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条件
林清菡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南宫皓轩，一板一眼地说道：“我要你现在开始正式追求我，如果你表现好，我会好好考虑要不要和你在一起；如果你表现不好的话，我就直接将你pass掉。”林清菡用双手比划一个“叉”的手势。 南宫皓轩不明白地摇了一下头，将双臂放到脑后，剑眉微微蹙了蹙，刚刚菡儿的这个手势是什么意思？还有什么“怕死掉”是什么意思，怎么一年不见，他的有些话自己怎么就听不懂了呢？ 林清菡看着他，他的脸上写满了一个大大的问号，那双美丽的桃花眼中充满了求知的欲望，她心里思索着：刚刚说的话，有那么难懂吗？我说得是你们古代话啊！ “你不愿意就算了，我不强迫你。” “我早就说过，我喜欢被菡儿强迫。”南宫皓轩的看似是调侃，可语气却是无比的坚定认真。 林清菡无奈的耸了一下肩膀，继续躺在床上，同南宫皓轩一样，用双臂枕着脑袋，唯一的不同就是她肆无忌惮的翘着二郎腿，而南宫皓轩的双腿却是笔直的伸在床上。 南宫皓轩看着她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突然想到了一年前，在京城的时候，也见过她如此的模样。 “菡儿，对于你的身世，还有多少人知道。”南宫皓轩问道。 林清菡知道他的意思，他是担心自己的身世一旦被那些心怀叵测的人知道，会给自己带来许多麻烦，舅父一直隐藏自己的身份，不也是这样吗？ “呃…”林清菡想了一会，回道:“知道我身份的人并不多，只有舅父一家人，然后是师父，寒氏一家人，再就是你和林谨了。” 南宫皓轩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当初他对林夫人网开一面，无非是因为她是菡儿的生母，如今她与菡儿毫无血缘关系，以后自己就不需要有如此多的顾忌了，林夫人如此很菡儿，究竟是什么原因？ 当初派人去查，得来的消息就只是林夫人对菡儿不好，可是却竟查不出林夫人对菡儿不好的缘由？至于菡儿的身世他们都没查出来，他手底下的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无用？看来这次会漠北要好好整治一下了。 “菡儿，这一年来你过得如何？” “过得很好。” “那菡儿这一年来有没有想。” “没有。” “真的没有。” “真没有！” “那……” “我现在不想回答问题了，啊…”林清菡打了一个哈欠，丢下一句：“我要睡觉了。”将头扭了过去，缓缓闭上双眼。 “……” …… 寒夫人将林清菡安置好之后，便向书房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停住了脚步，寒老爷的声音在房内响起：“语陌，我们的女儿回来了，整整十八年，我找了她十八年，今日小华终于将她带回来了。” 寒夫人倚靠在门窗上，她捂住胸口，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苦涩的泪水从眼眶流了出来，这么多年了，她一直都知道，夫君的心中永远只有林语陌一人，还记得那年，她站在那一棵木棉树下，笑靥如花。 “我走了，你们保重。”这是林语陌临走前对自己说的话，她离开的时候是多么潇洒，就如同她的时候一样，是自己对不起她，当初是自己鬼迷心窍，才做出那样糊涂的事情，以至于，他们两个…… “唉~"寒夫人叹了叹气，转身向后院走去。 “娘。” 丫鬟缓缓向陌华行了一礼。 陌华挥了挥手。 “是，奴婢告退。” 陌华伸手扶着寒夫人朝房间那边走去，开口问道：“娘，您怎么了？” 寒夫人叹了叹气，开口说道：“最近几日我总会想起小菡的母亲，昔日的那些画面，不停地脑海里涌现。” “娘，您这还是想多了。”陌华宽慰道。 “小华，你知道吗？自从上个月你来信之后，你父亲每天都数着日子，盼望着你能早日将小菡倒回来，可今日他见到小菡的时候，却……”寒夫人欲言又止。 “娘，爹是对小菡充满看愧疚。” 寒夫人点了点头，问道：“永乐王他对小菡怎么样？” 陌华轻轻挑了一些眉，一提到南宫皓轩他心里就不舒服。 “小华，娘知道你和永乐王之间…但是小菡已经与他成亲，若是日后，你们真的…那小菡该怎么办？”寒夫人担心道。 “娘，如果南宫皓轩真的能给小菡幸福，我会选择退出朝堂，不再管这些纷争，到时候，我就带着您和爹一起游历天下。” 