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众神的游戏（四）
“还有这样的事情！”吃惊当中这位魔神大人的神气指数在我心里急剧攀升，想不到在神里还有这样有思想、理解人的神。 在我原先的想象里，这些神祗都是些小肚鸡肠，凭借自己的阴暗心里随意cao纵人类支配意识的家伙，为了自己的私神好恶不惜牺牲其他一切生物的利益甚至生命。想不到魔神确实一个明辨事理、大公无私的好魔神，是……我这么说是不是有些绕嘴啊？ “那后来呢？”我急急地想知道后面的事情。 “魔神达克大人提出：虽然这些种族是由众神创造出来，但却不能仅凭神的主观臆测断定他们未来的发展进化结果！要给他们一个自我实现和证明的机会，就算是最后被自然淘汰了也算是作出了一个完整的交代！真是太伟大了……”弗洛伊德在嘴里啧啧感叹了几声又说道：“其他众人却并不能完全理解他的看法，又是那个光明神瑞迪昂斯提出：这些不成功的种族虽然因为种种原因自身不具有发展前途，但是因为他们所拥有的强大力量完全可能阻碍后续种族的发展！在众神不直接干预的情况下，甚至那些具有社会发展性但个体能力较弱的种族，极有可能一上来就被抹杀掉。这种情况绝对不能允许发生，因为那样就等于完全否定了众神之前的所有努力，并且否定了众位主神存在的基础！” “结果光明神获胜了？”我本能地感觉到光明神的观点会取得大多数主神的赞同，而魔神的看法有些太理想主义了。 “最后双方达成了妥协，算是双方各退了一步！”“它”叹了一口气说道：“众神合力创造另一个空间，算是给那些创造失败的种族找了一个地方，也就是后来被称之为‘魔界深渊’的地方。因为是一个谁都不被看好的试验场地，所以除了魔神之外的其他主神都不会太感冒，建造魔界深渊时很是有些凑合事的意思，不但小而且自然环境和主物质位面那差得是天壤之别！” “你去过那边？”我好奇地问到。 “没有，也是听说的！”弗洛伊德摇头否定，紧接着又说道：“既然是达克大人提出的建议，那么管理那个地方的责任自然责无旁贷地落在了他的身上，瑞迪昂斯也名正言顺地铲除了另一个对手。可是后来为了宣传教义的需要树立正面形象，光明神瑞迪昂斯成了铲除邪恶净化世界的唯一正义的化身，实际上他是最为残酷和冷血的！” “从某方面来讲，似乎也……”我总觉得这里面弗洛伊德牵扯了太多的个人情绪，似乎只要是和光明神瑞迪昂斯作对就都是好的，如果站在他那一方就是十恶不赦。 我想由于某种原因，在众神对抗的时候这只猫吃了光明神那边人很大的亏，所以才出现了看法如此极端的状况。不过从他的讲述上我却也得出了一个判断：光明神一方的人都是极为强势自大的存在，所以他们如果介入神器寻找的话极有可能试图掌控一切！ 按照“它”的说法还有很多侍神在这个世界上自由活动着，那么照已知的情况肯定也分成了很多派系，怀着不同的目的参与到了寻找神器这件事中来。虽然截止到现在只出现了弗洛伊德一个，但是我知道其他人迟早会冒出来。 弗洛伊德是站在我这一边的，至少目前看起来是这样的。在眼下我这样实力低微的情况下，了解手里拥有几张“王牌”就成了一件非常必要的事情！ “你然是精神法则的制定者，那么精神系法术排除主神之外就应该是你最强了？”我虽然是疑问却用了非常恭敬的语气，而“它”似乎也非常吃这一套。 “那是自然，想当年我可是各个神域知道最多秘密的侍神！”弗洛伊德眯上眼睛翘起了胡子，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那个时候真是一段好时光，主神们因为对新鲜有趣的工作充满性兴趣，我说得是对社会性智慧种族引导这件事。而我们这些侍神因为失去了大人们的监督，也一下子变得自由了起来。固然当时已经有了一些意见分歧造成的矛盾，但是我们这一系却还没有参加进去，可以自由地接触到他们的思想暗中再做些手脚，还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看来弗洛伊德这家伙对光明神一方的评价，完全可以原方不动地放在“它”自己的身上，至少怀有同样的主观目的。至于说到究竟是手段太差被人看出来了，亦或是双方在同一领域竞争中“它”败给了对手，那可就是不太好说了，估计问“它”也不会得到回答！ 我看了“它”一眼，果然置若罔闻仿佛没有发觉我这个想法。“我想我的目的和打算对你来讲已经不是什么秘密，那么你又是为什么要帮助我呢？”我觉得还是问清要付的代价为好，免得到时候我付不出了。 “既然一开始事情变得复杂的原因，是众位主神把这一场游戏搞得过火了，那么毫无疑问只能继续下去！”