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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节 幽州收获

    第十一节幽州收获

    所有的工作都交待完毕,刘虞才把眼睛转向王越手持的宝刀。

    “这就是那把值十城的宝刀?”

    王越立即会意的把刀献上,刘虞细细的把玩着刀,那古怪的狮头造型,长久的留住了他的目光,这个狮头上没镶嵌任何宝石,因为我认为,一把镶嵌了宝石的武器,会让他的主人在拼斗时因为心疼宝石而分心,所以我禁止工匠们在武器上镶嵌任何珠宝。

    不过郑浑为了显示他的技艺,在马刀的护手上使用了多种金属,用不同颜色的金属,构成了一个狮头造型,红色的毛发,黄色的身体,黑色的眼珠,银色的利爪,经过冲压机的冲压显得浑然一体。

    刘虞用手抚mo着狮头造型,在抚mo过程中,他快速的用指甲在狮头上刻划了一下,已确认狮头金属的材质,过后,又仔细端详他刻划的地方。

    王越看到这个举动时,脸都绿了。

    我却偷偷的笑了。这刀把虽然都是用软性金属所制成的,但为了在拼斗中保持它的坚硬度,郑浑对它进行了21级冲压,每一级冲压,都使它体型缩小一点,也使金属更加紧密、坚固。

    用现在的话说,这叫纳米技术。刘虞怎么可能用指甲在上面划出痕迹。

    “果然值十城”,刘虞发出赞叹声。

    “只是不知这刀把是如何制成,似乎也都是五金所成,但我却没见过如此多的古怪金属。”

    听到刘虞如此一说,王越脸上立即乐开了花。刘虞是宗室显贵,这么一说,就等于认可了此刀的价值,后面见到此刀的人,为了显示自己的眼光也不差,也只能是同声附和。

    此后,王越日夜不离此刀,甚至出门在外,如果没带刀的话,也担心有人使用调虎离山之计,偷盗此刀。后来的日子,他整夜抱着刀睡,谁也劝服不了他。

    当然,我严厉叮嘱了郑浑,禁止他说出真相。

    到灵帝去世,洛阳大乱时,这把刀和王越一起失踪。我常常怀疑,王越真抱着此刀到了大食王国,或许他真用此刀换取了十个城池。当然,也许他因此送命。这让我常常汗颜,惭愧,内疚。此后,我不想再对人欺骗。而最后,我居然因为老说真话,产生了一句谚语——刘备之言。孩童无知,如果想让人相信他说的是真话,就说:我说的是刘备之言。

    再次汗颜,惭愧,内疚……

    当晚,在公孙家安顿好侍从后,我连夜拜访了韩当、程普,希望阻止他们南下,不过两人决心已定,怎么拉拢,也不成功,从他们两个的目光看,他们只把我当作,在今后一个可能会有什么职务的小官,对我说的话充满了讥笑的神情,似乎认为,我说的话,不太值得相信。

    我哄骗,诱惑,许诺,恳求都无效,他们决心已定,坚持南下。无数次,我心中转着绑架他们的念头,但最终,没有下手。这主要是我和管亥不好直接出面,此次来幽州,为了不引起注意,我只随身带了10名侍从,靠他们的力量,对付庞大家族势力,对付孔武有力的韩当、程普,恐怕吃不了他们,反而会崩坏我的牙。

    思之再三,我决定放弃,好在,我过去玩三国游戏时,对这两员将,并不是十分喜爱,就由他们去吧。

    “义公、德谋”我亲切的称呼着这两个人的表字。

    “此刻幽州有难,兵锋所指,居民流散,更难以让人忍受的是,异族虏我同胞,作为奴隶,抢我妇女当作婢妾,百姓哀号,四野震动,我本想好男儿,当横刀立马,逐走异族,为我大汉。不过,人各有志,两位既然不愿随我从军,我也不勉强。就此告辞。”

    当我说这番话时,程普脸上的表情丝毫没有变化,倒是韩当脸上似乎有不忍之情。我稍微等待了一下,看他们没有挽留的意思,只好怏怏的告辞了。

    第二天,在他们动身之时,顺便来回拜我,我仍然没有从失败中恢复过来,就在厅堂前的院落中,草草接见了他们。

    程普远远向我行一礼说:“昨夜小子无礼,竟然不知阁下曾率200士卒,追击上千乌恒士卒。阁下之勇,我程德谋佩服,若大人今后有了安身之地,用得着在下时,我们兄弟必来相随”。

    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心中闪过一丝杀机。原来这两位竟有谋反之意,他们可能对东汉政府,已失望透顶,也和张纯一样,认为这天该换一换了,所以打算借迁移族人之际,四处寻找能人投靠。而我无名无分,在此依公孙瓒而居,不是他们认为的能人,所以才会让我在今后有了自己的安身之地,再找他们兄弟俩。当然,如果当时他们还没找着投靠的人的话,我也是一个选择。

    我目光转动,望着他们两个,心中正想着用什么方法下手。

    程普已向我拱手:“我们兄弟就此告辞”。

    告辞,急急忙忙要走,莫非发现了我的意思,程德谋有这么聪明吗?