寒夫人轻轻拍了拍陌华的肩膀，心疼地说道：“娘不求别的，只希望你能尽快给娘找个好的儿媳妇，早日为寒家传宗接代。” “娘，您怎么又说到这事了。” “小华，刚刚吃饭的时候，你口中的那位‘佳人’是哪户人家的千金？要不跟娘说说，娘……” 陌华打断了寒夫人的话，说道：“娘，您越扯越远了。” …… 林清菡大约睡了半个时辰，就起来了，见身旁的南宫皓轩还在熟睡，她便悄悄下床走出房间，在寒府随意闲逛。 “还真如他所说，寒府的后院果然别致。”林清菡看到后院的景象，自言自语道。 一座木制拱桥垮于池塘之上，成为通往后院的唯一通路。在阳光的照耀下，池塘的水面反射着金色的光芒，水中的红色鲤鱼与几只小小的乌龟正在肆意的嬉戏。 池塘的中间矗立着一座红色的假山，滴答滴答的流水缓缓从假山上的石洞流向池塘，她走过独木桥，便看到了一条用青石铺成的小径，小径两旁种满了青翠的竹子，一阵秋风拂过，淡淡的竹香扑入鼻中，顿时让她精神了不少。 林清菡沿着小径走去，走了大概百来步，便来到一条岔路口，她选择了向左转。大概向左走了几百步，她便看到寒老爷坐在小亭里独自饮酒。 她并不想去去打搅他，便打算转身离开。 “是小菡吗？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寒老爷看到林清菡的背影问道。 林清菡转过身来，微微笑了一下，说道：“我打算去找哥哥的，没想到来到后院，看到后院的景色入戏别致，就顺着小径一直走，没想到就来到了这里。” “小菡，过来陪爹爹聊会天，好吗？”寒老爷的声音带着一丝的请求。 林清菡点了点头，心想：一个父亲竟然恳求女儿和他聊聊天，这听起来倒是挺凄惨的。她慢慢向亭子走去，在寒老爷对面坐下。 寒老爷看着她在自己的面前坐了下来，开口问道：“小菡，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 “挺好的，舅父他们待我都很好。” 寒老爷点了点头，接着问道：“那南宫皓轩待呢？” “也很好。” “那就好。”寒老爷小声说道，他放下酒杯，起身走到小亭的护栏边，看着远处的那颗木棉，嘴角边划着一抹苦涩的笑意。自从林语陌走后，他每天都会来到小亭独自饮酒，接连几杯之后，他会看着远处的那棵木棉树，想着以前和林语陌在一起的日子。 林清菡看寒老爷的背影，他有着一位贤惠的夫人，也有着一个出色的儿子，按理说他应该是幸福的，为何他看起来还是这般的孤独落寞，是因为林语陌吗？ 林清菡倒是从心里接受了寒老爷是自己父亲的事实，但是面对他的时候，还是会觉得有点尴尬，她好像也没什么话是可以和寒老爷交谈的，就只能寒老爷问她一句，她就回答一句。 “小菡，你知道吗？那棵木棉树是你母亲最喜欢的。”寒老爷指了指眼前的那棵木棉树，说道。 林清菡起身，走到寒老爷身边，看着远处的那棵木棉树，缓缓说道：“木棉花又称英雄花，看起来分外的豪气是因为花朵从树上落下的时候，在空中保持原状，一路旋转而下，树下落英纷陈，而花不褪色、不萎靡，很英雄地道别尘世。” 寒老爷听完林清菡的话，脸上带着一丝惊讶，问道：“小菡，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 林清菡撅了一下小嘴，得意地摸了一下自己的秀眉，说道：“我自己从书上看到的。” 寒老爷笑而不语地点了点头，她看着林清菡，她的那一双美眸像极了她的母亲，明亮而灵动，像极了深邃的星辰。 …… 南宫皓轩翻了一个身，旁边空空荡荡的，菡儿呢？她是什么时候醒的，自己竟然一旦也不知道。 “吱吱…”的两声，房门开了，他连忙闭上眼睛，眼神里闪过的一丝狡黠被掩盖，嘴角边浮起一丝若隐若现的邪笑。 林清菡走到床边坐下，看着南宫皓轩熟睡的模样，小声地说道：“南宫皓轩，你可真能睡，都一下午了，你昨晚都干嘛了！” “我昨晚在想菡儿啊！”南宫皓轩调侃道。 他又在拿自己打趣，明明已经醒了，知道自己进来却故意装睡，真是讨厌，想到昨晚，就来气，幸好只是抱着自己睡了一夜，没做什么别的事情，看来以后睡觉的时候，一定要在门后放一张桌子，万一哪一天，他控制不了自己，对自己……林清菡，你在想些什么。 南宫皓轩见她娇羞地低下头，原本白皙的双颊此刻染上一片红晕，便问道：“菡儿，你在想什么。” “我什么也没想。” “真的吗？”南宫皓轩从床上起来，慢慢靠近她。 林清菡看着南宫皓轩一脸色眯眯地盯着自己，突然有股不祥的预感在心里油然而生，还未待自己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南宫皓禁锢在床板与他的身体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