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故意捣乱
凌晨两点，闹钟再次滴滴滴的响了起来，该走了，秦天揉揉眼睛，不情愿的从床上爬起来，昨晚没睡好，他梦见了赵芳芳，一个劲儿冲他笑，弄得他心里痒痒的，刚要开口说什么，闹钟声就将他叫醒了，原来又是一场梦。 一个多小时后，秦天又到了批发市场，照旧进了二百多斤菜，并不是秦天不想多赚钱，是因为他知道这种鲜菜不易储存，只要过一夜卖相就不好了，他可不想砸在自己手里。 到了小市场，秦天照旧把摊子摆在了昨天的地方，今天他打算好了，要是猪rou荣再找他麻烦，就下手重一点，一下子把他打服，免得他以后再捣乱。 不过直到他这一车菜卖完，猪rou荣也没露面，难道怕了自己，以后再也不来这儿了，连生意都不做了？ 旁边大婶又是一脸的羡慕，她卖了好几年的水果，见过的菜贩也不少，可像秦天这样半天卖光一车菜的以前从没遇到过。 “小秦，好生意啊，又是半天卖完。” “呵呵，张婶，你也不错啊，今天我看你卖的也不少。” 做了两天生意，秦天和周围几个小贩也熟了，那几位大叔张婶对这个新来的小伙子挺有好感，拳脚那么厉害，对人还挺和气，和那个猪rou荣大不一样。 “凑合吧，但是和你没法比，有什么窍门没有，和张婶说说。” 秦天笑了笑说：“大婶，咱俩的摊子这么近，我怎么干你看的一清二楚，哪有什么窍门，都是一点小运气，你们忙吧，我回去了。” 说完秦天推车就要走，却被一个妇女拦住了去路。 这个妇女矮胖黑粗，满脸的横rou，手里拿着半捆菜恶狠狠的盯着秦天：“卖菜的，你这菜有问题。” 突如其来的情况让秦天觉得莫名其妙，看了看胖女人说：“大姐，你把话说清楚行吗？我的菜都是从正规批发市场进来的，能有什么问题？” “你他妈的还问我？刚才买了你二斤油麦菜，回家炒了一半，我老头子吃了就上吐下泻，先在都进医院了，不是你的菜有问题那是怎么回事？” 中国人都喜欢看热闹，见到有人吵架，不一会儿就围了一大帮人，看着中间的秦天和胖女人。 “大姐，你家大哥上吐下泻不一定就是我的菜有问题吧？那么多买菜的都没事，偏偏到你家就出了问题，是不是大哥吃了别的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秦天的话引起了围观人群的附和，几个挨着秦天摆摊的大婶说：“是啊，你家老头子吃饭不能光吃菜吧，怎么就断定是人家的菜有毛病呢？” 胖女人恶狠狠的瞪了说话的人几眼，冲着秦天吼道：“我不管，反正就是你的菜有毛病，吃了你的菜就住了院，你得赔医药费。” 秦天怒了，这不是蛮不讲理吗？冷冷的看了胖女人一眼说：“我的菜绝对没毛病，现在我要回家了，麻烦你让开。” “想跑？没门，今天你赔钱就别想走。” 说着，胖女人一把抓住了秦天的车把，秦天怒喝一声：“你给我放开。” “就不放，你还敢打人是怎么的？” 秦天目光一凛，高高举起了右手，哪知道手没落下去，胖女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捶胸顿足的大哭了起来，眼里还流出了泪水。 “这个天杀的菜贩子啊，昧着良心卖有毒菜，吃出人命来了，还要打人，还有没有天理啊？” 秦天愣住了，要是这个女人硬抓着他车把不放，他倒是不怕，无非是打架，连猪rou荣那种狠角色他都不放在眼里，何况是个女人，可这胖女人这么一闹，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围观人群越来越多，大部分都没看到开始的一幕，见到胖女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大哭，都纷纷指责秦天。 “现在的小贩真没良心，为了省几个钱什么地方的菜都赶进，这下出事了吧！” “对啊，你看那个大嫂多可怜，都哭成泪人了。” 