庄园里四处溜达,进而查到藏宝的地洞。 思来想去,她只能将营救师父和果儿的计划暂时搁置起来。 伍家庄很大,她是一个女子,所以独自租了一间房屋居住。 陶庄主令舒备定期送给她钱物,一来二去,二人日渐熟络,于是相互切磋武功,舒备将祖传的金鞭功传授给她,青眉也将所学的飞身术教给他。 舒备很喜欢青眉,不仅相貌惊人,身材苗条,而且柔媚中透出一股英气。 但是,青眉没看上他,舒备知道自己的相貌也“惊人”——不是因英俊而使人惊赏,而是惊吓。 但是,他相信绳锯木断、水滴石穿的道理,坚信自己的热情总会焐热她的一颗不冷不热的心。 陶庄主万万没想到就是舒备这样一个看上去像被毁容的男人,竟然敢打青眉的主意。 他叫舒备送钱送物,也是考虑到他是最佳人选,他十分相信二人就是骑马撞在一起也不会产生一点点火花的。 哪知舒备见到青眉后内心翻江倒海掀起滔天巨浪,后来发展到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地步。 陶庄主的判断也没全错,青眉确实压根儿没看上舒备。所以,舒备是自作多情,剃头挑子一头热,单相思。 如果一个男人,或是一个女人被贴上这样的标签,确实是痛苦、可悲的。舒备为了得到美人心,抱得美人归,使出浑身解数,不惜将祖传的金鞭术教给她。 但是,他知道:虽然青眉有时对他笑,还温柔地同他说话,但是他能够感觉到她的笑、她的话语里总是缺少一种他想要的温度,不仅仅是普通朋友之间的温度。 但是,后来发生的一件事情使他获得青眉的以身相许。 当然,这不是靠他自己的魅力俘获她的芳心,而是靠威胁迫其就范。 那是在一年后,青眉学成归来。 陶庄主心想:青眉回来,先前向夫人告状撵走青眉的丫鬟们肯定会感到诧异,肯定会闹不团结。得想个法子让她们接受她,这有两种办法:一是让青眉主动向她们示好,用真情感化她们,二是让青眉展示自己的武功,用能力震服她们。显然后一种法子来得快一些。
果不其然,当青眉的双脚刚踏进内院时,一个眼尖的丫鬟就认出她来,并且马上将消息告诉给曾经告她黑状将她撵走的几个丫鬟。她们得知情况后,感到很不解:庄主明明答应夫人将这个讨厌的女子赶走了,怎么一年后她又回来了呢,是不是在外面混不下去了,来求庄主给她一个安身的地方? 真是不要脸,她同庄主非亲非故,庄主凭什么照顾她呀?难道想**庄主吗。可是不可能呀,庄主要是看上她,一年前就将她那个了,还能等到现在?一年的时光会让她变老变丑,像嫩草变成粗草,硬草一样。 庄主深谙风月之道,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她们窃窃私语,百思不得其解。 没见庄主派人出去寻找她呀,她这一年跑到哪里去了,现在回来干什么,不怕我们再次联合起来赶她走吗? 于是,她们相约一道去见这个神秘的女子,要给她一个下马威,给她一点颜色看看,最好是让她知难而退,被吓走,走得远远的,从此再也不回来。 陶庄主老谋深算,即将发生的每个环节都在他的预料和掌控之中。 他向青眉使了个眼色,然后故意发怒,将桌子一拍,喝道:“哪里来的丫头,我陶某的宅第虽然没有侯门深阔,但是也不是什么人想进来就能进来的,要想进来必须要有见面礼!” 丫鬟们见庄主发怒,幸灾乐祸地看着青眉。 青眉并不觉得十分尴尬,因为庄主向他使过眼色,而且从他讲话的口气中感觉到没有什么火气,只不过声音大一些而已——好像一根芦柴棒,舞动起来呼呼有风,但是没有什么硬度和杀气。 青眉从丫鬟们的脸色看出来,她们对自己是不友好的,对于其中的几个丫鬟,她依稀有些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