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忽悠
(最近战龙工作比较忙,正忙着一个策划,所以这几日更新较晚,再过三天,可以恢复正常。) 袁司空府,精致的阁楼内,珍贵的黑胡桃木制成的屏风,上面雕龙刻凤,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在屏风后,袁隗正在设宴招待心腹亲信。 “亲家翁,来,老夫替已故的兄长敬一杯酒。老夫那侄儿真是有福气,能娶到令千金。”袁隗举着酒杯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向一身材魁梧高大的中年壮汉敬酒。 “能与袁家结为亲家,是我们冯家的荣幸啊。”那中年壮汉赶忙举起酒杯道。 “公路,还不敬你岳丈大人一杯。”袁隗望着袁术道。 袁术立马站了起来,举起酒杯,脸上堆出了笑容:“岳父大人,孩儿敬你一杯。先干为敬。”说完,袁术将手上铜爵中酒一饮而尽。 “贤婿好酒量,呵呵。”中年壮汉也是个酒痴,满满一铜爵中的酒被他一口气喝完了。 喝完后,他不由地赞叹一声:“好酒!” “冯大人,真乃识货之人,这酒可是司空大人珍藏的琼浆玉液啊!”在一旁的另一个嗜酒如命的络腮大胡子喝了一口酒后,品出了这酒原来是当世最好的酒。大胡子边说着,一边贪婪地将爵中美酒喝得一滴不剩。那大胡子唤作淳于琼,在朝中担任侍郎,是袁隗门生。 而那中年壮汉叫冯芳,是袁术的岳父大人。追求何清无望后,袁术被袁隗立马安排了一门亲事,迎娶了大司农冯芳之女。这冯芳之女有几分姿色,袁术第一次见面时就为她神魂颠倒,口水流了一地。 这冯芳还是大宦官曹节的女婿,袁隗通过这门亲事,跟十常侍关系又拉近了一步。 “诸位,再过数日,估计那刘仁小儿就要回洛阳了,老夫拜托各位的事情,准备得怎么样了?”袁隗眯着眼睛扫视了一下众人。 “大人放心,尔等一定竭尽全力。大人就等我们的好消息吧。”在一旁的王芬笑呵呵道。 “是啊,大人,只待刘仁一回洛阳,定要他好看。”韩馥在一旁也毫不示弱道。 “好,老夫就仰仗各位了。若帮老夫出了这口恶气,将刘仁小儿贬为庶民,以慰老夫那可怜的兄长在天之灵。”袁隗恶狠狠道。 “叔父,父亲大人的事情怎么能怨刘仁呢?这件……”在一旁的袁绍还没讲完,突然被一个粗暴的声音打断。 “住口!”袁隗赶紧打断了在袁绍的话。 “司空大人息怒,本初实乃年少无知,日后定会明白大人的一片苦心的。”在一旁的王芬赶紧出来调和一下这对叔侄的紧张关系。 “事情本是二弟公路挑起,怎能怨愤他人呢?”袁绍说完,竟然甩袖而去。 “逆子,袁家迟早要毁在他手上。气煞老夫了。”袁隗气得胡子直翘,胸中顿时气闷不已,一口气好久才喘上来。 由于袁绍这一搅合,好好的宴席最后变得不欢而散。 而这个时候,远在数百里之外的邺城太守府,刘仁正和荀攸、荀彧两叔侄制定回洛阳的策略。这个时候,派出去跟踪那个难升米的柳孚回来了。 “大人,属下已经查明那难升米的住处,是在城南的一座草庐内。”柳孚执剑禀告。 “哦,那难升米跟什么人住在一起。”刘仁好奇问道。 “那草庐不大,属下派人观察好几个时辰,发现里面有数人,衣服迥异,不同我中原服饰。”柳孚一五一十将自己的所见所闻禀告给刘仁。 “柳侍卫幸苦了,不过还得幸苦一趟,现在带本将军前去探个究竟。”刘仁拍了拍柳孚肩膀道。 “大人客气了,属下这就带大人前去。”柳孚低头道。 “文若,公达,本将军有些要事,要出去一下,这回京之事,就有劳两位安排了。”刘仁干脆又当起了甩手掌柜。 “主公尽管放心,诸事属下立马前去安排。”荀攸拱手道。 柳孚带路,刘仁领着史阿还有穆麻子等二十个精壮侍卫来到了城南的那座草庐。 草庐不大,前面空旷,后面是一片翠绿的竹林。 “砰砰砰”,柳孚赶紧上前敲门。 “谁?”里面传来了有些生硬的河北口音,听上去说有多别扭就有多别扭。 “衙门查案,快快开门。”柳孚大声嚷道。 “吱呀”一声,门打开了,一个小脑袋探出来,不是那难升米是谁。 那难升米望着刘仁一干人,脸色一副木讷的表情,似乎在回忆什么。 “难升米,我们又见面了。怎么你就不记得了。”刘仁呵呵笑道。 “哦,我想起来了。你是……”那难升米瞪大了眼睛,话刚说到一般就停顿下来,似乎又有些记不起来了。 “既然是老熟人,那就赶快带我们进去吧。”刘仁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 “不行,我们主人正在休息,不准任何人打扰。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吧。”难升米露出一副十分为难的表情。 柳孚将腰牌亮了出来,恶狠狠道:“衙门办案,你敢阻扰。”说完,柳孚一把推开了难升米,正要进入院子。 这个时候,突然传出来一个银铃般清脆的少女声音。 “难升米,让他们进来吧。” “是,主人!”难升米闻得那声音如同听了圣旨一般,十分不情愿地让开了。 难道真的是卑弥呼?刘仁听到了那少女的声音后,心中不由得猜测起来。在玩三国游戏的时候,刘仁知道三国时期的东瀛,有一个叫邪马台的国家,邪马台国主是一个少女,叫做卑弥呼,据说邪马台国人就是东瀛大和民族的祖先。 “将军,你看。”史阿的话打断了刘仁的思绪。进入草庐后,刘仁发现院子内的竹竿上挂满了黄布符文,上面还有些奇装异服,一看就不像中原的服饰。 “里面的姑娘,赶紧出来吧。我们将军想要见你。”柳孚大声喊道。 柳孚话音刚落,草庐门打开了,走出来一个身材标致的少女。那少女头缠红色丝巾,白纱蒙面,身材凹凸有致。虽然看不清长什么模样,但是从她极好的身材看来,必定美若天仙。
那少女见这么多人来,却不慌张,神态镇定自若,轻启朱唇,开口问道:“请问诸位大人造访,有何要事?” “嗯哼。”刘仁清了清嗓子,脸色露出诚恳的笑意:“本公子见难升米,发现他不是中原人氏,故非常好奇,特来问个究竟。有叨扰之处,还望姑娘谅解。” “公子说笑了,我们本来是中原人氏。只不过是随商队去过新罗和东瀛,习得一些当地方言而已。”那少女镇定得出奇,不紧不慢地回答。 “哦,姑娘和这位小兄弟,年纪轻轻,居然有如此阅历,真是难得啊。”刘仁呵呵一笑,心中道:看不出来,这个女子心思慎密,胆大心细啊。 “公子,没有什么其他事情的话。小女子要出门办事,就不陪诸位大人了。”那少女立即下了逐客令。 “不知姑娘远赴新罗和东瀛之时,有没有认识一位叫卑弥呼的女子?”刘仁紧紧盯着那少女,故意问道。 那少女闻后明显娇躯一震,神色慌张起来,但是马上又镇静下来道:“小女子曾听说过这个名字,但是却不曾认识。将军为何如此发问,难道她是将军的故人?” “哈哈哈,不是。只是听说那东瀛邪马台老国主病危,正在寻他爱女回去继位。”刘仁胡诌道。 “啊,老国主病危!”在一旁的难升米脸上露出惊恐的神情。 那少女听了刘仁的话后,有些站立不稳,差点晕了过去。刘仁怎肯放过这个英雄救美的机会,一个箭步上前扶住那少女。 刘仁望着跌入怀中的少女,心中哼道:跟我斗心眼,你还嫩点。不老实交代,看我不把你给忽悠倒地。看这少女的神情,她定是卑弥呼无疑了。 “难升米,你们小姐看来受惊过度,赶紧得找大夫医治。此处草庐过于简陋,还是到我府中休息养病吧。”刘仁一副慈眉善目的“大善人”模样。 “那太感谢大人了。”那难升米心中顿时涌起无尽的感激之情:这个年轻公子真是一个大好人啊,正好身上钱物不多了,估计连请郎中的钱都没有了。难升米怎么想得到,眼前这个和蔼可亲的大哥对小姐心中充满了邪恶的念头。 刘仁的冠军侯府,坐落在邺城的中心,非常的气派。刘仁还非常好心,亲自背了那少女回府,义正言辞谢绝了穆麻子等人的请求。 在回去的路上,刘仁感觉有两团软绵绵的东西压在背上,不停地来回按摩,非常地惬意。想不到这个少女身材苗条,但是却非常有货。不过刘仁没走几步,荀攸却乘了马车来接刘仁。 在众人的再三劝说下,刘仁非常不情愿地将那少女放在了马车上,望着荀攸苦笑道:“公达,你来的可‘真’是时候啊。” “主公,太客气了。”荀攸这真正的正人君子,自然想不到刘仁心中龌蹉的想法,呵呵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