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 离奇失踪
有缘一行五人驾着云,转眼即到曲阜地界,越过曲阜城,有缘早从云端看见自家的茅屋,他当即按落云头,落在自家院中,只见一切如旧,自己昔日写字的那根木棍依然插在沙地之上,各种童年记忆涌上心头,别样滋味,有缘叫着爹娘,没人回答,他快步推门进去,前前后后,三间茅屋找了一圈,可是哪里有人影? 有牝,猪福陵,广智,广谋落地之时就觉得此处少了些生气,此时见不着人,也着急起来,帮忙在院子前前后后找了一遍,却无一人。 有牝见有缘沮丧不已,一屁股坐在门槛之上,抱着头一声不发,连忙安慰道:“有缘,伯父,伯母或许是去走亲戚了,或许是去曲阜城了?”纵然谁都看出来,三间茅屋之中一点儿人气也无,显然是很久没有人居住了。 有缘闻言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对桌上那厚厚的一层灰视而不见,猛地起身道:“我家素来无什么亲戚,我当日离家时,县令曾经答应照顾我家,我去问他。”说着,驾云而起,飞往曲阜城,有牝留下一句:“你们几个在这儿等着。”飞速跟上。 有缘和有牝到曲阜县衙之中,按落云头,县令以下,众衙役见上仙光临,赶紧跪拜,有缘见着县令,只是早已物是人非,原来的县令早已高升至他地,有缘心头急切,就要去寻,还是有牝脑子清醒,问众衙役道:“你们有谁知道城东何家的人去哪儿呢?” 衙役中走出一个有些岁数的,连忙问道:“二位仙童说的可是城东出了个有缘人的何家?” 有缘迅速转过身来,问道:“正是,你可知道下落?” 那衙役看了有缘一眼,道:“若是小的没看走眼,公子你便是当年的有缘人吧。” “你认得我?”有缘看着衙役道。 “小的当年随县令去过公子家,只是公子走了之后,没多少天,老爷和夫人便不知所踪了,我奉县令之命寻了许久,毫无线索。”衙役如实汇报。 “毫无线索?”有牝见有缘呆立在那儿,接着问道。 “恩,对,毫无线索,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什么痕迹也没有留下。”衙役如此一说,有牝心知再也问不出什么,当即扯着失魂落魄的有缘,驾云回到茅屋。 回到茅屋只见茅屋里外焕然一新,一尘不染,乃是广智,广谋和猪福陵三人将屋子前前后后打扫了一遍,猪福陵憨憨厚厚对有缘道:“大哥,我们就在此住上一段时日,四处打听打听,或许,或许父亲,母亲没两天便回来了。” 有缘无奈,当即振作精神,屋前屋后的张罗起来,时间一天天过去,这些天大家都闭口不提有缘父母失踪之事。 转眼已到除夕,下起了茫茫大雪,有牝早早叫起来广智,广谋,三人忙前忙后弄了一桌子饭菜,五人围着那张破旧的方桌,倒也其乐融融。 酒过三巡之后,大家逐渐看出有缘的不对劲来,他一杯接着一杯醉仙酒猛灌不停,嘴里父亲,母亲,小弟念念叨叨,有牝还要劝解,广智,广谋却是一把将她拦住道:“让他喝吧,让他好好的醉一次,你们女人有时候不会懂的。” 猪福陵今日也没了胃口,听到有缘嘴里念叨小弟,陡然间想起有缘还有一个弟弟道:“会不会是大哥的亲弟弟有情将父亲,母亲接走了?” 猪福陵一语惊醒有缘,想起前一段时间有情在斗法大会露面,自己让他两个手下带过话,说父亲,母亲很是想他,定然是他接走了。 有牝却是摇头道:“听那衙役说,有缘刚走不久,父母便失踪了,那时候无情恐怕也没有站稳脚跟,怎么会来接他们?” 有缘患得患失,只能心中祈祷是有情将父母接走,道:“明日我们便回仙都,大家都打听着点儿有情的下落,我一定要寻他问个清楚。” 屋里的五人在那儿猜测无情,怎么也没有想到无情此时正站在大雪之中,透过窗子看着屋内,将一切都听得清清楚楚,那日奔波儿灞,灞波儿奔兄弟俩给他带来有缘的口信,他带着两人往狮驼岭走了一段,又改变主意,折了回来,今日除夕之时,正好到了曲阜,回到家中,他本想着站在窗外看看父母便好,可是得到的却是他们失踪的消息。
无情轻轻叹一口气,固然院中的一切都被皑皑白雪盖住,可是儿时的记忆依然不停涌现,那双冷峻无情的眼中,流露出来的是柔情蜜意,他踏云而起,飞上天空,早有奔波儿灞,灞波儿奔接着,无情脸色一变,冷酷无情,拿着那根月桂枝,敲了他们兄弟们的头一人一下,寒气森森道:“我父母可是你二人给掳走了?” 奔波儿灞和灞波儿奔赶紧跪下,前者道:“不是,决计不是,少主,要是我们做的,借我们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陪少主来到此处。” 灞波儿奔见无情不信,害怕他的雷霆手段,赶紧补充道:“少主,若真是我们,当日有缘公子的话我们便不会代给少主你,那样我今日恐怕已经回了狮驼岭,哪会再来此处。” 无情疑虑稍解,沉默片刻问道:“你们看,有没有可能是义父?” 这一问奔波儿灞和灞波儿奔更是吓破了胆,连连道:“不会,不会,大王从来对凡人不感兴趣,不屑动手,少主你多虑了。” 无情只是沉吟,心说那会去哪儿了呢?片刻之后,他冷冷的看了看依然跪着的奔波儿灞,灞波儿奔兄弟俩,道:“今日之事,你们谁要是敢对义父说,小心自己的脑袋。” 兄弟俩又赶紧赌咒发誓,无情方道:“起来吧,以后你二人帮我留意着,若是有什么线索,第一时间告诉我,若是有什么欺瞒……”无情没有往下说,只是冷哼一声,转身驾云离去,奔波儿灞,灞波儿奔两人噤若寒蝉,战战兢兢地的站起身,赶忙紧随其后。