    我先试试看:“且慢”,我喊道。

    程普立即一惊,握紧了拳头。好家伙,果然发现了我的杀机。

    我立刻放慢了语气,柔和的说:“近日一别不知何日相见,我看两位赤手空拳,决定送给你们一件好兵器,两位一路南下,兵荒马乱的,没有好兵器如何防身。我只希望,你们有朝一日,用我给你们的兵器,保护百姓,保护朝廷。”我特地加重了语气说出“朝廷”这两个字,希望他能明白我的意思。历史上,吴国称帝,这两个是大力倡导者,希望他们不要和我做对。

    侍从们拿出10来件兵器让他们挑,这些都是郑浑的弟子所制作,我准备拿来送给公孙瓒,虽然它们比不上郑浑所造的精美,可是比当时很多兵器强。

    兵器一来,程普立刻抢了一把矛,握在手中,然后放松全身肌rou,长出一口气,似乎放心了很多。抬头一看,我正盯着他,看到他这些动作,冲他微微一笑。

    立刻,他全身的肌rou又绷紧了。抬头看他选的矛,倒真是把好矛,矛头两侧是两个向下弯曲的獠牙,似乎是我们士兵所持的“虎牙”双面版,“铁脊长矛”,我心中掠过这样的字眼,正是一把铁脊长矛。

    再看韩当,他正选了一对双铁鞭,这个铁鞭用弹性很好的钢制成,全长1米2左右,虽然不能像软剑一样弯曲后围到腰上,但在挥动时,也会有很大弯曲度,想用一般方法挡格它的人,会吃尽苦头的。

    “如此,两位一路走好”,我想凭他们现在的精神状态,绝对不会说出多么动听的感谢话,为了消除他们的顾虑,我立刻把他们送出府门。

    据说,他们出门之后,连夜赶路,直到出了幽州,才放缓脚步,从此后,对我的心思之灵动,大加佩服。

    剩下的日子,应该说很乏味,我一边等待朝廷对我的孝廉身份的认可,一边在王越的带领下学习马上和步下战斗技巧,王越时常赞叹,我是个学武的天才,很多东西,他一说我就明白。

    我心中暗想:开玩笑,我难道白活了几千年,现代运动学已经开始研究肌rou动力,重心学说、生理机制等等,作为一个军事爱好者,我多少了解一点内容。用现代科学解释肌rou运动,我怎么不会明白他说的道理。

    据说日本的柔术开始走向没落时,姿三四郎用牛顿力学解释了柔术,认为柔术的本质,就是利用对方的移动改变对方的重心,使对方摔倒,并因此总结出一套方法。从此之后,日本的柔术被称作柔道,由一种身体技“术”,上升到“道”的境界。

    柔道也成了一种科学。

    而此后,中国的武术却逐渐成为了“舞”术,不仅没有继续在“术”的基础上深入发展,而且有时甚至成为街头痞子的工具。

    这当然是因为文人以舞刀弄棒为耻,武人文化水平低,无法对武术进行科学解释,而文人则喜欢在文字层面上,神话武学——一拳打死一头牛,为啥打死不知道。一脚踢走一座山,说了自己都不信。我痛感于此,在学武之初,就喜欢用运动学,理解武学,这也就是我和高山等人虽然学武的时间不长,但成效不错的原因。而这一切不过是基于一个简单真理:科学一定会战胜蒙昧。

    人体细胞都是一个个带有电荷的个体,由于各自导电方向是无序的,所以相互抵消放电效果。我私下里认为,所谓内功,不过是把所有的细胞导电方向整合起来,让它们向同一方向放电,打击对手就是电击对方,而另一方面刺激自己的肌rou,让肌rou运动更迅速,更有力。这也就是为什么被内功击打过的人,描述他们当时的感觉,与被电击的感觉相同。我认为,那就是一种电击的现象。用这种理论来解释内功,那内功运行的路线,就是一种调整体细胞导电方向的方法。所谓走火入魔不过是在调整细胞导电过程中,对自己的肌rou放电,导致肌rou痉挛。

    我以这样的态度学习内功,功力的进展可以用一日千里来形容,这让王越很郁闷。本来中国老师教徒弟总是喜欢留一手,但我不停的与他探讨武学理论,招式技巧,用力方式,又使他总想知道,我对他所有的武艺的评价和看法,我相信,他也在教授的过程中,也学到了一些东西,要不然他不会这样欲罢不能。

    在学武的空闲中,我顺便拜访了田畴田子泰,崔琰崔季珪,这两人的招揽,倒没费我多少功夫,我只是把“桃花源记”稍加改变,说给他们听,他们立即表示,愿意见识一下这样的城市,在他们发誓对此保密后,我偷偷的把他们运到了出云城。

    恰好,在他们到达出云城时,高山运来了一批青州流民,这里居然有三个大贤人,管宁管幼安、邴原邴根矩还有王烈王彦方,其中管宁邴原与华歆同称为东汉一龙,龙头为华歆、龙腹为邴原、龙尾为管宁,其中历史上有名的成语,划地绝交就出自管宁之手。

    据说华歆与管宁当日正在屋里读书,街上有达官贵人经过,乘着华丽的车马,敲锣打鼓的,很热闹。管宁还是和没听见一样,继续认真读他的书。华歆却坐不住了,跑到门口观看,对这达官的威仪,艳羡不已。车马过去之后,华歆回到屋里,管宁却拿了一把刀子,将两人同坐的席子从中间割开。

    说:“你呀,不配再做我的朋友啦!”

    后世的所谓割袍断义,划地绝交,大约就是从这里来的。

    据说,自张纯乱起,盗匪横行,人的生命财产都不能保障,管宁、邴原敏感的察觉到大乱将至,中原一带没法再待下去了。于是管宁、邴原还有王烈几个人相约,去比较安全的辽东去避难。

    当时辽东地理位置偏僻,战乱没有波及,是一个理想的避难地。由于张纯,sao扰青州冀州幽州,陆路往辽东的行程不安全,所以就乘坐高山的船,希望到辽西后,再从陆路转进到辽东,结果在码头上被高堂隆认出,于是一方面留住他们,一方面快马飞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