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脸见人
杏花一看衙役古板,就撒娇说:“状子在我的肚子里呢,不信,你摸摸看。”边说边凑到衙役跟前。衙役还没结婚,脸羞得通红,说:“别别别,你要告状,可以击鼓啊!”“击鼓就击鼓!”杏花边说边要去击鼓。正在这时,舒县令恰好有事出来,看见这一情景,大声说:“别敲了,什么事情,快快向本老爷说。 ”杏花一见舒县令,娇滴滴地说:“青天大老爷,民女有冤屈,快替民女做主啊!”“你快说,只要你有理有据,我就为你做主!”舒县令一眼就认出杏花,看她越来越娇媚,就像猫见了腥一样早就魂不守舍了,一双贼眼滴溜溜转。 杏花故意装出害羞的样子说:“大人,我是个妇道人家,孤身一人,没有丈夫,没有公婆,一不欠人钱,二没与人打斗,我遇到的事情——”她欲言又止,“说,快说!”舒县令催促道。“我遇到的事情是——有人想——”“想什么?!”舒县令兴奋起来,迫不及待地问道。“想——”杏花的脸更红了,说:“哎呀,这里人多耳杂,奴家实在说不出口。” 舒县令善于见风使舵,赶紧说:“哎,一个妇道人家,在这里说话确实不方便。既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不出口,那就到屋里去说——你跟我来吧!” 于是,杏花跟着舒县令进了后面一间房。舒县令吩咐衙役说:“我在这里审理特殊案件,一切人都不准进来。”衙役心领神会,领命而去。 杏花半推半就地说:“老爷,你这是干什么呀?民女是来告状的,不是来投怀送抱的!”“是呀是呀,我知道你是来告状的,可是我不验验你的伤,没有真凭实据,怎么为你做主呢?” 杏花先醒过来,她见舒县令仍在酣睡,看他肥头大耳,像头肥猪,颇有些厌恶,她戳戳舒县令的额头说:“快醒醒,快醒醒,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去了!”见他像猪一样哼哼了几声继续昏睡,杏花假装啜泣起来,边哭边说:“你让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么有脸出去见人?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