路人七嘴八舌，看向秦天的目光也充满了鄙夷，秦天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 怎么办？答应胖女人的要求，看他要多少钱，两人私了，能解除眼前的困境，但是这样一来，秦天的名声也就臭了，以后估计也不会有人买他的菜了！ 就在这时，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挤了进来，看看地上的胖女人，皱了皱眉头，为首的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原来这儿聚的人越来越多，有好事者给110打了电话，附近的派出所来解决问题了。 秦天看了他一眼说：“警察同志，我是在这儿卖菜的，刚才这个大姐说他老公吃了我的菜上吐下泻住了医院，让我赔他的钱，问题是我的菜都是从正规批发市场进来的，怎么会有问题呢，何况又不是只卖给他一家，别人怎么都没事呢？” 警察问道：“你卖的都是什么菜？在哪儿？” 秦天指了指三轮车，又指了指妇女身边那半捆菜说：“我的菜都卖完了，那半捆是她带来的！” 警察拿起地上的菜看了看，又闻了闻，脸色一下变了，冲秦天低吼道：“你这菜从哪儿进的？” 秦天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说：“批发市场啊，有什么问题？” 警察把菜递到秦天面前：“你自己闻闻。” 秦天没有接，他不用仔细闻，这捆菜离他的鼻子还有二十公分，一股刺鼻的农药味就冲了过来。 栽赃陷害，这是秦天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不过看了看中年人，他反而笑了。 “你笑什么？” “同志，这个胖女人是来故意捣乱的，只不过弄巧成拙了！” “你什么意思？” 秦天扫了围观的人群一眼说：“那位大哥大姐愿意帮帮忙，闻闻这菜有什么味儿？” 马上一位戴眼镜的中年人走了过来说：“我来闻闻。” 拿起菜还没到鼻子边上，就脸色大变，一把将菜扔到了地上说：“好大的农药味。” 秦天看了看两位民警说：“同志，刚才好几个人都闻过了，有一股刺鼻的农药味，而且非常大，离鼻子很远就能闻到，这还是在常温状态下，如果下了锅加热，是不是味道更浓，我想请问这位大姐，你家人鼻子都有问题吗？这么重的农药味还敢吃？” 警察瞪了地上的妇女一眼问道：“对啊，这么大农药味还吃，你们家的人傻啊？站起来，老实说是怎么回事！” 胖女人见把戏被揭穿，也不哭了但是还是坐在地上，一言不发。 警察伸手就去拽她，嘴里说着：“起来，跟我们回所里交代问题，别在这儿装死狗。” 秦天眼珠一转，今天的事儿有蹊跷，这个妇女虽然隐隐看着有点眼熟，但是此前绝对没有发生过冲突，无缘无故的干嘛来捣乱，肯定是受人指使，我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使坏。 想到这儿，他赶忙拦住警察陪着笑脸说：“同志，我看这位大姐也是一时糊涂，现在都不说话了，肯定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您就别带她走了，我相信她以后不会再干这种事了。” 警察嗯了一声，这确实不是什么大事，到了派出所也不非就是口头批评教育，也不能把她怎么样，再说现在都过了中午了，他们俩还没吃饭，肚子早就饿了，见秦天替她求情，就来了个顺坡下驴，批评了胖女人几句就走了。 警察走了，看热闹的人也散去了，秦天也推着三轮车往家走，那个胖女人见没人理她，从地上爬起来也走了。 秦天看她一走，又把三轮车推回了原地，对张婶锁：“张婶，你帮我看着车点，我有点事要办。” 张婶抬头笑了笑说：“放心吧，只要晚上我收摊之前你回来就行。” 秦天道了一声谢，看准了胖女人消失的方向，大步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