弗洛伊德又咧开了嘴，又是那种古怪的笑容。“我可以非常明确地告诉你，对于重新建立联系这件事现存的侍神也有不同的看法。有的想永远脱离创世神的掌握，把这里变成自己主子说了算的地方；还有的想抢先一步凑齐需要的神器，那么在最后谈判是会得到更有利的地位；有的直到现在还没有考虑清楚，只是想密切关注事态发展再决定行止；最后还有一类根本就是缺心眼，完全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只有我算是个特例，我是想帮助创世神大人实现这个愿望!” “仅仅就是这样？没有丝毫的好处？”我觉得有些难以置信，对于这只猫的品质我还没有那么大的信心。 “好处将来或许会有一些什么，但是却没有必要特意的去追求！”“它”坦率地说道：“我并不想太伤你的自尊心，但是既然是你自己问起我也可以直言相告：在这件事里你的发言权实在有限，即便是将来找到需要的所有神器也是如此。创世神不过是送你回到另一个世界，那么对于继续留在这里的我来讲，你还能有什么帮助呢？虽然就目前来看我们两个的关系是以你为主，但你不是老板，我也不是俯首帖耳的伙计！” 虽然“它”的话确实多少有些伤了我的自尊心，但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一句实话，上帝那老家伙如果真是会听信我这样人类似的建议的话，那么也许地球那样的世界根本不会是现在的样子。 “所以说你根本不需要担心，将来不会要你承担什么责任的！”看我默默点头“它”继续说道：“说起来我的作法有一种赌博的性质，那就是创世神的意志一定会在最后实现。就是基于这种假设，我在没有和萨姆勒门斯大人取得联系之前，就恭顺地按照创世神的意识来尽一份力。如果一切真的非常侥幸如我所料的话，那么这场游戏从一开始就是他老人家开的一个玩笑！” “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呢？”我的心里升起了一种奇怪的感觉，虽然说不上是不祥，但是心口却有些发堵。 “也没什么太直接的证据，只是一种猜测而已！”弗洛伊德低下头，似乎是无意地避开了我的目光。“从很久以前我就注意到过一个现象，有一种职业虽然一直稀少到以个位数计算成员，但是却始终不肯彻底消失，那就是占星术师。可是我从来不知到任何一个主神，拥有这种预测未来的神力，那么这个职业的所要靠力量源泉又是来自于何处呢？” 我静静地听着“它”的讲述，心口也堵得越来越厉害。 “占星术师是一类非常奇特的职业，好像特别不喜欢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要是有哪个君主想要借重某位占星术师的力量，那么这个术师的预测就肯定会失灵。可无论哪个神祗都没有道理这样作才对，让自己的信仰得到世间的公认应该是最有利的作法，这种露脸的事情不是更为有利于增加自己的影响吗？”弗洛伊德有些心神不定，竖起毛茸茸地大尾巴来摆了摆。“我想来想去，似乎只有创世神才对信仰之力毫无兴趣，如果真的是他cao纵着那些占星术师静静观察这个世界的话，那么他就应该亲自掌握着‘命运’这一神力！”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可真是太冤了……”我喃喃自语到。 命运，这个词在我的理解里，应该是既包括个体的命运，也包括世界的命运。一旦可以自有运用这种神力，那么其他任何一种力量在他面前都将变成一个可悲的笑话，如果连自己的命运都掌握在了别人的手里，那么即便是拥有移山填海的力量又能怎么样呢？ 命运，看不见摸不着，但又是最令人感觉到恐怖的强大力量！面对用这样力量攻击你的敌人，似乎除了俯首投降别无他法，因为你根本不知该如何反抗！ 不过现在似乎情况还没有那么糟糕，还没有证据表明我已经作了蟋蟀这样的东西。“如果别的侍神和我们产生冲突，那么我能在多大程度上依靠你呢？”我静下心来考虑现实。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劝你不要存有太大的指望！”弗洛伊德直言不讳地打击到。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冬天里的熊：昨天外甥到我家来玩了一天的电脑，不是休息的日子也没能更新，实在是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